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張又補了2000字,沒看過的可以迴去刷新一下)


    …………


    迴到家中的劉鴻,徑直走向電腦桌。


    來到電腦桌前一屁股坐在那花了六百元買來的電腦椅上,再度點開了小破站準備刷一些小姐姐跳舞視頻,忽然想起剛才聽的那首歌,鬼使神差之下在鍵盤上打出了“大明不妙曲”幾個字,然後按了一下迴車鍵,網頁瞬間就出現了變化,一個個蝦仁的視頻以及混在其中的朱元璋電視劇視頻出現在眼前,也出現在了萬界的天幕上。


    萬界的古人又一次被整的有些懵,明朝他們已經知曉了,可大明不妙曲是什麽情況?


    大明朝如何不妙了?


    朱元璋心中剛剛消退的那種不妙感覺在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又湧上了心頭,嘴唇不受控製的有些發顫,他感覺這幾個字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惡意。


    劉鴻則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漫不經心地點擊了一個播放量頗高的視頻。網頁再次發生奇妙的變化,原本小小的視頻迅速放大,占據了半個屏幕。


    隨即畫麵中緩緩出現了一段動畫,與此同時,那熟悉的旋律也悠悠響起,仿佛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的悲歌。


    畫麵伊始,一座孤零零的墓碑映入眾人眼簾。鏡頭起初像是一位遠觀者,距離墓碑較遠,隨後,仿若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拉近,墓碑上的字跡也逐漸清晰可辨 ——“朱雄英之墓”。


    此去半生太淒涼,花落惹人斷腸。


    畫麵跟曲子同時出現,給人一種極為淒涼的感覺。


    而朱元璋朱標父子更是死死盯著墓碑上的三個字,整個人都傻了,還沒到洪武十五年時空的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天幕會給自己來這麽一出。


    馬皇後也心頭一驚,一種不妙感從心底湧出。


    你我天涯各一方。


    歌詞還在繼續,畫麵也在變化。


    這時一個穿著黃色圓領袍,頭戴黑色翼善冠的小人出現在畫麵中,這個小人一看就是畫出來的,隻是後人用了某種技術讓他可以動起來,這是之前看劉鴻打遊戲得出的經驗。


    而且永劫無間裏的那些小人在他們看來,比出現在視頻裏的這個小人畫的要精致,這個實在是有點小兒塗鴉的感覺。


    當然肯定比小兒塗鴉要好看不少。


    這是明朝龍袍的裝扮。


    清朝的皇帝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哪怕這個畫風看起來極為幼稚,他們也能看出這是明朝皇帝,更別提劉鴻剛才打出來的字叫大明不妙曲。


    大明兩個字,在清朝是極為敏感的,百姓若是私下提起,直接說你是反清複明的明朝餘孽,一刀就給你砍了。


    可這兩個字出現在天幕裏他們就沒有辦法了,更別說之前還給朱元璋填過詞呢。


    不過這一次,清朝的皇帝們並未因 “大明” 二字而皺起眉頭,實在是畫麵中的場景以及那曲子太過引人入勝,如同一個巨大的旋渦,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讓他們無暇顧及其他,甚至內心還隱隱有些幸災樂禍,仿佛在欣賞一場與己無關的悲劇。


    隻見畫麵裏那個穿著龍袍的皇帝悲痛欲絕,在墓碑前哭得稀裏嘩啦,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嘩嘩地流淌而下。


    古人為何能知曉那是眼淚呢?


    盡管畫風略顯幼稚,但從那小人的表情動作中還是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來。那微微顫抖的身軀、抽搐的麵部表情以及不斷滑落的水珠,無一不在訴說著悲傷。這讓不少人對後世能將畫作賦予動態、且能讓表情如此逼真的神奇技術豔羨不已,仿佛看到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魔法。


    當然這個時候朱元璋一家可沒有這種心情來感慨後世的神奇技術,而是用著一雙雙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形容的目光死死盯著天幕。


    朱元璋幾乎已經確定,那個能動的小人畫的就是自己。


    那裏麵的自己,正在大孫的墓碑前哭,哭的很傷心……


    咱的大孫……


    “咱的大孫……” 朱元璋在心中悲愴地唿喊著,可還未等這聲唿喊脫口而出,畫麵又是陡然一轉。


    這一次,畫麵中呈現出一個房間,房間裏放置著一口棺材,棺材裏躺著何人無人知曉,但棺材前擺放著一個靈牌,靈牌上的字跡清晰醒目 ——“懿文太子朱標之靈位”。


    朱元璋見狀,一口鮮血直湧上喉嚨,險些噴湧而出,好在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強忍著將這口鮮血硬生生地咽了迴去。他的身體微微搖晃,仿佛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朱標亦是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這一幕,天幕裏那靈牌上的名字是自己。


