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
黃棣沒想到對方居然跳崖了。他想不明白，明明表現得這麽從容，怎麽突然想不開了呢？
他走到懸崖邊，低頭向下看，沒看到屍體，隻看到一條小路，也就兩米不到的落差。
原來因為視角的關係，黃棣認為的懸崖，壓根就不高。老頭已經跑遠，他也沒有繼續追的意思。
對方不但有手槍，而且似乎對這裏很熟悉。
“這破地方。”
黃棣眺望著遠處的田野，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
“樂個屁啊！”黃棣看著這跟《桃花源記》裏描述的差不多的風景，卻罵出了聲。隻因“天眼”之下，整個村子都縈繞著千絲萬縷般紅色的氣。
“魔王嗎？”
黃棣想起阿甘木的故事，還有村裏人的病。隻是他不明白，阿甘木為什麽能治這種病，明明他身上也沾染著這種氣。
“難道，他還真是神木之子不成？”黃棣心裏想著，沿路返迴阿甘木家。
遠遠看到院子，黃棣突然閃身躲到了樹後麵，因為阿甘木家來人了。
更糟糕的是楊霏和衛凡被抓住綁起來了。
“衛晉哥，求你們放了他們吧！他們不是壞人。”黃棣偷偷靠近竹屋，正好聽到阿甘木在為楊霏他們求情。
衛晉這個名字他記得，阿甘木提到過，是桃源村最厲害的獵人。
“這氣，很濃鬱啊！”黃棣心中盤算，一共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穿著差不多的麻布古裝。
男的都二十多歲，那個女的更小一點，估計十六七歲。但要命的是，他們身上都有很強的氣，而且那紅色的氣波動很大。
雖然他實力因為迷藥的關係有所增長，但同時對付三個獵人似乎有點困難。用白夔的話倒是有信心能弄死這些人，可總不能當著阿甘木的麵殺他的村裏人吧。
“阿甘木！他們都是外來者，難道你忘了父親說過的事情了嗎？”黃棣已經隱隱猜到這個說話的小姑娘身份了。
“阿靈，村長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但是，但是·····”
阿甘木似乎想不到說服這些人的話，最後隻能弱弱的說道：“他們可能跟以前那些外來者不一樣。”
“一不一樣，就讓父親定奪吧!”小姑娘淡淡的說道。
“你是村裏的大巫，我希望你能為整個桃源村考慮。我們走。”
小姑娘帶著楊霏他們走了，兩個村裏的獵人一人抓一個，力氣比他們大太多了，衛凡怎麽掙紮都是徒勞。倒是楊霏聰明得沒有反抗。
那個衛晉沒有跟上去，而是後麵等其他人走遠之後，偷偷得對阿甘木說：“過幾天，村長要給阿秀舉行十六歲的成人禮，我將會是她最合適的人選。”
阿甘木聽了，臉色煞白，但是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們離開。他是村裏的大巫，他這一生隻做一件事情，這是神木給他的使命。
等到那些人走遠，黃棣才走了出來，阿甘木還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阿甘木？”黃棣叫了他一聲。
他這才迴過神來，愧疚得對黃棣說道：“衛凡和楊霏被村裏的人帶走了。”
“我看到了。”
“對不起啊，黃棣。我沒想到村裏會提前一天來送供品，剛巧讓他們給碰見了。”
“不怪你，你已經救過我們一迴了。他們被帶到村子去會怎麽樣？”
“運氣好，會被村長關到水牢去。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可能，會被在祠堂前燒死。”阿甘木有點不敢說出口。
其實黃棣也預料到這個結果了，這個村對外來者的態度，阿甘木已經 提醒過了。
“那個衛晉就是你說的能一人殺死一頭羆的最強獵人吧？他跟你說的成人禮是怎麽迴事？”黃棣突然問起了其他問題，讓阿甘木覺得他似乎並不太在意衛凡和楊霏會有事。
“你不擔心他們嗎？”阿甘木問道。
“擔心，但不能急。這裏到你們村子還有些時間，我剛才在山上看了大致路線。我需要多知道一些村裏的詳細情況，才好想辦法。”
黃棣冷靜的說道。其實他心裏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那個很熟悉這裏的神秘人也許會出手。當然，希望不能隻寄托在別人身上。
