“搞笑,你這麽清高的話,就把這兩年的租金交了。


    你眼裏若沒有房子,那你和你兒子立刻從我爸爸的房子滾出去。


    你如果還有一點作為男人的廉恥之心,你就不應該住在我爸爸的房子裏。


    你可真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


    “你—”


    黃永平臉紅脖子粗,眼珠子發紅,宛如要擇人而噬般。


    小小罵完他,又調轉矛頭對準楊麗娟,毫不客氣的罵道:


    “還有你,你同樣。


    如果還有作為一個女人的羞恥之心,就不應該讓這個男人和他的兒子住進我爸爸的房子裏。


    你們真無恥,真不要臉,我呸!你們真惡心!”


    小小說著,朝地麵狠狠啐了一口痰,一臉的嫌惡之色。


    楊麗娟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牙齒咬的吱吱響,臉色漲紅的怒吼道:


    “你說誰無恥,說誰不要臉?”


    她用手指著小小,一邊怒吼,一邊衝上去就要打小小。


    警察和婦女主任急忙上前拉住,村長和書記在一邊勸阻道:


    “哎!可不能動手,不能打孩子,有話好好說。”


    “你覺得孩子說的不對,那你就把你的道理講出來嘛!


    孩子也上學了,知道道理。”


    他們作為村裏人,自然清楚盧國平一家的事。


    隻不過這種事,孩子沒鬧,又沒有明著打罵孩子,虐待孩子。


    他們作為村幹部,也自然不好冒然插手。


    如今,孩子既然找到他們做主了,那他們就得管。


    “你們聽聽這死丫頭說的什麽胡話?


    我都不知道她從哪裏學來的不要臉的話,朝我這個親媽頭上潑髒水。


    小小年紀,心腸怎麽這麽壞?”


    楊麗娟氣得眼眶發紅,口不擇言的罵道。


    小小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


    她真的替原身不值,這世上,原來並不是每一個媽媽都愛自己的孩子。


    有的人為了自己,漠視,甚至對女兒的痛苦視而不見。


    最後竟然還能和害死她女兒的人一起趴在女兒的屍體上吸血。


    這樣的人,真該死呀!


    她在考慮要不要換一種方法,一了百了的解決掉他們時,係統阿姨開口了。


    “黃永平的前妻也在這個城市,原身死後沒多久,黃永平就把他前妻接到店裏幫忙。


    隨後,你媽媽沒多久就出意外死亡。


    哦!對了,黃永平還給你媽媽買了一份巨額意外保險,受益人是他。


    最後,他們一家三口人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哈哈!”


    小小都氣樂了。


    原來不隻她是人家的血包,原身的蠢貨媽媽也是人家的血包。


    哈哈!


    原身是真冤,楊麗娟卻是死有餘辜!


    她和女兒的仇人一起吸女兒的血,沒想到最後也被人家當血包吸得一幹二淨。


    她看著依然憤憤不平的楊麗娟,嘲諷的笑了。


    她在心裏問係統阿姨,我能不能給他們三個人投保意外險?


    “難!投保意外險需要本人同意並簽字,還有保險公司核實。


    雖然線下保險員通常為了完成本月任務,大多都是需要理賠的時候,才去核實。


    但,你覺得他們會同意,你給他們仨投保意外險嗎?”


    小小果斷搖搖頭。


    她要是敢對他們說,我給你們買份意外險,她當受益人。


    他們三個人弄不好會聯起手來,按著她打。


    不過小小還有點不死心,繼續問道:


    “那既然是事後理賠時,保險員才核實。


    那我投保時,偽造本人簽名不就可以了,隻要偽造的像一點。”


    “雖然阿姨可以幫你偽造,但我並不建議你這麽做。”


    “我懂了。”


    小小一眨眼,一臉笑眯眯的。


    嗯~~?你懂啥了?


    你這笑眯眯的,可不像是要老老實實聽話的樣子。


    小小心裏自有成算,她現在成長了,不再需要事事請教係統阿姨。


    “這死丫頭片子,肯定是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麽邪話。


    這才反攻倒算我這個親媽!你說我讓你幹活?


    這誰家孩子在家裏幹點活,就犯法了?


    至於她說不讓溫浩幹,那還不是因為人家文豪學習好。


    你學習不好, 幫家裏幹點活咋了?


    犯了什麽天條了?


    還要去控告我這個親媽,我這心寒呀!


