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河縣外靠近雲秀山的天空之中,有二人立於此。其中一人著道袍,一人穿僧服。二人站在這,似乎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天地以這二人為界限,分割成了兩半。明月星辰皆是陪襯,白雲青山具成渲染。


    道袍那人嚴肅道:“何事竟引得你動手。”


    僧袍另一人迴答:“臨河縣來了個高手,我試探了一下。”


    “勝負如何?”


    “敗了,而且他能在領域中操縱時間。”


    “操縱時間!這怎麽可能?這不對,即便他能操縱時間,你能操縱空間,怎會敗得如此快”道袍人十分吃驚。據他感應到山下氣息,到此不過十幾息。如此之短的時間,她不可能敗得如此快。


    “我僅僅隻是與他交手了幾招,並未全力施為,但他也未用全力。若是我與他皆全力施為,勝負依舊不過五五之數。”


    那道袍人沉思片刻,問到:“這等人物,為何會在我雲秀?”


    僧袍人答到:“應該是為了兩生花。”


    “兩生花?”


    “沒錯,此人應該就是五個月前突然出現的江流”


    “江流?就是在白雲山打敗李黑虎和純一這兩個小鬼的小家夥?詩容的兒子?”


    “沒錯,正是這人”僧袍人答到,同時又說到:“如今各大門派紛紛前來,我雲秀當如何處之。”


    “自然是要保護了,他母親本就是我雲秀之人,他也算半個雲秀人。何況我雲秀何懼天下人!”道袍人想都沒想,直接平靜的說到。


    接著他又大聲笑道:“哈哈哈,想不到世人皆傳兩生花在我雲秀,如今居然真在我雲秀,時也命也。”


    “既如此,我們當將這件事得告知掌門。”


    “現在就告訴她,走吧”


    “是,師叔。”


    說完,那道袍人一揮衣袖,徑直飛向雲秀山主峰,僧袍人自跟隨其後。


    “這就是雲月樓?”


    看著眼前的雲月樓,江流不覺有些不認識。白天他也見過,雖覺得修建的龐大精美,但門戶緊閉,不見其人。


    旁人都說晚上這裏才能顯示出其繁華熱鬧,自己還不在意。但今天這般景象,卻是讓他看花了眼。


    雲月樓位於臨河縣東,這裏有多條臨河支流,其水網交錯,利於小型船隻通航。


    雲月樓乃是多個建築組成的大型建築群,主體正是建立在這些水網之上,相互之間以紅色木質小橋連通,可供行人走過。


    橋下有船隻通過。白天時雲月樓歇業,兩岸商戶就在此地做些生意,此時橋下任由那商販之間通航。晚上雲月樓開業,兩岸禁止通航,樓中的花船則紛紛駛出,布滿整個水域,點亮整片地方。


    值的一說,這雲月樓是整個臨河縣唯一的一處風月地。


    前方雲月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不計其數。


    江流到了樓前,早已小廝前來迎接。


    “公子可有相識的人?”小廝笑著問道


    江流臉一紅,說到:“我來尋孫鵬,你可知道。”


    “孫爺!”小廝臉色一驚,說到:“知道,知道。公子跟我走。”


    江流就這樣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往裏走去。


    過了正門,印入眼前的是一片巨大的水池,池中是一座蓮台,水池中水澄淨清澈。又種了很多蓮。花,此刻正盛開著,奪目異常。有各色鯉魚暢遊其間,往來逍遙,好不自在。


    雲月樓主樓就沿著蓮池而建,呈圓形,有三層,均是紅木所做,刻有各式浮雕,富麗堂皇,燈火輝煌。


    三層均有佳人著輕衣薄紗,或是指指點點,互相調戲;或是輕歌豔舞,巧語嫣然。鶯鶯燕燕,好不熱鬧。與這外麵的寒風形成鮮明對比。


    江流見如今天氣寒冷,亦有荷花盛開,不覺稀奇,對著帶路小廝問道:“如今已是十一月,早就過了蓮花開放的季節,怎得還有這裏還有蓮花盛開。”


    那小廝見狀,連忙解釋到:“公子有所不知,這雲秀山乃仙山,據傳山上有一仙池,蓮池之中的蓮花常年不敗。據聞當年一位雲秀仙子路過此地,在這種了一株蓮花,而後這蓮花越來越多,形成了這一片蓮池。這池中的蓮花據說就是天上仙池之中的蓮花,所以才能常年保持這樣。”


    江流頓有恍然大悟之感,道:“原是如此,天地造物之奇,著實超越我等之想象。若有機會,當真要去雲秀山上看看那仙池盛況。”


    小廝連忙道:“公子不凡,定能如願。”


    沿蓮池邊上行走,江流來到了正麵的主樓,見這邊蓮池中有十來個木柱,嵌於池中,僅露出池水少許,與那蓮台相連。想來這是讓人登台所用,大覺稀奇。


    小廝帶著江流徑直上了三樓,來到一座房間前。


    房間邊上掛了個牌子,上書“瓊仙”二字。


    小廝輕輕敲了敲門,門裏傳來一聲嬌喝,“誰呀。”


