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山怒火中燒啊。


    傅杉,你個王八蛋!


    你特麽真能編啊!


    我明明看見你抱著那姑娘,手在她身上亂摸,你特麽還說我是淫賊?


    明明是那姑娘當時嚇傻了,誤以為我是壞人了,才會逃跑的。


    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倒成了我在追她?


    該說不說的,張文山這貨,都到了現在了,按說也該冷靜冷靜複複盤了。


    豈知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唉,活該被打啊。


    張文山怒道:“父親!你不要聽那廝胡說!他在混淆視聽,他在說謊!”


    張峻槐眼神微眯,見自己的兒子,不似在狡辯,而是憤怒的發泄。


    他也迷惘了,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淫賊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因為,兒子不是那種紈絝,更不是那種急色之人,甚至,平時頗有紳士之風。


    而這傅杉,從他現身,一看便是紈絝無賴之像,哪裏像是一個謙謙君子呢。


    他也大概猜出來了,傅杉所說的,自己的兒子辱罵傅家算是什麽東西,這話,貌似是兒子說的。


    但是,至於自己的兒子是個淫賊,而傅杉才是那個見義勇為的英雄,他是萬萬不相信的。


    想到此,張峻槐便對傅杉冷冷的說道:“傅杉,你知道惡意中傷誹謗一個軍警的軍官,罪名有多大嗎?況且,他,還是我的兒子。”


    傅杉聽他如此說,也猜出個大概了。


    這個老王八蛋,是要護犢子了。


    好,這才是正常的劇情嘛!


    我還怕你相信了我說的呢,如果那樣的話,後麵的好戲,可就不好開場嘍!


    “嘿,我當然知道,我怎麽會……”傅杉開口道。


    還不待傅杉講完,張峻槐就冷冷的打斷了他:


    “你既知道,為何敢惡語中傷我兒?”


    “傅杉,你當街行猥褻少女之事,還毆打軍警的軍官。”


    “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還對被害者百般構陷,哼,罪加一等!”


    他真的怒了。


    自己的兒子如果被傅杉這貨成功構陷,被扣上了淫賊的帽子,兒子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這是一個講究禮法的社會。


    一個淫賊,無論以後實力有多高,那也會被同階武者瞧不起的。


    一旁的傅址聽不下去了,不悅道:“峻槐兄,為啥你兒子說的,就是實情,我侄子說的,就是謊話呢?難不成,你張家都是正人君子,而我傅家的人,就活該是淫賊嗎?”


    “傅址兄,這件事,你我不必多言,我把他帶迴去,交給警務署偵查,孰是孰非,就交給他們來定奪吧,你看如何?”張峻槐恢複了麵沉如水的表情,淡淡道。


    在張峻槐看來,將傅杉交給警務署,是個比較好的結果呢。


    這樣,自己的定位,那就隻是一個負責抓人的工具人而已,裁判權則交給了警務署那邊。


    所以,自己不會跟傅家結死仇,而自己在軍警支隊的威信,也不會受到影響。


    豈料傅址的態度十分堅決,“哼哼,峻槐兄,我傅家的子孫,豈是你想帶走便能帶走的?”


    “咦?”


    張峻槐的眉頭,又緊緊的皺起來了。


    這傅址,對待傅杉的態度,怎麽會如此堅決?


    這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死保傅杉的節奏啊。


    看來,今天不能帶走傅杉了。


    想到此處,張峻槐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他心思電轉,苦苦尋思著解決此處危局的最佳方法。


    傅址的反應,那是在傅杉的意料之中的。


    但是,這張峻槐的反應,卻是大大出乎了傅杉的預料。


    看那意思,張峻槐,慫了。


    看來,張峻槐的底線,哥們兒已經試出來了。


    他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這貨不敢得罪傅家!


    但是,你既不敢得罪傅家,那你今天搞這麽一出,算是幾個意思?


    而且,你兒子親口說的,傅家算什麽東西,而且就在剛剛,你兒子還說傅家是什麽土雞瓦狗的。


    我相信,這些話,不隻是他張文山自己的意思吧?


    你張峻槐從中,就沒有推波助瀾?


    或許,你的親兒子張文山,隻是你的一杆槍?


    但,槍響了,你卻慫了?


    這,這特麽是什麽騷操作啊?


    傅杉也是苦苦尋思著,在他的計劃中,張峻槐可不能慫啊,他要是慫了,這劇情的發展,就脫離掌控了啊。


    既然你這火快熄滅了,那麽,哥們兒就必須得給你丫再添上一把柴!


    想到此處,傅杉看向了傅址,正色道:“八叔,你先別急,我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斷,公道,自在人心。”


    傅址正要說些什麽,還沒來得及說,傅杉就立即轉頭對張峻槐說道:“張支隊長,我相信你是一個秉公辦案的清官,所以,此事,還請你明察。”


    “哦?明察?你說說看,我如何明察?”張峻槐盯著傅杉,淡淡的問道。


    傅杉微笑道:“張支隊長,您是真沒想到啊,還是壓根兒就沒想查出這件事的真相呢?”


    傅杉這話說的有點兒刻薄了,聽的張峻槐有些皺眉,而張文山,則是怒不可遏了。


    “此話怎講?”張峻槐皺眉道。


    傅杉則是用玩味的眼神兒看著他,沒有說話。意思很明顯啊,你丫明知故問呢。


    張峻槐見此,眉頭皺的更緊了。


    傅杉見他還裝傻,便直截了當的說道:“唉,好吧,我提醒你一下,當事人,也就是被猥褻的那個姑娘,賈小曼,就在這裏,你為何不問問她?”


    說完,傅杉微微轉頭,衝身後慕容若水的方向努了努嘴。


    慕容若水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唉,還是把我給揪出來了。


    不過,她現在不怎麽害怕了。


    剛才,她見傅杉一直從容自若,甚至,傅杉已經把握了這次衝突事件的節奏了。


    她跟在傅杉這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張峻槐這才點了點頭,但是,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看向了慕容若水問道:“姑娘,你說說看,當時,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傅杉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是坦蕩。


    而張文山,卻更是怒意上湧,他有點兒氣急敗壞了啊。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他這就準備過來跟傅衫拚命了。


    慕容若水則是上前一步,伸出纖纖玉手,捋了捋稍顯淩亂的秀發,然後指了指傅杉。


    她神情肅然,目光堅定,大義凜然的編著瞎話,一字一頓的堅定道:


    “傅總說的,才是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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