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啊!”


    千鈞一發之際,黃棣用腳拉開了陽台的窗簾,也怪那個女吸血鬼缺心眼,租了個陽台朝東的房子。此時正好上午日升之時,陽光斜射進來,照了吸血鬼一臉。


    黃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電影裏常說吸血鬼怕銀、怕十字架、怕大蒜、怕陽光照射,此時此刻,他也就隻能想到這手段了。


    幸好,電影沒騙人,吸血鬼真怕陽光,照在她臉上就跟潑她一臉硫酸似的,都冒煙了。


    但是女吸血鬼動作太快了,在黃棣想要拖住她之前,她就捂著臉閃進了廚房。


    現在大半個客廳都暴露在陽光下,黃棣可以說暫時立於不敗之地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在想怎麽逃了,而是在想怎麽弄死這娘們。


    “既然吸血鬼確實怕陽光,那麽銀是不是也是她的克星呢?”黃棣心裏琢磨著這事,眼睛盯上了地上的一個灰色小布包。


    這個小布包是他爺爺在他畢業時送他的禮物,是一套銀針。本來按摩是用不上的,不過裝包的時候順帶給帶上了。


    現代銀針一般都是用得不鏽鋼材料,但他爺爺給他的時候吹牛說,這套銀針是定製的,外層是銀,內層是鋼。


    反正吸血鬼被他堵在廚房了,橫豎得給她看看他黃家的拿手絕活,飛針刺穴。


    他可是記得這布包裏大大小小,又長又短,總共37根針,最長的一根有30多厘米長,就拿她當靶子練了。


    打定主意,黃棣彎腰拾針,餘光瞟見那女吸血鬼站到了廚房裏,那雙原本讓人直流口水的玉足,現在就跟開水燙過似的,慘不忍睹。


    黃棣站起身嘲諷道:“你過來啊!”


    “我擦!”


    迎麵一柄方片菜刀當頭飛來,黃棣本能得一偏頭,菜刀貼耳飛過,但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一柄水果刀緊隨而至,根本來不及想,本能得拿手一擋,還好手裏拿著銀針布包替他擋了災,不然手都得穿了。


    兩刀沒中,女吸血鬼又在廚房裏找什麽東西。


    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黃棣也不客氣,打開布包,在女吸血鬼出來的一瞬間,他先下手為強,一針彈出,恰好紮在了她抬起的右臂天泉穴上,也怪她倒黴,穿著那種睡衣,太容易紮中了。


    她的右臂還拿著平底鍋正準備甩出來,結果手臂刺痛,一看胳膊上紮了一根細針,不由得撇撇嘴:“就憑這東西還想對付我。”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很驚訝,以她的身體,按理說小小的細針應該刺不進才對。


    這個按摩師傅給她帶來了太多的意想不到,必須弄死!


    吸血鬼將針拔出,用力甩出了手裏的平底鍋,她相信以她的力量投擲出去的東西絕對能砸死眼前這個男的,就算砸不死,弄傷也行,過一兩個小時,太陽就照不進客廳了。到時候,想給他切成幾塊就切成幾塊。


    黃棣也是對這個平底鍋全神貫注,他可是清楚這娘們力道的,要是被砸中了,非死即傷。


    隻是,誰也沒想到,那女吸血鬼蓄力一擊,平底鍋居然砸在了她自己的腳上。兩人四目相對,場麵一度很是尷尬。


    “你對我做了什麽。”


    “哈哈,手不聽使喚了吧!”


    黃棣那叫一個高興。以前拿銀針紮人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對方出現損傷。


    這次卻是生怕沒有損傷。


    女吸血鬼快瘋了,自從受到伯爵簇擁以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力量上出現問題。


    哪怕是見識過了教廷的神聖力量,害怕歸害怕,她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力量。


    她瘋狂的勾引男人,吸食他們的鮮血,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強大。可今天,她遇到了什麽?一個普通的按摩師,莫名其妙得不受自己的力量壓製,然後輕易得在自己胸口戳一下,自己就一陣難受,連唿吸都是痛的。


    小小一根銀針,紮在自己胳膊上,自己的胳膊就使不上勁了,這份憋屈誰懂啊?


    “哈哈!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


    原來黃棣見到女吸血鬼連接心髒的紅色細線,怎麽看怎麽覺得像經絡,尤其是她發力的時候,心髒就跟個水泵似的往那兒“供血”。其實他也不確定是不是血,但肯定是在輸送力量。


    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了。要麽毀核心,要麽切管道,別人做不到,但他黃棣可以。學了這麽多年中醫,點穴紮針還不會嗎。


    更何況,他現在就跟長了x光眼睛似的,太好找了。


    普通人這麽紮一針,也許隻是手臂有點酸脹感,不影響發力,因為他們是用肌肉力量,但你丫吸血鬼不一樣,把你的力量輸送管道突然給切了,那你也就是個擰不開瓶蓋的小娘皮。


    隻是黃棣沒想到效果這麽好,這場麵,他也就在那些運動會短視頻裏見過。什麽鉛球,鐵餅,標槍之類的,甚至投擲成績能是負數的你敢信。


    “啊!”


