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廖霞走了進來,手上抱著幾個黃色的信封,“說什麽了,這麽開心。”


    “廖醫生你來了。”


    喬悅兒迎了過去,“廖霞你咋來我們科室了。”


    “給你們兩個送信。”


    “啊!信?”


    廖霞拿了一封遞給喬悅兒,“這是你的信,這三封是何主任的情書。”


    “喲!情書,師哥你這也太有魅力了,一收就三封情書。”


    被喬悅兒打趣,何琛蹙眉,他臉色微微發沉,他並不想要什麽情書。


    “廖主任這些情書麻煩你幫我丟了吧!”


    “丟什麽丟啊!”喬悅兒一把搶過,“師哥,這是姑娘們家的一點心意,你丟了人家小姑娘難過,快打開看看。”


    她把信放在何琛桌子上催促著,“快打開看看,師哥你的未來媳婦我可是要同意才能娶的。”


    何琛勾唇,儒雅的臉上傷痛一閃而過,“那你替我打開,讀給我聽聽。”


    “這……不好吧!”


    廖霞看了一眼喬悅兒接過,“這有什麽不好的,我來念。”


    隻見廖霞把信拆開,然後清了清嗓子,“這封信署名是林一一,那林叔家的閨女,家屬院寫的。”


    “咳咳!何主任,你好,我是林一一,初見你時你在醫院忙著救治病人,你嫻熟的手法以及對病人認真焦急的態度深深吸引了我。”


    “你就像火焰,而我就像一塊冰,你這團火鑲嵌在我這塊冰上,讓我冷硬的冰心瞬間融化。”


    “你就是我的小太陽照亮了我的人生,你就是我此生最後的光,我愛你……”


    “別念了!”何琛羞愧不已,這寫的什麽跟什麽啊!


    “噗!師哥,這情書寫的好肉麻,你可有看中,我可是很喜歡了。”


    “沒有!”何琛起身放下筆,經過喬悅兒身邊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既然你喜歡,那你留著吧!”


    話落,何琛離開。


    可他剛剛摸自己頭的舉動還是讓她驚出一身冷汗,他們有這麽熟了嗎?


    “哈哈!悅兒這是何嬸家侄女寫的,太搞笑了,說什麽你是我的光,你是我此生的二分之三,那漫過的一分是我多出來的愛在,裝都裝不下。”


    喬悅兒趕緊上前去看,笑的肚子疼,“這些姑娘們也太開放了,寫的好入骨啊!”


    “誰說不是,連心肝都說出來了,哈哈我要笑死了。”


    “對了,悅兒是誰給你寫的信,不會也是你的那個青梅竹馬吧!”


    喬悅兒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信,她淡淡道:“肯定不是。”


    不過印象中原主確實有個青梅竹馬,在她小時候被養媽趕出家的時候,總有一個小男孩摸黑給她送吃的,不過後來小男孩跟著他家人走了,原主再也沒見到過。


    她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誰啊!你臉色不對勁,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


    喬悅兒冷聲道:“我養媽病了,讓我迴去,我不迴去她就來找我。”


    “啊!什麽病?你養媽不是和你劃清界限了嗎?”


    “乳腺癌。”


    喬悅兒冷冷的說了這三個字,皺起眉頭,“是劃清界限了,現在走投無路,逼著我迴去帶她看病,她說我不迴去她就親自來找我,說她這輩子賴上我了。”


    “這什麽話,她是養了你,可一直把你當奴隸來養,如今你已經和她劃清界限,該還的恩情都已經還了,她還要逼你,真不是東西。”


    廖霞早從陸軍口中聽說過喬悅兒和她養母一家的事,對喬悅兒很是心疼,之前過年他們劃清界限,她還替喬悅兒慶幸,不曾想這才多久就找上門了。


    這一家人光是聽聽她就覺得恐怖,更何況是要賴在喬悅兒身上。


    喬悅兒冷聲道:“我那養母是什麽東西我早清楚,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麽快。”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什麽都不會做,喬家村的人都能為我做證,戶口那些我都已經轉出來,她沒權利在要求我養她,幫她治病,所以我不可能迴去。”


    話落,她氣憤的把那封信撕碎丟進垃圾桶。


    “悅兒,別煩,無論什麽都有我們在,我們會陪著你。”


