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祖殿中,探查了好久,沒有找到暗門或密室。


    無奈之餘,秦川看著那三尊先祖像,疑惑地問道:“為什麽開山始祖是男的?”


    “後麵的宗主,卻都是女的?”


    “是因為後麵的男弟子,沒有一個爭氣的嗎?”


    “隻能讓女子來當玄女宗的宗主?!”


    甘寶寶搖了搖頭,迴答道:“不是,是我玄女宗,除了開山祖師是男子之外,再無男弟子,都是女弟子。”


    “你看,中間的就是開山祖師。”


    “他的右側,則是第二代宗主白芍宗主,她是開山祖師的弟子。”


    據說,那一代最為昌盛,開山祖師共有十二個女弟子,以這白芍宗主,最為優秀。”


    “白芍宗主傳位給第三代紅蓮師祖,也就是左邊那個。”


    “之後,再無雕刻宗主石像,門派也日漸衰弱下來。“”


    秦川問道:“為什麽開山祖師,連個名字也沒留下?”


    甘寶寶搖頭道:“我也曾問過師傅,她也不知道。”


    開宗立派,哪個不希望揚名天下、萬古流芳呢?


    開山祖師怎麽會,連個名字都不留下呢?


    秦川總覺得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忽然,秦川想到了什麽似的,問道:“這開山祖師,可有妻兒?


    “未曾成婚,更無子嗣。”


    秦川心中一驚,一個奇怪而大膽的想法,閃現在他腦海。


    他苦笑一聲,說道:“阿寶,這玄女山偏僻無比,周邊百裏之內不見人家,開山祖師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情愛欲望,這該如何解決的?”


    甘寶寶聽了這話,麵色一紅,欲要反斥他所問不雅。


    但見秦川理直氣壯地望著自己,卻又皺起眉,露出疑惑,緩緩思考起來。


    是吧?!


    這個問題,其實,問得沒有任何問題。


    見甘寶寶暗自思索,秦川小心翼翼地說道:“阿寶,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


    “這十二個女弟子,既是開山祖師的弟子,也是開山祖師的妻妾。”


    “什麽?”


    “怎麽可能?!”


    甘寶寶被秦川這個匪夷所思的猜測,驚得瞪大了眼睛。


    秦川苦笑一聲,再不說話。


    這是古代,甘寶寶接受不了這種猜測,才是正常的。


    古代,師徒之間,猶如天地父子。


    哪裏有師徒相戀的呢?


    更不被世俗允許!


    這種行為,在古人眼中,就是傷風敗俗。


    可,秦川卻認為,這猜測很可能是對的。


    他從一個男性的角度思考,想一個男子,即使隱居,也往往要帶個妻子。比如莊子。


    見甘寶寶一臉訝異,隻得慢慢地解釋:“我這麽認為,有這麽幾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就是剛才所說的,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又不是和尚,也不是戒色的道士,對情愛有所需求,理所應當。”


    “可,這裏地處偏遠,又沒有其他女子。”


    “阿寶,你難道想說,開派祖師是太監,或者是當個身不殘心殘的太監?”


    “第二個原因,阿寶,你看這玄女山過於偏僻,玄女宗的位置更加是隱蔽,出入不便到要用繩索攀爬。”


    “我感覺。選擇這裏,不像是開宗立派,更像是隱居。”


    “第三個原因,就是為什麽作為開宗立派的祖師,卻連個姓名都不留給後世子孫。”


    “開宗立派的,嘴上再謙虛,心裏哪個不想流芳千古?!”