    竟然養了這麽個白眼狼,就知道聽外人話,一點也不體諒體諒我親媽的難處。


    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


    她腦子笨,讓她早點在廚房打個下手。


    讓老黃傳授她個手藝,以後好歹有個立身技能。


    你們說,我哪裏錯了?”


    楊麗娟這麽一說,婦女主任聽了居然點點頭,大家齊齊將目光投向盧小小。


    黃永平也是眼睛微亮,這女人有時候也挺會說話的。


    他剛才也氣的不行,被一個毛丫頭指著鼻子罵不要臉。


    他也是老臉漲紅,活像臉皮被人剝下來似得。


    以往,住在這個房子,睡著楊麗娟。


    想著今後房子鋪子存款都是自己的,心裏是十分得意的。


    當初,在得知楊麗娟男人死了後,他當機立斷和前妻離了婚。


    那時候,楊麗娟有時會下來吃,有時他就做了飯,親自送上去。


    這一來二去,孤男寡女就順理成章的勾搭成奸,做成好事。


    每每想起,他心裏就得意的不行。


    現在卻被這毛丫頭當眾揭破老底,他是又氣又恨。


    小小卻是不慌不忙,舉起雙手,指著袖子上油汙還有手上的傷疤說道:


    “我從去年七歲開始,每天一放學迴來就開始在店裏幹活,快一年了。


    看看,我有兩身校服,可每一件校服都是這個樣的。


    還有我手上,這是燙傷留下的疤痕。


    我想問問,他們這算是雇傭童工嗎?


    是犯法的吧?


    我舉報到勞動監察部門,他們應該管吧?


    他們會受到處罰吧?


    哦,對了,他們還不給我工錢?


    等於是免費童工。


    現在資本家都不敢像他們這麽狠吧?!”


    “的確是犯法的,這事,我明天告訴勞動監察部門,這事一定會嚴肅處罰。”


    警察李鵬飛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氣憤的迴應道。


    他其實心裏知道,這很難被認定為雇傭童工。


    畢竟,這店,算是他們家裏的店


    給自己家裏幹活,法律上很難認定。


    可他還是這樣說,就是借機警告震懾對方一下。


    “叔叔,收銀台哪裏有監控,麻煩你調取一下。


    雖然隻有一個月,但也足以證明他們非法雇傭童工了。”


    小小說著,指了指收銀台上方的監控。


    李鵬飛當即起身過去,調取監控視頻。


    “這算什麽雇傭童工,自家孩子幫忙怎麽能算是童工?”


    楊麗娟一臉驚愕,不服氣的吼道。


    “就是,就是,這不胡鬧嗎?警察同誌....”


    黃永平也跟著不滿的說道。


    小小自然也知道這點,係統阿姨給她剖析了。


    但她的目的是為了證明,楊麗娟在日常中存在虐待原身的行為。


    “我學習不好,是因為你把我隔音的房間搶走。


    讓給你了心愛的繼子,讓我搬到這個房間。


    小小指了指廚房上方的房間,說道:


    “這個房間對著煙囪,外麵每天到晚十一點多了,還有嘈雜聲。


    我睡都睡不好,怎麽可能學習的好?


    還有,我學習不好,難道不更應該花時間去補課嗎?


    這是任何一個親媽都會做的事。


    可你是怎麽做的?


    讓我放學迴來,作業不寫,就去幹活。


    我作業完不成,每天被老師當堂批評,被全班人嘲笑時,你在哪裏?


    哦!你隻會說風涼話,罵我是蠢的跟豬一樣。


    開家長會你也不去,嫌棄我丟人。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


    我被同學欺負,被班主任罵,迴來找你給我撐腰,你是怎麽做的?


    你罵我是個惹禍精,我說我身上疼,你說我就矯情;


    我說我餓,你說我是餓死鬼投胎。


    可你的好繼子不說餓,你自己就舔著臉給人家送飯到人家手裏。


    還有,我不但還要洗自己的衣服,


    我還要洗你們三個人的衣服,還要洗他們父子二人的內褲,這都是你一個親媽幹的事呀!


    你可真是個好媽媽,一個把男人和繼子當成寶,把親生女兒當成草一樣不管不問的好媽媽呀!


    還有,去年店裏失火,被罰了二十萬,我問你,你是不是動了我爸的撫恤金?”


    小小說著眼珠子發紅,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氣狠狠的瞪著原身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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