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信誓旦旦地向愛麗兒保證著,愛麗兒笑著摸了摸克利切的頭頂,


    “謝謝你,克利切。”


    “這段日子還好有你在,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你可以像可比和多比那樣在我這裏領工錢,你應該做一隻自由的小精靈。”


    克利切的表情瞬間變迴了之前猙獰的樣子,哭了起來,


    “愛麗兒小姐……”


    “您還是要拋棄克利切的,對嗎……”


    “克利切就知道克利切隻是一隻沒人要的家養小精靈,一隻廢物家養小精靈……”


    “克利切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


    克利切一邊哭著,一邊拿起餐桌上的叉子狠狠地戳著自己的手,愛麗兒趕忙把叉子從克利切手中奪了下來,


    “不許你懲罰自己!”


    克利切馬上停止了動作,可眼淚還是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克利切是一隻年老的家養小精靈,不知道活了幾百年,所以比起多比那樣年紀輕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更無法接受新事物。


    沒辦法,愛麗兒隻得無奈卻又語重心長地對克利切說,


    “我沒有不要你,也永遠不會把你趕出去的。”


    “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布萊克家族的一員。”


    愛麗兒耐心安撫著克利切的情緒,


    “我隻是想要獎勵你,因為這段時間你做的很好。”


    “或者說,克利切,你有什麽願望嗎?”


    “我都盡力幫你實現。”


    克利切收起了眼淚,激動地望著愛麗兒,


    “真的嗎?”


    “愛麗兒小姐,您真的不會趕走克利切嗎?”


    愛麗兒迴以同樣真摯的目光,點點頭,


    “真的,克利切。”


    克利切認真地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願望,


    “那愛麗兒小姐,明天您見到德拉科少爺的時候,可不可以幫克利切向他問好?”


    “就說克利切很想念德拉科少爺,祝願德拉科少爺一切都好。”


    愛麗兒被克利切這個樸實無華的願望逗得笑出了聲,


    “沒問題,克利切。”


    “等明天的葬禮儀式結束後,我邀請德拉科迴來吃晚餐怎麽樣?”


    “這樣你就可以親自問候他了。”


    克利切被開心衝昏了頭腦,由大哭轉為大笑,


    “太棒了,愛麗兒小姐!”


    “克利切現在就去準備德拉科少爺喜歡的食物。”


    “還有……”


    “還有克利切要讓討厭鬼直接睡到後天早晨……”


    “誰也不可以打擾愛麗兒小姐和德拉科少爺共進晚餐!”


    說罷,克利切興致勃勃地衝進了廚房研究起了明晚的菜譜。


    第二天一早,愛麗兒依舊穿著一身灰蒙蒙的衣裙穿過灰蒙蒙的晨霧出門了。


    看樣子,今天會是個陰雨蒙蒙的天氣,愛麗兒的心情也是灰蒙蒙一片。


    愛麗兒和鄧布利多商議過,最終還是把小天狼星的衣冠塚安置在了布萊克家族的墓地,和雷古勒斯埋在一起。


    這對兄弟在生前並不理解對方,甚至陰差陽錯地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愛麗兒讓他們在死後作伴,這樣小天狼星叔叔和雷古勒斯叔叔就有大把的時間解開彼此的心結了。


    哈利、羅恩、赫敏、唐克斯、盧平、韋斯萊一家以及其他的鳳凰社成員全都到齊了,德拉科才頂著洛特斯的臉姍姍來遲。


    看著德拉科明顯不太對的精神狀態,愛麗兒有些擔憂地握住了德拉科的手,冰冷異常。


    愛麗兒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問道,


    “德拉科,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德拉科迴握住愛麗兒的手,從愛麗兒的掌心汲取著溫暖與力量,


    “不是什麽大事兒,隻是出門的時候被幾個食死徒盯上了,甩掉他們浪費了一點時間。”


    德拉科沒有告訴愛麗兒的是,黑魔王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而自己每次出門也都要派其他食死徒的孩子們見識著自己。


    之前一直是西奧多還好,畢竟西奧多和自己一條心,又是多年的好朋友。


    可不知怎麽的,今天的監視人竟然換成了約書亞卡羅。


    德拉科七拐八拐,甚至跑到麻瓜界都沒能成功甩掉卡羅。


    無奈,德拉科隻得對卡羅使出了惡咒,讓他昏睡在了麻瓜的下水道裏。


    鄧布利多主持了小天狼星的葬禮,他站在眾人麵前,平緩卻富有力量地說道,


    “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裏是為了緬懷一位我們的朋友……”


    “一位勇敢的格蘭芬多,一位優秀的鳳凰社成員,一個最對待信仰最忠誠的巫師……”


    “他就像他的名字小天狼星一樣,那樣的明亮璀璨……”


    “他的離去也像星辰隕落一般令人悲惋歎息……”


    “我相信死亡於他而言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


    “……”


    “……”


    鄧布利多的悼詞概括了小天狼星短暫卻絢爛的一生。


    在場的眾人紛紛投入到對小天狼星的緬懷當中,莫麗夫人和赫敏甚至流下了悲傷的眼淚。


    不過,愛麗兒沒哭。


    她強迫著自己堅強,伏地魔來勢洶洶,與他對戰已是迫在眉睫,愛麗兒覺得自己沒時間掉眼淚,也沒資格掉眼淚。


    葬禮剛結束,人群還沒有散場,德拉科就匆匆告別了愛麗兒,甚至愛麗兒還沒能向德拉科提出晚餐的邀請。


    望著德拉科匆匆離去的背影,愛麗兒的心裏空落落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德拉科怎麽這麽快走了?”


