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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世能臣,說來簡單,可做起來就難了。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也就是說適逢亂世,上麵得有一個信任自己的皇上,皇上還不能昏庸,別人說什麽,自己就信什麽,得有自己的判斷價值。


    而能臣自己還得真的有本事,能夠把一攤子的雜事處理好。


    身邊還得有兩三位了解自己的幫手,也就是誌同道合的同僚,還不能讓皇上猜忌他們在拉幫結派。


    底下的人倒是無所謂好壞。


    畢竟。


    這片土地的曆史,從來都是告訴所有人,任何的變法都是自上而下的。


    當然。


    接下來還得有點運氣,風調雨順什麽的一定要及時,身邊還得有一兩位很能打仗的將軍。


    這麽算下來,李長庚覺得難啊。


    在治政和領兵方麵,他自認為是比不上袁可立的。


    沒有做到內閣首輔的位置上,每個人都想要這個位置,可能夠做的上,和能夠做得好,那是兩迴事。


    連續幾任內閣首輔,除了把大明弄的一團糟之外。


    沒有任何的建樹。


    就是他自己有時候,查看往年首輔的一些做事章程都覺得無語,那是把人的腦子,放在水缸之中泡過之後,才能夠想的出來的辦法。


    或許以前的皇帝能夠接受。


    李長庚敢拍著胸膛說,要是他按照那種方法處理政務的話,皇上非得讓道院的人把他給解肢了不可。


    就像看看,心是不是黑得,和狗的差距有多大。


    肺是不是也是黑的,和狼的是不是一模一樣,然後還要看看腦子裏到底進了多少水,敢用這樣的方法來糊弄朕。


    李長庚有點苦惱。


    仿佛治世能臣的名聲已經離他遠去了,這一輩子是不用想了,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別讓後輩人臭罵就好。


    這麽一想。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心中的胸懷立刻就敞開了許多。


    用他的想法就是,他自己做不到,卻有幸和一群能夠做的到的人,推動整個大明興盛起來。


    隨即看向崇禎的目光就更加熱切了幾分。


    比起前幾任皇帝,顯然他遇到的這位更加靠譜,雖然看樣子似乎學問不怎麽樣,連一句像樣的詩詞都做不出來。


    也不對,之前還是有一首詩詞的:祖龍雖死秦猶在,孔學名高實秕糠。就很不錯。


    崇禎定下了宣府鎮的事宜,如今就等著大淩河堡的李過和劉體仁,給出攻略廣寧和西平的奏章了。


    另外還要等待陸鴻軒他們對於湖廣賑災工作的推進。


    孫傳庭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接下來就是李定國對整個袞州梳理的情況了。


    齊魯之地的棉花產業是大明現在最需要的,這一點李定國心中也很清楚,如今袞州每一個縣城,都有一個工廠。


    而水泥廠是必須存在的。


    修路的工作從來都是沒有盡頭,張國維也不過是帶人加緊時間,修建了一條主幹道,算是把各個縣城和州府,都聯係了起來。


    就這已經對整個袞州的經濟,提升了好幾倍。


    運價下跌,進而生產出來的產品,更是可以銷往其他地方,隻有貨幣流通起來,大明的稅收才會更高。


    崇禎在心中想著大明的一盤棋局。


    能夠落子的地方,都已經劃歸了他能夠控製的地方,隻等著休養生息兩年時間,就算是大明的天災持續不斷。


    也不會再有人為了吃不飽飯而餓死人了。


    吃不好是自己的問題,可吃不飽就是國家的問題。


    這一點崇禎可是在許多時候,都提出過多次的,不能把大明自己的問題,歸結道老百姓們的身上。


    不負責任不說,還容易引起朝廷,官府和百姓們之間更大的矛盾。


    畢竟。


    問題不解決,不是它不存在,要是積累的多了,還解決不了的話,崇禎覺得大明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遲早就會有人把大明變成其他的王朝,到那時,還有沒有多少人記得大明的樣子,估計都得從書中去尋找了。


    “近來事務繁忙,大家也都辛苦了。”


    崇禎手指放在小冊子上,輕輕的敲打著。


    “朕決定,給朝堂和道院的人,每人發一張戲票,也算是犒勞犒勞大家。”


    發放福利,崇禎一直都在做,從一卷衛生紙,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反正是能夠分開打包的,在過節或者大明有了大捷之後,都會發放一點。


    不多也是一點心意。


    可要是一起算下來,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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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給人發戲票還是第一次。


    “對了,王盈,你家的戲園子,一次性能夠接待多少人?”


