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的意思是,信中有玄機?”蕭暮廷索性將數張信紙全部擺在圓桌上,看看能找出什麽。


    兩人橫擺、豎擺,跳字看,幾張對比的著看都沒發現任何規律。


    “罷了,這玄機恐怕你我是看不出的,可能還有其他輔助工具。”蕭暮廷泄了口氣,給自己和墨焰各倒了杯茶。


    墨焰也失望的將紙張重新打亂,但還是不舍得就此放棄。


    這當兒,元徹進來稟報說,天牢裏傳信出來說是那個裴風的左右手水月求見太子殿下。


    “她不是什麽都不肯說嗎,這是想通了?”蕭暮廷嘀咕一句。


    之前他與墨焰也提審過她,可她一言不發,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偷偷觀察自己,弄的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無法形容那是何種知覺,隻是一看那人的眼神就有些不忍心逼迫她,無關情愛,就隻是單純的嚴厲不起來。


    唯恐墨焰誤解什麽,蕭暮廷索性帶著她離開那間牢房。


    橫豎其他人都倒的差不多了,那女人說不說也無關緊要。


    “殿下可是有所顧慮?”墨焰見他緊鎖眉頭久久不發一語,不禁提醒一句。


    昨夜她便看出來了,蕭暮廷好像不願意與水月對上眼,不僅是他,元徹兩人也同樣。


    “我陪殿下去瞧瞧吧,看她想如何?”墨焰有些好奇了,明明之前見都未見過,何來三人皆“著了道”,那女子有何秘術不成?


    “行,那墨墨便陪著孤去一趟吧。”蕭暮廷本不想理會的,然拒絕的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這種領悟讓他莫名煩躁。


    元徹元寶自發跟著,看著走在前頭一語不發的三人組,墨焰覺得有些好笑,這怎麽整的像上法場一樣。


    “孤很忙,你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蕭暮廷自打進入這間牢房起便板著臉,看得人心中發怵。


    水月看了看元寶二人,到墨焰這時她明顯的猶豫。


    “無需避諱她,有話但說無妨!”見她對墨焰不信任,蕭暮廷有些生氣的吼了一句,這女人是故意試探他對墨焰的信任有多牢固嗎!


    水月駭然,然一對上蕭暮廷的眼神時,臉色又刹那柔和。


    又等了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對在場四人說了一句打死他們都想不到的話。


    她說:“廷兒,我是你母後!”


    此話一出,蕭暮廷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猙獰,還是元寶二人死死拉住他,他才未做出傷害水月的事。


    半晌,他額爆青筋,雙拳緊握,很費勁的從口中擠出一句話:“再敢胡說,孤殺了你!”


    墨焰見蕭暮廷跟隻受傷的小牛犢似的,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方怔愣了一會兒,竟然真的漸漸冷靜下來。


    見狀,水月驚訝的望向墨焰,仿佛重新認識了她一般。


    隨後,她眼中含淚的慢慢從幹草堆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蕭暮廷麵前。


    她將右手輕輕抬起,猶豫了片刻後再輕輕放到蕭暮廷頭上。


    元寶二人罕見的沒阻攔,蕭暮廷更是沒躲。


    “廷兒,你四歲那年剛開始習武,武師傅讓你紮半盞茶的馬步,你想快快練成武藝,說要保護父皇,保護母後,硬是挺了一炷香,起身時一時不穩,跌下去磕到了頭,留了半指長的一道疤。”


    水月此時的眼神平和而滄桑,確實不是一個妙齡少女能有的。


    聞言,元寶他們倒是無感,蕭暮廷四歲時,他們不過兩歲,哪能曉得這些。


    蕭暮廷便不同了,莫說這事兒他印象深刻,哪怕不記得,腦袋上的疤也騙不了人。


    “你騙孤,你定是在騙我!”他還是不敢相信。


    墨焰卻在此時想起獨眼剛迴宮時講的那句話,他說權星有異動,那顆星辰是主後妃之主的。


    難道這異動指的不是劉芷的自尋死路,而是指代真正的皇後!


    不對啊,普通人死後如燈滅,怎麽可能再迴來呢,還附在另一人身上。


    那日的法事已經證明是場笑話了,這水月又是怎麽迴事。


    附身...腦電波!


    “殿下先別急,可否讓我給她檢查一下?”墨焰說這話時目光一直沒離開水月,對方聽到她要檢查時也沒顯露半點驚慌,神情依舊鎮定。


    “如何檢查?”蕭暮廷覺得墨焰的方法應是不同尋常。


    墨焰輕笑,剛想解釋一下便被水月開口打斷。


    “你查吧,廷兒信任之人本宮亦相信。”


    元徹一直沒講話,他是在此之前唯一和這女人接觸過的。


    這人此刻的表現,無論是說話的節奏還是散發出的氣場,的確和以往有極大變化。


    他附在蕭暮廷耳邊低語一句,蕭暮廷便後退一步把地方讓給了墨焰。


    墨焰將手放置水月頭頂,蓋住了百會穴。


    閉目感應,她放出一縷腦電波進入水月的身體。


    半盞茶後,她睜眼看向蕭暮廷,道:“殿下,她的確是你的母親。”


    蕭暮廷睜大眼,哪怕早有猜想仍然震驚的有些無法接受。


    “你如何肯定的?”他急著追問,不止是他,身邊其餘人包括水月都想知道。


    水月也就是蕭暮廷的母親任婉茹原本還在思考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兒子與夫君相信自己。


    這也是她昨晚沒有貿然和蕭暮廷相認的顧慮,沒想到這麽困難的事居然如此輕易便解決了。


    “我在她腦中感受到了與我相同的腦電波,也讀取了她的記憶,她腦子裏除了水月原本的記憶外,全是陛下與殿下平日裏的點點滴滴。”


    “母後!”墨焰的話音將將落下,蕭暮廷便跪倒在任婉茹的麵前。


    “孩子,娘親的廷兒!”母子倆抱頭痛哭,這一幕也讓墨焰三人紅了眼眶。


    待兩人的情緒皆平複些許,蕭暮廷即刻將任婉茹帶迴東宮,又讓馮海將蕭景元速速請來。


    “什麽?你是婉茹?”蕭景元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連手邊的茶水都帶倒了,在門口處候著的蘇勝連忙招唿侍女進來收拾。


    任婉茹原本還有些近鄉情怯,見自己的夫君雙手顫抖,激動的語無倫次,她再也矜持不住了,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場,直接撲進蕭景元懷裏大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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