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宴九裏將火把扔出,將薑衾周身的僵蛾(虛構妖物,請勿當真:)都燒了個幹淨。


    僵蛾在“劈裏啪啦”的燃燒聲中,薑衾也瞬間得到了解脫,而後不敢逗留,往地上扔出一顆煙霧彈,擾亂僵老兒的視線後,拽著自己的小徒弟就往外跑,逃之夭夭。


    獨留下僵老兒在洞裏憤怒的嘶吼著,“你以為你靠著一副假肉身就能逃出生天是嗎?我定要你好看!”


    好一個天星樓,竟插手他萬僵樓的事,還將死了都有百年之久的薑衾給複活了,就為了來搶他手中的玉魂(虛構物件兒,請勿當真:)!


    好,好得很!


    薑衾帶著宴九裏一路往西,逃進了林子裏,才敢放鬆警惕。


    “師父,那死老頭兒也受了傷,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追來了。”宴九裏扶著薑衾坐在一顆大樹下。


    薑衾此時已經渾身上下都布滿了被僵蛾啃食後,留下的血口,看起來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宴九裏趕緊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了一粒黑色的藥丸出來,拉過薑衾的手,將藥丸放在薑衾的手上。


    等薑衾忍著痛,仰頭將黑色藥丸吃下後,宴九裏又很貼心的將水壺拿給薑衾。


    薑衾仰頭悶了一口。


    而後,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便發生了,她身上的血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薑衾低頭看著自己又恢複如初的身子,笑道,“天星樓果然名不虛傳啊。”


    “可是師父,此次沒能取到玉魂,我們該如何像穆閣主交代呢?”宴九裏很是擔心。


    “先去天星樓請罪吧。”薑衾仰頭看著夜空歎氣。


    ……


    天剛亮,阮元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得去城西一巷,順便再將白祁那個狗皮膏藥給送走!


    阮元穿戴收拾好,來到白祁房間,這間屋子其實就是季行舟以前住的屋子。


    阮元站在門口,抬手剛要敲門,眼珠子提溜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從袖子裏滑出一把小刀,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的左手劃上一個小口子。


    恰巧小藥罐端著飯食從樓下經過,阮元就忙從二樓一躍而下,跳在了小藥罐跟前。


    當下小藥罐就被嚇得不輕,手中的盤子也險些沒拿穩。


    “謔!老大,這個月你在望楊山學到了不少功夫啊!竟然能穩穩當當的從二樓跳下來。”陳麻子啃著饅頭,站在一旁調侃,“不過,再餓,也不能跳樓不是,要是耍帥不成,摔著碰著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麻子,你是幾個月沒被我揍,皮又癢了是吧?”阮元抬頭,就要一拳打過去。


    陳麻子忙躲在小藥罐身後,“錯了錯了,老大我錯了。”


    阮元也懶得跟他再廢話什麽,端過小藥罐手中的盤子,就往樓上走。


    “還用走的?怎麽不念個咒語啥的,飛上去,那多酷啊!”陳麻子看著阮元的背影道。


    小藥罐聽後,迴頭瞪了一眼陳麻子,“你是真不怕小元姐是吧?現下的小元姐可大不同前,你是打不贏的。”


    “這我自然知道。”


    “那你嘴上還沒個好的?”小藥罐吐槽完,就轉身進了廚房,嘴裏還抱怨說,“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陳麻子沒有說話,雖然小藥罐轉身後的那句話聲音極小,可好巧不巧他就是聽進去了。


    是他沒變,還是你們都變了,一個二個的都有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事,他明明也是這破屋裏的一員,可他不過出去幫了幾次工,他就像是個局外人了。


    他也隻是像用以前的方式過以前的生活,但是出來馮招財,蔡軍,小藥罐,阮元,甚至是小淼,他們都變了,變化實在是太快,陳麻子都快覺得這根本不是城東口兒的破屋了……


    阮元端著飯食再次走到白祁門前,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劃傷的左手,勾唇一笑,才又抬起右手扣門。


    剛敲不過三下,門就被打開了。


    “阮姑娘早。”白祁依舊戴著那張麵具。


    “白公子早。”阮元客套了迴了一句。


    白祁低頭看著阮元手中的盤子,笑著開口說到,“阮姑娘當真是客氣熱情,怎的還將飯食親自送進我屋裏來呢?”


    “白公子是我們的客人,自然要多照顧些。”阮元迴以一笑。


    隨後,轉而又問,“白公子怎麽還戴著麵具呢?不怕悶嗎?”


