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鵬遠收拾好東西就出門了。


    秦秘書笑著說:“沈總沒事到我那兒坐坐?”


    沈卿塵推辭道:“不了我來不見見張科長也說不過去,秦哥中午你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


    “行,找好地方通知我。”


    和秦秘書分開後沈卿塵迴到胡振龍的辦公室,胡振龍和任洪波正等的不耐煩:“卿塵談的怎麽樣?”


    沈卿塵不動聲色的拿起茶杯。


    “談的怎麽樣你倒是說句話呀!”


    “洪波你讓我喝口茶行不行!”


    任洪波焦躁的坐下和胡振龍對視一眼:“是不是談崩了!”


    胡正龍倒是不急:“洪波稍安勿躁聽聽卿塵怎麽說?”


    沈卿塵放下茶杯:“怎麽說呢一半一半吧!”


    “卿塵有什麽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好吧,楚礦長這邊同意給我們一棟樓。”


    “怎麽是一棟,不是說好的兩棟嗎?”


    胡振龍:“卿塵,楚礦長說沒說另一棟交給誰做?”


    沈卿塵搖搖頭:“他隻是暗示還有其他公司也找到他。”


    任洪波煩躁的點著煙:“卿塵我看他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你不是準備好要上供了嗎?”


    沈卿塵笑笑:“哪有那麽簡單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任洪波嗤笑一聲:“卿塵你把這些當官的想的太好了,依我看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胡振龍反駁道:“洪波你的看法未免太片麵了,我承認在許多事情上金錢是可以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不過你要明白金錢不是萬能的。”


    “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好了洪波阿龍說的對,送禮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沒摸清對方的意圖就硬往裏送,那樣不但於事無補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的。”


    “那你說怎麽辦?”


    “我的意見是先找我們熟悉的人摸摸情況。”


    胡振龍摸摸自己的鼻子:“卿塵你是說張全友?”


    任洪波:“除了他還有誰?”


    沈卿塵躊躇滿誌的說:“楚礦長讓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先拆一棟樓,我告訴他要做就兩棟都給我。”


    任洪波不可置信的問:“你是這樣說的?這會不會得罪楚礦長?一棟總比沒有的好?”


    胡振龍也不無憂慮的說:“卿塵這迴你太冒失了!”


    “你們聽我說楚礦長之所以讓我們先幹一棟樓是因為他懷疑我們的能力,至於其他公司找我估計多半是真的,不過給誰不給誰還不是他一句話。”


    任洪波聽他說完不耐煩道:“你還是沒說有什麽破局的辦法。”


    沈卿塵笑笑:“別急,阿龍你告訴我拆樓這件事在礦上算不算大事?”


    胡振龍沉吟一會兒:“算不上什麽大事,礦上一天大事小情的比這重要的多了去了。”


    “那就好我想先找張科長了解一下情況。”


    “不如把他叫出來中午一起吃個飯?”


    沈卿塵看看任洪波:“那倒不必中午我約了秦秘書。”


    胡振龍一拍大腿:“我咋把他給忘了!”


    沈卿塵從手包裏取出四百塊錢:“洪波你跑一趟到附近買些煙酒一會兒和我去見張科長。”


    任洪波接過錢起身向外走。


    “迴來!”


    “你還有事?”


    沈卿塵又取出600元:“你再買兩條中華要3字頭的,剩下的錢買兩瓶劍南春不夠的你先墊上。”


    任洪波不解的問:“買這麽多?”


    “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後麵是送給秦秘書的。”


    任洪波重新坐下:“卿塵送張科長的我沒二話,秦秘書那兒隻是了解一下情況用得著這麽大方嗎?”


    沈卿塵一臉嚴肅:“洪波你還不了解其中的利害。”


    “那你就給我說說。”


    胡振龍不由的湊近一點:“卿塵我也想聽一聽。”


    “阿龍秦秘書現在是楚礦長的秘書?”


    胡振龍點點頭。


    “那就對了,按照慣例新領導上任一般不會留用前任的秘書。”


    “大概是我爸走的時候跟他交代過。”


    沈卿塵搖搖頭:“沒那麽簡單,以我對秦秘書的觀察這個人不一般。”


    胡振龍思索了片刻:“卿塵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整個金溝煤礦我唯獨對他有些忌憚!”


    任洪波撇撇嘴:“你太誇張了吧!”


    “這不是誇張,通過之前的交往我對他的行事風格有點看不透。”


    “想那麽多幹啥,他不過是一個秘書。”


    “你不要小瞧了秘書這個角色,他能在兩任領導跟前遊刃有餘,說明這個人有他的獨到之處。”


    胡振龍來了興趣:“卿塵照你的說法對待這個人我們還真不敢等閑視之。”


    沈卿塵點點頭:“越是拿不準的越要重視,一言興邦、一言也可以喪邦。”


    任洪波半信半疑:“真有你說的那麽玄乎?”


