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豐燁帶著淩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阮元又轉頭問那男子,“你可知道,哪裏有買賣童子的?”


    男子看著阮元,不經笑了,“要買什麽奴隸沒有,這裏到處都是,姑娘若是想買童子就得自己去找,這裏沒有專門賣一種奴隸的。”


    是嗎?


    那崔老夫人買仆人還真是辛苦,得一個一個找,這樣說,倒也算得上崔老夫人心思縝密,可如此,這搜尋的範圍可就大了。


    阮元一邊想著,一邊往迴走。


    今日可真是什麽收獲也沒有,阮元不免有些泄氣。


    正走著,迎麵便撞上了一人的後背。


    阮元吃痛的抬起頭,“白祈?”


    而後又一臉了然的開口說到,“啊,你是出來住店的吧?”


    緊接著,阮元又拉起白祈往外走,“走走走,我知道有個好地兒,那裏環境好,要價也低。”


    白祈也不解釋,就任由阮元拉著。


    直到,一道喝聲從背後傳來,“阮元!”


    這聲音,是易零……


    “易……易零,你怎麽來了?”阮元停下腳步,心虛的看著雙手環抱走過來的易零。


    易零站在阮元和白祈的跟前,冷著一張臉,然後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阮元順著易零的目光往下,自己此時正拉著白祈的衣袖,嚇得趕緊撒開手,慌忙解釋,“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


    隻是易零並沒有理會阮元,隻是伸出手去將阮元拉迴自己的身邊,又嗤笑著反問,“不知這位兄台是何許人也?”


    白祈,前幾天不是跟這廝在離心湖見過嗎?還明知故問。


    阮元心中汗顏,這麽衝的火藥味兒,她待會兒該從什麽地方開始解釋呢?


    “幾日前,還碰過麵呢,不想易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竟將在下忘的一幹二淨。”說著,白祈就衝著易零拱手做了個揖,“在下白祈,是阮姑娘的朋友。”


    阮元心裏狠狠的捏了一把汗,這個時候就不要說什麽他們是朋友之類的話了吧。


    易零聽著白祈的聲音也微微愣了愣神,這聲音是季行舟!


    “既是朋友,怎麽還掩著麵不肯示人呢,莫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話音剛落,易零就突然伸手,想要將白祈的麵具給拿下。


    白祈手護著麵具,往後撤了一步,躲過了易零伸過來的手,“究竟是我見不得人,還是易公子咄咄逼人呢!”


    這兩人可別打起來,大街上的,易招人耳目,這還是在西巷口,目前那崔老婦人隻知道他們入府是為了查譚美嬌一案,這查幼/童的事可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這下阮元哪裏還坐的住,趕緊擋在白祈跟前,“易零,我跟他真沒什麽,你別鬧了。”


    這話可要將易零氣瘋了,看著擋在白祈麵前的阮元,突然冷笑一聲,就甩手走了。


    “阮姑娘,你的師兄似乎………”


    不等白祈將後話說完,阮元就轉頭看著白祈,趕緊說到,“白公子,易零與我而言,不僅僅是我的師兄,以後也請你不要在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了,以後,我們也最好不要見麵了,告辭。”


    說罷,阮元便朝著易零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白祈看著阮元漸行漸遠的背影,袖下的拳頭不由又緊了三分。


    易零實在走的太快,阮元追上去的時候,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便扶著腰,喘著氣道,“你走這麽快做什麽?”


    易零依舊不做聲,冷著一張臉。


    阮元便耐著性子解釋,“我跟那勞什子的白祈真的什麽也沒有,昨晚他是半路跟著我迴城東口兒的,我實在是趕不走。”


    “所以你就大發慈悲的收留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男子留宿家中!?”易零再也忍不住了,停下腳步,又是一把拎住阮元的耳朵,怒罵到,“你說,我是該誇你心地善良,還是該誇你天真單純呢?”


    “痛痛痛……”阮元哭喪著臉告饒,“經曆了流雲那事,我當然也知道自己不該再隨便將人帶迴城東口兒,可我那不是也沒辦法嘛,而且,我也是為了試探他,真的。”


    阮元眨巴著雙眼裝可憐,接著解釋到,“真的啊,想必你也聽出來了,那白祈的聲音和季行舟一模一樣,但是剛剛是在西巷口,你倆要是打起來,這事兒要是傳到了崔老婦人耳朵裏,那就不好查了,所以我才故意說剛才那番話的,而且,昨晚陳麻子已經摘過白祈的麵具了,不是季行舟的模樣,但是看的太過匆忙,不排除是人皮/麵具的可能……”


    阮元裝得實在是可憐巴巴,易零也真忍不下心去責怪,他又豈不知道阮元剛才那番話是何意。


    隻是關心則亂,易零實在是害怕阮元被季行舟帶走。


    易零隻得歎著氣,鬆開了手,輕輕替阮元揉著被自己拎紅的耳朵,分明是心疼的,卻還是要死鴨子嘴硬的沉著聲音問,“下次你跟那個白什麽的再走這麽近,我定不饒你!”


    萬蠱窟那次,他至今都心有餘悸。


    “遵命!”阮元揚起笑臉,向易零做了個發誓的手勢。


    看著阮元如此可愛的模樣,易零又伸手捏了捏阮元的臉。


    “話說,你就這麽出來,那崔老婦人沒有攔你?問你什麽話嗎?”阮元記起崔府又問。


    “誰告訴你,我是從大門走出來的,我是翻牆出來的。”易零扯嘴一笑。


    看著阮元一臉不解,易零又一笑,“我陪著劉音容題詞,做了個要上茅廁的借口,偷跑出來的。”


    聽到這話,阮元不由抽了抽嘴角,看來是故意上街來抓她的,便笑著開口說到,“那還真是難為你了。”


    “有什麽難為的,劉小姐纖纖佳人,又才情了得,題詞作賦,風雅萬千……”這話,易零是故意激她的,他就是要讓阮元也醋一醋。


    “既然風雅萬千,那你跑出來和我這個俗人在一起做甚?陪著劉小姐咬文嚼字不是更好?”沒文化是阮元的一大痛點,當然就落入了易零搬出來的醋壇子裏。


    “縱然風雅,但我還是更在意我的小師妹……”易零笑著抬手,揉了揉阮元的腦袋,眼裏竟是柔情和關心。


    阮元一下拍開易零的手,沒好氣的開口說到,“油嘴滑舌的,沒個正型。”


    她以前隻知道易零嘴上功夫厲害,不饒人,沒曾想油嘴滑舌起來,也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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