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邊享受美食,一邊引導能量精華滋養身體,一桌子的菜加上鍋裏的米飯,全部消滅。


    她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暢快,將碗筷一推,連一個眼神也沒丟給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三人,徑直朝臥室走去。


    這兩個月,因為宿主想出去工作,想離婚,所以被林斌光明正大地趕到陽台了。


    且說三人在地上嚎叫咒罵了半天,並沒有等來這個女人求饒討好,反而是自顧地吃飯,還把一桌子飯菜都吃完了。


    完了後也沒說來看看自己的公公婆婆和孩子怎樣了,竟是往臥室走去。


    林福財活了這大幾十年,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從來都是他打別人的份,此番竟被兒媳婦給打了,還打趴下了。簡直就是對他權利和性別優勢的褻瀆。


    他強撐著身體的痛站了起來,憤怒吼叫著,踉蹌著抓起另一張凳子砸了過去要去“誰叫你離開的,你這個自私的毒婦,你不管我們老人就不說了,你現在連自己親生兒子也不顧了嗎?你把所有飯菜都吃了,我們吃什麽,你兒子吃什麽?”


    “一點家教規矩都沒有,竟然還敢跟長輩動手,看來是這幾天沒好好收拾你了,賤皮子著緊,今天非要狠狠教訓你一頓了。就算是打死你也是活該,你父母都得感謝我。”


    袁安娣一手捂著肚子站了起來,自從兒子娶了媳婦後,她就很是挨過打,至少沒打這麽厲害了。兒媳婦替代了她奴隸加受氣包的角色,還讓她也享受了幾年高高在上施虐者的優越。


    現在這個被她奴役慣了的兒媳婦竟然敢反抗她,還打了她?這怎麽得了,必須得壓下去,但她不敢直接對上,隻縮在林福財身後不斷拱火:“對,打死這個小j人,現在敢動手,以後指不定敢對我們做什麽事呢。就算打死了她父母也不敢說什麽。打,給我狠狠的打——”


    小繼業頂著微微紅腫的小臉,他倒是沒怎麽受傷,但這是“母親”第一次如此兇狠地打他,和以前的打手心講道理截然不同。他跟在奶奶身邊,臉上掛著淚珠,扯著稚嫩的嗓子喊:“爺爺快打死這個壞女人,打死她。”


    秀秀對這些斥罵沒感覺,因為她對這裏每一個人都沒有絲毫情感。但她感覺到從身體深處湧起悲痛之情。


    即便宿主最後做出放棄這一切,隻過好自己的決定,但聽到“兒子”的咒罵仍舊無法抑製心中的難過。


    秀秀才不管這副身體的傷感,她隻是一個來解決問題的邪異,她聽到身後動靜,突然轉過身,一把奪過林福財砸過來的凳子,另一手握拳,直接打在對方肚子上。


    打在其他地方一眼就看出來了,而肚子則不一樣,隻要控製好力度,一般的傷不容易檢查出來。她可不想一來就把自己送去吃牢飯。


    林福財發出一聲短促的“嗷”的慘叫,身體頓時蜷縮了起來,手本能捂著肚子,如蝦子一樣弓著倒地上。


    秀秀吃飯之前與對方交鋒,她凳子格擋對方砸來的花瓶,大半力量被對方胳膊擋下,加上秀秀略微控製了力道,畢竟這可是法治社會呢,出人命了可不好。


    所以林福財最多就是手臂受了點傷,以及倒地上的時候磕到點,緩一緩就迴過勁了。


    而這次不一樣,這一拳頭直接擂肚子上,內髒就算沒被震裂也至少輕微受損,短時間不可能再爬起來活蹦亂跳了。


    比林福財落後一步的袁安睇此刻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肚子,本來想阻止兒媳進入兒子房間,以及像以前那樣,老頭子打的時候她順便撓對方幾下。


    哪知道一個照麵,老頭子就被對方再次打得蜷縮地上,連嚎都嚎不出來,隻發出短促的呻吟聲。


    袁安睇頓時就怵了,連老頭子都幹不過這女人……關鍵是這女人怎麽敢的?他們可是她的長輩,是她的公婆,她竟真敢對他們下得去狠手?!


    她是真的不想過下去了?她真的不想要兒子了?