    懿文太子,這四個大字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這說明自己已經死了,而且到死也隻是太子。那個哭的動態小人是父親?所以四弟造反不是造自己的反,那時候自己早就死了,而爹卻還健在…… 這一瞬間朱標心裏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有些明悟了,原來自己到死也隻是太子。那麽老四造的是誰的反?爹駕崩之後繼位的又是誰?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瘋狂盤旋。


    還不等朱標多想,畫麵又變了,這一次並沒有出現棺材和墓碑,而是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然後那個皇帝在旁邊又一次落淚。不僅如此,屋子裏還有很多穿著朝服的官員跪在地上。


    “我追著你的月光,淚卻濕了眼眶。往事隨風怎能忘……” 歌詞又一次配上了畫麵,傷感度簡直拉滿,藝術創作幾乎可以打滿分。


    這一次朱元璋直接踉蹌後退兩步,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麵色已經發白,身體更是忍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已經不用去猜了,如果畫裏的那個皇帝是自己,那麽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妹子。前麵天幕介紹自己妹子時候就已經說過她活了多少歲,所以天幕裏的那個女人不用想不會是別人,隻有自己的妹子她去世時候自己才會這般哭泣。


    “雄英標兒妹子……” 朱元璋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幕裏除了曲子的聲音,還傳出了人的哭喊聲:“咱的標兒,咱的大孫,咱的妹子啊……” 歌曲在繼續,畫麵也在繼續,可朱元璋卻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這下瞬間雞飛狗跳起來。


    “太醫快叫太醫來……” 朱標也顧不得天幕裏播放的那東西,著急忙慌地朝著那些太監宮女以及陪同看天幕的大臣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同樣被老朱放在北方之地的青年朱棣正專注於天幕的內容,當那一幕幕驚心動魄且飽含悲愴的場景映入眼簾時,他的身心瞬間遭受了極為強烈的衝擊。


    刹那間,隻覺眼前一黑,仿若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身軀也不受控製地劇烈搖晃起來,險些一頭栽倒昏厥過去。


    但一瞬間就感到精神一振,暈厥之感瞬間消散無蹤,不僅如此甚至心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什麽鬼?


    為什麽我忽然有這種感覺?


    青年朱棣有些不明所以,按理說大哥他們都死了,自己應該很傷心才對,肝腸寸斷的那一種,為什麽隱隱約約感到高興?


    這種內心深處難以抑製的喜悅?這實在是有悖人倫道德,大逆不道之極。


    “不,不是這樣的。” 朱棣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忙拚盡全力地用力搖了搖頭,試圖以這種最為直接的方式將這種違背人倫、大逆不道的情緒從腦海中徹底地甩脫幹淨,仿佛隻要將其甩掉,自己便能重新迴歸到那個忠孝仁義的自我。


    他長久以來一直自認為絕非是對皇位存有非分之想、野心勃勃之人,畢竟在他的認知世界裏,皇位本就如同高懸於天際的璀璨星辰,與自己的人生軌跡毫無交集,遙不可及。隻是大哥若有不測,自己才迫不得已地去考慮一些原本不該屬於自己的事情……


    想到此處,朱棣竟一時語塞,他驚愕地發覺自己都難以繼續為自己的想法找尋到合理且令人信服的解釋。難道自己真的對那至高無上、象征著天下至尊權力的皇位毫無覬覦之心嗎?


    這一疑問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內心深處。


    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飄飛間,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姚廣孝曾經提及的那句隱晦而又充滿深意的話語:“給殿下送一頂白帽子”。此中深意,恰似那隱藏於重重迷霧之後的神秘寶藏,雖未直白袒露,卻已不言而喻,令人心領神會。再聯想到天幕上所呈現的大哥和娘相繼離世的畫麵,以及此前播出過的自己與那以雄才大略著稱的唐太宗李世民相提並論之事……


    朱棣心中如明鏡一般,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無法再繼續自欺欺人,他對那皇位,實則是懷著一種深切而熾熱的渴望。


    他李世民能坐上那位子,自己憑什麽不能做?


    “如此一來,若大哥依舊難逃原本既定的命運,那自己豈不是有機會名正言順地繼承大統?” 朱棣心中暗自思忖,思緒愈發活躍起來,仿若一團燃燒得愈發旺盛的火焰。既有後人的評判做堅實的背書,他堅信,倘若真到了那個生死攸關、決定王朝命運走向的關鍵時刻,老爹朱元璋定會將皇位傳予自己,如此一來,自己便無需踏上那條充滿荊棘與危險、被世人所唾棄的造反之路……


    “呃?”


