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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武軍,軍營當中的議事廳。


    已經擺滿了各種瓜果,糕點,還有一箱箱的酒擺在角落裏。


    王衝座在首位,已經開始吃了。


    旁邊打開的酒,也下去了不少。


    “坐,軍營裏,其實有這種酒,滋味還不錯,你嚐嚐。”


    走的近了,滿桂才看到有一個牛眼大小的酒杯,用這樣的杯子喝酒,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實在太小,那會有酒的滋味。


    “最近大明新出的酒,剛剛上市,還沒有多少人嚐過。”


    王衝說著,就拿了同樣的一個酒杯,給滿桂斟滿。


    崇禎知道白酒怎麽去做,之前隻是用在了醫療和香水上麵,沒有敢大範圍的推廣,就是因為實在是浪費糧食。


    人都不夠吃。


    怎麽可能拿出多餘的糧食來釀酒。


    現在他們喝的,也都是一些水果,官府收上來之後,眼看著就要放爛了,不得已才拿出來釀酒。


    雖然和真正的白酒,差距還是有點大。


    可味道要比大多數的酒,都要“醇厚”。


    “那我就先幹為敬。”


    滿桂一口酒下肚,立刻就察覺到,這種酒和他以前喝過的所有酒,都大不相同。


    麵色古怪的升騰起一陣紅暈。


    “夠勁。”


    “嘿嘿,你們要是知道那些醫用酒精,能喝的話,就不會這麽說了。”


    王衝嘿嘿一笑,一開始的醫用酒精,剛剛投放到軍隊,就被不少人給偷喝了一半,他自己也是嚐過的。


    味道確實不錯。


    後來讓軍醫,教訓了幾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打醫用酒精的主意。


    戰場上能夠救命的玩意。


    是要是嘴饞,有的是辦法讓他三個月不知酒味。


    “那玩意能喝?”


    滿桂一怔,他還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第一次見的時候,隻覺得香,還說是救命的,就沒有人敢打主意。


    “被派給你們的軍醫給騙了吧?”


    王衝灑然一笑。


    “軍醫說,良藥苦口,聞起來香的都是有毒的,隻能在特殊的場合治病救人。”


    黑雲龍第一次聽說這玩意能喝,就仿佛錯過了不知道少的金銀財寶。


    他是嗜酒如命的。


    能夠在馬蘭峪滴酒不沾,不過是軍法在起作用而已。


    “下次要好好的嚐嚐。”


    打定主意之後,想著用什麽辦法,才能夠從哪些軍醫的手中,騙到那種酒精,是然人把自己打傷。


    還是自己給自己一下狠得。


    幾人閑聊了一陣關於酒的事情。


    從練兵場帶來的尷尬氣氛,很快就緩和了下來。


    幾杯酒下肚,話就多了。


    “剛剛孫祖壽確實口無遮攔了。”


    借著話頭,滿桂歎息一聲,自己的手下,還是要保護一下的。


    “不是啥大事,想必過幾天,衛武軍士兵們轉業的消息,就會在報刊上刊登出來。”


    王衝一揮手,把麵前的瓜子盤子,推了過去。


    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刊登到報刊上?讓所有人都知道?”


    滿桂無法想象,這應該是隱秘的軍情才對,鬧得人盡皆知,是不是過了?


    當年他在京師時候,也是見識過報刊是什麽東西的。


    當時還買了幾份自己隨便的看了看。


    其中有關於遼東的局勢,也有各地的物價,還有一些就是關於種地的知識,其中還有更大的篇幅,是在說如何預防疾病。


    可也沒有見到,會把這種在他認為,“不可告人”的東西,刊登上麵啊。


    “是啊,報刊就是做這個的,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收集一下,最近一個多月的報刊,上麵就連咱們打仗的消息都有。”


    “也就是說,皇上讓你的手下轉業,根本就和功高震主沒有任何的一點關係?”