    女吸血鬼已經發狂了,狂叫著衝出廚房,竟然不顧陽光照射直接找黃棣拚命。黃棣此刻隻來得及拿出最長的那根銀針刺了出去,但是銀針太細,他像刺劍一樣刺出去,按理來說就算對方是個正常人也很難刺進身體裏。


    這種針都是一點一點紮入的。


    可幸運女神似乎對他青睞有加,就在女吸血鬼的手,不,應該是爪子,掐住他脖子的時候,他手上的銀針也刺入了對方的膻中穴。


    女吸血鬼想用力一把掐碎這個按摩師的脖子,曾經有無數個男人被她這麽掐死過,可她的力量就像潰堤的洪水般從她身上流走。


    陽光已經燒爛了這個女人的皮膚,那精致的臉蛋不複存在,這個妖媚的女吸血鬼就這樣不甘心得倒下了,掐著黃棣脖子的手從他身上滑落,原本鋒利的指尖,此刻甚至沒在黃棣皮膚上留下痕跡。


    “唿”。黃棣癱軟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個曾經曼妙的女子,被陽光漸漸燒成了一具幹屍,那件睡衣依然凸顯著主人的身材。隻是,上一秒還是引人遐想,而這一秒,卻令人作嘔。


    黃棣有點茫然,頭一次上門給人按摩,本想著第一個顧客還是個小姐姐,這錢掙得舒服。誰成想,對方不但會變身,還想弄死自己。


    萬幸,老神棍傳給老爺子的無名氣功不是擺設,他現在萬分確信,他爺爺還真開了天眼了,因為自己也開了。


    那種感覺,很妙。


    不過他現在看到的卻正常了,也不知道消耗了什麽,他現在很累,頭昏昏沉沉的,很想躺下睡一覺,可他不敢,邊上還躺著一具幹屍呢。


    就在他想著怎麽處理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黃棣一摸自己口袋裏的手機,不是自己的在響,尋聲在沙發裏找到一部手機,想來是女吸血鬼的。


    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隻有號碼,沒有名字。黃棣不敢接,就那麽拿在手裏等著手機自己停下來,沒設密碼,他翻看了一下手機,有一些女吸血鬼的自拍照,還有就是幾個通話記錄了。


    其他居然什麽都沒有,一些軟件都是手機自帶的,甚至給他下訂單的平台都是那女的第一次用,簡直就是一部新手機。


    黃棣皺起了眉頭,這手機裏未免太幹淨了些。


    不過他沒有時間多想了,剛才的電話說不好是她同類打的,萬一要是再來一隻吸血鬼,估計他隻能把自己洗幹淨些奉上了。


    他的東西,腳印,指紋,還有那女人的手機,黃棣裏裏外外一頓收拾,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幹淨,然後找到了外門的暗鎖,他甚至不敢坐電梯,而是選擇了安全通道下樓。


    雖然來時候的監控,還有門衛的登記都有他的記錄,但那隻能說明他來過八樓而已,並不能證明什麽。


    可他也清楚,這又不是普通的殺人案。


    根據小說、電影中的一些情節,黃棣幻想著,國家會不會有特殊部門處理這種事情,要是找上他了他怎麽應對。如果交代了無名氣功的事情,他是會被特招,還是他爺孫倆被抓走做切片。


    如果女吸血鬼還有同類,那麽他或著他們會不會找到自己,會不會連累他爺爺。


    甚至想到了,無名氣功。如果勤加苦練,以後是不是能飛天遁地,打高級吸血鬼,異能者,古武者什麽的。


    昆城國際機場。


    “漢斯,電話打通了嗎?”一個長得很帥的白人老外對同行的大個子問道。


    “沒有,那個碧池不接電話。”


    大個子很是氣憤得收起了手機,說道:“那個女人,越來越過分了,仗著自己是伯爵的仆人,都不把你我放在眼裏。”


    “漢斯!小聲點。”白人小聲斥責道。


    “你難道忘了伯爵的警告了嗎?”


    那個叫漢斯的大個子似乎挺怕坐在邊上的白人,小聲說道:“當然記得,但是華夏的‘死靈’真的有這麽可怕嗎?史萊恩。”


    被叫做史萊恩的白人優雅得喝了口咖啡:“我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怕,但是這裏畢竟是華夏國,以你我的能力,哪怕麵對的是普通的警察,也夠我們麻煩的。”


    “華夏國的治安太好,如果我們輕舉妄動,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伯爵派趙瑩跟我們一起來的原因。她有一半華夏血統,又是留學生身份,可以給與我們很多方便。”


    “那我們為什麽還要偷渡過來,跟那個碧池一起飛浙省不就好了,何必繞一大圈子呢?”漢斯埋怨道。


    他們從金三角偷渡進入雲省,然後在昆城等著坐飛機過來的趙瑩接應他們,帶他們去浙省。在他看來這一大圈完全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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