    唐克斯走到愛麗兒的身邊問道。


    愛麗兒驚訝地抬起頭,


    “你怎麽發現的?”


    愛麗兒擔心是德拉科的裝扮泄露了身份,看著愛麗兒擔憂的表情,唐克斯笑著說道,


    “別擔心,他裝的挺好的,其他人都沒發現,就連穆迪都沒提出疑議。”


    “隻有我能看得出那個人是德拉科,因為隻有德拉科望著你的眼神和我看向萊姆斯的眼神是一樣的。”


    愛麗兒暫時放下心來,唐克斯牽過愛麗兒的手,走到一旁的樹下,悄聲說道,


    “愛麗兒,我有一個大秘密要和你分享。”


    “雖然現在這個場合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告訴你。”


    “我和萊姆斯結婚啦!”


    唐克斯伸出了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金光閃閃的結婚戒指。


    她盡量壓低自己的聲線,可聲音裏還是有著控製不住的雀躍,


    “我們瞞著大家偷偷去魔法部登記了。”


    “除了爸爸媽媽,就隻有你知道了。”


    “我和萊姆斯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鳳凰社的行動那樣危險,說不定下一秒我們就死在了食死徒的魔杖之下。”


    “所以與其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不如好好享受活著的時光。”


    “我們兩個一拍即合就去公證處領了婚姻證明,就算要死,我們也要做一對鬼夫妻。”


    愛麗兒激動地抱住唐克斯,毫不吝嗇地送上自己的祝福,


    “你不要亂講話,你們一定會幸福長久地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再給我生下成群結隊的小外甥和小外甥女。”


    “不過朵拉表姐,你這衝動大膽的舉措還真讓你和盧平教授的愛情有點亡命鴛鴦的那種感覺了。”


    唐克斯緊緊抱著愛麗兒滿臉甜蜜地笑道,


    “沒辦法嘛!”


    “誰讓我身體裏流著布萊克的血脈呢!”


    “我們布萊克家族的女人注定就是要為愛發瘋的!”


    不遠處的盧平站在小天狼星的墓碑前朝愛麗兒點頭致意,愛麗兒猜測盧平教授可能也在和他的好兄弟小天狼星分享著這份喜悅。


    葬禮結束後,眾人三三兩兩的離開。


    為了避免哈利暴露行蹤,穆迪和韋斯萊先生親自護送他迴到女貞路去。


    鄧布利多並沒有著急離開,他叫住了愛麗兒,


    “孩子,你願意陪我走走嗎?”


    愛麗兒欣然同意,兩個人穿過布萊克家族的墓地,來到一座教堂前。


    鄧布利多從巫師長袍中掏出了一個掛墜盒,和父親胸前佩戴的一樣,他把掛墜盒遞給愛麗兒,


    “愛麗兒,我想這是你另一位叔叔雷古勒斯的遺物,還是交給你保管比較好。”


    愛麗兒接過來,打開掛墜盒,裏麵是雷古勒斯留給伏地魔的“恐嚇信”,同愛麗兒在克利切記憶中看到的一樣。


    不過比起這個假掛墜盒,更令愛麗兒憂心忡忡地是鄧布利多手上那明顯的被黑魔法灼傷的痕跡,


    “教授,您的手還好嗎?”


    鄧布利多表情輕鬆,他笑著迴複著愛麗兒,


    “愛麗兒,多謝你的關心。”


    “請不必擔心,這不過是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傷口。”


    “或許,愛麗兒,你知道在你們家族誰還有和你手中同樣的掛墜盒嗎?”


    愛麗兒明白了鄧布利多的來意,她目光堅定地告訴鄧布利多,


    “真正的掛墜盒在我父親身上,教授,我明天就會出發去法國把它帶迴來。”


    “隻是您知道該怎樣銷毀它嗎?”


    “我之前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銷毀它才不敢輕舉妄動。”


    鄧布利多半月形鏡片的後麵閃爍著讚許的目光,


    “至於這個問題,你可以請教一下哈利。”


    “他當年是怎樣銷毀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的,你就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銷毀這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愛麗兒,我現在以鳳凰社創始人的名義正式邀請你的加入。”


    “孩子,你願意加入我們與我們一同對抗伏地魔嗎?”


    愛麗兒沒有片刻猶豫就毋庸置疑地接受了鄧布利多的邀請,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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