    此時說開了。


    滿桂還是想要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個人的功勞若是大了的話,會不會走向死路。


    “你想多了,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有了,你要是有本事,盡管立功就是,沒人攔著你。”


    經過了好幾次,關於軍隊的變法。


    一些製度和軍法,也都在漸漸的完善,雖然規矩多了,可無論是對皇上,還是對軍人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兩邊都放心,也就不存在猜忌這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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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認真的學一學大明律,還有就是各種軍法條例,隻有看明白了這些東西,你就會發現任何一位將軍,他的功勞再大,也不會讓手中的權利失控。”


    王衝滋溜一下喝完杯中的酒,又添了一杯。


    酒的滋味是不錯,可不能多喝,他還要醒著去見自己的美人呢。


    也不知道卞玉京,現在和她的妹妹兩人過的怎麽樣了。


    有沒有受人欺負。


    想必是沒有的。


    他走的時候,可是特意找駱養性關照了一下的。


    滿桂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自己以前沒有仔細的好好看看軍法,錯過了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讓這麽多的手下轉業,到底是為了什麽?”


    遲疑了一下,滿桂還是問了出來。


    “大明現在缺少人才。”


    王衝抬眼看了一下滿桂,嗬嗬一笑道:“很意外吧。”


    這個迴答確實很意外。


    在滿桂的認知當中,大明從來都是隻缺少官職,那會缺少做官的人,每一年錄取的進士,探花簡直不要太多。


    難道這麽多人還不夠用?


    “看你遲疑的樣子,肯定是不知道,現在選擇官吏的方法是什麽。”


    王衝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酒味,清醒了一下自己的腦子接著道:“時代變了,所有治政一方的官吏,都不需要四書五經了,當然,也永不上那些東西。”


    滿桂也是聰明人。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雖然還不清楚最深層的意思,可大致還是能夠想明白的。


    大明的變化,他已經感受到了。


    之前都是在和武將接觸,和當地的官府打交道不多,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照這麽算下來,以前大明培養了那麽多的讀書人,現在就毫無用處了?”


    “那道也不是,就是這些人讀書讀傻了,完全不知道變通,也沒有辦法適應大明如今的規矩,所以······”


    滿桂瞬間了解了,就和他不懂如今軍隊中的某些戰法一樣。


    已經是站在淘汰的邊緣了。


    想著那些書生們,再對比自己,似乎命運都一樣。


    如今等著他的,也就是看看有沒有機會進修一下,他是知道大明開辦了不少的學校,隻要那些書生們,認真的去學習一下的話。


    也能算是一場進修。


    隻要學業有成,大明還是能夠認可的。


    想到這些,就對那些書生們一陣無語,他這樣的大老粗都能夠想得到,就不信那些書生們想不到。


    **


    江蘇泗州。


    扼守淮河兩岸及南北大運河由淮河入汴河的南端口岸,泗州城始設於南北朝時期的北周大象二年(580年),距今已經好幾百你年了。


    此地屬於應天府的管轄範圍。


    隨著袞州被清理之後,大量的官吏,攜家帶口的出逃,有一部分人就逃到了這裏。


    而後湖廣地龍翻身。


    孫傳庭帶兵賑災,引起南京的轟動,不少人都差點繼續南逃。


    所有人都知道,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可都想得是,能逃一天是一天,萬一拖著拖著,事情有了轉機呢?


    恐慌和希冀,就在這個地方蔓延。


    從而影響的當地的不少人。


    王養正就是其中之一。


    “你要去京師求學?咱們讀了幾十年的四書五經不要了?”


    說話的是他的同窗好友--鄭輝。


    都是一個先生教的,王養正本來算是其中的佼佼者,用先生的話說,就是能夠考上進士的。


    本來計劃著就是在崇禎元年,就要去京師的,可由於當時崇禎放權太過。


    根就忘記了,登基之後,還有開恩科的事情。


    所以本來是要舉行科舉的,卻一時半會沒了任何的一點消息傳來。


    時間一久,中原天災人禍不斷,崇禎隻是在忙著賑災,那還有心力去弄什麽科舉,反正考出來的。


    他也用不上。


    幹脆就啟用了一些當地名聲不錯的人暫時治理地方。


    再後來,就是大明的各項科舉製度變了,不在全麵考核那種八股文章,改為最簡單的策論和數算。


    隻可惜,一開始不少的學子,都不明白其中的區別。


    策論答得一塌糊塗,數算也是一道題都不會做。


    當時不知道多少人除了考場,跳腳罵人的。


    “你也看到了,現在不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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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往後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王養正看著年輕,卻很有主見。