    “所以,我就猜測,是不是師徒相戀,在這個時代不容允許。”


    “開山祖師,就在這人及罕見的地方開派隱居,未避免後人非議,索性名字也不寫給後人知道了。”


    見甘寶寶似信非信,秦川攤攤手,笑道:“都是我瞎猜的。”


    甘寶寶哼了一聲,兩人便離開宗祖殿,去了那藏書閣。


    藏書閣的布局,一目了然。


    六個木製的書架,占了絕大部分空間,顯得整個藏書閣有些小。


    書架上一無所有,隻是落了厚厚的幾層灰。


    不過,書架的材質似乎是某種實木所製,質地極好。


    甘寶寶說道:“自我入派之後,這裏就是這樣,不過那時候還有幾本書。”


    秦川問道:“地理位置這麽偏僻,你是如何加入這玄女宗的?”


    甘寶寶眼帶憂傷,說道:“我們都是孤兒,是被師傅撿迴來的。”


    之後,兩人來到了宗主臥室。


    出人意料的是,這裏倒是空間極大。


    不知,倒是極為簡樸,不過是一些石桌石椅。


    最大的,則是一張石床了。


    躺下三個人,沒有任何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石門一直封閉的關係,這石床上,沒有一點灰塵。


    甘寶寶指著石床,笑著眼睛如彎月一般,對秦川說道:“你來坐一坐。”


    秦川見她笑得嫵媚,不僅心猿意馬起來。


    又見她笑容中有幾分促狹,似乎有捉弄人的意思,不由得警惕起來。


    秦川小心翼翼地坐上了那石床。


    一瞬間,隻覺一股刺骨的寒冷,湧遍全身。


    呀!


    這是什麽床,這麽奇怪?!


    果然是在捉弄我!


    看我怎麽對付你。


    秦川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抵抗著嚴寒,臉上卻強作鎮定,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柔聲笑道:“阿寶,怎麽了,沒什麽呀,你也來坐坐。”


    甘寶寶見狀,大惑不解。


    這黑玉床,明明應該是寒冷無比,怎麽他坐上去,卻沒有感覺?


    莫非離派十多年了,連這黑玉床也壞了?!


    甘寶寶見坐在床沿上的秦川伸手,乖巧地將手遞了過去。


    秦川將她橫抱在腿上,然後嘿嘿一笑,迅速地將甘寶寶平放在石床上,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


    刹那間,甘寶寶便覺得一股寒意湧入了身體,冷得發顫。


    她見秦川促狹的笑容,便明白過來了。


    這家夥,是裝作不冷,故意捉弄自己。


    甘寶寶的內功,不由自主地催發出來,抵禦著嚴寒。


    秦川便捉弄她成功,眼睛綻放得意之色,在她俏臉上香了一下。


    又生怕她凍著了,忙右手拉著她左手,要拉她起身。


    “咦!”


    雙手一觸之下,兩人齊聲發出驚訝之聲。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甘寶寶體內的內力,猶如熱流一般,竟然緩緩地從手掌上湧入秦川體內。


    這是怎麽迴事?


    甘寶寶先是一驚,後是一喜,又是將自己右手與秦川的左手也對了上去,兩人盤膝坐在黑玉床上。


    見秦川要抽手,甘寶寶搖頭道:“內力與我用處不大,我傳你三成。”


    秦川見她心意堅決,隻得受了,靜靜地將內力收納過來,隻覺得渾身一陣暖洋洋。


    可是,三成內力湧來之後,卻不見停止!


    秦川叫道:“怎麽迴事,還不收力?!”


    甘寶寶叫道:“我停不住了,好像被你吸了過去一樣。”


    她隻覺內力,如泄洪一般傾瀉過去。


    秦川用力迴推,卻也無作用。


    強行拔開手掌,卻也拔不開。


    沒多久,八功力便已灌輸給了秦川。


    甘寶寶秀臉滿是汗水,已有些疲累之像,她卻第一時間勸慰道:“沒事,索性都傳了你吧。”


    “日後,你行走江湖,用處更大。”


    秦川虎目含淚,自知內力對一個江湖人士的重要性。


    頓時,對甘寶寶又敬又愛,卻也無能為力,隻能接納過來。


    內力如有靈性一般,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


    兩人心中齊齊升起了同一個問題:


    這黑玉床,到底是什麽鬼?


    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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