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累!”


    黃棣迴到帳篷,就直接躺行軍床上了,實在是頭暈,提不起精神,就跟兩天兩夜沒睡過覺似的。


    之前連“蝶舞”這一式的時候,他還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直到這次用在潘永葉身上,他才知道,這一式居然這麽消耗神識。


    黃棣躺在行軍床上,迴想起魔王說過的話,他這才真正體會到為什麽說對自身要求很高。


    “這劍法簡直耗血、耗藍、耗命啊!”


    這本是一句代入遊戲認知的玩笑話,黃棣腦中卻靈光一閃,突然坐了起來。


    “我去,第九式不會真的是消耗壽命的招數吧!”


    黃棣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腦子已經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了。


    “哎呀,不行,頭暈得厲害。不管了,反正也不知道怎麽施展。”


    再次躺下,他隻感覺自己天旋地轉,最後也不知道是睡過去的,還是昏過去的。


    等他睡醒的時候,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次日的中午了。


    “靠,這過得什麽日子。”


    黃棣自從來到這裏後,作息就好像沒正常過。


    起床看了眼周圍,幾大包自熱食品就放在他旁邊,估計是龔行來過了。


    “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黃棣抱怨著拿起一包。


    “就你這還睡不好?也不知道是誰一覺睡二十多個小時。”


    帳篷外傳來朱雀的聲音。


    黃棣出去一看,她和楊晉三人都已經站在外麵了,三人都換上了為他們準備的軍裝。


    “要現在打嗎?”黃棣對楊晉問道。


    “我等你吃完。”


    楊晉留下話,轉身就走了。


    朱雀看了看黃棣,催促道:“抓緊點。打完就把你們送上去。”


    隨後她帶著其餘兩人朝比武場去了。


    “這麽著急,趕著投胎啊!”


    黃棣沒有太在意,慢悠悠得走迴帳篷,給自己準備吃的。


    “你們說,楊晉能打得過那個流氓嗎?”


    路上,潘永葉對旁邊的吉羊和朱雀發問。


    “沒戲。”朱雀直接搖了搖頭。


    吉羊則比較委婉些:“夠嗆。”


    “那家夥到底什麽來頭?使得劍法我聽都沒聽過。”


    潘永葉對朱雀問道。


    吉羊也好奇得看著朱雀,不過他倒是沒奢望朱雀會把黃棣的底細說出來。


    “來頭嘛,自然是有些的。不過,他跟你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所以你們也不用太把他當對手。”


    朱雀說得模棱兩可,兩人也猜不出什麽來。


    等他們到地方,生生過了半個小時,黃棣才姍姍來遲。


    看他悠哉悠哉的樣子,把朱雀都看得牙癢癢。


    “不好意思,吃完方便了一下。”黃棣笑嘻嘻的說道。


    楊晉一言不發,隻是筆挺得站著,等著黃棣走上來。


    在他踏上花崗岩的那一刻,楊晉掏出一根短棒,看起來跟黃棣的伸縮劍差不多,隻是稍微長了些。


    “磨磨唧唧。”


    楊晉低語一聲,突然朝黃棣衝去,手中短棒突然向兩邊伸長,居然變成了一杆長槍。


    很樸實無華的上步紮槍,直取黃棣咽喉。


    “靠。”


    黃棣隻來及拿手擋,硬是把槍撥開了,但小臂生疼。


    楊晉想收槍再次,可黃棣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反手握住了槍杆。


    他這才看清楚這杆槍,跟他的伸縮劍是同一種材質的,而且槍頭和槍杆是一體的。


    “這玩意還能做槍?”


    黃棣問了一句。


    可楊晉是半點廢話也沒有,右手握住槍杆,左手背手一拍槍的底端。


    黃棣感覺槍上傳來一股力道,要整支飛出去。


    他順勢下壓,退後了兩步,雙手死死抓著槍杆。


    “我的槍裏也敢抓。找死!”


