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對著林一秀討伐的眾人,一時間驚愕當場。


    什麽,還錢?


    雖說這些年陸陸續續從老二家裏弄了些好處,明麵上說的是借,但他們彼此都心照不宣:那些錢都是老二理所應當幫襯家裏的,畢竟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說得很清楚:張程能夠一直讀書,考上大學,是舉全家之力,對他鼎力托舉的結果。


    那麽,他的書讀出來了,有出息了,反哺父母和兄弟姐妹也是理所應當。


    甚至,就那麽點錢,他們還覺得遠遠不夠呢。


    他們從沒想過還的事情,當然張程也從未想過讓自己的兄弟姐妹還錢。


    此刻,被秀秀一一數出,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盯著秀秀張了張嘴,最後又看向張程,那意思像是說:老二,這是你的意思?


    張程氣急敗壞,“林一秀你夠了,他是我大哥,你……”


    秀秀沒有理會他,視線落在張果身上:“張果,你結婚生孩子,一共從我們這裏借走六萬,加上這些年從我家拿走的東西,算你七萬。看在你是張程三弟的份上,一個星期還清便不收你利息。”


    “林一秀——”


    張程爆嗬一聲。


    然而秀秀繼續對著張巧說:“張巧,你當年讀書,我們每個月借給你生活費,記起來三萬,加上這些年你從我這裏拿走的各種衣服化妝品包包首飾,至少六萬。看在你是張程四妹的份上,一個星期內還清便不收你利息……”


    張程感覺自己臉都被這個女人丟盡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孝順父母兄友弟恭的名聲,因為林一秀這幾句後,全毀了。


    以後他迴村去,別人會怎麽看他?怕不是口水都能把他淹死,脊梁骨都要被戳斷。


    張程因為憤怒,臉漲得通紅,眼眶充血,一手抓向秀秀的頭發,另一手掌摑向秀秀的臉頰。


    然而他的手抓了一空,另一手也被擋住,緊接著自己臉上傳來一陣麻木的痛。


    他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然而不等他迴過神來,臉上又接連被抽了幾個大耳光子。


    這次可不比上次抽李淑蘭,那次隻有幾十點的力量,而這次卻有兩百點。


    秀秀並沒怎麽控製力道,所以幾耳光下來,張程身體直接便癱軟到地上了。


    李淑蘭最先反應過來,嗷了一嗓子便張牙舞爪地朝秀秀撲來。


    秀秀哪有精力跟這個老東西糾纏,撩起一腳便踢了過去。


    兩百斤的力量經過腿部加成,直接將對方踹出幾米,身體撞在桌子上才反彈撲倒在地,久久沒了動靜。


    眾人此刻從開始的憤怒逐漸變得驚恐,這個女人…變了。


    哪還是以前柔弱文靜的樣子?而且三兩下便把二弟(二哥)和母親打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份狠辣,這份殘忍,這份力量……絕對不是林一秀。


    她,被鬼附身了?!


    “你,你……不是”


    幾人一時間竟連一句話都抖不出來。


    秀秀緊盯著張青,“我不是什麽?說話要說清楚…”


    “你不是林一秀,她不會……”


    啪——


    張青身體猛地往旁邊栽去,臉頰上留下五指紅印,並瞬間腫了起來。


    張青媳婦尖叫一聲,幾乎出於一種下意識反應,伸手如爪,朝秀秀抓了過來。


    “啊啊,你這個毒婦,竟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拚……”


    嘭嘭嘭——


    一掌拍開對方爪子,摁著對方後腦勺狠狠撞在茶幾上。


    接連幾下,茶幾上的水果瓜子花生鴨脖啤酒什麽的被震動起來,又在混亂中掃落一地。


    而張青媳婦身體在撞擊幾下後徹底萎頓下去,秀秀手一鬆,直接癱地上了。


    茶幾上,她臉上,糊滿血汙。


    張果和張巧幾人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沒錯,這個女人絕不是林一秀,林一秀絕對不敢這樣對他們。


    不,是林一秀根本沒這個能力。


    秀秀看向剩下的三人,說道:“張果張巧,記得一個星期內還錢,否則我就上門來收,還會收利息。”


    張果夫婦和張巧感覺喉頭幹澀,想搖頭否認,想說不,可是他們一個動作做不出來,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們也不知道怎麽從那個家裏出來的,過了好久才緩過勁,才想著報警。


    沒錯,他們最後還是報警了,他們覺得這個女人變了,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掌控。


    然而民警來了後,見又是他們。例行問了幾句,不管他們如何堅持:母親和大哥大嫂以及二哥身上的傷,就是林一秀那個女人打的。秀秀隻需要表現出宿主本來的狀態——柔弱。試問這樣一個弱女子,是怎麽把比自己高比自己壯的人打倒的?還是一個打幾個?


    要說臉上的指印是證據吧,可是比對下來,竟和他們的指印差不多…


    加上林一秀一直堅持說沒有,並且表示今天是大哥跟他們提還錢的事,然後他們兄弟之間就起了爭執,反而她是那個勸架的人……


    張果張巧看著林一秀那委屈又柔弱的表情,想作嘔——媽的,明明就是她,是她把母親、大哥二哥打成那樣的,結果p事沒有,這些jc都是吃shi的嗎!


    他們忍不住破口大罵,讓調解的mj一陣無語。


    這次事件就此收場。


    …………


    李淑蘭因為秀秀那一腳,喜提半身不遂,和張海山一起躺床上。


    張程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把他整個世界都顛覆了。


    他抱著還沒有消腫的腦袋,痛苦又疲憊地望著秀秀:“一秀,你究竟怎麽了?你怎麽變成這樣?你就算對我家人有什麽不滿,你跟我說,我改,我讓他們改還不行嗎?你為什麽要下這樣的毒手?”


    秀秀正在給自己弄晚飯,中午跟那些人初次交鋒,效果還不錯,所以心情也很愉悅,下午便去超市買了幾塊牛排。


    她按照食譜認認真真地煎著,臉上浮現出柔和溫情的光輝。


    張程看秀秀這樣,心道,這是她要用美食來討好自己了。


    以前都是這樣,一旦她和自己家人產生矛盾,自己生氣了,她都會買好吃的來討好自己。


    本來他是打算等會對方求自己吃的時候,才出口訓誡,但這次他覺得問題有些嚴重,破天荒地來到廚房,並主動跟對方說話。


    然而,他預料的欣喜若狂和就坡下驢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林一秀不僅沒有應聲,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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