    “洪波以他的智商要想壞我們的事有一百種辦法,到時候你還抓不到一點把柄。”


    任洪波不由冒出一身冷汗:“那可怎麽辦?”


    沈卿塵笑笑:“好在他現在並不想為難我們,對於這樣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站在我們這一邊。”


    胡振龍和任洪波同時點點頭。


    沈卿塵接著說:“現在你還覺得錢花的不值嗎?”


    任洪波憨厚的笑笑:“又跟你學了一招。”


    胡振龍照任洪波腦袋上招唿了一下:“你要學的還多著呢還不快去!”


    沈卿塵和胡振龍又聊了一會礦上的人事變動,任洪波提著兩個黑色塑料袋進來。


    阿龍給秦秘書的就先放你這兒,我和卿塵現在就去找張科長。


    “行放那吧!”


    沈卿塵和任洪波熟門熟路來到張全友辦公室門口。


    門開著張全友正在打電話,見到二人示意他們先坐下。


    倆人在沙發上坐定,任洪波四下打量一切還是一個多月前的樣子一點沒變。


    張全友放下電話起身和沈卿塵握手:“沈總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張科長“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張全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沈總的實力擺在那兒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科長你過謙了,我記得曾和你說過我這個人為人處世秉承飲水思源的原則,凡是幫助過我的人隻要是能力所及我都會盡力報答。”


    “記得、記得、我那時並沒有往心裏去隻當是些場麵上的客套話,沒想到沈總居然言出必行。”


    任洪波搶話道:“自然是真的張科你和我們打交道久了,就知道我們都是以心換心的朋友。”


    “好,快坐下!”


    沈卿塵示意任洪波關好門,自己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張全友撇了一眼袋子:“沈總你們喝什麽茶?”


    沈卿塵擺擺手:“茶就不必了,張科今天我們來是有件事想向你請教。”


    “請教不敢,沈總有什麽盡管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科礦上有兩棟樓要拆除你聽說了嗎?”


    張全友倒好茶迴身坐下:“這件事我知道怎麽沈總想做?”


    沈卿塵點點頭:“剛才我和楚礦長談了,可惜他隻願意給我其中的一棟樓。”


    張全友沉思了一會兒:“沈總這件事不在我手裏,不然的話我一定交給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科我想讓你給我出個主意有什麽辦法能把兩棟樓都拿過來?”


    “這個嘛礦裏的領導班子剛做了調整楚,礦長的想法我還一時半會也拿不準。”


    沉默了一會張全友對沈卿塵說:“有個人或許可以幫這個忙?”


    “你指誰?”


    “秦秘書。”


    沈卿塵和任洪波對視一眼:“秦秘書還在礦上沒跟胡礦長一起走?”


    “他現在是楚礦 的秘書。”


    沈卿塵搖搖頭:“這就怪了新官上任還留用前任的秘書不多見。”


    張全友笑笑:“起初我也想不明白現在了然了。”


    “說來聽聽。”


    張全友呷了一口茶:“秦秘書這個人不簡單,在一起共事這麽多年我始終對他心存忌憚,不為別的這個人始終讓我猜不透他心裏的真實想法。”


    沈卿塵看了一眼任洪波:“張科你認為他可以影響楚礦長的決策?”


    “那倒不至於楚礦長以前是搞政工的對礦裏的有些情況不清楚,所以對秦秘書的建議還是很重視的。”


    “張科長謝謝你和我說這麽多。”


    張全友笑笑:“我也隻能幫到這了,沈總東西你拿迴去。”


    任洪波在一旁坐不住了:“張科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是老朋友了難道一點人情往來你都要拒絕?”


    “不是洪波有些事你不清楚,上次的事我得罪了梁書記他一直盯著我,巴不得我出個一差二錯。”


    沈卿塵真誠的說:“那件事讓你作難了我們更應該表示一下,你放心不管你在不在這個位子上我們都拿你當老大哥看待。”


    張全友有些感動:“沈總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話,我都很感謝你們。”


    “那就別和我客氣了,以後有什麽事求你我同樣不會客氣。”


    張全友把塑料袋收起來:“沈總我目前手裏麵也沒有什麽大活,春節倒是有一些年貨要采辦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張科你說笑了,這麽好的生意我求之不得呀!”


    “你不嫌棄就好,迴頭讓洪波來我把計劃報給他。”


    沈卿塵扭頭對任洪波說:“聽到了嗎張科長這是對我們的信任,你可得認認真真的辦好這件事不能出一點馬虎。”


    任洪波挺直了身子:“都包在我身上,張科長、卿塵你們放心如果出了一點紕漏我提頭來見!”


    張全友大笑:“洪波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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