    小廝連忙道:“柳公子到了。”


    裏麵傳來走路的聲音,隨後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出現了一個佳人,看到小廝旁邊的青衣公子,連忙施利說到:“柳公子快請進,諸位爺可是等你好久了。”


    江流見著這女子,約莫十六七歲,頭發挽著,其上插了一根金釵,釵尾是一朵蓮花,做工精細,一看就不便宜。


    她五官精致,輕點淡妝,著天藍色衣服,正盈盈笑著,一時看花了江流。


    那女子見江流呆立不動,輕掩玉口,噗嗤一笑,說到:“公子快請進。”


    江流。連忙咳嗽一聲,道:“勞煩姑娘了。”說完便進了屋。


    那姑娘又將小廝打發,輕輕關上了門。跟著江流後麵,一起進了屋。


    屋中盡顯華麗,姑娘引江流穿過了整個屋子,又過了一扇屏風,來到了一座台子。見王玲玲、孫鵬、趙虎四人早已到達,分別坐在一圓桌旁。


    “小柳,說!到哪裏去了,怎麽這麽晚才來。”開口的是王玲玲,她穿著便服,男子裝扮,手上還帶了一把扇子,臉上全是笑意,似是意有所指。


    “我能到哪去,你也不想想這臨河縣多大,從西頭到東頭得走多久!”江流說到。


    “別,我可不信,你真沒做些什麽事情?比如和某人逛街?”王玲玲強憋著一口氣,忍著沒有笑出來。


    旁邊的趙虎和孫鵬亦是如此,忍著沒笑。


    “沒有”江流臉上一變,似乎生氣了。


    “玲姐,你就不要調笑他了。”孫鵬打著圓場到。


    “好,不說了,不說了。別站著,快坐下。”王玲玲連忙招唿江流坐下。


    江流一屁股坐了下來,臉色有些微紅。


    王玲玲再也忍不住,嘴角笑了起來,同時帶起趙虎和孫鵬的調笑。引來江流一陣鄙視。


    過了些許時間,眾人調笑結束。


    見大家開心,那女子卻是有些歉意的說到:“諸位爺,時辰快到了,淩香要先去準備了。”


    說完,對著大家一笑,又盈盈一福,緩緩走出了這“瓊仙”閣。


    江流問道:“她是誰?”


    王玲玲則說到:“她叫淩香,是這雲月樓的花魁,今天是她的告別演出。”


    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她繼續說到:“你可別打她什麽主意,過了今天,她就要要從這裏離開,嫁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江流迴答到。


    孫鵬也感歎道:“同城黃家,世家書香門第,三子思敏博學多才,去年剛中舉人,又對這淩香一心一意。也不在意她的身份,非要娶她為妻。淩香姑娘半生淒苦,如今總算尋了個好郎君。”


    “是啊,也不枉我們三人這一番努力,如今她獲得幸福,真心替她高興。”王玲玲亦是有感而發。


    就連不善言辭的趙虎亦連連點頭。


    唯有江流聽得雲裏霧裏,懵然說到:“我沒懂。”


    事情是這樣,王玲玲見他不解,解釋道。


    原來那黃家三子黃思敏,自去年中了舉人,受同學之邀,欲一起登雲秀仙山。


    偶然來到了這雲月樓,與那淩香姑娘一見鍾情。兩人相處三月,都覺對方是自己今生的依靠。那黃思敏便要娶她為妻。


    黃家自是不同意,嫌淩香乃是風塵女子,配不上自己兒子,便遣人來拆散二人。


    二人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便相約一起共赴黃泉,投臨河而去。


    恰巧為路過的趙虎所救,最終在和王玲玲、孫鵬三人一起努力和幫助下,黃家人總算接受了這一對苦命鴛鴦。


    “怎麽說來,這兩人得成善果,確實是好事。”江流感歎道。


    “那是,你玲姐出馬,還能有失敗?”王玲玲說到。


    “話說,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差點就錯過了淩香的告別演出了。”


    “我能說今天和一個萬象之境的尼姑打了一架嗎?”江流說到。


    “萬象境?”三人均是一愣,隨後異口同聲說到。


    王玲玲笑道:“小柳啊,你這吹牛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


    孫鵬亦是笑著說到:“萬象境啊!我這輩子都到不了了。不,能到先天就好了。”


    唯有趙虎先是一個驚唿,讓後就沒了響聲。自身端起桌前的茶杯,飲了起來。


    王玲玲一巴掌拍在旁邊的趙虎肩上,差點讓他手中的杯子摔倒。不過他沒有在意,任由那手放在自己肩上。


    接著她說到:“阿虎,你也說說小柳,這人吹得也太沒邊了。”


    趙虎咧嘴一笑,對著江流搖了搖頭。然後若無其事的拿起杯子繼續飲茶。


    “真的,我沒騙你們”江流解釋道。


    “切,我才不信。”王玲玲發出一聲笑。


    “真的是真的”


    “不信”


    “不信算了”江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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