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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看史冊,就會發現,貫穿整個古代曆史的,都是糧食的問題。


    金銀是硬通貨,可也隻有在和平時期,才會體現出其價值。


    崇禎隱秘的平抑物價,使得關於食物這一方麵的物資,價格並不是高的很離譜。


    而食物在沒有出現大的波動之前,是不會有人,有膽子去挑釁現如今的朝廷的,需要賺錢,可以開工廠。


    工廠每一年的收益,可要不炒作一點糧食賺的多了。


    還沒有到少風險。


    就因為賺的太多了,所以許多工廠的主人,都心裏不是很踏實,什麽時候賺錢這麽容易了?


    隻要交夠了稅收,就不會有人前來吃拿卡要。


    很長的一段時間,賺了錢的人,都在想著法子給朝廷捐款。


    然而,如今的大明,早就不是以前的大明了,捐錢都找不到門路,隻能自己組織一個共同的捐贈組織。


    崇禎雖然沒有控製所有的商人。


    可所有的商人們,卻都自覺的不想成為,已經被滅族的八大晉商。


    前車之鑒,就在不遠處。


    人的記憶不像魚隻有七秒,所以暫時來看,做什麽生意的人都有,就是你沒有幾個做糧食生意的。


    由於做糧食生意的人少了。


    統計一些數據的時候,也就相對來說簡單了些。


    “大米和小麥,肯定是不足夠的,不過多了玉米和土豆,還有紅薯之後,大明如今還是有盈餘。”


    糧食屬於民生,晁剛是不懂這些,隻能把李長庚,闞玉樹,王盈和剛剛到來沒幾天的史可法都叫了過來。


    說話的就是闞玉樹,經過了幾天的演算。


    他總算是算出來了整個雍州的糧食儲備和稅收多寡,除去當地盧象升的軍隊開支和當地官府的開支。


    忽然發現,遭遇旱災最嚴重的地方,居然不缺糧食了。


    要知道,朝廷可是連續向雍州輸入了不少的糧食的,就是昨年的糧食缺口,都一度過了皇上定下的臨界線。


    而今年突然就有了結餘。


    要不是他知道,雍州一年並沒有餓死的人,他肯定要懷疑,是不是底下的那些官員又在瞞報死亡人口,從而減少糧食的分配。


    無論是在雍州,還是袞州,冀州。


    做官最難的就是雍州,土地貧乏,產出不多,更多的財富來源,就是跟隨工程隊做工。


    比不得遭災最少的兩個地方。


    雖然不是豐年,可神奇的就在於,幾乎每一個人都能吃到飯。


    不由得對於皇上玩的這一手平均,高看了一眼。


    崇禎是真的在糧食上麵做了平均,而不是隻算了個數字,然後做了紙麵上的平均,除了糧食,其他的就沒有多管了。


    “冀州今年的糧食是減產的,百姓們還以為今年的糧價會飛漲,官府不讓多購買,許多百姓們都在忐忑中渡過,時間拉長了一點,也就都忘了糧食減產的事情。”


    王盈算的是冀州的糧食收入和支出。


    相對來說,隨著旱災的蔓延,冀州也不可避免的進入了快要到警戒線的危險區段。


    而且在衝著取消了戶籍製度之後,冀州的人口密度,可是雍州的兩倍不止,為了討生活,在老百姓的樸素觀念中,別的地方會沒有吃的。


    京師附近一定會有。


    要不是官道修通了,物流轉運很及時,單憑運河的運輸量,在水位下降的情況下,現在已經餓殍遍野。


    “就算有著各種雜糧在增產,也剛好達到一個收支平衡,不需要從外麵購買糧食,還有就是,海產品的入市,也增加了一些肉類儲備。”


    崇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海產品要是保存的好的話,保質期還是很長的,天津衛不斷的下海大型的捕魚船,同時訓練出了更多的漁民。


    真的是無本買賣,讓大明的稅收,看起來支出很大,卻還是能夠運轉的開。


    “袞州不是糧產地,種植的有一小半地方都是棉花,要不是登萊造船廠,不斷的造出漁船,糧食問題真的很難辦。”


    史可法不是很清楚,齊魯之地那麽好的種糧土地,為何要種上棉花。


    大明都快因為災情,沒吃的了,也而沒有見削減其種植麵積。


    不過對於剛剛起步的袞州,能夠達到收支平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麽說,現在隻有雍州有糧食儲備?那麽稅收呢?那個地方的稅收最高?”


