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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是不知道李長庚心中的想法的。


    不然非得趕他下車不可,一個皇帝,做什麽生意,都不能做賭博和皮肉生意,他是看不起誰?


    難道工廠賺的少了?


    偏要去做那種惹人厭的勾當?


    還要不要臉了?


    馬車繼續前行,道路越來越是難走,顛簸的還不如下車,走兩步來的舒坦。


    轉眼,就快要到十二月的月底了。


    車隊走走停停,崇禎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隨著也是接近南京,所得到的關於南京的消息,也就越是詳細。


    李定國已經控製了整個南京城的秩序。


    也正在恢複南京的各種生產。


    唯一製約速度的就是,天氣已經開始寒冷了。


    修路的速度提不起來,也就修建工廠,修建學校和各處的危房改造,還是很快的。


    對於曾經的那些原本的大臣,官吏們。


    也都在工程隊中老實的很。


    而不老實的,則是會多幹活,還吃得少。


    養尊處優又如何,到了最後,還不是會為了一點吃食,賣力的幹著曾經看也不看一眼,嫌棄的不行的活計。


    “皇上,快到淮河了,咱們是乘船,還是依舊走陸路?”


    幾人走在幹硬的土路上。


    王衝翻著地圖,瞧了瞧前方隱約熟悉的地形,上前低聲問道。


    “走水路,沿途咱們也看了縣城和鄉鎮,事兒不少,各方麵的建設,也都沒有跟上,當然這些都需要時間朕不怪你們。”


    崇禎跺了跺腳,讓身體暖和了一下,轉身四處看了看,接著又道:“這次就看一看朕的水軍,是不是真的像奏章中說的那樣。”


    顛簸的一路,他早就受夠而來這個時代出行的苦。


    一起拿一路從京師,走到西安府,也沒有見到這樣嬌氣。


    不知為何,隨著整個大明各方麵好轉,他自己也跟著“奢侈”了起來。


    走不得遠路。


    幹不得重活。


    就是坐車,都嫌棄顛簸的厲害。


    “是,皇上,臣這就前去安排。”


    王衝一口應下。


    走陸路肯定是要饒很大的一圈才能夠到達南京城,現在已經快要過年了,可不能把皇上一個人扔在外麵。


    怎麽都得有一個舒適的環境,對付玩一年的年關再說。


    崇禎挑選的出行時間,確實不是很好。


    可他不出來也不行。


    說實在的,從來都聽說朝堂之上的爭鬥有多厲害,可自從他登基以來,除了一開始的兩朝大臣,確實是給他帶來的不少的麻煩。


    可後來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有多少潛在的暗流。


    而平靜才是最可怕的。


    可怕到他住在皇宮之中,都感覺不到安心。


    也隻有出人意料的決定,才能夠看清水麵之下的礁石,可誰知,走了這麽久了,也沒有哪一個人,或者是朝堂之上的潛在勢力,跳出來讓他好好的見識一番,這個時代的人,到底有多少的囂張和無底線。


    當然,這些心中的想法,他沒法說出口。


    自然更加不會讓自己的皇後和妃子們知道。


    曆史上的所有皇帝,都在想著自己在位期間相安無事。


    可隻有崇禎想的卻是,朝堂之上的大臣們,怎麽會這麽乖巧?


    就連一個不同的意見,都沒有多少人提出來,是這些人的智慧不行,還是自己太過強勢了?


    殊不知,朝堂上的大臣,乃至於官吏們都還在熟悉他製定下來的新的規則。


    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一些選擇。


    況且現在升官發財,可不是靠的裙帶關係,也不是誰的銀子多,誰就能夠得到提升。


    那都是需要真本事的。


    就連李長庚子在睡覺的時候,琢磨著自己第二天到底該做些什麽,才不會被底下的人給超越了過去。


    軍隊想要打仗,文臣想要治理地方。


    誰的手頭上的活,都不見得輕鬆多少,特別是在許多地方的官吏,缺口更大的時候。


    崇禎走在前麵,李長庚就跟在後麵,隻有高弘圖舊地重遊。


    他當年就是從這個方向,一路從南京城跑到高陽縣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教育的。


    在袁可立離開了登萊之後,他就對南京的那一夥人失望透頂了。


    特別是在聯絡袁崇煥的時候,誰不知他們聯絡的是袁崇煥,實際上聯絡的就是皇太極。


    交易。


    隻有等價才算是交易。


    而袁崇煥的價值,就是能夠和皇太極建立起平等的對話,比較有意思的就是,皇上也在天津建設了造船廠。


    (本章未完,請翻頁)