    在崇禎說起發戲票的時候,王盈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被她給猜中了。


    開辦戲院不過是為了給那些唱戲的找一個能夠養活自己的辦法,也好讓自己的家裏減少一些開支。


    要是皇上這種發戲票的做法,多來幾次的話。


    不用想,就是一個很賺錢的買賣。


    隻是這樣做真的好嗎?


    “最多三百人,有二十個包廂。”


    當時還覺得,戲園子弄的挺大,花費也挺多,幾乎是占據了他們王家所有家產的一半財產了。


    現在看來。


    似乎當時的格局小了,根本就裝不下這麽多的人去看戲。


    “不小了,等到袁可立袁老來到的京師,咱們一起去看一場戲,到時候,我吧兩位皇後都帶著給你家去捧場。”


    王衝立下了這麽大的功勞,他就是想著,不但要提升官職,還得給出一條發財的路子。


    免得自己的官員們,會因為手頭拮據,鬧出沒錢吃飯的笑話。


    清廉可以。


    可不能清貧啊。


    有些人能夠忍受的了清貧,可不帶表其他人也能夠忍受的了這個。


    與其最後忍不住鋌而走險的壞了大明的官場,還不如一開始就給出一條可以堂堂正正發在的路子。


    讓他們不用貪贓枉法,就可以過上好日子。


    口中說著王家的戲園子,心中還在想著,讓張鶴鳴弄的那個各個縣城建設的戲院,不知道建好了沒有。


    錢款他可是都下撥了下去。


    雖然攤子鋪的很大,遠一點的肯定沒戲,可近在尺尺的京師,怎麽也該弄好了吧。


    想起張鶴鳴,崇禎就有些頭痛,他的手下大臣,要麽年輕的不像話,要麽就是老的不像話。


    原本他還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可查過之後,在現在已經八十歲的高齡了,卻還在做著宣傳工作。


    似乎他對待一些有能力的官員,太過苛刻了一點。


    本來他還想著,官員到了六十歲就要退休,可看看滿朝的大臣,似乎還得讓這些老人多堅持一下。


    最好是能夠等鍛煉出一批有能力的人,才能夠退下。


    於此同時。


    崇禎念叨著的張鶴鳴,確實在賣了老命的幹活。


    戲院已經建設好了,竟是周圍的幾個縣城,也都有了一個小點的戲院,人手又都找來了。


    現在難的就是戲本。


    市麵上流傳的戲本,大多數都是男歡女愛,要不然就是書生中舉,很顯然這樣的戲曲肯定是不能滿足皇上的要求。


    “這裏,還有這裏,你們看看都寫得什麽玩意?說好的楊家將,說好的嶽武穆,這是啥?你們自己看看。”


    “笑什麽笑,還有你,讓你改編一個三國,你就弄出來了一場貂蟬和呂布?難道整個三國就這兩人?”


    “還有甄姬和曹植,蔡文姬和曹操,大小二喬,多著呢······”


    “放屁,都給我聽好了,你們可都是領的皇糧,身上也都是有官職的,可不是和外麵的那些野路子不一樣,我要的是英雄,設計忠臣良將的戲份。”


    “這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嗎······”


    “還說,就你這樣的前朝進士,八股文章做的,現在寫個戲本就不會了?不會了就給我滾。”


    張鶴鳴徹底發火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找來了幾位進士,算是給了一個體麵的工作,平時寫一些報刊水平不咋的,現在讓編寫戲曲,看樣子水平也不咋地。


    他都有些懷疑,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人,當年是怎麽考中進士的。


    眼看著,王家的戲園子已經開業了。


    他領著皇命開辦的皇家戲園子,到現在連一本像樣的戲本都沒有,難道真要和其他人一樣去唱《西廂記》?


