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木婉清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秦川趕忙攔住王夫人身前,苦笑道:“木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


    木婉清眼中閃動堅決,冷哼道:“秦大哥,剛才你我都看清楚了,這王夫人在那女子背後,掏出了剪刀,欲行不軌!”


    這話一出,那王夫人臉上的害怕,消退了六七分,忙解釋道:“這剪刀,不是用來殺人的!”


    木婉清根本不聽,喝問道:\"誰家好人家,晚上訪客,帶著剪刀的?!\"


    秦川瞧著掉落在地上的剪刀,臉上的苦笑,更濃了。


    王夫人不敢強辯,卻聽那癱坐在床上的女子聞言,已明白是誤會,忙爬了起來,有些驚懼地叫道:“先生誤會了!”


    木婉清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滿臉怒容道:“你不要害怕,她可是要殺你,趁我在,我保你平安,將她給一刀了解的。”


    聽到這話,那女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大聲哭泣道:“你這人好沒道理,王夫人對我極好,她為何要殺我?!”


    “王夫人已經同意,半個月後,我就要嫁入王員外家了,做側室了!”


    木婉清一聽這話,呆在原地。這幾天之間,她哪裏知道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見木婉清目光帶著懷疑,那王夫人平複著心中的恐懼,顫聲解釋道:“這位公子,那日,你突然出現,我才知道我丈夫在外麵竟然有個外室!”


    “我第二天招來,便發現她已經有了數月身孕!”


    “我身為正妻,自付沒有度量甘願被休離戶出門,我雖也生氣丈夫養了外室,但肚中孩子是無辜的。”


    “況且,我們夫妻本無子嗣,她能為我家生下血脈,自當恩待。”


    “所以,前幾日我們便商量,已下了聘禮,告知相鄰,於半個月後的黃道吉日,將她娶過門去。”


    木婉清一聽這話,驚愕無比,忙問道:“那你在身後,手拿剪刀,是為了什麽?”


    那坐在床上的女子,有些恐懼地望著木婉清,解釋道:“那剪刀,是我托王夫人替我買的,我要自己縫些嫁衣!”


    知道真相的木婉清,臉上“刷”的一下白了,羞愧滿臉。


    秦川瞧見她又羞又急,胸腹起伏不定,不禁暗自搖頭。


    好一會兒,木婉清雙手抱拳,眼帶愧色,致歉道:”王夫人,我看事不明,險些犯下錯事,實在是羞愧!還請你恕罪!”


    王夫人搖搖頭,說了一些諒解的話,木婉清卻一句也聽不進去,羞愧垂頭。


    秦川無奈,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笑道:“兩位女子如此賢德,真是那王員外之福。”


    “今天且以此錠銀兩作為賀禮,願王家興旺昌盛,他年路過必來拜訪!”


    話罷,隨手一擲,那錠銀子飛向一根木柱子,“啪”的一聲,嵌入了柱子中。


    王夫人見狀,眼中閃過驚懼之色,隨後便帶著那女子一同拜謝。


    木婉清也是一驚,此時才知道秦川武功不凡,遠在自己之上,之前隻是深藏不露,不禁默然無語。


    秦川傲然受了,之後一拱手便拉著木婉清,快速離去了。


    月明星稀,木婉清早已掙脫秦川鐵箍一樣的手臂,兩人漫步在人跡漸少的街道上。


    好久,木婉清才長歎一聲,說道:“剛才,你是不是早已看出來,那王夫人手拿剪刀,並不是要殺那女子!”


    秦川看著她炯炯目光,無奈地說道:“隻是看到些其他,所以覺得王夫人的舉動,不太像持剪刀殺人!”


    木婉清問道:“你看見了什麽?”


    秦川訕訕笑道:“那剪刀刀頭,又短又小,那女子跟王夫人身材相似,用這短剪刀殺人,會不會比較費勁?”


    木婉清皺眉一想,當時確是如此。


    隨即她反應過來,若真是殺人,對方身材跟自己相似,怎麽會用這麽短的剪刀殺人呢。若不能一刀致命,爭奪之間,發出聲響,便會引來周邊鄰居。


    她忍不住地哼了一聲,為自己的不察,有些惱怒。


    秦川見她這樣,暗道:你該學點,還多著呢。多學些,總比瞎子闖禍、丟了命好。


    便又如故意揭開瘡疤般,說道:“其實,還有一個點,你若是想到,應該也能猜到,王夫人拿剪刀多半,不會是為了殺人!”