    對於自己學了好幾年的八股文章,說放棄,就放棄了。


    而且他早就悄悄的購買了一些關於數算的書籍,複習了好久,除了當中的一些莫明奇妙的符號不認識之外。


    也大致的還能夠讀懂其中的意思。


    自學從事很吃力的。


    “學了那東西,也不是一定能夠做官,還是等等吧,儒學傳承了這麽多年,不是說斷就斷的了得。”


    同窗勸解道。


    他自己的年紀也大了,四十幾的人了,根本就學不了那種看起來仿佛天書一樣的東西。


    要是八股沒了。


    他這一輩子,都別想考上科舉。


    “求學不一定是為了做官,也可以做別的啊。”


    王養正說著這話。


    底氣不是很足,在這個時代,求學,科舉,不是為了做官,誰願意吃這種苦?


    難不成真的像皇上說的那樣。


    學一門手藝,然後給別人做牛做馬?


    工廠他們又不是沒見過,有白天沒晚上的,看起來掙錢很多,可那都是工廠主掙錢多,工人還是一個打短工的,最多能夠糊口而已。


    其實他們見到的,也就是南京的一些工廠。


    要是到了京師去看一看,才會清楚,工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群體。


    “算了,我也不勸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同窗勸解了一會,搖了搖頭不在說話。


    他自己是沒希望了,要是王養正考上了呢?


    好歹也是一個熟人,要是做官了,也能夠關照自己一二。


    帶著這樣的想法,態度立刻就是一變。


    “我這裏還有五塊銀元,出門在外不容易,你帶著別舍不得花。”


    五塊銀元就是五兩銀子,在這個時代,這種低廉的物價不少了。


    足夠他一路上從南京,走到京師去還有盈餘。


    “我自己也有錢,足夠到京師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也就是在投資,對,投資,京師的皇上就是這麽說的,準沒錯,你以後發達了,別忘了拉老哥一把就是。”


    王養正抿了抿嘴。


    他家的情況其實並不是很好,說貧窮算不上,可要說富貴也差的太遠。


    鄭輝給出的銀元不多,卻也足夠緩解他的財力。


    “那就多謝了。”


    想了想,王養正還是拿上這點好處。


    其實,在每一個有機會能夠考上科舉的讀書人,對某些有錢人來說,都是值得拉攏的。


    廣撒網這種技能,不需要有誰去教。


    總有人會無師自通。


    “客氣什麽,都是自家兄弟,對了到了京師,記得迴信,算了,就是迴信,現在也穿傳不過來。”


    鄭輝一怔之後,才想起南京是個怎樣的地方。


    出去很容易,想要進來,就很難了。


    此時在許多地方的讀書人。


    也都開始轉變了想法,這些人都是讀書還沒有完全讀傻了的。


    隻要想要擠進變法之後的朝堂,就必須先給自己換一個腦子,換一種思想。


    而進學堂就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


    坐在文淵閣當中,批閱公文的李長庚。


    翻看著最近各處上報過來,學校學生滿員的情況。


    大多數都是一些成年人,和小孩子們同聚一堂,上著同樣的課本,學著同樣的東西。


    隻是小孩子學得不夠快,而大人們就學得很迅速了。


    “總算是有人腦子轉過彎了,還知道學習,就還有的救,隻可惜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李長庚看了看身邊一張剛剛簽發的公文。


    上麵全部都是關於衛武軍將官轉業的政令,大明缺少人才嗎?


    實際上來說,是不缺少的。


    隻缺少能夠踏踏實實的做事的人才。


    立場跟糾結著,是不是給皇上,上一個奏本,說一下最近學校的事情,要是不急著安排官員的話。


    等上半年時間,絕對能夠培養出足夠可以使用的人。


    “算了,不給自己找不痛快了,這也是命,誰讓這些人,不知變通呢。”


    李長庚想了一會,把這張文件單獨拿了出來,過一會拿給皇上看看。


    看皇上是什麽態度再說其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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