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緩緩地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南,我原本的修行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他輕歎一聲,眼神遙望遠方的青山,仿佛在迴憶往昔。“其實,我入門最早,甚至比你們還要早得多。”


    “南”微微愣了一下,看向“北”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他一直以為“北”是一個冷靜、睿智、深不可測的人,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過往。


    “我曾經和你們一樣,醉心於駐顏、權利、金錢,”“北”繼續說道,“那些日子裏,我的心也曾為這些外物所困擾,以為得到這些,就能真正獲得力量和自由。那時,我和你們一樣,以為修行的最終目標就是達到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可惜,我誤入歧途。”


    他說到這裏,沉默了片刻,眼中的光芒似乎在迴憶往昔的痛苦。“前期,我也曾在那些風光的日子裏,走得如同你們一樣自信滿滿。可是,我失敗了。最初的辯法之爭,我輸了。”他頓了頓,似乎不願再提起當時的屈辱,“而在失敗之後,護法甚至將我驅逐出門,那時的我,徹底心灰意冷。”


    “我一度想過放棄修行,甚至不再追求什麽道法、境界。我選擇了逃避,選擇了進入深山林中,試圖重新審視自己。”他低下了頭,嘴角微微上揚,卻是帶著一種苦澀的笑意。“可是,人生並不會給你逃避的機會。”


    “我第一次在林中遇到了‘王冠鹿’。那隻鹿不僅擁有驚人的速度,還有著一種神秘的氣息。追逐它的時候,我一不小心便傷了元氣,幾乎因此喪命。就在我傷勢嚴重的時候,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修行,似乎從一開始便是錯誤的。我在密林中療傷,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恢複了些許元氣。”


    “但是命運似乎沒有放過我。在我恢複的過程中,我再次遇到了‘盔甲豹’。這次的失敗,幾乎讓我所有的修為都付諸東流。”他說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可以想象,那時的我,幾乎已經絕望了。沒辦法,我隻能再次開始修行,這一修便是五年。”


    “那五年,對我來說,是最漫長也是最痛苦的歲月。”他抬起頭,目光逐漸堅定,“我重新修煉,但依舊沒有任何突破。我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一直走在錯誤的道路上。於是,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放棄之前所有的修法,重悟新法。重新開始,修習不同的道路。”


    “這一次,我不再執著於駐顏、權利、金錢這些虛無的東西。我開始真正地關注內心的感悟,而不是外界的浮華。”他眼中閃爍著一種不同於以往的光彩,“當我放下這些執念,我的修為反而有了突破,眉毛和頭發盡數變黑,整個人的氣息也更加穩重清明。那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修行的真諦。”


    “就這樣,我在洞中修行了七年,直到某一天,‘玉龜’再次出現在我麵前。”他微微一笑,“你們或許不知,那隻玉龜,在我修行的過程中,始終如影隨形,陪伴著我。它並不會直接教我什麽,而是通過默默的存在,讓我感悟到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但有一天,玉龜卻在湖心催促我去地麵。”他頓了頓,“我出洞之後,才發現,湖邊有一個小女孩正被一些流氓圍住,似乎正要遭遇不幸。”


    “我當時並未多想,直接出手將那些人擊退。小女孩嚇得瑟瑟發抖,我安撫了她一番,並詢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說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她告訴我,她叫阿加莎,是一個孤兒,被一些惡人追逐。我見她孤苦無依,便將她帶到我洞中,並開始教她一些簡單的法門。”


    但實際上,阿加莎並非孤兒。她的父親是一名貧苦的農夫,家境貧寒,而她的母親則一直患有重病,早已無法照顧她。阿加莎從小便在病榻前度過,她的父親每天勞作不息,卻依然無法掙得足夠的錢醫治妻子的病,生活的困苦幾乎讓他們看不到任何希望。


    阿加莎的母親身體日漸虛弱,漸漸無法言語,唯一能支撐她活下去的,便是對女兒的無盡牽掛。然而,阿加莎並不甘心隻是在病重的母親床前守著,她知道,家裏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艱難,自己再不想辦法,母親便會在無助中離世。她偷偷溜出家門,打算尋找可以救母親的辦法。


    就在她一人孤身闖入林中時,阿加莎遇到了流氓。那些人見她天真可憐,便打算將她捉拿,索取贖金。不幸之下,阿加莎被逼到湖邊,陷入了絕望。她沒有任何親戚可以求助,也沒有能力抵抗那些惡人。命運仿佛讓她的希望徹底破滅,直到那一刻,“北”出現了。


    “北”教給阿加莎的,並不是單純的法術,而是對生活的感悟和堅韌的生存之道。在阿凱莎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迷失的自己,看到了那個曾被失敗困住、心灰意冷的自己。他想,也許這是命運給他的另一次機會,一次拯救的機會。


    “我開始教她一些簡單的法門。”他繼續說道,“但不止如此,我還教她如何麵對生活中的無奈與困境。“我曾見過許多人在困境麵前低頭,但阿加莎卻不同。她不怕艱難的生活,也不懼前路的未知。”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她對修行有著難以言喻的領悟力,明白修行的真正含義,不是外界的浮華,而是內心的堅韌與超越。”


    然而,命運似乎並沒有因此放過阿加莎。某天,她的父親在田地勞作時突發疾病,急需醫藥,而母親的病情也愈加嚴重。阿加莎站在“北”麵前,麵容堅決,卻也透出一絲無奈:“我必須迴去照顧父母。”她沒有要求任何的迴報,也沒有提出任何的請求,隻是默默地離開了。


    “我送她離開時,她對我說了一句話:‘修行的意義,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能保護別人。’”他說到這裏,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那時,我才知道,自己教會她的,遠不止是法術。”


    阿加莎帶著“北”所教的智慧,迴到了那個貧困的家中,而後,她便成為了埃爾莎的貼身女仆。她的母親雖未完全康複,但至少能夠在女兒的照顧下,日漸恢複。至於阿加莎,她用自己的堅韌和聰慧,逐漸改變了周圍人的命運。


    “但命運似乎沒有給她太多的喘息時間。”他目光凝重,“有一天,阿加莎也經曆了另一場考驗,而這次,便與我有了更多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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