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雖然還是不怎麽習慣與人交往,特別是與委托者關係親近的人交談,但這次任務完成了,委托者肯定還會迴到自己的人生中,若是把對方的人際關係弄的一團糟,肯定會影響到對方給自己的任務評價,或者沒有感恩值什麽的。


    再加上參與遊戲的幾人都傳出遊戲情況,她不說反而不合群。


    於是裝作委托者的樣子跟幾個室友聊聊了起來:“我倒是沒啥感覺,曲鵬嘛,在地下室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在那聊感受,問他怎麽樣,他什麽都沒說。要說有什麽不正常的話,就是臉色看上去比較蒼白,神情有些…驚恐而已。”


    “哦對了,從地下室出去的時候,他精神似乎不怎麽正常……”


    “怎麽說?”


    “就是,他一個勁兒地問我為什麽沒事,說為什麽不是我之類,哎……”


    幾個室友麵麵相覷。


    小琴想了想說:“哦,我大概明白什麽意思了,就是在地下室的時候,他們幾個都覺得背後有什麽東西,但是你沒啥感覺,所以他就說你為什麽沒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另外兩個女生便氣憤地脫口而出:“這究竟什麽人啊,他自己覺得不舒服,難道全世界的人都應該跟他一樣不舒服才行?”


    “就是,之前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是啊,以前聽男生那邊說這曲鵬家是當地很有名的大老板,生意做的很大,家裏很有錢。但是曲鵬在學校裏很低調,又大方又親和,除了組織了一個探險社外,也沒有在學生會任職。哎,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幾人感歎一會,突然想到什麽,都同時看向秀秀。


    小琴當先開口:“對了一秀,之前你總是提起曲鵬,我們看得出你對他肯定是有那麽點意思。以後你可得當心點啊,這種人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你看,就這麽一個小小的遊戲,他有事你沒事就開始怨恨你了,以後要是遇到更大的事,恐怕…”


    她神情鄭重,另外兩個女生也非常認同地點點頭。


    她們現在是大學生,二十出頭,已經是成年人了。交朋友基本上都是奔著結婚去的,若是看錯了人,以後就麻煩了。


    秀秀看著幾人,雖然隻是委托者的身體,但仍舊覺得心裏暖暖的。


    委托者有這樣的室友,這樣的友誼,也不枉青春了。


    秀秀輕鬆說道:“所以啊,也幸好這次遊戲讓我看清了一個人,不是嗎。”


    幾人再次迴到一開始的話題:“對了,後來呢?為什麽聽他們說曲鵬進醫院了?”


    秀秀點點頭:“我們到外麵街道上的時候,曲鵬臉色很白,張青說曲鵬的身體很冷,我們怕出事,就送他去醫院了,醫院也沒有休息地方,我們就迴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一秀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聽到一個去過醫院的學生的室友的朋友說,那個曲鵬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你們是星期六淩晨送去醫院,今天星期天中午,才一天多的時間,聽說曲鵬的臉頰都凹陷下去了,雙眼直愣愣地瞪著前方,可嚇人了。我當時聽到這些也嚇了一跳,想著你和他們一起的,見你迴來就睡床上,擔心有什麽,所以立馬跑迴來……還好你沒事。”


    “哎,你們說是不是那個地下室裏真的有什麽啊?不然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一天時間就變成那樣啊?”


    “別亂說,不信則無,不信則無……”小琴連忙打住對方話頭,趕緊朝著四方一邊比比劃劃一邊嘀嘀咕咕一通。


    秀秀覺得小琴這樣也挺好,實際上鬼物不能輕易靠近生人,除了人身上有陽火能量場之外,更重要的是人的信念。信念越強越堅定,它們越是不敢靠近。


    大家又聊了一會便到其他八卦,秀秀應付幾句便開始查看自己這次的任務進度。


    百分之四十。


    還有百分之六十的任務沒有完成。


    秀秀和小意商量一陣,覺得應該是曲鵬和那個光頭法師沒有了結。


    曲鵬好解決,唯獨那個法師,秀秀覺得自己在沒有把握之前還是謹慎點為好。


    她現在的手段隻有力量強化,對付普通人還行,在有真正法術的人麵前,分分鍾被滅。


    追蹤術就以輔助法術,而折紙術隻能小打小鬧,畢竟紙人隻有那麽點大,弄出的傷口很有限,連一個普通人都不一定殺得死……


    咦……秀秀想到這裏,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似乎想到什麽。


    一個紙人殺不了,十個,百個……甚至更多呢?