    木婉清皺眉想了想,搖了搖頭,表示想不到。


    秦川笑道:“王夫人走進那女子家之前,巷子中遇到了一個老婦人說了幾句話!”


    木婉清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是了,我懂了!”


    “若王夫人計劃今晚來殺那女子,她怎麽讓其他人看到她的行蹤!”


    “若是這女子今晚死了,第二天官府必然會盤問周邊鄰裏,老婦人若是說出王夫人來過,官方必然極容易能發現她就是兇手。”


    “這麽明顯的征兆,我怎麽沒反應過來!”


    秦川見反應過來,不禁朝她親切的笑笑,點頭稱讚。


    木婉清腦子並不笨,隻是缺乏曆練!而自己穿越之前,雖然年齡也不大,但看過大量的各類閑書、電視劇,見識比她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可,木婉清瞧他笑的模樣,卻又想起來什麽,不滿地喝問道:“你會武功,而且比我高,你敢騙我?”


    秦川知她想起來了自己擲銀子的事,哈哈一笑,如考她智慧一般,說道:“呀,隨手丟個銀子,露餡了!”


    木婉清見秦川話雖那麽說,但臉上卻神色自若,沒有一點驚訝自己穿幫的表情,不禁覺得奇怪,低頭思索起來。


    好一會兒,木婉清眼中閃動異彩,望著秦川,眼中的神色變得柔和了許多,終於低聲說道:“謝謝你,秦大哥,謝謝你教我如何行事!”


    秦川見她乖巧模樣,似乎懂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心中寬慰,卻調笑道:“我做什麽了,你要謝我?”


    木婉清知他是在考量自己,柔聲說道:“你將那銀子飛嵌入柱子中,名為恭賀,實則更有威脅警示之意。”


    “隱含的意思,就是以後說不定哪年,你會再路過,看那女子的生活。”


    “到時候,如果看到的,不是像現在這般賢德和睦,你可能便會不好說話,甚至會出手傷人。”


    秦川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


    木婉清又說道:“就算那王夫人並非真心,而是因無奈才允許那女子過門,你這麽一番作為,日後她也不敢過分欺負那女子!”


    她眼中露出佩服之色,看著秦川,歎道:“我抽了那王員外十幾個耳光,都沒有達成目的。”


    “你笑嘻嘻地扔了一錠銀子,就做到了。”


    “秦大哥,你真厲害!”


    秦川忙搖了搖頭,連連擺手,否認道:“啥呀,木公子,你在胡亂說些什麽呀!”


    “我怎麽都聽不懂呢?!”


    木婉清已漸漸有些明白他的性子,也不再說,隻是微笑不語。


    兩人走到一間客棧門口,正要投宿,卻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紛亂的腳步聲。


    兩人聞言迴頭,卻見七八個人正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們奔來,拿著兵器,穿著練功的武士勁裝,似乎是某一門派的弟子。


    嘈雜聲,已經傳入兩人的耳朵中。


    “是那青衫惡賊嗎?”


    “哼,青衫是那青衫,臉卻對不上!”


    “傷陳五哥的,是邊上那小白臉!”


    “多半是將青衫,換給同黨,好掩人耳目?!”


    “一起拿下再說,得替陳五哥報仇!”


    秦川聽懂了七七八八,知道多半又是木婉清胡亂闖的禍事。


    他斜著頭問道:“木兄弟,你得罪了哪裏的小幫派?!”


    木婉清臉色有些難看,有些羞慚地說道:“秦大哥,這些雖然是嘍囉,但他們背後之人,名聲響亮,武功極高,極難對付!”


    秦川一聽,遲疑地問道:“是哪個?”


    木婉清答道:“是南慕容四家將之一,赤霞莊的莊主,公冶乾!”


    秦川聞言,揉了揉額頭,苦笑道:“你怎麽惹著他了?”


    公冶乾!


    資深的天龍八部讀者,一定聽過這個名字!


    南慕容四家將之一,有掌法江南第二的美譽。掌法之強,連喬峰也稱讚不已!


    以掌法論,隻敗給過慕容複和喬峰,這兩人而已。


    絕對是個高手!


    愣神之際,對方一群人,早已將秦川和木婉清,團團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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