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腳將陳四的屍體踢飛,又看著喜兒一劍洞穿了曹彪的胸膛,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曹彪的武功,勝陳四不止兩籌。


    喜兒在明白了出手要狠要快的道理之後,用了不到五十招就殺了曹彪。要知道,這是她第一次實戰、第一次殺人,可見這姑娘悟性之高。


    若是日後多加曆練,《十二玄女煉天功》第一層內力,她真正夯實之後,那曹彪抵不住她十五招。至於陳四,五招必死。


    看見對麵房間中閃著亮光,人影晃動,秦川撿起來大環刀,狠狠地砸了過去,“哢嚓”一聲,門被砸開了。


    一個穿著華服的老人出現他們麵前,模樣蒼老,臉上多有老人斑,一臉驚慌無措的模樣,正是這宅子的主人,黃詩仁。


    立在門口的黃詩仁,看到院落中的死屍,眼睛露出驚恐,忙緩緩地後退到了牆邊。


    秦川對喜兒說道:“這黃詩仁,才是我們今天找的正主。”


    喜兒提著長劍,就要往裏走,去抓那黃世仁。


    秦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搖了搖頭。


    見喜兒眼露疑惑,秦川望著躲在牆邊、瑟瑟發抖的黃世仁,說道:“黃詩仁有個外號,叫做算計鬼。”


    “你覺得,他會猜不到可能有人會來奪他財物?!”


    “剛才曹彪陳四與你激戰的時候,他在裏麵窺視。”


    “兩人被殺的時候,他為什麽不逃走?!”


    “為什麽,傻乎乎躲在屋裏,然後讓你看見後,才瑟瑟發抖?”


    黃詩仁立在牆邊,聞到這話,身軀一震,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


    喜兒聽了這話,有些起疑。


    黃詩仁跪急忙跪在地上,哀嚎著求饒起來:“兩位英雄,要多少錢,你們盡管開口,隻求你們饒我一條性命。”


    喜兒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老邁可憐,起了憐惜之心。


    秦川嘿嘿一笑,拽起曹彪的屍體,猛地朝著屋裏扔了進去。


    黃詩仁一見這個動作,臉色大變。


    果然,那屍體掉入房間地麵,突變驟生!


    “嘩啦”一聲,地板凹陷,一張大網“砰”地彈了出來!


    正將曹彪的屍體,裹纏在了網中,懸在半空中,胡亂地晃動。


    喜兒登時看得目瞪口呆。


    她驚愕無比,這才明白這黃詩仁一副膽小可憐的樣子,實則是在誘他們進入房間,好掉入這陷阱中。


    喜兒用鐵劍劃了劃那張大網,繩子粗如手腕,竟然割不斷。


    秦川看著喜兒,說道:“今天再教你第二個道理。”


    “能決定輸贏的,還有一個很大的要素,叫做:腦子。”


    “這黃詩仁,看似體態衰老、不堪一擊,可憑借腦子和機智,一瞬之間,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把咱倆捉住。”


    “如果剛才你踏進去,你想想,你還有命嗎?”


    “隻是幾個眼神、幾個動作,你就上當了!”


    “這,可遠比曹彪那倆莽漢,厲害得多!”


    喜兒看著黃詩仁,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秦川說道:“學學他的腦子,更有防備他這種裝腔作勢的模樣!”


    “這樣的滿江湖,都是啊!”


    黃詩仁緩緩站了起來,收斂了求饒可憐的模樣,冷哼道:“你殺了我,又有何用?”


    “你又不知道。我錢放在哪裏!”


    秦歡嘿嘿笑道:“你左牆上那幅八駿圖,尺寸巨大,威武雄壯,真是漂亮!”


    “隻是不知它背後,裝的是什麽?”


    黃詩仁臉色又是一變。


    秦川白天來偵查的時候,就已經查過房間中一些機關。這些本事,還是在玄女山,甘寶寶教他的。學了幾分皮毛,但對於鄉下土財主足夠了。


    秦川冷哼道:“值錢的東西,都在藏在八駿圖後麵的暗閣中。”


    “去,殺了他!”


    喜兒看了一眼驚懼惶恐的黃詩仁,眼中露出堅決之色,再不為他的假象所迷惑。


    她踏入房間,卻見黃詩仁用力拉開邊上的供桌,狂推那堵牆。


    可,那堵牆壁,卻巍然不動。


    黃詩仁滿臉驚愕。


    秦川笑道:“我來踩點的時候,都查過了。那堵逃生門,機關我給你破壞了。”


    “嘿嘿,看你怎麽逃?!”


    黃詩仁聞言,一抹恨意從眼中一閃而過,隨即又換上一副恐慌無助的麵孔,跪在地上求饒道:“財物兩位盡管拿去,還請饒我一條性命。”


    秦川看向喜兒,像考量她一樣,問道:“你覺得,殺還是不殺?”


    喜兒看了看黃詩仁,眼珠轉了轉,不一會兒,冷聲答道:“殺!”


    “一,如果不殺,可能對我們後患無窮。”


    “二,這人魚肉鄉裏,如果不殺他。他今日丟的東西,定會在平民百姓身上,十倍百倍地搜刮迴來。”


    “對!除惡,就是揚善!”


    “殺了他,就是對百姓做善事!”