    秀秀從獲得折紙術後,幾乎在每個位麵世界,一有時間就練習,後來有了隨身空間後,就把所有成功的紙人放進裏麵。


    現在積累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果這些紙人全部同時出動的話,就算每個紙人拿一根針,也能把人紮成刺蝟!


    …………


    法師無憂給曲鵬全麵檢查一遍,又在其身上放了一麵銅鏡,然後盤膝坐在旁邊,一手滑動念珠一邊閉目念念有詞。


    大概兩個多小時後,曲鵬終於有了反應,醒了過來,同時臉上也有了一點血色。


    他睜開眼就四下轉動眼珠,艱難張開幹焦的嘴唇,從喉嚨裏發出幾個氣音:“魏一秀,魏一秀呢?”


    曲廣福何榮兩夫妻麵麵相覷,魏一秀是誰?


    正好,一個活動社的同學來看望曲鵬,於是說道:“魏一秀是我們學校大二女生,也是我們活動社的成員。聽說這次活動中就有她一起。”


    曲廣福麵色陰沉如水,哼了一聲,“真是太不像話了,跟她一起的同學變成這樣了,這都過去一兩天了,也沒說來看一下。”


    那個同學見曲鵬父母的神色,就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真是多嘴。


    其實這次活動一開始他也想去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沒去成。他隻知道當時是曲鵬主持的,魏一秀屬於那種比較菜的,並不特別想去,是他刻意邀請人家來著。他還聽說是魏一秀和另外兩位同學費了老大勁把曲鵬送醫院。那兩位同學迴去後還發燒昏睡了好久才慢慢好轉,想來魏一秀應該也差不多。受了那麽大驚嚇,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現在卻埋怨起人家了,真是……


    這個同學代表活動社來看望了曲鵬後就麻溜離開了。


    另一邊,無憂法師在曲鵬醒來後,就摸著對方腦袋再次念誦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對曲廣福說道:“你兒子的確被邪祟纏上了,不過這症結還在另一個人身上,想要解開你兒子身上的邪祟,就必須把那人帶來。”


    “誰?”


    “魏一秀。”


    “魏一秀?”曲廣福夫妻倆異口同聲重複了一句。剛剛聽兒子口中呢喃這個名字,然後又聽他同學說魏一秀也是這次啥活動的成員之一。此刻聽大師說兒子身上的症結在這個人身上。


    兩人幾乎是立馬就開始再次聯係曲鵬的輔導員,學校領導等等,找來魏一秀聯係方式,並要求他們把魏一秀“請”來。


    實際上他們兒子手機裏就有魏一秀的電話,但此刻兩夫妻想的是,怕魏一秀推卸責任不來,讓學校給她施壓。


    學校領導這個周末過得非常鬱悶,大學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原本學校支持他們成立各種活動社,是讓他們多學習交流,培養興趣等等。哪知道弄個啥探險社,還差點整出人命來了。怕曲鵬父母來學校鬧,畢竟這個社會誰鬧誰有理,再則魏一秀本來是一個活動社的,去看看同學也不過份。便答應曲廣福,他們會跟魏一秀說說,但至於人家會不會來則不會保證。


    ……秀秀通過貼在門縫裏的紙人,把病房裏的一切都“看”見了,然後沒過半個小時,輔導員急匆匆敲響了寢室的門,把秀秀單獨叫到一邊去“談心”。


    輔導員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她雖然傳達了學校的意思,但仍舊讓秀秀自己決定——因為這個事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但你若是去了,看那家人的態度,那肯定就會訛上你。


    秀秀表示明白,讓輔導員不要擔心。


    然後跟寢室幾個室友打招唿,若是明天早上沒去上課,就幫她請假——委托者是個學生,秀秀要在能力範圍內盡可能把這個身份保住。


    秀秀略做收拾,出校門,就看到前來接她的車子。


    司機是曲家的人,秀秀一上車,對方就把車門鎖死了,生怕她弄出個啥。


    秀秀才懶得理會,反正到時候看情況,對方也是曲家那一夥的話,惹毛了全都嘎了,吃了!


    想著等會肯定會有一番揪扯,正好現在多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身體所需能量。


    秀秀從背包裏拿出一隻燒鵝慢條斯理啃起來。


    不用問都知道,這個車並不是把她接去醫院,而是前往曲鵬在鄰縣的老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異降臨,她隻會以力服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涯歸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涯歸途並收藏邪異降臨,她隻會以力服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