    “謝謝你廖霞。”


    喬悅兒一天的好心情因為喬母的那封歪歪扭扭的信弄得很低沉,不是因為她得了乳腺癌,而是養母的惡劣態度。


    信中說如果喬悅兒不給她看病,那她就死在喬悅兒的家裏,讓所有人口水淹死喬悅兒。


    她還說給她一周時間,一周時間她還沒迴來,那她就一個人坐火車去部隊門口鬧。


    喬悅兒心中煩悶,如果她養媽來部隊鬧,那麽沈景年的事業定會受到影響。


    就像石頭,要不是石頭媽作石頭也不會很快被降職,最後連家屬院都不能住,隻能在外麵租房。


    沈景年他也才升職幾個月絕對不能因為喬母而毀了。


    正想著應對之策,何琛走了進來,“師妹,有個叫王雪梅的女同誌來了,她說是來畫畫的。”


    “對,我把這事情給忘了,我這就帶她去兒童娛樂房。”


    廖霞淡淡開口,“我跟你一起去。”


    看兩人都出去,何琛視線落在垃圾桶那堆被撕碎的紙條上,隻見他走了過去撿起那封被撕碎的信一一拿起來擺放在桌子上,五分鍾後那撕碎的紙條被他粘好,這才看到上麵的內容。


    喬悅兒身世他並不清楚,隻知道她從小就被父母丟棄,是養母養了她,本以為她這麽愛笑應該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可他看到上麵威脅的話頓時明白了喬悅兒在養母家的處境應該不好。


    心中莫名對她很心疼,他把信折疊好揣進白大褂,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上班。


    王雪梅背著睡著的甜甜提著原料站在醫院門診樓的樓下,看到喬悅兒、廖霞,她忙迎了過去。


    “悅兒、廖霞,我這是有多大的麵子,讓你們兩個一起來接我。”


    “是啊!你的麵子可大了,”廖霞笑了笑,“悅兒你帶著雪梅去工作,我還有台小手術。”


    “好,放心吧!”


    廖霞離開,喬悅兒便帶著王雪梅進去兒童房。


    醫院的兒童設施房設計在門診兒科的旁邊,是三間大的辦公室打通改造的。


    裏麵安放了滑梯、秋千、海洋球以及各種兒童的小車車。


    牆上刷了白灰,地上鋪了一層白色的塑料紙,以防畫畫的時候原料落在上麵。


    王雪梅道:“你們醫院不錯啊!考慮的這般周到,孩子設施應有盡有,不過這家屬院的孩子沒有多少,做這些會不會太浪費了。”


    “不浪費,軍區醫院並不隻是隻對家屬院開啟,還對社會上開啟,好多孩子打針輸液都哭,有了這個能安撫孩子。”


    “這兒童房應該是你提議的吧!隻有我們二十一世紀才有這個。”


    “對,我提議的,沒想到院長采納了,”喬悅兒指著四麵牆,“知道你畫動畫厲害,所以這四麵你就畫成動畫,海綿寶寶、汪汪隊,愛莎公主等都可以。”


    “好,我這麵畫海綿寶寶,這麵畫熊出沒,這邊畫藍天白雲下的愛莎公主,最後這邊畫海洋世界。”


    “行,反正你畫的好,我相信你。”


    王雪梅開始兌原料準備畫畫,看著她背著孩子吃力的樣子,喬悅兒忙道:“你把甜甜給我,我送她去我師哥辦公室睡覺,等睡醒了又送她過來,到時候她可以在這裏滑滑梯,你也可以專心畫。”


    “不用了,我背著,我不想麻煩你師哥。”


    “沒事的,趕緊。”


    喬悅兒走過去替她解開背腰,然後接下甜甜,小丫頭一放就醒來,不哭不鬧揉著眼睛奶聲奶氣的叫喬悅兒漂亮阿姨。


    “甜甜你怎麽就醒來了,還睡不睡?”


