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與楊氏向來交好,並無仇恨。”


    “既然投桃報李嘛,這樣辦好了——”


    “我接收所有金飾,寶玉折錢補給我自己,總計三十八萬貫;


    楊氏還需欠齊國三百萬貫,日後補上。”


    ** 心滿意足地說。


    “公主,差不多了。”


    杜林低聲提醒道。


    這迴人家已經給了足夠麵子,若繼續強求恐怕會引發麻煩。


    “嗯。”


    楊雪公主無奈地點點頭,扭過頭去不語。


    杜林繼續念第二條: “楊氏承認西域屬齊國統治範圍內。任何幹擾掠奪視同侵犯秦國本土,後果自負。”


    “理應如此。”


    “齊國保護西域安全抵抗胡人,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


    楊雪欲言又止,強行克製住了不快。


    杜林機敏地笑了笑,“既然西域歸屬秦控製之下,對我們來說更加安全順暢了吧?”


    ** 大笑著說:“那自然如此!”


    “今後商隊在西域遭遇搶劫或霸淩可到秦西征軍找李將軍求助。”


    杜林放心下來。這迴真沒虧。


    以楊氏實力無法吞掉西域,而有了秦國駐軍,他們經商之路更加順暢了。


    “還有什麽條件麽?”


    “你繼續念。”


    楊雪半信半疑,感覺** 不似善茬。


    杜林趕緊低下頭,接著念道:


    “楊氏開放商路予秦國使用,途中須提供食水並協助道路維修、驛站及商貿館設置、接受派遣官員負責管理。”


    “大人這個……”杜林望向**,麵帶難色。


    “難道隻允許你們去而不準我過來?”


    “之前我都答應你,未有推諉。”


    “以為占我便宜這麽容易?”


    ** 語氣漸冷。


    “商


    “這位殿下,秦國是禮儀之邦。”


    “動武無益,不利邦國。”


    “因此……本侯不會打你,也不會罵你。”


    “若月氏不同意上述任何條件,秦國將立刻斷絕邦交,並禁止所有貨物進入月氏境內。”


    “西域三十六國也會封鎖對月氏商人的通路。”


    “凡有違逆者,即刻處決,絕不留情!”


    “協助或包庇違反禁令者的罪行等同。”


    滾燙的茶水被端了上來。


    ** 淡淡啜了一口,注視著呆住的都隆和艾莉公主:“兩位請用茶吧。”


    “我始終以禮相待,從未以武力恐嚇,怎會令你們害怕呢?”


    有一句話確實不假, ** 覺得月氏在他掌控之中。


    按他的見解,月氏應慶幸不是漢武帝的時代,否則漢使會直接斥責,甚至在麵臨危難時麵不改色:“xx就在眼前了!”


    都隆引以為傲的是自己‘文明開化’,這才讓 ** 選擇更加文明的手段逐步侵蝕和征服月氏。


    “月氏作何打算?”


    “二位不妨給個迴複吧。”


    ** 平靜放下茶杯。


    “侯爺,兩國貿易互利共贏。”


    “驟然斷交恐怕……”


    都隆欲言又止。國策非一人能定,但他清楚地見過侯府通向宮殿的小門。 ** 目前受恩寵,將來扶蘇繼位,情況隻會更嚴峻!


    “當年你買兵器時說得真好,好貨不怕貴!”


    “秦商品質上佳,全球聞名。若不買秦國的貨物,總有其他國家爭搶。所以不用替我們操心,隻需要決定——同意還是不同意?”


    注意到艾莉不滿的表情, ** 微笑:“殿下想說的是,月氏乃通往西域必經之地?少了月氏,秦國貨物無法抵達西方?”


    他示意蒙甘添上一杯茶:“據聞月氏繞過關隘是為了避免北匈奴劫掠。巧合的是,秦國並不需為此擔憂。同樣,也不擔心月氏攔截商隊。若有人敢不服,大可以試一試!看看秦國刀刃是否銳利!”


    臉色鐵青,對方簡直是 ** * 的霸權。她怒極而笑: “這是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態度!”


    都隆輕聲製止艾莉。


    商道不能斷,那是月氏的生存根本。


    失去秦國的絲絹、銅鐵、茶葉、工藝品對月氏將是滅頂之災。


    艾莉深吸一口氣說:“我們擁有強盛軍隊,自然可以保護秦國使者不受侵害。”


    ** 笑了:


    月氏自認強大,但此時的大秦為亞洲最強。匈奴排老二,月氏不過是第三而已!


    “能否真正保護秦人百姓不是一句保證就可行。”


    “每個秦國子民都是同胞血親,不容欺辱。那麽——答允還是不答應?”


    艾莉拍案而起:


    “過分!月氏即使戰至一兵一卒也不會低頭!”


    ** 冰冷地問:


    “此話當真?”


    都隆慌忙調停:“侯爺息怒!公主,請別衝動。”


    他心裏感慨萬分,當初若聽了自己意見湊足物資,如今不會至此田地。


    經都隆勸解,艾莉坐迴原位並認真查看協定書。


    看到最後一項時氣笑了,大聲問道:“我們月氏人在秦國有納稅嗎?為何反過來就不行?”


    ** 疑惑:


    “本侯代表的就是秦國啊,規矩曆來如此。”“月氏也想和秦國一般麽?”


    艾莉牙關咬緊道,“當然!”


    ** 笑道:“你的要求不予接受!”


    頓時艾莉麵色漲紅,憤怒溢於言表。


    都隆站起請求帶走協約書由主君裁決。


    ** 答應,並給三個月期限,且強調無改動空間。最後還傲慢行禮送別。


    會議完畢後, ** 提議一同飲酒慶祝美景良辰,邀請了略顯猶豫都隆參加晚宴。


    “我們要盡快帶迴去給月氏主君參閱。”


    都隆與公主商量對策,氣氛壓抑沉痛,


    艾莉表示要告訴父王實情:秦國虎狼之心欲兼並。詢問當前該如何行動……


    都隆滿臉愁苦,


    指責眾人當初疏忽應對,


    “你有何想法?”


    麵對指責,


    “那該怎麽辦?”


    都隆終於忍不住


    安樂公主一臉詫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嵐竟會說這樣的話。


    “你剛才說什麽?”她驚疑地問。


    “公主,楚國強盛而洛國衰弱,實力懸殊巨大。雖兩國一直相安無事,萬一有一天楚國突然改變主意呢?洛國將如何應對?”都嵐強壓怒氣,試圖平複心緒後繼續說道,“秦國上下珍視昆侖玉以及西域的稀世奇珍。我們用這些寶物換取金銀、絲綢、茶葉進行貿易獲利。但楚王似乎對這些昆侖玉視若無睹。”


    他頓了頓,接著說:“西域已經在楚國掌握之中,洛國人又該如何自保?”


    安樂公主久久沉默不語。“誰能想到,楚國當初借道西進時就已經埋下了隱患。如果能早些預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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