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升起時,張狂和小白紛紛睜開了眼睛,昨日的疲憊也一掃而散。


    隨後他們來到那片湖泊前。


    張狂望著黑綠色的湖水,並未猶豫太久,就將衣服脫光,一頭紮了進去。


    “啾啾”小白見狀,緊跟其後跳了下去。


    隨著兩聲“噗通”落水聲,湖麵泛起層層漣漪,沒過一會兒便恢複了平靜。


    湖底視線非常模糊,到處都是漂浮的浮藻植物,張狂氣沉雙足,抱著小白快速下沉。


    很快張狂腳下一實,踩到了湖底,他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不尋常之處。


    無論是冥冥之中的預感,還是先前的白蟒、這次的黑蟒和白蛟,都讓張狂對這湖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而且還有一點,即使是曾經那頭窮奇、追逐七殺的夔牛、又或是小白的母親,它們都無法做到口吐人言。


    這頭白蛟相對它們來說,弱了不知多少倍,可它卻能口吐人言,這簡直不可思議!


    張狂想來定是與這湖底有些關聯。


    “啾...咳咳咳...”


    這時小白指向一處隱約的光亮,那裏被水草遮掩,它想要出聲提醒張狂,卻被湖水嗆了喉嚨。


    張狂雙手比劃著,示意讓小白憋好氣,接著將它攬到懷裏,朝那處光亮遊去。


    片刻後


    張狂到了光亮處,他將麵前數米高的水草撥向兩邊,赫然發現光亮是一個洞口,隱約可見洞內極深。


    隨即張狂帶著小白遊了進去,身形剛一進洞,他就驚訝道:“咦,這裏怎麽是幹的!”


    沒錯,洞內是幹的,沒有一滴湖水的幹。


    張狂站在洞口,好奇的將手伸到洞外在縮迴來,手上濕漉漉的沾滿湖水,頗為神奇。


    這裏仿佛有道天然屏障,將洞內和洞外的湖水分離開來,洞內不僅不潮濕,反而還有些幹燥。


    “啾啾”


    小白將毛發間的水抖落,催促著張狂趕緊往洞內深入,到了這裏後,它有種強烈又莫名的迫切感。


    隨後一人一獸朝深處走去。


    不多時


    他們便來到了洞內盡頭,這裏極為空曠,足以盤踞下黑蟒和白蛟,且周圍地麵也有一些鱗片,很顯然這就是它們的老巢。


    “快看小白,那是什麽!”


    這時張狂看向角落生長的一株“水草”,足有兩米多高,無風無水的環境,卻還能自行蕩漾。


    “啾......!”


    誰知小白一看,眼睛都挪不開了,甚至它的喉嚨還在不停滾動,嘴角也有口水流出。


    張狂見它這副模樣,哪還能不明白,它這是想吃呀!


    “這水草能吃嗎?小白你確定你要......”


    張狂話沒說完,就見小白不知何時已經竄了過去,兩隻小手正在用力的薅動著水草,可半天過去水草紋絲不動。


    張狂見狀,過去讓小白讓開,親自上手。


    “嘿!起......”


    隨即張狂雙手握住草根,臉色憋的漲紅,他幾乎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卻同樣撼動不了絲毫。


    反觀水草草身蕩漾不止,像在嘲笑他們。


    “我就不信了!小白稍等。”


    張狂有些急了,這次他將內氣傾注向雙手,再次嚐試,小白也在一旁加油打氣。


    接著張狂深吸一口氣,雙腳猛蹬地麵,屁股下沉,雙手全力薅拽草根。


    “嘿......!”


    張狂肌肉鼓起,額頭和脖子也滿是凸顯的血管,可水草卻依舊如生根似的毫無反應。


    最終張狂力氣用盡,隻得無奈放棄。


    他站起身來,一邊喘氣一邊盯著這株水草,眼神驚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肉體之力,在加上內氣,足以將汽車撕裂,可幾經嚐試卻拿這水草毫無辦法,實在太過詭異。


    小白見張狂束手無策,它眼神中滿是焦急,於是直接進入到?戰軀?狀態,化身十米高的朱厭,頭都快觸到洞頂了。


    “啼……!”


    小白咆哮一聲,薅握草根,雙臂拔拽。


    但......過了半天水草無恙,它卻力氣耗盡,又恢複成巴掌大小的身軀。


    一人一獸彼此幹瞪著眼,久久無言。


    半晌後,張狂忽然問道:“小白,你是不是想吃這些水草?”


    “啾!”


    小白馬上迴應,可緊接著雙眼失落。


    張狂有些不解:“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趴上去啃呢,一定要將它薅出來嗎?”


    “啾啾啾!”


    小白一聽這話,頓時雙眼一亮。


    是啊,自己幹嘛不直接上嘴呢!


    隨即小白開心的蹦跳兩下,撅著屁股拿牙齒撕咬起水草,果然不一會,就有絲縷進腹。


    “啾啾啾!”


    這下它直接激動了,瘋了似的繼續開啃。


    張狂在一旁看著,嘴角狠狠抽搐,有種智商被碾壓到和幼崽期小白,一個程度的感覺。


    隨後他坐到地上,靜靜等待小白進食。


    不知過了多久


    張狂眼睛都快眯瞪上了,困倦的快要撐不住時,小白跑到他身邊,雀躍不已。


    “呦,你還挺能吃。”


    張狂掃了一眼那株光禿禿的草根,不禁對小白刮目相看,朱厭該不會是食草動物吧。


    小白好像也察覺到張狂異樣的眼神,這讓它有些不好意思,可隨即又張開兩隻小手,看向張狂。


    “抱,主人抱......抱小白。”


    “小白......你,是你在說話?”張狂愣了愣,他趕緊掏掏自己耳朵,又盯向小白,臉上掛滿不可思議。


    雖然先前他就有猜測,白蛟能說話的原因,應該是和這裏的東西有關,可如今小白吃了水草真的說出人話,還是讓他有種夢幻感。


    這時小白重重點頭,聲音清脆:“主人,是,是是我。”


    “我去,小白你……你真成精了!”


    張狂忍不住咂舌,接著他一把將小白抱起,將它上下翻弄仔細查看。說實話,他還沒見過會說話的猴......額不對,是朱厭。


    足足過去半晌,張狂還在翻弄個沒完。


    小白眼中滿是生無可戀,它忍不住再次開口:“主人,夠,夠了吧。”


    “哦哦,夠了夠了,抱歉小白。”


    張狂尷尬的將它放下,心裏多少適應了。


    隨後小白將原因告訴了張狂,那兩株水草在朱厭一族的傳承記憶中,又名:喚言草。


    顧名思義,巨獸吞服完?喚言草?後,會從‘基因根源二次發育聲帶’,自然就能口吐人言。


    如果是沒有?喚言草?,巨獸想要口吐人言,就隻能先將實力提升到巨獸的?至尊?境界,可那就太過艱難了。


    因此?喚言草?在巨獸族群中,都是被稱為“稀珍”的存在,存世極少。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喚言草?隻對巨獸有用,尋常野獸血脈駁雜,即便無意吞服,也無任何作用。


    “怪不得......”


    張狂聽完也明白了,為何那頭白蛟能口吐人言,肯定是已經吞服過了一株。


    至於沒有化蛟的小白蟒和大黑蟒,還算不上巨獸,隻能算是野獸。所以它們不是不想吞服喚言草,而是吞服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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