    “不睡了,漂亮阿姨,我要下來玩。”


    甜甜下來站在地上,看到了滑梯激動的跑了過去。


    王雪梅笑道:“讓她玩吧!玩這個她可以玩一整天,你去忙。”


    “那好,等晚飯的時候我請你在醫院吃飯,等你都畫完了,我領著你去找院長結算工資。”


    “好的。”


    隨著喬悅兒走了不久,何琛出現在兒童房,他是故意避開喬悅兒進去的。


    隻見他看著王雪梅畫的海綿寶寶淡淡道:“畫的真不錯,這是你自己設計的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王雪梅一跳,她迴頭笑了笑,“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海綿寶寶是1999年5月才首播的,如今1987年自然是沒有,可她又不好解釋,隻能說另有其人。


    “真有設計感,非常不錯,怪不得師妹推薦你來畫。”


    這個時候王雪梅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就是悅兒的師哥啊!真是失禮了,何主任。”


    “你是我師妹的朋友,我想找你打聽一下,就是悅兒和她養母家的事。”


    何琛知道這樣打聽很唐突,畢竟自己跟喬悅兒的關係又隻是同門師兄妹,隻是他還是忍不住,他不想看到她心情不好。


    王雪梅也很意外,攤開手愣在那裏,“何主任為何要打聽悅兒?難不成你……”


    “不是!”何琛輕笑,“你誤會了,我就是聽到我師妹說她養母要來,她心情不好,所以便想問問,你如果不方便就當我沒問。”


    王雪梅震驚,“她養母要來?”


    “對,你方便告知嗎?”


    “沒什麽不方便的,悅兒養母那種東西,別說是悅兒,就是我聽到她來也會很生氣,悅兒還很小就被親生父母給拋棄,然後被她養母帶迴去。”


    “三幾歲她就開始洗衣服做飯喂豬割豬草,家裏的事情全部都是她來做,做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飯,很多時候吃得都是狗剩下的,睡也是睡在豬圈。”


    “她那養母把她帶迴來不是當成女兒養,而是當成保姆來用,家裏家外小小年紀的她都要做,就連她的婚事也是被她養母給賣的,還好賣給了沈團長,不然悅兒可慘了。”


    “隻是過完年那幾天她和她養母劃清了界限,隻是沒想到又被纏上來。”


    何琛淡淡開口,“謝謝,我明白了,怪不得她不喜歡她養母來找她。”


    “人之常情嗎?那種女人一旦纏上來沒完沒了,是我也不喜歡。”


    何琛離開的時候腦海裏一直想著王雪梅說的話,得知喬悅兒童年淒慘,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很心疼喬悅兒,心疼的不得了。


    一個在這種家庭環境下長大的孩子竟然還能保持著初心,對所有人都微笑,把好的一麵展現給別人,他覺得隻有很善良的人才能做到這樣。


    可他不知道的是原主已經死了,那些黑暗把她給摧殘死了,現在的靈魂隻是一個二十一世沒有受過摧殘的靈魂而已。


    就這樣喬悅兒渾渾噩噩的下了班,然後帶著王雪梅在醫院裏的餐廳吃了飯,兩人這才離開醫院。


    見她沒吃多少,似乎有心事,王雪梅問道:“你貌似今天一直有心事,怎麽了?”


    “雪梅,沒什麽大事,隻是我那養媽確診乳腺癌沒錢治療,想要賴給我,所以今天想的多了頭疼。”


    “啊!乳腺癌,這麽嚴重。”


    “嗯!雖說是早期能治愈但是家裏沒錢治,所以她便要來找我,我若是不治,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


    “那你也不要妥協啊!你們都已經劃清界限,她跟你也沒了關係,該還的恩早還了,她還欠你,憑什麽她讓你養你就養。”


    “憑什麽?我也經常問憑什麽,可我養母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哎,真心疼你,你沒權利給她養老,沒必要。”


    “不說了,迴家了,等到時候再說。”


    晚上,陸軍正沐浴好光著膀子出來,一條白色大毛巾包裹住他的下半身,露出上半個精壯的身體。


    隻見他麵對著鏡子擦臉,刮胡子,勾勾唇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臉笑了,“真真俊。”


    搞完了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裏跳起了舞,那騷姿可誘人了。


    廖霞一進門就看到他一邊哼唧歌一邊跳舞,露出一雙大長腿和精壯的胸膛,這可把她的眼睛給辣的。


    把包包丟下,廖霞沉聲道:“你這衣服要麽穿好,要麽就去房間躲著,怎麽能穿成這樣在客廳扭扭捏捏,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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