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步入庭院,衣著雖然幹淨整潔,卻難掩其布料的樸素,與周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們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略顯拘謹地站在人群邊緣,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從這些談笑風生的人群中找到一絲熟悉的麵孔。耳邊傳來一個略帶輕佻的聲音,“這位兄台,麵生的很啊,莫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杏園詩會’?”


    陸子循聲望去,是一位身著寶藍色錦袍的年輕公子,手持一把折扇,搖得頗為風雅,正是那吳公子。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衣著光鮮的同伴,正一臉戲謔地看著陸子。


    陸子微微拱手,謙遜地答道:“在下陸子,正是初次參加,還望公子多多指教。”


    吳公子輕蔑地一笑,“指教不敢當,隻是這杏園詩會,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方。你看看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名門之後,才華橫溢?就憑你,也想在此爭鋒?”


    陸子不動聲色,依舊保持著謙遜的姿態,“在下隻是來學習觀摩,不敢奢望爭鋒。”


    吳公子還想繼續出言譏諷,卻被一個聲音打斷,“吳公子,何必為難一個新人?”說話的是一位老者,正是書院的鄭夫子。他走到陸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吳公子說道:“陸子雖然出身寒門,但才華橫溢,不可小覷。”


    鄭夫子的出現讓吳公子等人略微收斂,但眼中依舊帶著不屑。他們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鄭夫子慈祥地對陸子說道:“不必理會他們,安心參加詩會便是。”陸子感激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正是楊大人。他上下打量了陸子一番,語氣低沉地說道:“年輕人,有些事,不該做的就不要做,不該說的就不要說。明白嗎?”他的眼神銳利如刀,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陸子心中一緊,他知道楊大人指的是什麽。他努力保持平靜,低聲迴應:“大人教訓的是,學生謹記。”楊大人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陸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這詩會果然如他所料,暗流湧動,危機四伏。他環顧四周,希望能看到杜氏的身影,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絲安慰和鼓勵。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庭院一角。那裏,一位女子身著淡藍色衣裙,靜靜地站在一棵梅花樹下。她氣質優雅,容顏絕世,宛若畫中仙子。正是杜氏。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陸子的目光,輕輕地轉過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這一笑,如春風拂麵,驅散了陸子心中所有的陰霾,也讓他心中燃起了熊熊鬥誌。他……


    陸子看到杜氏也在詩會現場,她那優雅的儀態,宛如一朵盛開的幽蘭,靜靜地散發著清雅的芬芳。杜氏的目光在人群中輕輕掃過,最終落在了陸子身上。四目相對,陸子從她眼中讀到了一絲鼓勵和期許,這讓他原本略顯緊張的心情瞬間平靜下來,心中也燃起了更旺盛的鬥誌。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詩會中大放異彩,不辜負杜氏的期望。


    這抹交流,卻被一雙妒忌的眼睛捕捉到了。蘇公子一直傾慕杜氏,卻始終得不到她的青睞。如今看到杜氏對陸子如此關注,心中妒火中燒。他搖著折扇,趾高氣揚地走到陸子麵前,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陸子嗎?怎麽,你也想來這詩會附庸風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蘇公子身邊的幾個紈絝子弟也跟著起哄,發出陣陣嘲笑聲。他們早就看陸子不順眼,一個出身寒門的窮小子,竟然也敢妄想高攀杜氏,簡直是癡心妄想。


    “蘇公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陸子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冷冽起來。他本不想惹事,但蘇公子的挑釁讓他無法忍受。


    “什麽意思?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蘇公子輕蔑地一笑,“這杏園詩會,可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這裏匯聚的都是名門望族、才華橫溢之輩,你一個窮酸書生,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


    “資格?”陸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我有沒有資格,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詩詞歌賦,人人皆可吟誦,難道這詩會還有出身貴賤之分不成?”


    “哼,伶牙俐齒!”蘇公子冷哼一聲,“你以為會說幾句漂亮話就能掩蓋你出身低微的事實嗎?別做夢了!像你這種人,一輩子也別想出人頭地!”


    蘇公子的言語越來越刻薄,周圍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一些人對陸子投來鄙夷的目光,仿佛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


    陸子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如果現在與蘇公子發生衝突,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想起杜氏鼓勵的眼神,想起自己心中的抱負,心中的鬥誌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他並沒有理會蘇公子的挑釁,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杜氏所在的方向。杜氏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這抹微笑,給了陸子莫大的力量。


    他轉過頭,眼神堅定地看向蘇公子,一字一句地說道:“蘇公子,你今日的羞辱,我記下了。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不再理會蘇公子,徑直走向庭院中央的詩台。他的背影挺拔而堅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任憑風吹雨打,也屹立不倒。


    蘇公子看著陸子離去的背影,臉色鐵青。他原本想用言語羞辱陸子,讓他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反而激起了他的鬥誌。


    “哼,不自量力!”蘇公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耍出什麽花樣!”