    秦川哈哈一笑,他本就覺得喜兒聰明,沒想到喜兒聰明如此,三觀極對他的脾性。


    “好一個除惡就是揚善!”


    “為惡的人被殺了,日後敢效仿的人就少了,百姓的日子便好過一些!”


    喜兒再不多話,不管黃詩仁的哀求,一劍便削掉了他的腦袋。


    秦川將隱藏的財物搜刮幹淨,兩人揚長而去。


    之後,趁著夜色,將大部分的銀子投進了貧困百姓家的院子中,帶著餘剩的迴山去了。


    第二天接近黃昏,秦川才抱著個大包袱,返迴山上。


    喜兒則是練了一整天劍法,劍法中已肉眼可見地多了一些狠厲,揮劍出手也更會果決。


    看得秦川麵露喜色,不住點頭。


    練完這趟劍之後,秦川跟喜兒坐下來說話。


    秦川說道:“昨夜搶來的銀子,散給百姓後,還剩下兩千兩銀子。”


    “按普通人家生活水準,可保你至少十年之間衣食無憂。”


    “我教了《十二玄女煉天功》,你已有第一層的內力,但仍需不斷修煉夯實。”


    “教了你《太祖劍法》和《霧隕破雲劍》兩套劍法,足夠你自保。”


    “昨夜,教了你基本的江湖生存之道。”


    “對了,還有一句,打不過,就逃!不丟人!”


    秦川望著喜兒的俏臉,心中不舍,但歎息一聲,說道:“該教你的,我都教完了。”


    “我也該走了!”


    喜兒聽到這話,眼神急顫,粉嫩的臉上一下子湧現驚訝和悲傷來。


    “秦大哥,你別走!”


    “你教的,很多我還沒學會呢。”


    秦川看著她滿臉著急,柔聲說道:“你學武雖然晚,但你的悟性確實極高。”


    “《霧隕破雲劍》第三章,你按照這種練法,自然會有所成。”


    “若是日後有緣,再學那後麵三章吧。”


    《霧隕破雲劍》是甘寶寶傳給秦川的,他未經同意,傳給喜兒三章,已是心中不妥。


    喜兒眼中噙滿淚水,拉著秦川的手,說道:“秦大哥,你能不能再留幾天?”


    “我不貪圖你武功,我隻想好好陪你幾天。”


    秦川見她滿臉帶淚,心中也感悲傷,隻是硬著性子,搖頭道:“我需要去救人,兇險無比,沒法再陪你了。”


    他從包裹取出一身簇新的道袍,捧給了她。


    說道:“你被我劫走多日,未免你遭人非議!”


    “我教你一個說法!”


    “你穿上這身道袍,拿著鐵劍,迴去就說,那一日你被我抓走之後,遇到了一位道姑。她把你救了出來,看你資質出眾,就收你做了記名弟子。”


    “這幾日,特地傳授你武功!”


    秦川看著喜兒滿臉悲傷,忍不住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好妹子,你聽清楚了!”


    “你那師傅,是大理玉虛觀的玉虛散人,恰好雲遊至此。”


    “盡管報她的名號,她是我的朋友。”


    “記得,迴去後,一定要現場演練一下劍法,最好將木頭、石頭斬斷幾節,以此立威。讓心有歹念之徒,不敢再對你起覬覦之心。”


    “之後深居簡出,在家練武生活,過兩年等這事情淡了,便擇個好夫婿嫁了吧。”


    喜兒捧著道袍,聽著這些話,處處是為自己考慮,心中對秦川更是不舍,也更感酸楚悲傷。


    忽然,她站起身來,臉上俱是苦澀,將道袍緩緩放下,隨即奔走入樹林,痛哭之聲卻攔不住地傳了出來。


    那哭聲,極是淒厲而悲切,在林間迴蕩!


    秦川也是難受,卻也無可奈何,江湖兇險,生死難料。


    隻得暗忍酸楚,坐在那篝火旁,運轉《十二玄女煉天功》補迴內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見喜兒緩緩地走了迴來。


    她秀發不知何時散了,垂在肩上,濕漉漉,似有水滴滑落。


    見秦川疑惑,喜兒低頭說道:“秦大哥,我剛剛去洗了一個澡。”


    秦川望去,果然見喜兒的臉色,更加紅豔粉潤,如雨落後的鮮花一樣,更加顯得嬌嫩欲滴,嫵媚美豔。


    秦川不由得看得癡了,一股欲念從小腹壓製不住地燃了起來。


    他忙轉過身後,裝作打坐,輕聲道:“嗯,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一早送你迴去。”


    話剛說完,卻被喜兒從身後緊緊地抱住,抱得緊緊的。


    秦川聞得喜兒身上的清香,感受她滾燙的嬌軀,頓時魂搖心蕩。


    喜兒緊緊地抱著他,感受著他的體溫,臉上泛起兩朵桃花來,柔聲說道:“秦大哥,有一樣事,你還沒有教我!”


    秦川疑惑道:“什麽?”


    喜兒猛地投入秦川懷中,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柔聲道:“你還沒教我,如何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騰的一下,秦川隻覺腦海一陣轟鳴,瞧著喜兒豔光四射的柔魅容顏,恍恍惚惚迷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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