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現如今就在這裏,身上的傷豈能作假,他們今日去了你店裏,一身是傷的被趕出來,你還要狡辯嗎?”


    “可有證據,如何證明就是我所傷?”


    “這,你看這裏人傷的如此之重還能誣賴你不成。”


    “有何不能?這些人就是誣告,人證物證都無,怎麽證明就是我所傷?


    若是受了傷,來大人這裏告狀,說是誰打的,就是誰打的。


    那我明日切菜劃了手,是不是也可以到大人這裏告他們持刀殺人了。


    大人剛也說了我們是一群女子,我們一群女子如何能將這幾個大男人打成這樣,大人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縣令眉頭緊皺,不知如何說,卻又不願放過我,苦思冥想該怎麽辦。


    這時人群中又跳出一人,直奔公堂。


    “娘子,你不用如此難為縣令大人,我就是證人,我可以作證,我親眼看見是你將人打傷的。”


    “我認得你,那天拒絕喬娘子布料的小廝,你家掌櫃的不要你了?大白天的不守在自己店裏,到我店前晃悠。”


    “娘子還是想想如何解釋這個傷吧,我去你店裏為何這事不需要你管。”


    “笑話,如何就不需要我管了呢,萬一他們就是你指派去的呢?故意陷害我。


    至於他們的傷好辦啊,我有一個驗傷的方法,不知道大人可否準允。”


    見縣令點頭後,我走到那幾個跪在一旁東倒西歪的地痞旁邊,指了指一人臉上的巴掌印問道


    “你這巴掌也是我扇的?”


    那人看了眼小廝後說道


    “是”


    我也看向了那小廝問道


    “你也親眼看到是我打的?”


    “沒錯”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愧疚了。”


    說完我一巴掌扇到了那小廝臉上。


    “那巴掌印現在還在,可見我當時怕是跳起來打的,如今隻是驗傷,我就輕點吧。”


    眾人看著那小廝被我扇懵了,原地轉了一圈。又聽我說是輕點打的,更是全都看向了我,全都是不可思議。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


    “大人,你看這巴掌印和他臉上的可相符?”


    眾人聽到我的話後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兩人的臉頰,大小不一的巴掌印一下子就對比明顯出來。


    “如何?無法證明嗎?那這人的腿也是我打折的嗎?如何打折的,不如我再試試?”


    聽我如此說,那折了腿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竟然直接跳了起來。


    “嗬,這誣告之人大人該如何判啊?”


    “咳,他雖誣告但卻不能證明你沒有毆打他人。”


    “那還要如何證明?把這些傷都打一遍嗎?”


    “你不要如此放肆,你當你是何種身份。”


    縣令被我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怎麽這麽容易暴怒呢,真打一遍我還嫌手疼呢。


    “我當我是大人的子民啊,受了冤屈,想要自證啊。


    人群中可有今日到我店鋪買料子的客人,今日發生何事,能否出來做個人證。”


    “有有有,我今日就在霽念布料店買了布,這幾個地痞天天來搗亂,嚇得我也不太敢去,今日尋思早點去,結果他們又來了。


    平日掌櫃的都忍了,今日當家娘子來了,才將他們趕了出去。”


    “是是是,我也看到了,隻是將他們趕了出去罷了,昨日他們還劃了掌櫃的一刀呢。”


    聽到我喊證人,人群中幾個女子思慮了半天才出口說道,有人帶了頭,別的人也開始陸續作證。


    結果聽到這麽多人作證,縣令又不幹了。


    “誰允許你們公堂喧嘩,肅靜。”


    如此給臉不要臉,我也是沉了臉色。


    “縣令大人,為何他就可隨意進入公堂,其餘人作證就是喧嘩。”


    “您與這小廝究竟什麽關係,又與這幾個地痞流氓什麽關係,他們說什麽您就偏信什麽,反而我們說什麽做什麽都不行。”


    雲依,綠茵看我臉色不好,幫忙迴懟起了縣令。


    結果縣令看到她倆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開始繞迴了我的身份問題。


    “上公堂還帶著侍女,你究竟是何身份,敢如此和我說話。”


    嗬,真是好笑,這縣令是非逼我亮明身份不可了?


    “大人可真有意思,判案你不講證據,講理法,反倒一直揪著我的身份不放,是何道理。


    我有身份如何,沒身份又如何,我反複的說我是大人的子民還不夠讓大人秉公執法嗎?


    就因為是女子,沒有身份,就要受冤屈,受誣告嗎?


    大人如此做可問過百姓的意願?


    以後如何能信大人是否公允。”


    看周圍百姓都被我的話引導,等待著縣令的迴複,我趁機再問道


    “我就想問一問大人,此案如何判,到底是我們毆打客人,還是他們騷擾百姓,還誣告陷害擾亂治安?”


    縣令最終被我們逼到了死路,看著圍觀百姓熱烈的眼神,隻得咬牙道


    “這群流氓地痞,擾亂治安。”


    “那按律法如何?”


    “杖責二十”


    依舊是喬娘子的丈夫,及時大聲為眾人科普。


    還因為喊的太急一陣咳嗽,惹得喬娘子一陣擔憂。


    “還請大人按律秉公處理,我的人我就帶走了。”


    “慢著,你到底是何身份,見了本縣令不跪,我依舊可以罰你。”


    看了看周圍的百姓,又加了句“按律也是如此”


    我指了指同樣現在一旁的小廝,那小廝看我指他竟然一下就跪下了。


    我以為人不會一直無語的,今天真是體會到了。


    “看縣令的樣子,我真怕您以後報複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您吧。”


    我直了直身子,盡量讓自己挺拔了一下身軀,不給將軍府丟臉。


    “我乃將軍府三少奶奶,或者你也可以稱我為安國候夫人。”


    “來人,將她拿下,此女絕對在說謊,等我稟明將軍府再行處置。”


    “你放肆,敢如此對我們三少夫人。”


    “快拿下。”


    縣令發瘋一般非要將我們關起來,不管雲依和綠怡的話,令衙役快些動作。


    我思考著毆打朝廷命官的罪責是什麽,打算將護著我的雲依,綠怡推開,直接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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