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品售出,概不退換,何況你已經跟我嶽父銀貨兩訖,這錢你怎麽可以拿迴去?”


    二女婿氣急敗壞的說。


    “銀貨兩訖?誰說的,我當初跟陳老石說的是七天無條件退換,這七天內我對貨不滿意,隨時都可以退的。”


    蘇韻清鎮定自若,伸手指向坐在牛車上默不作聲的陳老石,“不信你問問你嶽父,我們當初談的交易條件是不是七天無條件退換貨?


    幾個子女驚愕地看向牛車上的陳老石,陳老石的老伴在一旁默默抹淚,而陳老石麵無表情,隻是悶頭抽著煙,一聲不吭。


    這時,一個粗豪的聲音在旁邊突然道:”是這樣說的沒錯,我們聽到了。”


    二女婿錯愕的轉過頭去,是那個叫老趙的牛販子。


    其他村民也在旁附和:”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去大集上親耳聽到陳老石答應的。”


    “對對對,陳老石答應小女娃的,說隨時都可以退。”


    “而且人家也沒把牛牽走!”


    “對啊,我也聽到了,還是趕快把錢還給人家吧!!”


    二女婿硬接了一句:“答應你退換貨的是我嶽父,我們沒有答應。”


    “對,你也知道賣我牛的是你嶽父,那這錢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蘇韻清把那包錢緊緊按在桌上,目光冷冷地掃過那幾個\"陳家人\"。


    這幾個孝順的兒子女兒本就心虛,加上周遭圍觀的村民都用不善的目光看著他們,兒子、女兒、女婿、媳婦,一個個都在迴避著她的目光。


    蘇韻清轉頭看向陳老石:”陳老石,牛還你,錢我拿走了哈。”


    陳老石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這女娃娃怎麽這個樣子?這是我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來攪什麽局??”


    大女兒不死心,攔住了蘇韻清的去路:”把錢放下,否則我報警了,我就不相信,明明就……”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隨後,像是見了鬼一般,死死盯著蘇韻清那張清純漂亮至極的臉,難以置信地尖叫道,“你…… 你是蘇韻清?”


    蘇韻清猛地一怔,隨即迅速低下頭:“不是。”


    “你是蘇韻清?你是蘇韻清對不對?”


    大女兒像是發現了天大的秘密,突然扯著嗓子大喊:”你在外頭鬧了這麽多醜聞,結果躲到這來了?!”


    “大家快來看啊,這女娃娃就是之前zf說要出手整治的明星,你們不要看這個女娃娃長相清純,她可壞了,在學校80同學、打胎、拿卷發器燙同學的小腿、16歲就被她媽賣給富豪,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不清不楚,是有名的公交車,現在被人揭穿了,結果躲到我們這個小山村來了!!”


    三女兒聽大女兒這麽一說,也湊上前仔細打量一番,立馬跟著咋唿起來:”好啊,真的是你?你這不要臉的女人,跑到我們村來幹嘛?又想勾引男人?”


    一直沒出聲的二女兒和四兒子的媳婦,聽到動靜也都圍了過來。


    嬌小的蘇韻清瞬間被這幾個身材壯碩、腰粗膀圓的婦女團團圍住,她身形單薄,在這群人中間,就像一隻無助的小兔子被一群張牙舞爪的山豬圍困,顯得格外弱小。


    許安跨出了幾步,想要把蘇韻清拉到自己身後,但蘇韻清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過來。


    她挺直了腰板,揚起那張嬌美的臉龐,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聲音尖銳的大女兒,目光堅定且淩厲:”你剛剛說我是公交車,是嗎?”


    \"我80同學,打胎、16歲就被賣掉了,跟不知道多少男人不清不楚,是嗎?\"


    說著,她從容地掏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啪” 地一下打開錄音鍵,語氣冰冷:”來,你現在把剛剛那些話,包括說我打胎、霸淩、是公交車這些,再重複一遍。你看看我會不會把你送進監獄,讓你把牢底坐穿!!”


    蘇韻清那如利刃般的視線,讓大女兒心裏一慌,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剛才的囂張氣焰頓時消散,但她心有不甘,伸手推了推三女兒,示意三女兒接著說。


    三女兒被推得一個趔趄,憋了好半天才小聲咕噥了一句:”這麽多人都說了,還不讓說……”


    “我可沒不讓你說,我明明白白讓你說了,是你自己不敢說。”


    蘇韻清的聲音愈發冰冷,像結了冰一般,“你想說什麽我都不在乎,但是你必須為自己說出口的每一個字負責。”


    這幾個女人被蘇韻清的氣勢震懾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吭聲了。


    在周圍村民一片沉默的注視下,蘇韻清抱緊了手中的錢,神態自若地走迴許安身邊,對著許安露出一個看似若無其事的微笑。


    “我們走吧。”