    還在不知不覺中拉起了一支強大的水軍。


    然後南京的這一群人就悲劇了。


    所有的貨物,隻有第一次運輸成功,後來的全部都被劉世勳的艦隊給截獲了。


    這些消息,並不是多麽的隱秘。


    在京師的時候,隻要有心去查找,總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袞州的攻略,讓南京聯係皇太極的最後一絲機會都破滅了。


    接下來就是恐慌,無盡的恐慌。


    說實在的,在接到馬士英他們被魏國公徐文爵他們給軟禁了之後,他都是大吃一驚。


    可後來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


    馬士英他們的所有想法,都是在皇上的身上,從而忽略了身邊人的想法,也活該有此一遭。


    船的安置很容易。


    有著錦衣衛四處傳遞消息,崇禎也沒有保密自己行蹤的前提下。


    秦淮河上的船,總會有一艘給他隨時準備著。


    “皇上,船來了,孫將軍現在就在鳳陽府,咱們去不去見他?”


    王衝接到自己的手下傳來的消息,低聲問著。


    孫傳庭跑了一個圈,從鳳陽府出發,去湖廣賑災,然後又去了南京,最後還是迴到了原點。


    “我也有許久沒有見到過他了,去看看也好。”


    能夠讓孫傳庭從南京迴到鳳陽府的原因,不外乎就是接到軍部調令的高傑,已經先他一步到達南京城了。


    崇禎心中暗自思量著,這小子,為了軍功可是身手麻利的很。


    隻希望徐州這一塊,能夠被他給清理幹淨,然後擋住來自海麵上可能出現的危機。


    他還沒有忘記,那個什麽公司來著,一直都在廈門對著大明虎視眈眈。


    陸地上清理幹淨了的話,下一步,他可是要海上的利益的。


    **


    船隻是一艘很大的畫舫。


    秦淮河上,別的不多,這樣的畫舫可是不少。


    隻是畫舫之中,少了一些鶯鶯燕燕,多了一些水兵壯漢。


    安全沒有問題,就是不夠賞心悅目。


    崇禎在踏上畫舫的時候,心中轉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卑職見過皇上。”


    剛已上船,就見一年輕漢子小跑著跑了過來,行禮問好。


    崇禎瞧了瞧麵前的年輕人。


    王衝做事很老道,他將要見到的所有人需要認識的人,都有著一份詳實的記錄,麵前這人他腦子裏有印象。


    “你是楊廷麟,渤海將軍劉世勳的手下。”


    被一口叫出名字的楊廷麟,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確定沒有見過皇上,而皇上也沒有見過他。


    可能夠瞬間說出自己的名字,楊廷麟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若不場合不合適的話,絕對會大手一揮,喊道:今天的單我買了。


    “迴皇上的話,卑職正是楊廷麟。”


    他沒有問皇上怎麽知道的這種弱智問題。


    大明要是查不到他的消息的話,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又要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聽說你以前是要報陸軍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選擇了水軍?”


    崇禎一邊往船艙行去,一邊問道。


    “這個,當時卑職是因為缺錢了,想著水軍的軍餉最高,所以稀裏糊塗的就去了。”


    這算是楊廷麟的黑曆史了。


    當年,若不是在京師被李定國給坑了的話,現在他絕對在遼東和建奴們幹仗。


    不過也算是陰差陽錯的走對了路子,不然那會有現在的成就。


    崇禎心中無語,自己的水軍,難道在當地招的都是這種人不成?


    為了錢無可厚非,可眼前的楊廷麟看著都不是缺錢的人。


    仿佛楊廷麟知道皇上的心思一般,尷尬的訕訕一笑道:“在那之前,和家裏人鬧了別扭,最後離家出走,忘了帶銀子。”


    忘了帶銀子是說的好聽。


    實際上則是,自己的銀子,走到半道上,就被人給偷走了。


    身無分文的他,能夠在京師混吃混喝一段時間,已經很了不起了。


    說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在某些方麵,還不如一個女人,和李定國交流過之後,才知道,李夫人--也就是顧橫波。


    人家可是從秦淮河上,自己給自己贖身,然後一個人從南京跑到京師的。


    而且這樣的人還不少,就是跟著皇上的王衝喜歡的那位姑娘---叫做卞賽,如今改名叫做卞玉京的女孩子,也都在這方麵比他強了許多。


    說他連女人都不如,就是李定國在鳳陽府的時候,不時的調侃他的話。


    離家出走,崇禎是知道的。


    他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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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廷麟是從南京離開的,途中可是被人偷了所有的銀兩,才不得已為了一口飯吃參軍的。


    在所有的將官之中。


    楊廷麟隻最容易被人記住的一位,離奇的人生軌跡,自已讓任何一個好奇的人目瞪口呆。


    “這次的糧食運輸做的不錯,有了足夠的糧食,就能夠讓湖廣在很短的時間內,重新煥發生機,對了,你對福建鄭家,有什麽看法?”


