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零突然一係列的追問,劉音容嚇得怔在原地。


    但易零顯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轉身擋在劉音容身前,“我們趕到時,現場已然有打鬥的痕跡,李環把你抓走之時,發生了什麽?”


    “我……我不知道,那日我喝了藥,頭暈腦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劉音容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易零。


    眼看著要哭出來的劉音容,易零皺眉,他可不擅長哄女孩兒,歎氣道,“是我太心急了,抱歉。”


    可他如何不心急,蘿城裏的諸多現象跟往前的那六座醜城大相庭徑,現在他沒有其他的線索,唯一有關聯的隻有劉音容了……


    “劉小姐,我探過你的脈象,你身子久年虧空,按理說你一個大家閨秀,生活飲食是不會差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吸取了你身體裏的養分,我現在隻能給你調理,要想根治,還是得揪出病因。”易零這話的意思很明了,劉府不說出實情,無法治病。


    但看劉音容這模樣,好像也不知道,怕是隻有崔褀知道了。


    城東口兒,如今家裏是越發的清淨了,小藥罐端著飯菜走到蔡軍屋子,舉手叩了叩門,“軍師哥哥吃飯了。”


    蔡軍將門拉開,小藥罐就將手中的盤子遞到蔡軍懷中,轉身離開。


    “小藥罐。”蔡軍在背後叫住小藥罐。


    “還有什麽事嗎?”小藥罐迴頭道。


    自從上次出了阮元那事後,兩人之間就很少說話了。


    “你是怕了我嗎?”蔡軍問。


    “沒有。”小藥罐哭著搖頭,“你在我心裏永遠是那個文字彬彬的軍師哥哥,可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小元姐也為此受了很多傷,我不明白,軍師哥哥,我不希望你受傷,可我更不想看到小元姐受傷害。”


    “我沒有家,是小元姐把我從死人堆裏救出來的,小元姐於我而言就是親姐姐一般,做人理當知恩圖報,軍師哥哥,小元姐對你也有恩,在這之前,軍師哥哥也是沒有家的對嗎?我們相聚在這個破屋裏,日子雖算不上富貴,可我們過得卻是那麽快樂,你……你為什麽要利用小元姐?”小藥罐哭著吼完最後一句話,就擦著眼淚跑走了。


    隻留下蔡軍在原地,端著盤子的手緊了又緊。


    阮元跟著小蘭下了山,小蘭在胭脂鋪裏買胭脂,阮元就等在門口。


    阮元撓了撓自己的臉,望著遠處走神,不知道易零那廝和劉音容這會兒在幹什麽,緊接著,阮元腦海裏就腦補出一係列的恩愛畫麵,越想越氣。


    迴頭又想想,這情愛果真容易讓人失控。


    想到此,阮元又穩了穩心神,她雖然喜歡易零,但阮元還是阮元。


    正在一個小攤上,買首飾的南七轉頭瞧見了阮元,就走了過來。


    “阮姑娘。”南七的聲音將阮元拉迴了現實。


    阮元被嚇得險些沒站穩,南七眼尖扶住了阮元。


    阮元不好意思的笑著打招唿,“南捕頭,好巧,你也在。”


    “你這是要去走親戚?”看見南七提著許多的禮盒,阮元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但又記起南七的親友都死在了茯城,阮元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怎麽說話不過腦子呢?


    南七似乎並不在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禮盒,解釋道,“是去劉府看劉小姐的,但劉府關了門,喚了許久才開門,那黃管家說崔老夫人和劉小姐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啊,那劉小姐在望楊山呢,崔老夫人有事要出一趟遠門,將劉小姐托付在我們望楊山了。”阮元趕緊開口。


    南七聽後點頭,“原是如此。”


    阮元又瞥見南七放在腰間的一根珠釵,這可是女人的東西,這南捕頭莫不是喜歡劉音容?


    阮元又接著說,“不如南捕頭隨我去望楊山看看劉小姐?”


    “改日吧。”南七道。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這事兒哪能拖,指不定易零那廝還在跟劉音容卿卿我我呢!