    他們始終認為,隻要他們把孫子牢牢抓在手中,就抓住了這個女人的命門,任由他們揉圓搓扁。


    他們更堅定地覺得,這個女人離不開這個家,更離不開他們兒子。她也就普通本科學曆,年齡三四十了,沒房沒錢,沒有他們兒子,她就是大街上的垃圾。他們家心善才留著她住大房子,讓她伺候一大家子是對她的恩賜,她要懂得感恩。


    現在好了,這個歹毒女人竟然長了反骨,對長輩毫無恭敬可言,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不管袁安睇此刻心理活動如何,但她終究沒敢上前觸秀秀的黴頭。


    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朝秀秀指指戳戳地叫罵,什麽“沒規矩”“惡毒女人”“天打雷劈”“為什麽不去死”


    秀秀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緊了緊拳頭,剛上前一步,袁安娣就後退兩步,“你你要幹什麽?我們可是你長輩,告訴你,殺人犯法的,你不要過來啊”


    秀秀嘴角輕輕扯了下:嗬,也是個欺軟怕惡外強中幹的主。


    她剛剛一下子提升了那麽多的身體屬性值,加上吃了許多有營養的食物,身體得到極大的滋養。再則宿主長期被虐待欺淩也沒有得到好的休息,所以她此刻感覺身體傳來強烈的疲憊感。


    她急需休息,一方麵將食物營養更好滋養身體,修複之前的虧耗和損傷。畢竟某些東西並不是能量把屬性提升上去就行的。 另一方麵則是她剛剛從邪異之體轉化而來的靈魂體還十分柔弱,也必須好好溫養一下鞏固身體機能。


    還是身體要緊,再則繼續打的話,兩個老東西一個小東西也扛不住,真出人命就麻煩了。


    思及此,秀秀沒有再理會客廳裏的糟亂,嘭地關上門,反鎖。


    她這次完全顛覆了宿主一貫行事風格,林家人肯定會找她麻煩,還有一場更大的暴風雨等著她,所以她更應該抓緊時間好好休息。


    她將衣櫃床頭櫃全部推到門口堵著,正準備倒柔軟大床上美美睡覺時,她發現原本放衣櫃的牆角地方和周圍的牆壁不一樣。


    她蹲下用手敲了敲,木板,中空,下方吊著一根白色細繩,輕輕一拉,一個隱秘的匣子呈現眼前。


    裏麵幾條小黃魚,還有差不多四五十萬的現金。


    秀秀愣了一下,這就是宿主丈夫林斌的小金庫?!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小黃魚加上現金,總共七十萬左右。


    宿主這些年在家裏當奴隸,衣裳都是幾年前的,根本沒買過一件新的。


    她之前工作存下的錢,在這幾年都陸陸續續花在孩子身上,如今就連買衛生巾的錢都找丈夫要,如同施舍一樣給她幾十一百塊,每次都要被責罵奚落一通。拿著錢還沒等去買東西,緊接著就要被林斌父母數落“花我兒子的錢,我兒子在外麵工作多辛苦。你個敗家娘們兒”諸如此類。


    宿主這些年都被困在這方寸之地,整天被這家人指使得如同陀螺,為了照顧兒子教育兒子,時時刻刻都在跟他們鬥智鬥勇…所以她根本沒時間沒精力或者說壓根兒沒往丈夫工作方麵去想,隻能從每個月公婆給自己買菜的錢中,間接推算出丈夫可能升職了加薪了。


    秀秀翻看這個秘密箱子的時候,發現最下麵有一份房產證,翻開一看,正是這棟房子的產權證,上麵也寫的是林福財。


    這個是宿主早就知道的,因為房子是公婆的,所以那份租房協議才有效,才讓宿主拿出這些年的房租來著。


    可既然這個是公公的房子,為什麽房產證會放在這裏?


    然後,秀秀從另一遝票據中得到真相——這房子的確是在七年前分期買下的。但是卻是林斌把錢轉給父母,然後以父母的名義去買,房子也落在父母名下……


    也就是說,林斌從一開始算計宿主了!


    看著看著,秀秀輕輕笑了:林斌不僅算計宿主,實際上對父母也防備著。


    就算林斌的父母隻有他一個兒子,可他仍舊把這些票據留下,把房產證也握在自己手裏,其實就是防著父母呢。


    嗬,這家人。


    秀秀把所有的票據和林斌與父母之間簽訂的那些協議,全部拍照保存到手機和郵箱裏,然後把所有東西全部拿出來,從衣櫃裏找出一個背包,全部裝了進去。


    一來就收獲頗豐,秀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對接下來的生活充滿期待。


    外麵的咒罵和孩子的哭喊不知什麽時候沒了聲響,秀秀懶得理會,抱著裝滿錢錢的包包,美滋滋睡了過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異降臨,她隻會以力服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涯歸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涯歸途並收藏邪異降臨,她隻會以力服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