    陸子走到詩台前,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天空。此時,一輪明月高懸,清輝灑滿大地。他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在這詩會中證明自己,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這時,詩會的主持人走上台來,宣布詩會正式開始。


    詩會主持人,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鄭重宣布了詩會的規則:本次詩會以“秋”為題,限時一炷香,體裁不限。話音剛落,台下便響起一片沙沙的研磨聲,參賽者們紛紛低頭沉思,醞釀詩情。


    陸子凝神靜氣,秋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也帶來了創作的靈感。他的思緒飛揚,仿佛置身於秋日勝景之中,落葉飄零,秋水長天,一幅幅畫麵在他的腦海中交織。他提筆蘸墨,筆尖在紙上流暢地舞動,一行行詩句躍然紙上。


    他偶爾會抬頭看向杜氏,杜氏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兩人視線交匯,杜氏微微紅了臉,羞澀地垂下眼簾。這微妙的互動,讓陸子心跳加速,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更激發了他的創作熱情。他筆下的詩句也更加流暢自然,充滿了詩情畫意。


    蘇公子坐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看到陸子和杜氏之間的眼神交流,心中的妒火更盛。他冷哼一聲,也開始提筆寫詩,但他心中的煩躁卻讓他難以集中精神,寫出來的詩句也顯得幹澀無味。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香爐裏的香也漸漸燃盡。參賽者們陸續放下手中的筆,將寫好的詩作交到評委手中。


    陸子寫完最後一筆,放下筆,輕輕吐出一口氣。他再次看向杜氏,杜氏也正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陸子對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評委們開始仔細評閱每一首詩作,台下則是一片竊竊私語,眾人都在猜測著誰能拔得頭籌。


    宋先生作為評委之一,拿起陸子的詩作,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早就看陸子不順眼,一個出身寒門的學生,竟然也敢來參加杏園詩會,簡直是自不量力。他草草地掃了一眼陸子的詩作,便將其丟到一邊,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給陸子一個低分。


    而另一位評委白先生,則受到了楊大人的暗示,要盡可能地抬高蘇公子的名次,打壓其他參賽者。他雖然對蘇公子的詩作並不滿意,但迫於權勢,也隻能違心地給蘇公子一個高分。


    鄭夫子是書院裏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他為人正直,學識淵博。他拿起陸子的詩作,仔細品讀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眼中逐漸露出了驚訝和讚賞之色。他沒想到,一個出身寒門的學生,竟然能寫出如此精彩的詩句。


    “這首詩……”鄭夫子低聲喃喃道,眼中閃爍著光芒。


    就在這時,一個嬌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鄭夫子,您覺得這首詩如何?”


    鄭夫子抬頭一看,是柳姑娘。柳姑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也是這次詩會的熱門人選。


    “這首詩……”鄭夫子正要開口評價,柳姑娘卻搶先說道:“我看這首詩也不過如此,辭藻華麗,卻缺乏真情實感,不過是堆砌辭藻的空洞之作罷了。”


    鄭夫子皺了皺眉,他並不認同柳姑娘的評價,但他並沒有反駁,隻是將陸子的詩作重新放迴桌上,沉默不語。柳姑娘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其他評委,開始遊說起來……她湊近白先生,低聲說道:“白先生,您覺得陸子的詩作如何?”柳姑娘眼波流轉,狀似無意地走到白先生身旁,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白先生,您覺得陸子的詩作如何?我瞧著,辭藻堆砌得厲害,卻少了些真意。”她掩嘴輕笑,又補充道,“當然,比起某些人,還是強上一些的。”這“某些人”指的是誰,在場的文人自然心知肚明,紛紛看向臉色鐵青的蘇公子。


    白先生捋了捋胡須,眼神閃爍,沒有正麵迴答,隻含糊地說:“柳姑娘的評價,倒是頗有見地。”他深知楊大人的意思,自然不會去誇讚陸子,但柳姑娘的話也給了他一個台階,讓他可以順水推舟地貶低陸子的詩作。


    柳姑娘見白先生的態度,心中得意,又轉向其他幾位評委,開始了她的“遊說”之旅。她巧舌如簧,將陸子的詩作貶得一文不值,又不動聲色地抬高了蘇公子,讓幾位評委對陸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這一切,都被陸子看在眼裏。他心中冷笑,這柳姑娘,還真是不遺餘力地想要打壓他。不過,他並不在意。他對自己寫下的詩句充滿信心,更重要的是,他有係統這個金手指。


    “叮!檢測到宿主正處於不利環境,觸發特殊任務:詩會奪魁。任務獎勵:詩仙稱號,以及隨機抽取一項特殊技能。”係統的聲音在陸子腦海中響起。


    隨著係統提示音的落下,一股奇異的能量湧入陸子的腦海,各種詩詞歌賦的靈感如同泉湧般噴薄而出。他原本寫好的詩句,在這些靈感的加持下,變得更加精妙絕倫,充滿了詩情畫意,令人迴味無窮。


    陸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胸有成竹,靜靜地等待著詩會的正式開始,仿佛勝券在握。


    他再次看向杜氏,杜氏也正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在這時,鄭夫子緩緩走上台,清了清嗓子,高聲宣布道:“本次詩會的主題——‘霜降’。”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霜降,雖是秋季的節氣,但作為詩詞的主題卻略顯生僻,許多文人墨客都麵露難色,紛紛低頭沉思,苦苦思索著該如何切入。


    就連陸子,也不禁微微皺眉。他雖然有了係統的加持,但“霜降”這個主題,確實有些棘手……


    “這……該如何落筆?”一位文人低聲自語道,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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