“成人禮是我們村的習俗。村子裏每個年齡到十六歲的女孩都要舉行成人禮，年齡合適的單身男性會提前去幽山上打獵。他們會將獵物擺放在祠堂前麵，供女孩挑選。選中了誰的獵物，女孩就要跟誰成親。”
阿甘木說到“成親”兩字的時候，緊咬著嘴唇，那種不甘心的表情，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你，有沒有想過不當大巫？”
“不行。如果我不當大巫，村裏的人得病了就沒人治了。他們可能都會死。”
阿甘木哭了。
心太善也不好啊！瞧把這娃逼得。
黃棣心裏還有個猜測沒敢說出口，也許村長在騙他。但是他肯定，阿甘木不會懷疑村子。
“我要去救他們了。你放心，我盡量不傷害任何人。”黃棣對這善良的娃承諾道。
“對了，那個飛鳥渡和禁地都怎麽走？”
阿甘木沒有立刻迴答黃棣，就那樣默默看著他，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迴答。
“算了，你不願說，我也不好逼你。衛凡拿你當朋友，那你就也是我的朋友。我理解你的立場。”
黃棣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出院門的時候，身後的聲音說道：“北邊進幽山直走，遇到深穀就是飛鳥渡。禁地在西邊，沿著稻田的溪水過去就行。”
黃棣沒迴頭，隻是臉上略帶笑意的感慨道：“真善良啊！這算道德綁架嗎？搞得我都有罪惡感了！”
從村裏到阿甘木住處的山路估計就這麽一條，所以黃棣追上楊霏他們沒用多少時間。
隻是看到他們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走在了田地邊緣，地裏還有人在勞作，時不時得跟他們打招唿。完全沒有在意被他們幫著的衛凡和楊霏。
黃棣躲在另一側的山坡上，觀察著這一切，無奈無從下手。
直到他們進了村子，徹底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了。
“隻能等天黑摸進村了，希望他們不會那麽快湊夠柴火。”
黃棣心裏默默祈禱。
黃棣沒想到對方居然跳崖了。他想不明白，明明表現得這麽從容，怎麽突然想不開了呢？
他走到懸崖邊，低頭向下看，沒看到屍體，隻看到一條小路，也就兩米不到的落差。
原來因為視角的關係，黃棣認為的懸崖，壓根就不高。老頭已經跑遠，他也沒有繼續追的意思。
對方不但有手槍，而且似乎對這裏很熟悉。
“這破地方。”
黃棣眺望著遠處的田野，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
“樂個屁啊！”黃棣看著這跟《桃花源記》裏描述的差不多的風景，卻罵出了聲。隻因“天眼”之下，整個村子都縈繞著千絲萬縷般紅色的氣。
“魔王嗎？”
黃棣想起阿甘木的故事，還有村裏人的病。隻是他不明白，阿甘木為什麽能治這種病，明明他身上也沾染著這種氣。
“難道，他還真是神木之子不成？”黃棣心裏想著，沿路返迴阿甘木家。
遠遠看到院子，黃棣突然閃身躲到了樹後麵，因為阿甘木家來人了。
更糟糕的是楊霏和衛凡被抓住綁起來了。
“衛晉哥，求你們放了他們吧！他們不是壞人。”黃棣偷偷靠近竹屋，正好聽到阿甘木在為楊霏他們求情。
衛晉這個名字他記得，阿甘木提到過，是桃源村最厲害的獵人。
“這氣，很濃鬱啊！”黃棣心中盤算，一共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穿著差不多的麻布古裝。
男的都二十多歲，那個女的更小一點，估計十六七歲。但要命的是，他們身上都有很強的氣，而且那紅色的氣波動很大。
雖然他實力因為迷藥的關係有所增長，但同時對付三個獵人似乎有點困難。用白夔的話倒是有信心能弄死這些人，可總不能當著阿甘木的麵殺他的村裏人吧。
“阿甘木！他們都是外來者，難道你忘了父親說過的事情了嗎？”黃棣已經隱隱猜到這個說話的小姑娘身份了。
“阿靈，村長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但是，但是·····”
阿甘木似乎想不到說服這些人的話，最後隻能弱弱的說道：“他們可能跟以前那些外來者不一樣。”
“一不一樣，就讓父親定奪吧!”小姑娘淡淡的說道。