    王盈和史可法都不在說話,而是看向了闞玉樹。


    按理說,應該是冀州和袞州的稅收最高,畢竟這兩個地方的工廠最多,可實際上卻是人口最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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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出最小的地方,消費最高。


    除了滿足食物的需求,雍州的購買力是最大的。


    從衛生紙,到鐵鍋,菜刀,剪刀。


    仿佛雍州的貧乏,已經到了見到每一樣東西都會買下來的地步。


    實際上不難理解。


    窮地方的人,窮慣了,忽然手中有了閑錢,還不能購買大量糧食的情況下,購買保值的物資,才是最劃算的。


    而且都是他們的必須要使用的生活用品。


    財富的流通速度快了,自然稅收也就上升的快。


    “雍州的稅收,暫時位居第一,每個月都有三十八萬到四十二萬之間的金元稅收。”


    別看隻有幾十萬,要是換算成以前的銀子的話,那就是三百多萬到四百多萬之間的稅收,可以說是崇禎之前的大明差不多半年的稅收總和了。


    而這,現在隻需要一個月就能夠達到。


    “這個月要是過去的話,冀州才會排在第一位。”


    王盈算過一筆賬,雖然湖廣遭災了,可間接引發的工廠稅收,卻是在持續的增長中。


    每一天,單憑官府下達的物資儲備任務,都能夠讓所有的工廠肥的流油。


    崇禎心裏默算了一下,糧食兩州持平,雍州有點盈餘,就是這個金元的稅收多了一點,不過看起來雖然多,可對於想要重新營建湖廣,怕是還不夠用。


    招兵是不能繼續擴大了,最少糧食儲備要上漲一倍才行。


    不過所有的工程項目就不能停下來,隻有花出去的錢,才是真的錢,當然其中的度還是要把握好。


    不然弄成的工程經濟,尾大不掉。


    大明就別想著爬起來了。


    “既然這樣,你們都算一下,今年秋收,大明能夠得到多少糧食。”


    王盈對於這個已經早就準備好了,往年崇禎也會有這樣的需求,不過都是王盈一人在做,今年雖然多了闞玉樹和史可法。


    可有準備的還是隻有王盈一人。


    “你看看,上麵用你的要求,畫出來的示意圖。”


    一張特殊的圖紙,很直觀的就讓崇禎看出,今年的收成如何。


    “今年的耕牛多了不少,開荒的荒地也跟著增加,雖然產量下降的厲害,總的來說收成還是不錯的。”


    崇禎在看,王盈在解釋。


    第一次看到這樣直觀的示意圖,闞玉樹見到過,倒還沒有什麽,史可法卻是一怔。


    新出現的表述方式,史可法從當中看到了新的數算形式,不過此時可不是他研究數算的時候。


    “也就是說,今年秋收能夠大幅度的提升總產量?”


    崇禎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的,隻要秋收結束之後,哪怕是皇上想要一口氣打下遼東的盛京,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王盈俏皮的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莞爾一笑的話。


    大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內部的問題。


    隻有百姓們吃飽了,才有更多適合當兵的人當兵。


    有了火槍兵,打到盛京是個問題?


    或許到時候,皇太極自己都會帶著人提前跑路。


    “晁剛,你派一隊募兵部的人和再帶兩千人,去支援孫傳庭,黃得功可以給一個尉長的身份,其他人原地解散。”


    崇禎的意思,晁剛心中清楚。


    這是在讓原地組建軍隊,雖然原則上還是在募兵部的人手中,可暫時還是在孫傳庭的手下掌控。


    至於能夠募兵多少人,皇上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數據。


    想來是多多益善。


    “對了,沿海地區有沒有發現新的倭寇?”


    一直都在關注大明內部,對於沿海有點忽視。


    他記得上次,曹化雨接手天津衛陸軍之後,得到了一次大捷,還給他送來了一柄倭刀作為紀念。


    大明海上力量的虛實,能夠被一群狼崽子們堪破,說明這些海盜之中還是有能人的。


    “從山海關到威海衛這一段沒有聽說有海盜登錄,過了威海衛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有那麽一大群戰艦,想必也沒有誰會蠢得去攻打威海衛道淮安府的沿海。”


    晁剛思索了一下,最近沒有接到任何關於沿海的戰報。


    在陸地上,他還是很自信,沒有誰會是火槍兵的對手。


    “有沒有航船匯報,這些平時兇殘的海盜,到底哪去了?”


