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把所有收集來的食物分給地窖裏的女子後,天已經快黑下來了。


    她看看天色,心道,正好。


    來到村口,那個放哨的屍體還躺在地上。


    河對麵傳來一陣陣鈴聲,表示有人要過來的意思。


    秀兒心中一動,這個時候過來,恐怕是那條黑色產業鏈又送“新鮮血液”過來了吧。


    意念一動,她拉動旁邊的牽引繩。


    鐵索有一定傾斜度,出村時通過滑輪就能過河,而要進村,則必須通過牽引繩拉上來。


    據說當年政府看村子落後,條件艱苦,打算斥巨資在這裏修一座橋,卻不料村裏人找各種借口阻撓,最後還說政府不作為。


    如今的狀況正是村裏人想要的,天高皇帝遠,但凡村外的人想進來,都必須通過他們。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上。


    這也是當年發生過很多次事件,最後卻不了了之。


    兩人在那邊等了好一會兒了,又疲累又餓,都有些不耐煩了,電話也打不通,雖然隻間隔了二十多米,但河水聲音很大,天色很暗,根本看不清這邊情況。


    兩人中間托著一個套在麻袋裏的人,還沒到接引台,就開始抱怨起來。


    秀秀隻埋頭拉繩子,看著他們腳尖沾著石台卻又無法完全站穩時,把牽引繩固定住。


    兩人試著往石台上站,因為中間掛著大麻袋,幾次都沒成功。


    頓時就有些火了,“你tm怎麽迴事,還不快把lz拉上去……”


    罵了兩句沒得到迴應,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按照以往,守村人會解釋原因,並熱情幫他們解繩子。


    可是今天太安靜了,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他們卻發現麵前站著的不是守村人,而是一個女人。


    正發愣,麵前的女人突然朝他們衝了過來,都沒看清她手裏拿著什麽東西,便感覺肚子傳來一陣尖銳的痛。


    噗嗤,噗嗤——


    秀秀分別給他們來了兩剪子後,整個山穀迴蕩著兩人壓抑的慘叫。


    好刺耳啊。


    秀秀又捅了幾下,聲音終於弱了下去,直到沉寂。


    兩團煙霧升起。


    吸溜。


    +486


    +566


    嘖嘖,真是美味啊。


    秀兒想了想,在兩具屍體上摸索一陣,掏出一把票子以及兩個手機。


    把兩人的手指分別摁在上麵,找到可以解鎖的手指,直接割了下來,然後把他們身上的鎖扣解開,屍體自由落體,好一會山下才傳來嘭嘭的沉悶重物落地的聲音。


    秀秀看著麵前吊在半空的麻袋,就在小意給她傳音之時,她一把抓住拖到接引台上。


    解開麻袋,不意外,裏麵是一個最多二十來歲的清秀女子,仍舊昏迷中。


    留下一塊麵包一瓶水,將鎖扣係好,輕輕一蕩便滑了出去。


    滴滴,滴滴——


    遠處的公路上傳來麵包車的催促聲。


    秀兒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正愁怎麽從鎮上趕車呢,沒想到遇到這條產業鏈的核心運輸隊了。


    當年原主就是被這些人用這破爛麵包車拉到這裏,然後又像物品一樣送進村子,被當做畜牲和工具一樣折辱了七年多的時間!


    這筆賬,必須好好算一算。


    ……


    麵包車上隻有一個司機,畢竟這次隻送迴來一個人,是一戶村民加錢,加急送來的。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還有幾分憨厚。


    他在這裏等了好一會兒了,剛才跟同伴用手機交流的時候,說村子裏的人沒來接應。


    原本打算若是再不接應的話就明天再來,然後發現河對岸又有迴應了……


    按照之前慣例,他們把人送到對岸,與買家對接,拿了尾款就迴來,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


    可這次距離最後通話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司機才不耐煩地按喇叭催促。


    結果,他並沒有看到兩個同伴歸來,而是一個女人。


    從女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就可以斷定是村子裏的女人。


    且不論村子嚴禁女人出村子,就算是已經被完全馴化的,在裏麵生活了幾十年的女人,也決不能出來。


    再者,這個女人的手腳看起來都有殘廢,她一個人是怎麽通過索橋的?


    那兩個人呢?


    司機心頭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眉頭微微皺起又展平,朝秀兒身後看了看,說道:“你是村子裏的人?是哪一家的?怎麽出來了?你家裏人知道嗎?”


    語氣不急不慌,甚至還帶著幾分溫和關切之意。


    司機從駕駛位上下車,一邊拉開車門一邊溫和地說:“你這是要去鎮上吧,正好我車上有空位,順便載你一程吧。你放心,我就是鎮上跑車的,每天都在這條路上跑好幾趟呢。來上車吧……”


    他說著,還熱心地要過來幫秀兒拎背包。


    實際上另一手朝秀兒手腕地方抓去…對付這些找各種理由方法逃出去的女人,他可太有經驗了。


    首先就是讓對方放下戒備,靠近,然後一舉拿下。


    他對拿下這個女人也非常有經驗——弱雞一樣的小身板兒,身上還有殘疾。在他看來簡直是手到擒來。


    然後他感覺肚子一痛,低頭一看,一柄血跡斑斑的剪刀正捅在他腆著的肚子上。


    他忍著痛將對方一巴掌拍開,哪知對方低頭避開的同時拔出剪刀,朝著下腹股溝地方狠狠紮了幾下。


    肚子上因為肉多,剪刀沒怎麽捅透,但腹股溝地方就不一樣了。


    男人發出啊啊的慘叫並拚力反抗。


    同時他心裏也非常納悶,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那些麻藥沒麻透,中途發起反抗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反抗一下就開始逃,一邊喊叫一邊跑……


    隻要掉進這個窩裏,喊叫隻會引來更多的蟲子。而她們暴起反抗的那一下下,根本不足以重傷他們,反而激起兇性。


    可這個女人倒好,不喊不叫也不跑,且一擊得手就接連下死手——好歹毒的女人!


    就在他蹲下身慘叫,伺機反撲時,這個歹毒的女人突然說話了:“你這點傷還不足以致命,不過若是你再耍心眼子的話,下一剪刀就致命了。”


    男人仰頭看著麵前女人:“你究竟是誰?你是村裏的人,你怎麽出來的?村子裏的人怎麽樣了?還有……”


    嘭——


    秀兒撩起一腳狠狠踢在男人傷口地方。


    一聲慘叫打斷男人的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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