    “明日是我母親的祭日,我得去看看她。”南七苦笑。


    阮元噤了聲,不敢再多言。


    “阮元,你家中有兄弟姐妹嗎?”南七又問。


    “沒有,南捕頭記性可真差,我不是講過嗎,我是孤兒。”阮元笑笑。


    “對,是在下忘了,不過,阮姑娘,你很像我的妹妹……”南七突然低頭看著阮元。


    阮元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尷尬的笑著,又在打探她了!


    “阮姑娘,我聽說你是在通靈閣由沈名閣主養大的是嗎?”


    “是,南捕頭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那你一定對通靈閣很熟悉吧,在下有個請求,我母親過世的時候受盡了折磨,怕是不得安寧,昨兒晚上還托夢給我,聽聞通靈閣可與亡人通信,我想去問問我母親是否缺什麽,我好燒下去,不知道阮姑娘是否得空,明日可否同我一起去。”


    阮元將劉音容拉出來搪塞,“我還要迴望楊山替劉小姐熬湯藥,怕是不得空閑。”


    南七似乎也很體諒,“如此真是不巧。”


    “劉小姐在貴山住多久?”南七又接著問。


    “半月。”阮元答。


    “好,那時在下來接劉小姐下山。”南七說完,又微微頷首,“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好,南捕頭慢走。”阮元也禮貌的笑著微微頷首。


    看著南七的背影,阮元陷入了沉思,南七突然說出那番話像是在試探她,通靈閣,茯城,元龍鎮,或許他知道點什麽?


    查了四年,也是渾噩度日,毫無頭緒,是時候麵對過去了,江漁,阮元對自己說。


    “南捕頭!”阮元叫住南七。


    南七聞聲迴頭,“阮姑娘還有什麽事嗎?”


    “我也許久未曾迴去通靈閣看看了,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吧。”阮元道。


    “好,有勞阮姑娘了,明日巳時,城門口,不見不散。”南七說完,轉身就走了。


    南七走後沒多久,小蘭就拿著一些胭脂口脂走了出來,“你看什麽呢?”


    “我看什麽,你也管?”阮元冷笑一聲,低頭間,又瞥見小蘭懷中的那盒香膏,這不是江嬌之前送給她的那盒?


    “沒見過吧,這香膏可是這蘿城裏最時興的香粉了,都斷貨半個月了,現下才又來了新貨,千金都難求,自然也不是你們這些平頭兒百姓能買得起的。”小蘭說得趾高氣昂,好似用這香膏就是她自己一般。


    阮元不想同小蘭費口舌,隻抬頭看著店鋪上“百翠閣”三個字。


    入夜,飯桌上的五個人都各懷心事,飯桌上沒有一人開口,剛吃過飯,柴央就叫走了易零,說自己腿疼讓易零給捶捶,劉音容因為白天的事也沒吃幾口就帶著小蘭迴了房。


    隻留下心事重重的阮元收拾飯桌殘局。


    柴央借口自己腿疼,將易零帶迴自己的房間,“那首童謠,或許有頭目了。”


    “天星樓的閣主穆藺出關,放出話要開放藏寶閣。”柴央一臉凝重。


    “代價是什麽?”易零問。


    “妖龍角和萬方蟲,所得妖龍角和萬方蟲者可入天星樓的千瞳眼尋答案或入藏寶閣觀書半個時辰。”柴央看著易零,“現有人已經找到萬方蟲了。”


    那就隻剩妖龍角這個機會了。


    南黽白水潭(虛構地點,請勿當真:)有一異獸——白色妖龍,異常兇猛殘暴,這妖龍角由為珍貴,入藥治百病,更有死而複生之奇效。


    幾百年間,有不少的奇人異士想要取妖龍角,都慘死白龍腹中,論為白龍的裹腹之物。


    “好,你瞞著阮元,別叫她擔心。”易零知道自己非去不可。


    “此去兇險萬分,你要多加小心,我知道你和你母親一樣,心裏裝著天下百姓,但是你一定要平安迴來,莫要沒救了蒼生,反叫那白龍給打死了!”柴央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手卻緊緊的握著易零的手。


    易零聳肩,輕鬆一笑,伸手拍了拍柴央的肩膀,“放心吧,老頭兒,我必不會叫那白龍給吃了,怎麽也得活過你這個老怪物不是?”


    “嘿,你個死小子!越發的沒大沒小了!”柴央生氣的抽迴自己的手。


    易零無奈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個褐色的小錦盒,遞給柴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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