“你是村裏的大巫，我希望你能為整個桃源村考慮。我們走。”
小姑娘帶著楊霏他們走了，兩個村裏的獵人一人抓一個，力氣比他們大太多了，衛凡怎麽掙紮都是徒勞。倒是楊霏聰明得沒有反抗。
那個衛晉沒有跟上去，而是後麵等其他人走遠之後，偷偷得對阿甘木說：“過幾天，村長要給阿秀舉行十六歲的成人禮，我將會是她最合適的人選。”
阿甘木聽了，臉色煞白，但是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們離開。他是村裏的大巫，他這一生隻做一件事情，這是神木給他的使命。
等到那些人走遠，黃棣才走了出來，阿甘木還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阿甘木？”黃棣叫了他一聲。
他這才迴過神來，愧疚得對黃棣說道：“衛凡和楊霏被村裏的人帶走了。”
“我看到了。”
“對不起啊，黃棣。我沒想到村裏會提前一天來送供品，剛巧讓他們給碰見了。”
“不怪你，你已經救過我們一迴了。他們被帶到村子去會怎麽樣？”
“運氣好，會被村長關到水牢去。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可能，會被在祠堂前燒死。”阿甘木有點不敢說出口。
其實黃棣也預料到這個結果了，這個村對外來者的態度，阿甘木已經 提醒過了。
“那個衛晉就是你說的能一人殺死一頭羆的最強獵人吧？他跟你說的成人禮是怎麽迴事？”黃棣突然問起了其他問題，讓阿甘木覺得他似乎並不太在意衛凡和楊霏會有事。
“你不擔心他們嗎？”阿甘木問道。
“擔心，但不能急。這裏到你們村子還有些時間，我剛才在山上看了大致路線。我需要多知道一些村裏的詳細情況，才好想辦法。”
黃棣冷靜的說道。其實他心裏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那個很熟悉這裏的神秘人也許會出手。當然，希望不能隻寄托在別人身上。
“成人禮是我們村的習俗。村子裏每個年齡到十六歲的女孩都要舉行成人禮，年齡合適的單身男性會提前去幽山上打獵。他們會將獵物擺放在祠堂前麵，供女孩挑選。選中了誰的獵物，女孩就要跟誰成親。”
阿甘木說到“成親”兩字的時候，緊咬著嘴唇，那種不甘心的表情，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你，有沒有想過不當大巫？”
“不行。如果我不當大巫，村裏的人得病了就沒人治了。他們可能都會死。”
阿甘木哭了。
心太善也不好啊！瞧把這娃逼得。
黃棣心裏還有個猜測沒敢說出口，也許村長在騙他。但是他肯定，阿甘木不會懷疑村子。
“我要去救他們了。你放心，我盡量不傷害任何人。”黃棣對這善良的娃承諾道。
“對了，那個飛鳥渡和禁地都怎麽走？”
阿甘木沒有立刻迴答黃棣，就那樣默默看著他，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迴答。
“算了，你不願說，我也不好逼你。衛凡拿你當朋友，那你就也是我的朋友。我理解你的立場。”
黃棣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出院門的時候，身後的聲音說道：“北邊進幽山直走，遇到深穀就是飛鳥渡。禁地在西邊，沿著稻田的溪水過去就行。”
黃棣沒迴頭，隻是臉上略帶笑意的感慨道：“真善良啊！這算道德綁架嗎？搞得我都有罪惡感了！”
從村裏到阿甘木住處的山路估計就這麽一條，所以黃棣追上楊霏他們沒用多少時間。
隻是看到他們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走在了田地邊緣，地裏還有人在勞作，時不時得跟他們打招唿。完全沒有在意被他們幫著的衛凡和楊霏。
黃棣躲在另一側的山坡上，觀察著這一切，無奈無從下手。
直到他們進了村子，徹底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了。
“隻能等天黑摸進村了，希望他們不會那麽快湊夠柴火。”
黃棣心裏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