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都,衛家肉鋪。


    黃立看了眼招牌後,與王氏父女一起推著車繞進後院。


    這一路他已經和父女倆相熟了,彼此也交換了姓名。


    “黃大哥,你要迴去了,我日後再來禦都可以去府衙找你嗎?”王瑩扯扯自己的衣袖,有些羞澀。


    “當然,若不是遇到你們,再掛在樹上兩日,我大概也活不成了。”黃立是真心感激。


    “那好,日後我去找你,你可不能嫌我煩哦!”說話的功夫,整豬都已經下完貨,村民都隨身帶著幹糧和水壺,用些便要迴去了。


    黃立再次向父女倆道謝,臨走前突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立刻轉過身去裝作整理衣衫的樣子,直到餘光看到那人離去,這才直起身子。


    稍作停頓,他忽地扯住肉鋪裏路過的夥計。


    “這位小哥,我急著如廁,請問貴鋪的廁房在哪?”


    小哥人很樸實,索性親自帶著他去了。


    他裝著進去了,實則餘光瞥到小哥一離去,立馬便閃身跟去了那人離開的方向。


    黃立速度極快,拐過一個轉角後,他及時刹住腳步,等了一陣後才偏頭偷看。


    那人左右探看,確認無人後才推門進房。


    黃立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這不是逼他跳崖的裴風又是誰!


    那裴風功夫不錯,黃立不敢離的太近,隻能躲在周圍看看都有何人進出屋子。


    不多時,一個賊頭賊腦的年輕男子背著個竹編背簍進了屋子。


    背簍是帶蓋子的,外頭看不到裏麵的光景。


    黃立心下著急但也無可奈何,隻能抓耳撓腮的耐心等待。


    瞧這男人的樣子,也知曉他背簍裏定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終於,兩人前後腳的出了屋子,而男人的背簍也不見了。


    等兩人走的看不見人影後,黃立才立馬靠近門框傾聽。


    門內落針可聞,他輕輕一推,沒上鎖的門便開了。


    見屋內沒任何異樣,隻有那個大竹簍放在靠窗的地板上。


    黃立走過去,試著搖晃了一下,東西挺重但沒動靜。


    看來是死物了!黃立腹誹。


    蓋子一掀便開,黃立都有些驚訝這東西到底值得那人偷偷摸摸的背進來嗎,不會是陷阱吧。


    這想法一閃而過,事實卻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原來不是這東西不精貴,而是對方不敢封的太死。


    隻因,竹簍裏睡著的竟然又是個孩童!


    黃立真的猜不到這裴風抓這麽多孩子作甚!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直接救走這孩子。


    把孩子抱出來的刹那,身後的門推開了。


    “你是何人?竟敢偷我家孩子,識相的便趕緊將孩子放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話的就是那個年輕男子,他不知怎的竟又倒了迴來。


    “不客氣,那便試試你如何個不客氣法,這孩子是你的嗎?”反正黃立是不信的,誰家能將自己的孩子裝在簍子裏,且他們講話如此大聲這孩子都沒醒,還不是中了迷藥嗎!


    話音未落,對方便一拳揮了過來,黃立放下孩子適時躲避,雙方很快你來我往的打起來。


    “公子,有人偷孩子!”男子餘光瞄到門外小徑上的熟悉身影,突然大喊起來。


    黃立一驚,他不用看便知道那位公子是誰,這人他還能對付,若是再加上個裴風,今日就得栽在這了。


    趁著對麵分神的功夫,他一個翻身推開後窗,霎時便打窗口逃了出去。


    黃立完全不敢迴頭,好在裴風不知出於何故,並未追過來。


    他不敢多留,立刻迴了府衙,他得向府尹匯報案情,還有隨他前去的兩名衙役也不知逃迴來沒有。


    府衙,議事廳,少尹彭起文剛剛又接到了一起孩童丟失案。


    看著和左相孫女完全相同的失蹤方式,失蹤地點,他眉頭皺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派去兩個鋪子查探的衙役都迴到府衙了,衛家肉鋪的經營沒任何異常,隻是裏頭的夥計都是新來的,對以前的東家一無所知。


    玩具鋪子的東家亦是身家清白,沒什麽可指摘的。


    據東家所說,那日沒有任何特別的事發生,事發時他正在櫃台和掌櫃的說進貨的事,根本沒去注意客人在做什麽。


    衙役也去了左相府詢問當時在場的徐夫人與徐少夫人,以及伺候茶水的丫頭,都表示隻是一眨眼沒留意,再去看便沒了身影。


    她們以為孩子是繞去了放置玩具的架子的另一側,結果丫鬟轉了幾排架子依舊沒瞧見,而當天出去遊市的全是女人,未帶家丁。


    “少尹,黃班頭迴來了!”


    門外,一個衙役著急忙慌的跑進來。


    “什麽!快讓他來見我!”黃立三人幾日未歸,今日一早,他也曾遣了衙役前往三人走的那條地道尋找。


    衙役卻帶迴了那條路被黃土填充的消息,黃土質地和迷宮地下發現的相同。


    “少尹!”黃立見到他就跟看到親人似的,他這一日一夜過的也是驚心動魄。


    再加上迴來後,聽到衙役說王府尹頭顱被壓昏迷不醒,宋仵作也傷了手臂,宮中正派了太醫來救治後,他整個人更難受了。


    “你怎的如此狼狽,到底出了何事?”此刻的黃立衣衫破裂、臉上帶傷,看起來憔悴極了。


    黃立這才娓娓道來,聽到他在衛家肉鋪看到一個女童時趕緊讓他描述清楚孩子的容貌穿著。


    “是明威將軍家的孩子,本少尹這便讓人去追!”彭起文一拍大腿。


    安排好後,在知曉一切都是裴風主使時,他又詢問可有其他人證、物證。


    他不是不信黃立,而是現今指證裴風的僅有他一人,如若裴風否認,那便是兩造各執一詞,根本無法將裴風定罪。


    再者,裴風不僅是兵部左侍郎裴瑟的唯一嫡子,還是菁山書院山長徐州同的得意門生。


    徐州同是北昀知名大儒,左相雲去歸的夫人便是他的長女。


    故而,除非有確鑿證據,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輕易還拿不得。


    聽了少尹的解釋,黃立苦了臉,他已然知曉周新、費淩二人都未歸來,想來已是兇多吉少了。


    如此,他上哪去找其他人證啊。


    彭起文見他失望的樣子,安慰道:“你也不必這般灰心喪氣,他既然已經暴露了,相信過不了太久,狐狸終會露出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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