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看那個少年氣有點強。”黃棣說道。


    但他心中還有一點想法,那就是少年虎口上的那道疤,怎麽看都像是練劍收劍的時候弄出來的。


    尤其是扶桑國的武士刀,他們在練習收刀的時候會有一個刀背劃過虎口的動作,為了精準的還刀入鞘。


    “趕緊吃飯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奇怪。”老黃頭看著黃棣搶來的一桌子食物,好奇的問道,“你吃那這麽多東西你吃得完嗎?”


    “那必須得。這才哪兒到哪兒。”


    跟黃棣胡吃海塞得吃相不同,老黃頭吃東西可精細多了。他細嚼慢咽得吃著一塊羊肉,對黃棣說道:“一會楊霏那個女娃娃過來,看到你這個吃相,怕是不會有太好的印象。”


    “哇,黃棣哥,你這拿了這麽多東西,吃得完嗎?”鍾正心突然出現,坐到了黃棣邊上。


    一起過來的還有他的女朋友方華和抱著棋盤的楊霏。


    鍾山老爺子就跟在他們後頭,笑嗬嗬的說道:“昨天給我孫子打電話說起你了,他非要過來想拜你為師。我讓他今天晚飯再過來。”


    黃棣看了楊霏一眼,楊霏解釋道:“白天逛交易會的時候遇上了,就一起過來了。”


    黃棣又略有不善得看向了鍾正心,他正扒著桌子上拿得皮皮蝦,看到這目光立馬發誓道:“真是碰巧。當然我也真的想拜你為師。”


    “黃老弟,要不你發句話。你拿一手金針封穴確實了得。我是抹不開麵子拜你為師,讓我這孫子拜你孫子為師總還是可以的。”


    鍾山對老黃頭懇求道。


    “這小子收個屁徒弟,自己本事都沒學好。這樣吧,小鍾拜我為師好了。”


    老黃頭無奈的說道。


    金針封穴的手段,鍾山早就知道了。


    老黃頭考證的時候,因為眼盲的關係被為難,他出於無奈露了這麽一手。剛巧有個識貨的中醫在現場,這件事就被鍾山知道了。


    之後憑著華夏醫者協會副會長的權利和名望,老黃頭不但拿到了《中醫(專長)醫師資格證》,還加入了醫者協會。


    借著這個機會,鍾山就經常打電話找老黃頭探討中醫,要不是身份在那裏擺著,實在抹不開麵子,現在追著拜師的就是老鍾頭對老黃頭了。


    “晚輩鍾正心拜見師父。”


    鍾正心也是聰明的很,說下跪就下跪,餐廳裏麵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拿著飲料敬茶了。


    老黃頭微笑著接過了飲料,這一拜他受著:“我跟你爺爺同輩,你也叫我一聲爺爺好了。你跟黃棣也按同輩論。”


    “是,黃爺爺。”鍾正心叫得那叫個順口,黃棣自然也沒反對。


    餐桌上幾人有說有笑,隻有黃棣跟棋盤在認真吃飯。


    吃完飯,鍾正心建議再去逛逛交易會,畢竟那些藥材商們過了十二點才會收攤,不少人晚飯後依舊會去。


    藥材這東西,尤其是中藥材。有些論斤買,而有些千金難買,講究機緣。


    有時候你跟老板聊著聊著他就掏出一些珍藏的藥材來。


    不過出酒店前,黃棣向鄭耀先匯報了餐廳裏那個少年的事情,希望他能查一下背景。


    作為一個縣裏的體育館,這裏已經算是很大了。交易會分成了內場和外場。


    內場交易的藥材一般比較名貴一些,而外場的則是用來做大宗藥材交易的。有些收購商甚至會按噸收購。商家沒這麽多貨的,就留個聯係方式,到時候從產地運。


    走在這些攤位中間,一股藥材的混合香味彌漫得到處都是。


    部分中草藥有很強的地域性,比如:雲省有十大雲藥,陝省有十大秦藥,還有十大隴藥,懷藥、浙藥等等。


    當然,這裏不光賣草藥,也賣礦石藥,煉製藥,動物藥。


    可以說當真是中醫的天堂。


    “咦?那個攤位怎麽人都繞著走?”鍾正心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攤位,白天都沒見過。他好奇的走了過去。“謔嗷!“


    ”這賣得都是啥?”方華跟在後頭有些不適應的說道


    那個攤位上擺著一排玻璃罐,每個罐子裏都是一些蛇蟲鼠蟻,蜘蛛蠍子之類的,看起來都有毒,而且還是活的。


    最裏麵有一把搖椅,一個穿著老式綠軍衣的老頭正躺在上麵,抽著旱煙,用得還是那種大煙筒。


    黃棣有些好奇得問道:“這些東西也能擺攤賣嗎?”


    他都不敢想象,這些東西要是不小心被打碎了,那這裏會有多熱鬧。這要是發生踩踏事故,或者這些玩意咬到人之類的,那估計整個順和縣的領導班子都得換一批。


    “放心,玻璃罐裏的那些活物都做過處理了,毒不死人的。隻是用來吸引客人做做樣子而已。還有,我這可是得到政府允許的。”


    攤主聽到了黃棣的問話,指著他身後掛著的一塊牌子說道。


    那上麵裱著一張證書,寫著特種藥材經營許可證,下麵用小字寫著一些毒物種類。


    他跟著老黃頭學中醫這麽多年,包括在學校裏學的時間,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種經營許可證。


    “雖然中醫一直有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法,但是這些年還敢用毒藥治病的少之又少。主要原因還是怕治不好吃官司。”鍾山說道,“老哥,你這些東西怕是不好賣啊!”


    “不怕不怕,有識貨的就賣,沒識貨的就不賣,反正現在日子過得也挺好,就當來湊湊熱鬧。”


    這攤主居然心態還挺好。


    老黃頭偷偷拉了拉黃棣的衣角。


    黃棣迴頭看,老爺子正給他使眼色,他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爺爺的意思。


    用望氣術看了一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的鋪子裏到處都是七彩斑斕的氣,包括攤主自身也是。這些氣都不強,但是非常的混雜。


    給人一種,一接觸就會被毒死的感覺。看得黃棣冷汗直冒。


    “要不買點迴去試試?”鍾正心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鍾山和方華幾乎同時拍在他腦袋上,老爺子生氣的說道:“是你個頭啊!你個學臨床的,賣毒藥試什麽?試自己死得有多快嗎?”


    “這不學校有實驗室嗎?可以研究一下毒藥的化學成分嘛!”


    鍾正心雖然不服氣,但敢小聲得說。


    “老哥,你這兒有蟾酥賣嗎?”一直站在邊上的老黃頭突然問道。


    一聽來生意了,攤主趕緊放下手中的大煙筒,說道:“有,當然有。而且是雲省這邊特有的長刺毒蟾的蟾酥,效果要比養殖的好太多了。不過毒性也大,計量要一點點的試。”


    老頭彎下腰在桌子底下的箱子裏尋找了一番,拿出了一個白色的陶瓷小瓶,也就一瓶普通麵霜的大小:


    “這瓶40克,您就給個五萬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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