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墨焰本以為要打探類似死人的這種陰私之事恐怕是要費一番功夫的,誰知兩人隻是在距離以往崔家的珠寶首飾樓不遠處的茶樓裏稍作了片刻,便聽到了茶樓說書的說起了這段離奇的往事。


    “若說起咱們這洪州城有何詭異之事,還得從十五年前洪州首富崔家說起…”


    墨焰一聽就來了精神,她雖不知崔家是否為首富,但姓崔的想來也沒那麽多。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先是崔家的老太爺得了急症,這急症體白麵黑,來勢洶洶,驚的城中的大夫都不敢靠近!”


    “家中親族無可奈何,隻得親自上陣,輪流細心照顧著,想著再從外縣找個不知情的郎中好歹治上一治。”


    “誰知不過短短七日,家中子弟竟然無人幸免,一個個兒的都染上了此種怪異又進展快速的疾症,隻得幾個家生的奴仆連夜偷盜了一些銀兩慌忙逃離。”


    “事情到這裏並未完結,知州大人為防此奇症流傳出來,派遣了郎中去往崔氏府上,隻是終究是晚了,一夜之間這家子竟無一人幸免,全部死於急症。”


    “說到這裏大夥兒猜猜看,這崔家還有良田百傾鋪麵數間,如此龐大的家業又要落於誰手呢。”


    說書人摸摸自己的八字胡,等茶客們皆被他吸引了心神,好奇的等著他的下文時,他這才不慌不忙的打開折扇,接著往下說。


    “話說咱們這位知州大人到真是位清廉正直不貪不腐的父母官,他沒想著將田產收歸官府,而是在州府各處張貼文書,尋找這崔家是否還有逃過一劫的後人。”


    說到這他停下灌了口熱茶,下頭卻已經等不及他說了,紛紛猜測起來。


    “想來應是找不到了,我東家就是做買賣的,跟崔家也曾經有生意往來,聽他說那家人祖籍就是咱們洪州的,那次怪病之後,家中確實是死絕了的!”


    “啊?那家產最後豈不是依然充了公!”


    “可惜啊,早是我有個這樣的遠房親戚就好了。”


    “嘁!你有那個命嗎!”


    “你們都錯了,那家還有兩個不住在本家的子女逃過一劫,還因著家產的分配鬧上過公堂呢!”有個年歲稍長的中年男子一臉高深莫測的道。


    見大夥兒討論的火候差不多了,說書人清清喉嚨繼續往下說。


    “這位客官看樣子也是咱們洪州落籍好幾代的老人兒了吧,他說的沒錯,這家的確有一男一女出來爭家產,男子是個少年郎說自己是崔老太爺外室所生的老來子,女子也是位少女,那個崔老太爺的獨子被趕出家的庶女!”


    “啊…”此話一出,下頭的茶客都不禁發出了感歎。


    歎後,眾人再次議論紛紛起來,有支持這老來子奪得家產的,說是嫡子已死,庶子理應繼家業。


    也有支持那庶女的,說是當年隱約知曉些內情,庶女之所一被趕出家門,全因嫡母的陷害,但人家是正兒八經寫上了家譜的孩子,比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外室子名正言順的多。


    討論來討論去,末了眾人又將注意力轉迴了說書人,讓他別再賣關子了,趕緊說說最後到底是誰勝了。


    “若說這究竟是誰勝了可就精彩了,今兒的說書時間那是如何也說不完的,要聽下迴分解,明兒個請早!”言罷,說書人將折扇一收,背著手頭也不迴的下了戲台子。


    墨焰給隋清揚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兩人便結了茶錢悄悄的跟上了那個說書人。


    說書人似乎並不住在茶樓裏,隻見他徑直從後院離開了茶樓,一路拐進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


    墨焰兩人跟著他一直走到了死巷子的盡頭,兩人一驚,這家夥想做甚,明顯是故意將他們引到此處來的。


    果然,說書人在他二人怔愣之際,猛的轉過身來對著虛空,道:“來者是客,客人何不出來與在下一見?”


    呦,這人想是有功夫在身啊,居然能發現他們,墨焰腹誹,隨即也不再鬼鬼祟祟,直接從圍牆的一側落在了說書人的對麵,隋清揚亦然。


    “二位少俠跟著在下作甚,難道是想原地打劫?”說書人笑眯眯的問,一點也不緊張,甚至還又打開了折扇自然的擋在了胸前。


    “他的扇子裏藏著暗器!”隋清揚提醒身邊人。


    “銀子我們沒興趣,跟著你是想知道後續的情節?”墨焰開門見山。


    說書人聽了後挑挑眉,似乎是沒想到二人竟是這個目的。


    “某還是頭一迴遇到似你們這般的癡兒,聽說書聽的都上癮了!”


    “我們隻是想了解崔家的事情罷了,此事已經過去了十五年,想必記著的人也是不多了。”隋清揚覺得這人有些江湖浪子不羈的習性,你若是與他打太極他反倒不願告知,不若實話實說把握更大。


    “行,某看你二人還算順眼,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某可是不能白說的,得邊吃邊說才成,方才那家就算了,又吵菜又不好吃!”


    聞言,墨焰輕笑,這話若是讓那掌櫃聽到,恐怕會後悔請了這人來茶樓說書吧。


    隋清揚對找個清靜的地方這事兒十分在行,不多時就在附近找了間相對安靜以及私密的茶樓,當然,這地方花的銀子可比方才那間多得多了。


    “說吧,若是能讓我等滿意,這錠金子就是你的!”隋清揚財大氣粗,等上茶點的小二離開後,他直接放了一錠金子在桌上。


    說書人雙眼放光的拿起金子拋了拋,索性讓他二人一問一答。


    “家產到底是誰爭到了,可是那名庶女?”負責問話的自然是墨焰。


    “頭先知州將家產判給了那名外室子,十年後又給了庶女!”有錢能使鬼推磨,說書人此刻答起來便簡單明了多了。


    “那個庶女你可見過,她是否有個識於微時的手帕交?”墨焰由時間線猜到知州為何會在十年之後改判了,無非是崔芸芸成了澹台野的小妾,這才能改寫曆史,她如今著急知道的是夏晚晚到底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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