    崇禎忽然對沿海的倭寇有了點好奇心。


    他的戰艦都還沒有打造完畢,暫時還沒有征戰海洋的決心,可對於可能出現的敵人動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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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知道一點。


    問陸地上的事情,晁剛還能說出的東西來,大海之上,他都沒有去過,最多就是知道那個地方的魚很大。


    海鮮很好吃。


    然後就沒有多少印象了。


    “這個得問鄭芝龍,也隻有常年和海盜們打交道的他,能夠清楚的知道,海盜的藏身之處。”


    晁剛仔細的想了想,腦子裏很快就想起了一個人。


    鄭芝龍崇禎是知道的。


    在整個曆史上,大名鼎鼎,隻是他已經讓大明有了興盛的跡象了,按理說自己的名聲鄭芝龍也能夠聽到。


    可到目前為止,就連一個捎口信的人,都沒有見到。


    崇禎都不知道,以後麵對這樣的一位,在曆史上留下威名的民族英雄該怎麽對待。


    畢竟,據他可憐的知識和認知,鄭芝龍不但是會打仗,還是一位正經的海上商人,在商人的眼中,可都是要談利潤的。


    自己舍得給出什麽?


    官職可以,可水軍的指揮權就不可以了。


    “算了,鄭芝龍太遠,還是想想咱們自己的艦隊該如何組織最好。”


    好高騖遠要不得,崇禎是很看重鄭芝龍的艦隊,可在他看來,都不如自己組建艦隊來的好。


    “皇上,剛剛臣看到關於張國維張部長的一則消息······”


    李長庚翻看著最近從孫傳庭處傳來的以得奏疏。


    其中就有一條寫著“張國維貪生怕死”。


    孫傳庭記載的經過很真實,不偏不倚,卻讓李長庚瞧著不大對勁。


    說好的“浩然之氣”呢?


    說好的“雖千萬人而吾往矣”的氣概呢?


    被一名笨手笨腳的火槍兵,一威脅就差點把自己的老命給葬送在當場,這對於張國維的官聲是一個很嚴重的打擊。


    “是關於貪生怕死的?”


    崇禎自然也看到了這一段話,不過不以為意,能做事,最好事的官員太少了,貪生怕死是個什麽罪過?


    又不需要他老人家上戰場。


    各人有各人的能力,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就成,畢竟人無完人嘛。


    這樣的張國維,看起來還真實一點。


    “你想說什麽?”


    崇禎好奇的問道。


    李長庚還以為皇上沒有看到這一段,隻是提了一個醒,讓他多注意一下張國維,年紀一大把了,該退就得退。


    免得晚節不保。


    此時被崇禎問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連皇上就不在意一位“貪生怕死”的官員,他就算是有再多的顧忌,也得收著。


    “沒,沒什麽。”


    “張老頭也是可愛,估計要是別的人遭到這樣的一番屈辱,肯定是羞憤的想要辭官迴家,不幹了。”


    崇禎嘿嘿一笑,仿佛想到了此時,張國維一邊幹活,一邊鬱悶的樣子。


    “讓孫傳庭多派一點人護著,免得磕了碰了,朕找不到一個可以接手工程部的人。”


    李長庚還能說什麽?


    皇上用的是張國維的才華,而且人家的私德也很不錯,有口皆碑的不錯。


    就憑“貪生怕死”就想換人,又不是“貪贓枉法”,那會那麽容易。


    是人都有私心,李長庚也想要把自己的一個人送到工程部去,他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地方是撈政績最快的地方。


    而且過手的金元不計其數。


    就算不貪贓枉法。


    正正經經的做事,也都有不少的好處。


    於是對於孫傳庭看來很大的一件事情,對崇禎來說,隻需要點頭就能夠解決。


    “對了,再送他一柄手槍,做為防身用。”


    崇禎想了想,還是恩準了一把手槍。


    文臣配槍,張國維還是第一人,不指望他去打仗,能夠用手槍保護自己就成。


    在場的雖有人,都猛然抬頭看了看崇禎,隨即有低下了腦袋。


    如今配槍的可都是武將。


    晁剛不知道,皇上開了這個口子,往後產生的後果是好是壞。


    可對於武將的衝擊,應該會很大。


    文臣都能拿得起槍了,是不是以後還要領兵的權利?


    雖然現在文武分製,劃分的界限很清楚,可以後呢?


    崇禎沒有想得太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隨意之舉,會給多少人帶去不必要的煩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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