    此時楊晉已經變成經典的雙手握槍了,一攔,一壓。


    黃棣身體不受控製得被槍杆帶動,失去重心。


    “給我起。”


    楊晉趁機腰馬合一,挑起槍頭,直接將抓著槍杆的黃棣挑飛了起來。


    這還沒完,人在空中,楊晉一攪槍杆,黃棣身體都跟著旋轉,不得不鬆了手。


    下落之時,又被楊晉瞅準時機一腳踢中腹部,整個人都飛出去七八米。


    這一係列動作,幹淨利落,優美得很。


    “動作挺漂亮,但這又不是拍電影。”


    黃棣被踢飛老遠,但卻穩穩落地,跟沒事人似的,還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盡顯嘲諷。


    “哼!嘴硬。”


    楊晉繼續追擊,長槍狠狠砸落,但被黃棣輕鬆側身避開。


    可這槍還跟著後招,劈槍之後往往便是蹦槍。


    槍頭又快又急,而且力道極大。


    “當”


    黃棣側身的時候正取出伸縮劍,麵對蹦槍,隻來及那劍格擋。


    但輕薄的劍刃壓根擋不去槍頭中蘊含的力道,結果連人帶劍被狠狠得砸了一下,後退數步。


    楊晉根本不給黃棣喘息的機會,長兵器的優勢凸顯得淋漓盡致。


    劍從來都不是用來格擋。


    黃棣很清楚這一點,所以......


    “纏柔。”


    如藤蔓繞樹,避其鋒而纏其形。


    槍法中也有“纏”的基礎動作,於是其他人便看到比武的兩人似乎在用自己的兵器,做著太極推手搬的動作。


    “嗬嗬。”


    黃棣笑了一下,手中長劍脫手而出,並不是被楊晉的力道打掉的,而是他自己反手。


    隻見那長劍居然像蛇一般,順著杆子遊向楊晉。


    這一幕可把楊晉嚇了一跳,他真有一種長槍上纏了一條毒蛇的感覺,可明明劍依舊是那把劍,並沒有任何彎曲變形。


    槍是長兵器,最怕的便是被近身。


    此時那邊劍不但纏上了槍,黃棣他人也跟著貼近過來。


    麵對這種情況,每一個使槍的人都會有應對之法,楊晉的應對之法很是華麗。


    他單手將槍刺出,隨後一腳將整杆槍踢得旋轉起來,不但甩掉了那把劍,還讓黃棣不得不避讓。


    隨後他瞅準時機抓住槍頭,華麗轉身下蹲,一個標準的迴馬槍。


    但如此刁鑽的一槍卻刺空了。


    黃棣在他踢槍的時候連連後退,此時距離那個槍頭還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你這動作,跟電影裏的太像了,我又不是傻子。”


    黃棣笑著嘲諷道:“迴馬槍是吧?”


    楊晉臉色極其難看,站起身,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伸縮劍,說道:“我以為你會接住那把劍。”


    黃棣點了點頭:“是有這個打算。


    你用迴馬槍,我也想用百步飛劍來著。”


    “嗬!百步飛劍!你還真幼稚。”


    “幼稚得難道不是你嗎?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認真,用得都是槍術的基本功,甚至連內勁都沒使。


    還有那華麗又漏洞百出的電影動作,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怎麽想?”楊晉一臉不爽的說道:“我想打殘你。”


    “好啊,來啊!”黃棣勾勾手指。


    “但是我知道我實力不如你,根本拿你沒法法。”


    楊晉無奈得說道:“從你跟吉羊交手,我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甚至可能我們三個一起上,都打不過你。


    你拿神乎其技的劍法,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黃棣看著一臉挫敗感的楊晉,大概猜到,他估計跟吉羊和潘永葉商討過自己的招式。


    但那可是真正的劍法,法術的法。


    創造出他的人可是一個數千年前的大能,哪裏是此時的他們能夠應對的。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三個,除了吉羊之外,都做不到內徑外放對吧?”黃棣問道。


    “不,現在可以了。”


    楊晉長槍一劃,地上的花崗岩被他隔空劃出一道裂痕。


    黃棣看了,搖搖頭,說道:“還不夠。力量不夠,熟練度也不夠。”


    “我知道。所以我沒用出來,潘永葉也沒用出來。因為我們都清楚,這種程度的內徑外放,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毫無其他作用。”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說?”


    楊晉猶豫了一下,最後無力得說道:


    “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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