    鄭芝龍到了現在,隻派了人去了京師和李長庚接觸了一下,還送了一個美人--陳畹芳。


    可自己還是待在福建不肯挪窩。


    這個問題就讓崇禎很難辦了,人家畢竟還捐贈了不少的糧食,雖然都是朝廷花了不少的錢財購買的。


    “鄭家在福建算是一個新崛起的大族,人口眾多,手下奴仆也不少,據了解,他們還在小琉球建設了一個後路,另外就是海上的生意,遍及各處,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楊廷麟提起海上的生意。


    就是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別一直盯著鄭家,海路才是真的聚寶盆。


    沒了鄭家,在海上,他們新建立的艦隊,還真就不一定迴事荷蘭,西班牙等國家的對手。


    水軍不同於陸軍。


    訓練很難,成軍更加的不容易。


    旁聽的高弘圖若有所思的看了楊廷麟一眼,禁海是自從大明開國之初就定下的國策。


    此人分明是在蠱惑著皇上開海禁。


    當然,海上的利益,確實很大。


    可祖宗之法也不可廢啊。


    不過想著皇上已經在暗搓搓的建設運輸船,想必是心中已經有了籌謀。


    整個大明的變法都做了。


    區區一個海禁,似乎也不再話下。


    然而,這樣的話,那麽揚州,福建等地,就不好清理了。


    多少人都是在靠著海商生活的。


    若是朝廷介入,他們的利潤就會被分薄,這些有錢人,一旦反抗起來,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出的出來的。


    遠近都有戚繼光和俞大猷。


    這兩人的悲劇,可是慘不忍睹。


    “海上的生意咱們暫時還顧忌補上,隻有先讓百姓們吃飽飯了,才能夠想其他的事情,還是給我說說,鄭芝龍是個怎樣的人吧。”


    對於鄭芝虎,崇禎了解的很少,除了一些卷宗,就是一些傳聞。


    還有就是最有了的兒子事件--鄭成功。


    老子也算是厲害,可相比兒子的成就而言,那就差的遠了。


    若不是後來,鄭成功的手下施琅叛變,康熙想要拿下小琉球島,真的是一件奢望的事情。


    而能夠用一座小島,居然對抗了整個中原的勢力。


    無論是能力,還是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厲害。


    “鄭芝龍卑下接觸的不是很多,隻遠遠的見過幾次麵,劉將軍最清楚鄭芝龍是個怎樣的人。”


    在皇帝麵前,楊廷麟可不敢瞎說話。


    要是吹牛吹大了的話,袁崇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榜樣。


    皇上看中的是務實。


    而不是不懂裝懂的說大話。


    “這樣啊。”


    在說話的時候,一群人已經走進了船艙。


    畫舫內的布置很不錯,根本就感受不到外麵的寒冷。


    崇禎坐下之後,才看到身後恨著的李長庚,臉色蒼白的扶著椅子,踉蹌著坐下。


    然後立刻就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猛灌了幾口,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樣子。


    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在船上還若無其事的。


    很顯然,李長庚就是其中之一。


    很少坐船的他,自從上了船,就覺得腳下不踏實。


    “李愛卿看來是不習慣坐船。”


    對於皇上的問話,李長庚動了動嘴唇,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張嘴,就因為心煩惡心的吐了出來。


    來一個君前失儀。


    那臉就丟大了。


    “扶他下去休息一下,暈船可是很難受的。”


    很快就有人前來攙扶著李長庚下去休息了。


    船上多的是軍漢,崇禎無趣的左右看了看,覺得自己還是安穩的休息一下,等到見到了孫傳庭再說。


    有許多事情,可都是要當麵才能夠說的清楚。


    譬如:湖廣的賑災情況,秦良玉現在如何了。


    還有就是陸鴻軒做的怎麽樣,孫承宗配合的還不好。


    南京是不是已經安穩了下來,周圍的那些士紳和官吏們有沒有繼續出逃?


    “大家也都累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崇禎擺了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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