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棣倒也不是沒有勇氣的人,隻是自己生計還不穩定,怎麽敢輕易去追那樣的姑娘。總要等自己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優點吧。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在醫術上下功夫。


    楊霏是一直在追尋一些奇人異聞,而自己的本事、身份,算個奇人不過分吧?感情嘛,經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會有了。


    有這種想法,也就難怪他單身二十多年了。老黃頭也無法,幹脆就讓他自生自滅去。


    不過爺孫倆這些日子倒是敲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盤個合適的店麵下來。


    張強的下落雖然沒人知道,但他後來還是聯係過黃棣的,用得還是那遊戲裏的私信。把黃棣給他墊的住院費還了。


    新找的店麵還是在原來的小區,隻不過換成了臨街的,店麵雖然比原來的小點,但層高夠高,做成了兩層。一樓迎客,二樓自己住。不過房價是真不便宜,他們那點錢也就付了個4成的首付。


    從此以後,他們就真的欠了一屁股的債了。


    老爺子這些日子還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他把《中醫(專長)醫師資格證》給考下來了。


    天知道他是怎麽考的,黃棣當時甚至覺得人壓根就沒有盲文試卷。雖然老頭子能看得見,但外人眼裏他還是個盲人。


    這件事黃棣問過好幾迴,老爺子就是不肯說。


    這天,農曆九月初六,黃道吉日,宜開業。


    店名不再是按摩店了,而是正兒八經的“老黃頭中醫館”,當然中醫按摩還是要做的,畢竟這活簡單又掙錢。


    爺孫倆在新店門口放了一串鞭炮,本來沒打算請客人過來的,就想著放個鞭炮完事。不過一些老顧客聽到消息還是自己過來祝賀他們。


    尤其是居委會的那個胖嬸還給送了一個花籃,抓著老黃頭一頓聊。邊上有幾個老頭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估摸著對胖嬸也有點想法。


    “哎呀。這便是老年人的夕陽戀嗎?”黃棣心裏偷著樂。


    整整一天,可把黃棣累壞了。一些人趁此機會要整什麽開業大酬賓,老黃頭同意了。


    可他們是中醫館啊,拿什麽酬賓,藥都還沒備呢。結果硬是輪流給他們做了一整天的免費按摩。


    老爺子同意就同意吧,他自己不做,非讓黃棣一個人來,美其名曰“鍛煉”。幾十號人啊,黃棣感覺自己的手都捏得沒知覺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衣食父母請走。他癱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爺爺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已經生無可戀了。


    “昏君,兄弟我來看你了。”


    門外傳來了一個讓黃棣無比熟悉的男人聲音。


    衛凡,黃棣的死黨。初中、高中都是一個班的。本來大學也想報一塊兒的,結果被他老爸抓走送國外去了。


    “你怎麽來昆城了?”黃棣一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沒有,躺在椅子上,對著衛凡問道,“你不是在京都嗎?”


    “這不是知道你跟爺爺開了搬新店了嗎?特意來慶賀你們喬遷之喜的。”


    衛凡笑著把手裏的一個紙箱子放在了桌上,瞧著還挺重。


    “看看吧,兄弟我對你多好。”


    他打開紙箱,取出了裏麵的物件,是一塊壽山石擺件。刻的是東漢時期費長房拜師的典故,懸壺濟世這個成語便是這麽來的。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尿性。這玩意短時間可做不出來。說吧,整這麽大的禮是想幹嘛?”


    衛凡從小就喜歡探險,所以每次放暑假就求著黃棣和他爺爺帶他進山。但偏偏他又是一個方向感特別差的人,每次進山還總亂跑,黃棣為此,可沒少操心。


    畢竟他爺爺當時可沒有天眼。一個瞎子,一個猴子,全靠黃棣在山裏照顧他們。


    “你怎麽能這樣想你兄弟了?好歹我陪著你和爺爺山上采藥這麽多年了,你居然還這麽不懂我。”衛凡說著,捂著胸口,走到老黃頭邊上坐了下來,“太傷心了。”


    “爺爺,您這個孫子太沒感情了,以後還是我來給您養老吧。”


    衛凡靠著老黃頭,還給他斟上了一杯茶。


    “好,好,好。”老黃頭滿臉笑意的點頭答應,絲毫沒有顧及黃棣。


    “你願意養就養唄。正好我省事了。”


    黃棣都懶得起來看這兩人,打小就喜歡合起夥來欺負他一個:“你想好嗷,現在不說,一會兒你說的時候我可未必想聽。”


    “別介啊!我給你郵箱發了一份資料,你看看有沒有興趣。”


    聽衛凡這麽一說,黃棣打開了自己的電子郵箱。這玩意,平時壓根就不用,也就留學國外的張凡偶爾會給他發信件。


    “這資料上寫的真的假的?”黃棣看了內容,突然坐直,轉頭看著張凡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女朋友就是這個項目的研究員。那個教授似乎挺著急的,正到處找人拉讚助呢。還好我爸肯出錢,不然我還沒這個機會。”衛凡解釋道。


    黃棣抓住了他說話的重點:“女朋友?”


    衛凡跟黃棣不同,女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出了名的花心。但他卻一點都不渣,大多數姑娘跟他分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帶姑娘去野外探險。


    一兩次還能圖個新鮮,一年七八迴,一去就是個把月,真沒幾個姑娘受得了他。而且他去的地方還遠離人類文明,有幾次甚至是救援隊把他們撈迴來的。


    “如果那種花真的有資料上說的那種效果,應該輪不到你爸讚助吧?隻要資料真實,國內外的大型藥企都會上趕著給那個教授送錢才是。”


    黃棣提出了自己最大的疑問。


    “就是因為無法證明實驗的真實性。那個教授得到的樣本太少,實驗數據就隻有他們自己清楚真不真實,所以才輪得到我。反正錢也不多,就當是陪我去探險唄。”


    “錢不多?”黃棣反問了一句,他知道張凡所謂的不多其實是大幾百萬。主要是購買一些設備。確實,對一些大型探險隊來說是不多。


    “那個教授同意了?這點錢,組織不了多少專業的人,大概率是他們自己去,錢用來買設備,還要省出來一些供自己以後吃喝。”


    他對這種事不太了解,隻能大概估計一下。


    “他同意。除了你、我,那個教授加上他的兩個學生,再請一個專業人士,一共六個人。反正那地方目前有一半開發成旅遊區了,危險度很小。”衛凡解釋道。


    “資料上沒有說,目標地應該是在雲省吧?”黃棣猜測道,要是離得太遠,衛凡應該不會大老遠跑一趟來邀請他一起,畢竟自己又不是專業的。


    衛凡點點頭,說道:


    “在哀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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