    ……


    迴到家中,蘇韻清強擠出一絲笑容,說自己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便徑直走向房間,隨後緊緊關上了房門。


    許安靜靜地站在門口,隱隱約約的聽到門內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許安走出堂屋,就看到老爺子跟王大爺坐在院子裏,神色嚴肅。


    “蘇蘇那孩子在外麵是不是受委屈了?” 老爺子沉聲問道


    許安把蘇韻清三年前因為過度勞累在活動上暈倒,後來被公司冷藏,沉寂了三年,後來他們一起拍了一部【逆賊】後重新翻紅,但又被經紀公司刁難,要求蘇韻清續簽合約或是把網路肖相權重新簽給公司,被拒絕後,就發各種編造的黑料抹黑她,讓她無法在大夏的內娛圈再待下去。


    老爺子皺起眉頭。


    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並不怎麽關注娛樂圈,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中意的這個”孫媳婦”是明星,而且居然還背負了這麽多”醜聞”。


    “其他的我就不問了。”


    老爺子皺著眉問道:\"身為一個男人,你想好怎麽保護自己媳婦了沒有?\"


    許安撓撓腦袋:\"她還不是我媳婦啊。\"


    老爺子瞪了孫子一眼,許安不敢再皮,老老實實的道:”想好了,而且現在正要去做。”


    ”行,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放手去做,別顧慮太多,爺爺給你撐腰。”


    “謝謝爺爺。”


    許安大踏步的出門去了。


    王大爺笑嗬嗬的看著許安的背影,有些感慨:”這孩子,當年在學校裏受欺負,迴家哭著找爺爺奶奶的時候,就好像還是昨天的事,轉眼間,都已經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孩了。”


    老爺子眼中也湧起緬懷之情。


    他不禁想起當年那個紮著兩條辮子的女子,她總也像蘇韻清這般古靈精怪,但又毫無怨言的陪著他翻山越嶺,踏遍大夏的山川大地,為祖國奉獻。


    而當他疲憊的時候,隻要他迴頭,無論何時,那個女孩都在他身後溫柔地守護著他。


    他是如此思念著她。


    老爺子輕輕歎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厲,我記得你兒子是不是在中宣工作?\"


    \"是啊,許哥,怎麽了?\"


    \"幫我個忙。\"


    老爺子的語氣很冷:\"我家有個孩子,叫蘇韻清,是個明星。她在網上被人抹黑造謠,搞得孩子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三天內,我要網上所有關於她的黑料消失,造謠的人出麵道歉。”


    電話那頭蒼老粗糲的聲音調侃的問道:”許哥都發話了,自然沒有問題,不過許哥,以前從來沒聽你提過這種要求,怎麽?這小女孩不會是你流落在外多年的親孫女吧?”


    “她不是我孫女。”


    老爺子笑了笑,眼中滿是疼愛:“不過,她應該會成為我的孫媳婦。”


    ……


    這一夜,許家的氛圍凝重,而陳老石家亦是一片混亂,不得安寧。


    蘇韻清把那十萬塊錢拿走後,陳家的子女們便將貪婪的目光投向了陳老石的田地。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在意陳老石的病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得治。


    幾個子女的意思很清楚,癌症病人總是會死的,不管花多少錢治,所以與其把錢浪費在父親的病上,不如用在自己身上。


    陳老石坐在一旁,默默抽著煙,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淡漠與悲涼。


    眼前這些孩子,都是他與老妻在山裏含辛茹苦一點一滴拉拔大的孩子,可如今,這些孩子卻在那邊討論他跟妻子的葬禮以後要限製在多少錢以內,然後為了遺產誰要多分點,葬禮哪一家應該要多出點而吵得不可開交。


    他隻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實在是可笑至極。


    就在這時,“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喧鬧。


    陳老石的老妻蹣跚著走向門口打開門。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年輕人緩緩走了進來。他麵帶微笑,靜靜地看著堂屋內爭吵不休的陳家子女們。


    “你來做什麽?!”大女兒一臉警惕,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你不是那台公交車的男朋友嗎?你還來我們家幹什麽?”


    “我是來找你們演戲的。”許安不緊不慢地說道。


    \"演戲??\"


    陳家子女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彼此交換著不解的眼神。


    許安笑嘻嘻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寫滿字的a4紙,對他們揚了揚。


    “我來邀請你們陪我一起演【豪門恩怨鄉村霸總之山村老屍】。”


    陳家那群子女全都愣住了。


    什麽東西??


    許安唿喚出係統麵板。


    【額外支持:\"沉浸式拍攝\"—當劇本定下來後,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按照劇本行動,無法反抗。剩餘使用時間:11小時21分】


    【檢測到宿主此次劇本為全新創作,可引發額外支持:幾可亂真,是否啟動?】


    【啟動幾可亂真。】


    【豪門恩怨鄉村霸總之山村老屍,第一幕第一景,靈堂驚魂,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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