    “這天兒可逐漸轉熱了,捂久了就不怕熱出痱子來?那到時候可就白白浪費了白公子如此俊朗的容貌,得叫這蘿城的萬千少女傷心不是?”阮元勸說著,她就是不信,這白祁出現的太突然了,這聲線更是和季行舟如出一轍。


    “再說,我們都見過你的容貌了,你還跟個黃花大閨女的捂著做甚?”說著,阮元就又要伸手去摘白祁的麵具。


    可阮元的手剛碰上那麵具,白祁的手就附在了阮元手上,“摘了我的麵具,阮姑娘可是要對我負責。”


    可惡,又拿這套來搪塞她。


    無奈,阮元就想將自己的手抽迴,但白祁卻抓著她的手死活不放。


    “哎呀,我跟你開玩笑呢。”阮元笑笑。


    怎料,白祁卻什麽話也沒說,竟帶著阮元的手,一起將自己的麵具扯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昨晚那張清秀俊朗的容顏。


    隻要是人造皮就有縫合處,季行舟不可能剝了自己的臉皮換新皮,時間太短了,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給自己造一張新臉出來。


    那麽,如果這白祁就是季行舟,那就一定是人皮/麵具,既是人皮/麵具,那破綻可就多了。


    思及此,阮元便忍不住踮腳,半眯起雙眼,湊近白祁仔細查看。


    “阮姑娘這是何意?怎麽靠在下這般近?”白祁嘴角帶笑。


    阮元聽後,猛地往後一縮。


    這白祁說話未免也太輕浮了。


    便轉移話題道,“寒舍簡陋,這些飯食可能不盡如意,還請白公子不要嫌棄。”


    說著,阮元就將盤子遞了出去,還特意將自己受傷的左手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怎會?”白祁伸手去接阮元手中的盤子。


    果不其然,白祁一眼便瞧見了阮元那紮人眼球的,還帶著些許血跡的右手,“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哈,可能是不知道在哪兒拉了一道口子吧,沒事。”阮元故作不以為然道。


    “那如何行?你這口子倒也不淺,包紮一下總歸是好的。”白祁勸道。


    此話一出,阮元便順著說道,“好啊,那你給我包紮吧。”


    緊接著,阮元將盤子放在白祁手中,越過他走進屋內,拉開以前季行舟放藥的櫃子,將藥箱提了出來,然後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桌前,將左手攤開放至桌邊,抬眼示意,“但我單手操作有些困難,白公子不會介意幫我包紮一下吧?”


    “榮幸至極。”白祁悶聲一笑,走過去,將盤子放在桌上。


    繼而將藥箱打開,在裏麵翻找著,時不時拿出一瓶藥打開,放在鼻尖聞一聞,然後又放進藥箱裏,來來迴迴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拿出什麽來。


    “怎麽?白公子有什麽問題嗎?”阮元問。


    白祁放下手,轉頭看向阮元,一笑,“讓阮姑娘見笑了,我平日裏隻會些撥弄琴弦的功夫,並不認得這些藥。”


    是嗎?


    阮元半信半疑的眯起雙眼,伸手從藥箱裏摸出一瓶藥來,遞給白祁,“這個。”


    白祁看著阮元,點頭一笑,“見笑。”


    又雙手接過阮元手中的藥瓶,替阮元小心的上起藥來。


    不知為何,看著白祁的模樣,阮元總覺得他跟易零有些像,但又不像,說話的語氣像,但阮元很肯定他不是易零。


    因為易零真誠,而眼前這個白祁,隻叫阮元覺得心中後怕。


    許是心有靈犀,阮元剛想起易零,手上的仟信石就有了動靜,發著一陣陣的藍光。


    “阮元?”裏頭傳來易零的聲音。


    聽到房間裏突然傳出一道男聲,替阮元包紮傷口的白祁,手不由一頓,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


    “我在,怎麽了?”阮元也迴應著。


    “沒什麽,就是無聊,找你聊聊天。”此時的易零正坐在劉府的走廊上,晃蕩著一條腿,輕輕的說著,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更像是在訴說著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阮元抬頭看了一眼白祁。


    白祁似乎很有眼力見兒,很快的包紮好,就起身離開了。


    看著白祁走後,阮元才開口問,“那譚美利如何了?”


    “還沒見著呢,聽院兒裏的丫鬟說出去了。”易零道。


    出去了?那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那我去街上轉轉,看能不能遇上那譚美利,然後將譚美嬌的失蹤的事,哄騙她,就算再恨,同為孿生姐妹,在惡毒,她也不可能不著急,哪怕是真想報複,那她也該有所反應才是,也會坐不住的。”阮元心上一計。


    可是不等易零說下一句話,門外的白祁突然開了口,“阮姑娘,不知茅房往哪裏走?”


    阮元心中一嚇!這白祁突然說話幹嘛?


    完了完了,易零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肯定會生氣誤會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仟信石裏就傳來了易零的質問聲,“阮元!你旁邊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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