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要怎麽救那個傻子?”許芯問。


    時惜一臉無辜地說:“我不知道。”


    蔣工斧摳摳臉頰,低下頭,他也不知道。


    尤靖剛才白期待了,明明時惜已經說到了重點,他重重地歎氣,“這第一步邁出很簡單,我不會多做提示。”


    明確了殼子與殼子之間的關係,還有他散在外邊留意村中婦孺的光點始終存在,他現在很確定這一層殼至少是對他們無害的。


    那個所謂的海神不在原始層殼中。


    蔣工斧趴在桌上,嘀咕道:“能猜出這個陣法已經夠牛了吧。”


    光虛大陣算是真頁界一個高難度陣法,其中融合了空間,時間,還有其他的一些能力,依陣法師的能力來說,至少得他本身達到五階且在陣法一途擁有極高造詣水平才能製成。


    而覆蓋整個漁村或許還有部分海域的這個大陣,蔣工斧怎麽也估計對方得四階往上,在真頁界也算個響當當的人物。


    時惜忽而道:“尤靖老師不可以幫我們照亮那些屋子嗎?”


    尤靖點著頭,“當然可以,我隻是不能幫你們出策而已。”


    有人願意做事,時惜有了個計劃,不客氣地為尤靖說了數個請求,讓旁邊的許芯和蔣工斧瞪大了眼。


    尤靖是牛馬無疑了吧!


    他們還有什麽用處?


    還有許芯很想問問,前幾息是誰一臉茫然地說“我不知道”的?


    時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狡詐了。


    在這個氣氛的加持下,就連尤靖自己也覺得哪裏好像不對。


    不過時惜一連串的安排沒錯,她將方方麵麵幾乎安排到了,高階陣法師的陣法,就算是最深處的安全區,小崽子們的能力還不足破開。


    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尤靖走前留下一道防禦罩,將睡在外頭的傻子幾層幾層地包裹起來,不會再輕易讓他掙脫開來。


    蔣工斧從儲物袋拿出用具,泡了幾杯茶水,推至兩位女孩麵前,他好奇道:“時惜,你怎麽對這陣法這麽熟悉?”


    時惜的空餘時間可是都交給煉器煉藥了,平常的陣法也就算了,這個光虛大陣他與方洛都還未達到那個層麵。


    “自然是姐姐說過的。”


    “方洛那家夥居然還看這玩意兒?”


    時惜拍上蔣工斧那伸過來的手,升起一股自豪來,“我姐姐厲害著呢!”


    所以,她不會有事的。


    蔣工斧無奈地稱是,同時不免撇嘴,以前被方洛壓一頭,現在時惜短短時間之內成熟許多,他之所不能及,倆姐妹在原來的世界是該有多變態啊?


    許芯見他們沒再聊起往事,開口問道:“沒有我們能做的嗎?”


    時惜抿抿茶,當初葉翩蘭和葉泓光準備的就是香,她眼中透露著懷念,“尤靖老師會做好全部的。”


    當初再次出發,他們與尤靖定下的約定就是不會再托大地不出手相助,所有他知道的消息會共享。


    光係除了本身的屬性強以外,它還有個妙用,刻意留下的光點會探聽到情報,當然這是在光點不被摧毀的情況下。第一日過來時尤靖在途經之處留下了光點,它們代替人力盯著村中的舉動,也是因為這一點,他們能快速得知並推斷出這裏。


    許芯平日裏隻鑽研自身之道,不明所以,她問:“既然尤靖老師的探查沒被消除,我們這兩次出去又是為了什麽?”


    時惜一笑:“那個時候他還沒告訴我他所掌握的,這兩次出去也算是替他驗證,我們的疑點再觀察觀察,也自然會推出這大陣,尤靖老師隻是加快了這個過程而已。”


    話是這麽說,時惜笑過後又苦惱起來:“我們本來就是曆練,本不需要這麽著急。”


    她的手指有節律地敲著桌子,“嘴上說著不幫實際對我的安排也不做反對,他這樣不像是在保護...... ”


    蔣工斧意識到時惜的意思,他咽了口水,“下一層有場硬仗要打。”


    他們猜測中的布陣人就是超過尤靖等階的存在,死後靈帶的這個地方於誰都無害,但不代表它真的無害,隻是被人轉移。


    那個人困著這些死後靈,不殺不放,隻是讓她們待在這裏,加之這裏沒有男人,背後的目的其實能隱約猜到。


    “保存我們的實力,等下他不一定保護得了。”時惜說完,外麵晝夜更替得越來越快,尤靖已經破壞了幾個陣點了。


    許芯臉色蒼白,她怨道:“為什麽我們總是會遇到我們能力範圍之外的事?”


    上次畜生道死了半數的人,這次被迫拉入這奇怪的地方,又會犧牲什麽才能活下去?或者說她會不會有那個機會?


    教會管轄之下,怎麽會出這樣大的紕漏?


    許芯有些絕望,她忽而想起尤靖事先探查,他一個六階都沒能看出來的怪異,憑教會那些巡查的低階又怎會察覺出來?


    時惜安撫地拉著許芯的手,盡可能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別害怕,我們吉人自有天相。”


    許芯轉頭,又搖了搖頭,“希望吧,不過時惜你不要勉強自己溫和,蠻怪的。”


    “是... 嗎?”時惜側頭看蔣工斧,蔣工斧眼神躲閃,不迴應她。


    時惜心裏有什麽破碎了,大戰在即,沒有點快樂的事安慰便罷了,如今跟她說她不夠溫和?


    “啊不是,不是說時惜你為人不溫和,是平時你少言少語,突然來這麽一下,我怪不習慣的。”許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陰陽怪氣,一手攬過時惜的脖頸,“你跟方洛很像呢,真羨慕能和你們混熟的人。”


    雖是曆經生死的同伴,可對時惜和蔣工斧而言,許芯到底不算太熟,最多是一路同行的隊友。


    許芯能感受到的,時惜這些天來雖然有笑,可還是沒能徹底放開,她始終對方洛還帶著擔心,自然也就無心花心思對待算是半熟人的她。


    時惜攬著許芯,有些慌亂地解釋:“我們也是夥伴!”


    “是是。”許芯笑道。


    一旁的蔣工斧扶額,時惜這一路上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寡言少語的,許芯本就與他們交流甚少,人家是真的以為時惜是個冷淡的人啊,乍一熱情,怎麽都會怪怪的。


    “人都是向前看的,任憑他幾階,隻要堅持住,我相信尤靖老師會有辦法的,嘻嘻。”蔣工斧道,兩個女孩子可以互相抱抱依偎,他沒有啊!


    真的得拐個同齡少年進來好好做個相親相愛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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