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壓抑的憤怒,“不,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離婚嗎?現在家裏變成這個樣子,我放你離開不好嗎……”


    秀秀看對方的深情快要表演不下去了,揮手打斷說話:“是,之前我是一直想跟你離,但現在我想明白了,正如你說的那樣,這好好的日子為什麽不過下去?”


    林斌猛地站起身,伸手抓了一把雞窩一樣的頭發,另一手叉在腰上,來迴走了幾圈然後在秀秀麵前站定,從牙齒鋒利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吳秀蘭,你在玩我?!”


    秀秀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笑笑說道:“這怎麽叫玩呢,以前你怕我離婚了沒人要,怕我活不下去,舍不得我去吃苦而不離婚,現在我也是不舍得你獨自承擔家庭變故啊,這叫同甘共苦。”


    “你,你……吳秀蘭,我告訴你不管你打的什麽算盤,最好適可而止。我可以把房子和那筆錢都給你,以後咱們兩不相欠,一別兩寬,對大家都好。但你若是執意要搞事情,休怪我不客氣!”


    林斌在看到“吳秀蘭”找出牆洞裏的錢時,就知道這些東西恐怕保不住了。然後這兩天發現對方行事風格與之前大相迥異,關鍵是力量奇大,就連他和父親都無法將其搞定,手段非常狠辣…林斌便意識到,即便讓他付出房子的代價,也必須把這個女人蹬掉。


    哪曾想,這女人現在是油鹽不進。他那麽深情,那麽真誠……她竟然連一點感動都沒有。他太了解“吳秀蘭”了,就算心死,也絕不是這個樣子。


    秀秀懶懶地開口:“怎麽個不客氣法?是每天使喚我,辱罵我,打壓我,抓著我頭發扇耳光?還是給我下藥?推我墜樓?給我弄一場車禍啥的?嘖嘖,我真的好怕怕哦。”


    林斌眼神陰鶩地盯著秀秀,這種超出他掌控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最後他隻丟下一句話:“既然你想跟我同甘共苦,那你就在家裏做好你為人妻為人母為人媳的本分吧。”


    說完,便拿起外套和公文包,揚長而去。


    不管這個女人因為什麽才變成這樣,但她終究是女人,他倒要看看她在家裏能翻起什麽浪花來。


    就算把這個房子豁出去又如何。


    若是她真在家裏搞事情,對他父母做了什麽,或者對孩子做什麽,他都在他們房間最隱秘的角落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若是她讓他們在家裏餓到了,沒照顧周到,或者虐待他們,正好有了攻訐她的把柄!


    秀秀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也開始思考:看來必須加快進度了。看著他還能在那裏活蹦亂跳,她這心裏就不爽。


    她打開那兩個老逼登的房間門,小意就傳音,裏麵安裝了好幾個攝像頭,無線網絡,實時監控。


    嗬,來這一套?她不進這個房間不就行了嗎。


    看著兩人痛苦呻吟,要喝水要吃飯,拉屎拉尿了……秀秀癟癟嘴,果斷關上房門。


    …………


    林斌在城中繞了幾圈,在一家商業中心的停車場換了一輛車,然後才駛向一座高檔小區。


    林斌輕車熟路地將車停在其中一棟別墅下麵,大門自動打開,一個中年女傭打開門。


    “林先生你來了,太太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


    林斌嗯了一聲,順手換上對方遞上來的拖鞋,把外套交給對方,大踏步走了進去。


    華麗的客廳裏,一個穿著柔軟真絲的女子慵懶地斜躺在真皮沙發上。


    “聽說這兩天你家裏出了點事,要幹爹幫你擺平嗎?”女子說話十分輕柔,帶著嗲嗲的感覺,雖然在說一件陰謀,卻如情人之間的呢喃一樣。


    林斌走過去將對方溫柔地摟進懷裏:“對不起寶貝,這兩天實在抽不出身。家裏是發生了點事,不過暫時還能應付,對了幹爹那邊還好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撫摸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


    女子:“之前你就說最多一個月搞定,現在都過去兩三個月了,你若是不行的話,就趁早說。幹爹說,再給你三天。最遲這個月內要把婚宴辦了。”


    林斌手上撫摸的動作頓了下,身體也有片刻僵直,“三天?會不會……”


    女子坐直身體,輕笑了一聲:“為了你,結婚禮服已經改了幾次了,你不會是想我在結婚典禮上讓所有人看著我的大肚子吧?林斌,還是那句話,這是最後三天,別給我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我可不是你那個天真的黃臉婆。”


    林斌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那個女人提離婚,為什麽就不幹脆利索地離了呢。都怪爸媽,說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與其離婚讓她分走一半家產,還要讓他背上一個拋棄糟糠妻的罵名,不如喪偶。


    那個女人的忍耐力和意誌力也太頑強了,給她用了兩個月的藥都沒有崩潰自殺,最後還變了一個樣。


    他有預感,三天內是絕對搞不定那個女人的,就算是他想要斷尾求生也不得行。


    可若是三天內無法與“吳秀蘭”斷幹淨,這邊肯定交不了差。


    他倒是不擔心青柳,女人嘛,好搞定。


    他擔心的是幹爹那邊,他已經入了局,若是因此要把他換掉,自己肯定無法幹脆利索地抽身。他知道太多秘辛,他從他們那裏拿了太多好處,這些都是有代價的。


    林斌好不容易安撫好青柳,思緒紛亂地睡了過去。


    突然,他被一陣劇痛驚醒,發出一聲哀嚎,本能地捂住下麵,身體蜷縮了起來。


    努力睜開眼,房間裏一片漆黑,他打開床頭燈,便看到青柳躺在血泊中,肚子上一個血洞,瞪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他再次發出高亢的慘叫。


    當傭人闖進來時,一聲接著一聲的驚恐叫聲刺破靜謐的夜。


    林斌迴過神,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抓著一柄帶血的尖刀,強烈的恐懼把下麵的疼痛都掩蓋過去了。


    這是怎麽迴事?不,這不是真的,他一定是在做夢……


    林斌先被送去醫院處理了下麵的傷口——就連醫生護士都在感慨,這個男人不僅對女人狠,對自己也夠狠的,連根切掉…還好搶救及時,沒有失血而亡。


    不過,現在就算是搶救過來了,以後也隻能做個……對了,還有殺人的罪行。


    據說傭人親眼看到他手裏拿著尖刀,恐怕他在短時間內很難洗脫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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