    朱棣突然心中一驚,這才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


    曆史上大哥死後,究竟是誰登上了皇位?自己竟要起兵造反去奪取其位,莫非是大哥的兒子?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朱棣便被自己的猜測驚出一身冷汗,渾身的毛孔都因恐懼與震驚而瞬間張開。自己怎會起兵奪取侄子的皇位?這實在是有違常理,違背人倫道德的底線,自己即便對皇位有所企圖,也斷不會厚顏無恥地以長輩之尊欺淩晚輩,況且自己的那些兄弟個個手握重兵,兵權在握,他們怎會坐視不理?


    再者,眾多開國將領雖說有些已然離世,但總不至於全部都已作古吧?難道這些淮西勳貴皆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助自己成就那篡位奪權的大業?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個巨大而複雜的謎團,將朱棣包裹其中讓他無法看到事情的真相。


    他滿心疑惑,自己究竟是如何成功奪位的?


    李世民是通過那場驚心動魄、改變唐朝曆史走向的玄武門政變登上皇位,而自己從天幕的歌詞裏得知是起兵於燕地,顯然並非在應天府內部奪權。那麽,未來那個可能是自己侄子的皇帝,究竟是如何在占據那般優勢的情況下被自己擊敗的?


    而他最終又落得何種下場?


    會不會慘遭自己毒手?


    這一個個疑問如同鬼魅般縈繞在朱棣心頭,揮之不去,如同跗骨之蛆,時刻啃噬著他的內心。


    找不到答案的他隻能寄希望於天幕裏的後人能夠多展示一些關於自己的信息,在他看來,唯有如此,才能讓自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覓得一絲光明,從而徹底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暗自思忖,如果能夠證明自己未來起兵造反是被逼迫無奈之舉,是形勢所迫,那就能夠說服老爹不要讓這種悲劇再度發生,自己迴應天府也就不會遭受那嚴厲的懲處,避免陷入那萬劫不複之地。不然,還真不敢輕易迴去。


    不過,朱棣深知,想必天幕的消息一經透露,老爹必定已經派人傳達聖旨,令自己速速返迴應天府。


    這一點他心中跟明鏡一樣。


    不過這也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問題,天幕都已經提前劇透了,自己那位在應天府的老爹要是沒有點反應那才叫怪事。


    甚至可能傳旨的使者肯定已經在前來的路途之中了。


    隻不過他此刻內心極為糾結與矛盾,在沒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才起兵的事情之前,迴應天府無疑是純粹的自尋死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愚蠢。


    然而傳聖旨的使者若是真的抵達,自己又不得不走,畢竟抗旨不遵乃是彌天大罪,其後果不堪設想,可能原本隻是遭受老爹的一番責罵與懲處,會演變成一場足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大禍臨頭。


    “對了,去問問那個和尚。” 朱棣心中突然靈光一閃,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口中的那個和尚,自然是姚廣孝。這姚廣孝平日裏總是口出狂言,聲稱自己有屠龍之術,如今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怎樣的本事,竟敢說出送自己一頂白帽子的誑語。


    另一個大明時空,已經已然靖難成功坐上皇位的永樂大帝朱棣,再次目睹天幕裏後人所製作的那些東西時,心中五味雜陳。


    盡管天幕所展示的內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符合曆史事實,並無差錯,可將自己家人的傷心事如此這般肆意地調侃嘲笑,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他不禁暗自歎息道:“你們這群後人竟然還…… 哎!”


    永樂大帝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中清楚,自己拿那些後人實在是毫無辦法。若是有辦法,以他的脾氣秉性,早就將製作此類視頻的人統統抓起來,嚴懲不貸,甚至不惜將其斬首示眾。皇家之事,本應是莊重肅穆、不容侵犯的,竟被後世之人拿來這般肆意調侃嘲笑,簡直是……


    然而,就在他心中湧起這般憤怒與不滿之時,一個更為驚世駭俗、大逆不道的想法突然如同一道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為什麽自己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一種死了爹的快感?”


    朱棣頓時一怔,被自己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嚇得魂飛魄散,更是下意識地抬手就要給自己一個耳光,以懲罰自己這違背人倫道德的念頭。好在他在即將動手的瞬間反應過來,又趕忙把抬起來的手放了迴去,心中不停地默念:“自己是孝子,是孝子,怎麽可能會有那種畜生不如的想法。” 試圖以此來安慰自己那飽受衝擊與震撼的內心。


    不對他壓根就沒有這種想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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