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秒鍾不到就“看”完了宿主的人生,有了幾次任務經驗,她覺得宿主這個訴求簡直太簡單了。


    雖說這個宿主跟上一個相比,都是被家暴,但還是有區別的。


    人家上一個林斌好歹還能自己在外麵搞錢,雖然那些錢宿主也沒享受到一分一毫,但好歹人家還有賺錢的能力。


    而這一個呢,通觀宿主整個劇情,這渣渣非但沒往家裏拿一分錢,還每次把宿主辛苦賺來的錢拿去揮霍,這更惡劣的是,他每次迴家都把宿主打得半死。


    至於他們的父母——上一個宿主的公婆親自下場咒罵毆打,這一個表麵上沒有親自毆打宿主,但在秀秀看來,他們也是家暴的倀鬼!


    她倒是很想知道,當他們自己的兒子被毆打的時候,還會不會這麽淡定。


    秀秀很快接手了宿主的身體,眼睛還沒睜開,最先感受到的便是從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


    特別是小腹地方,傳來陣陣墜脹的鈍痛,還有胸骨,手臂,腿骨…都在痛。


    她睜開眼,一邊打量這個狹小的廚房,宿主這個時候正在煮飯炒菜。一邊連忙調動能量修複宿主的身體。


    一千,兩千,一直到消耗了三千能量才勉強把身體上大部分疼痛地方修複完畢。


    但小腹地方的墜脹仍舊沒有解決,想來已經引起更嚴重的病變,必須通過手術才能解決了。


    她查看了下自己修複和強化後的身體狀況:


    【秀秀(宿主):張秀珍】


    【生命元力:9】


    【能量儲備:】


    【力量:280】


    【功德:2380】


    【祝福:4】


    【技能:折紙術】


    【物品:無】


    【租賃空間:0.3】


    秀秀愣了一下,她現在的生命元力隻剩下九點了?要知道她有八點的加成,若是除開自己的加成,豈不是宿主隻剩下一點元力?馬上就會死了?!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秀秀發現身上的元力又減少了一點…


    看來這副身體已經到了瀕死邊緣,必須盡快去醫院了。


    迴過神,一口鍋裏燉著藥膳雞湯,另一口鐵鍋裏燒著紅燒肉,已經飄出濃鬱的香味了。


    秀秀剛準備盛出來,就聽到兩聲扣扣扣的手指節重重敲擊桌麵的聲音。


    身體本能瑟縮一下。


    這個動作把秀秀正在鏟菜的動作都弄的一頓一頓的,可見這種聲音對於宿主的威懾力有多大。


    這讓她想到訓狗師,敲擊物品,或者發出特定聲音,然後訓練狗的服從性。以後每當狗聽到這種聲音就會本能地做出相應的動作。


    而現在,宿主的丈夫巫宇用這種方法把宿主訓練成了他的狗!


    秀秀將宿主身體殘留的條件反射壓製了下去,心中火氣騰地就上來了。


    丫的,這個家還處在原始社會,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為所欲為啊。完全把宿主當沙包,當提款機,當奴隸…


    行,不就是比拳頭大嘛,這個她在行。


    秀秀擼起袖子就打算先把這家人好好修理修理,剛抬腳,肚子就傳來陣陣絞痛。


    她悶哼一聲,嘶,宿主的身體也太弱了吧,又痛又餓,才剛剛用能量強化修複過都快扛不住了。


    不行,必須先吃點東西再說。


    食物精華中的能量對身體機能的修複更有效。


    秀秀忙將鍋裏的雞湯和紅燒肉全部弄到湯盆裏晾著,順便把電飯煲裏米飯用勺子弄散涼涼。


    之前秀秀粗略地掃了一眼宿主的人生,現在完全接手對方身體後,很多細節的記憶慢慢匯入到她的識海中。


    在宿主的記憶中,實際上這些美食跟她並沒有多少關係。


    明麵上,這次巫宇的父母過來看望他們小兩口,還帶來食材,說是給他們補補身體。真實情況卻是,宿主把這些好吃的做好端到桌子上,她就會被巫宇和他的父母指使著幹這幹那,就算實在沒啥事情可吩咐了,也會陰陽怪氣地說:客廳的茶幾就這麽點大,也沒凳子了,你不如去廚房去吃吧……再加上宿主懾於巫宇的暴力,動不動就打人,於是便養成了他們在客廳吃飯,宿主隻能在廚房裏吃點剩菜剩湯——跟秀秀在上一任宿主經曆的家庭環境差不多。


    當然,具體操作還是跟上一個位麵有些區別:上一個位麵是公婆給媳婦立規矩,丈夫順水推舟“讓媳婦不要忤逆長輩,要孝順長輩”。而這個位麵,則是丈夫動不動就打人,公婆好心讓她“順著他,避著他,你隻要都順著他的意,他肯定不會隨便打你了”。


    不管這種偏見的主體是誰,本質都是一樣的——媳婦是外人,是附屬於婆家,是弱勢的,所以可以被隨意揉捏欺侮的。


    秀秀似乎也總結出來一個規律:這個看似文明的世界,本質上還是脫離不了原始生命之間的角力:誰更強大,誰的拳頭大,誰的力量大,誰就具有話語權,誰就能左右別人的生存。特別是披上了“家”的外衣後,這種力量唯尊的本質表現得越淋漓盡致。


    國與國之間,弱了就要挨打。在家裏,誰弱也要挨打。


    秀秀考慮到宿主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沒有立刻動手,準備吃了飯再動手。


    她把飯菜弄出來晾著,太燙了會損害身體,到時候還要花費能量去修補。


    就在這時,客廳裏看電視吃零食喝酒的幾人等的不耐煩了。


    實際是巫宇敲擊了好幾下桌麵,在他看來已經給對方發出了好幾道指令,可是對方卻仍舊沒任何反應和動作。這簡直就是對他權威的挑釁。


    於是朝著廚房方向大聲吼道:“你耳朵聾了聽不到嗎?還不快把飯菜端上來,沒看到老人和你男人都在這等著了?是不是要我親自來請你?”


    赤果果的威脅,每次當他說“親自”什麽的時候,就意味著他要過來打人了。


    秀秀答了一句:“等一下,還沒弄好。”然後反手就把廚房門關上。


    巫宇噴著酒氣,擼了擼袖子,就要去教訓這個女人。


    他母親楊彩花連忙給他遞眼色,壓低了聲音:“我剛才看她狀態有些不對勁,你昨天打得也太兇了,她還請了假,這次怕是來真的。你最好悠著點……”


    她是怕兒子把媳婦一下子打死了,兒子已經三十五歲了,沒工作,沒房子,想要再找個冤大頭不容易。再說,若真出了人命,到時候豈不麻煩,更是把名聲弄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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