    不是他看不起這個。


    而是總覺得,戲曲當中不應該全都是這個。


    現在沒有了禁這禁那的各種大明律了,自己的做法和膽子,應該更大一點。


    哪怕是這些人,弄出一曲戚家軍剿滅倭寇,想必也是極好的啊。


    就算是弄出一場,叫花子要飯,要了整個天下的洪武太祖皇帝的故事,逗逗皇上開心也不是不行。


    張鶴鳴瞧著滿屋子的人,心中就來氣。


    都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除了女人,似乎就弄不出新鮮的玩意了。


    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難怪皇上看不上一些酸儒。


    現在他總算是體會到,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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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是怎樣的滋味。


    一群人低著腦袋,不敢和張鶴鳴對視,別看人家已經八十的人了,罵起人來誰也頂不住。


    “大人。”


    “又是說事,沒事就一邊待著去。”


    自從道院的會議室開會結束之後,張鶴鳴就鼓著一肚子的氣,想要辦好一些事情,戲院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當時邊軍在打仗,湖廣在賑災。


    可他就想要讓人,根據這樣的事跡,弄出一點關於英雄,忠臣,良將的戲出來,可偏偏自己話大代價招來的這些人。


    一天到晚的,腦子裏除了女人,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大人,道院來人請你去一趟。”


    張鶴鳴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不用想就知道,道院找他,實際上就是皇上找他。


    所為的不外乎就是關於戲院的事情。


    畢竟,王家的戲園子已經開業了,他拿著皇上的金元,到現在都沒有動靜,說不過去不是。


    “知道了,我這就去。”


    張鶴鳴已經老了,特別是跟著崇禎的這幾年,老的更快。


    事情多了,許多時候,都隻能自己拿一個大致的章程,可如今朝堂之上的人,並沒有誰閑下來。


    想要多找一點幫手,就隻能找以前那些儒生們了。


    “老夫迴來,就想要看到你們拿出一點有用的東西,記得,你們不是在為老夫做事,而是在給你們自己做事。”


    有一句話,張鶴鳴沒有說。


    要是讓皇上覺得這些儒生們,真的一無是處的話,估計這一代讀聖賢書的人,一個也別想出人頭地。


    他是在給這些人,找一個上進的陸祖。


    然而還是有人把他的這一番好意,當成了朝廷對他們的妥協,也是天真的可以。


    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卻還在做著士大夫的美夢。


    張鶴鳴心累啊。


    等到張鶴鳴走後,屋子內的所有人卻一點都沒有認真的在做事。


    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覺。


    也有人端起茶杯,往裏麵放了極快冰塊,在這種炎熱的天氣當中,實在是最好的消暑物品。


    “張先生簡直是對咱們的大材小用,寫一部戲曲能夠治國嗎?”


    其中一人不屑的把一本翻開的《說嶽全傳》推到一邊。


    “隻能娛樂皇上而已,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另一人喝了一口冰涼的茶水,美滋滋的氣憤道。


    “你這可就說錯了,現在天氣炎熱,哪有凍死骨,張先生是想要咱們幹出一場,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另有一人接口說道。


    “要不是為了一點阿堵之物,想要養家糊口,真以為我想要來這裏不成,看來咱們是時候聯名上書,讓皇上知道知道咱們的抱負了。”


    一名中年文士,忽然一拍桌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仿佛他這能言出法隨,讓皇上信了他的邪。


    然而此話一出。


    所有人就又是立刻閉嘴。


    因言獲罪在如今雖然被皇上給廢止了,可也不是能夠隨便胡說八道的。


    聯名上書?


    想的挺美,要是能夠做到的話,他們也不會坐在這裏喝茶了。


    如今的大明,那個地方的官員不是缺口很大,隨便在那個縣上任一任知縣,或者縣丞也好。


    不用幾年,就能夠發家致富。


    還不需要去沾染商人的一身臭習氣。


    可惜的就是,皇上寧願用一些老實巴交的老農,或者幹脆就是他們看不上眼的商人去做官。


    都不用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人。


    如之奈何。


    “王與胤,你不會真被張鶴鳴給忽悠了吧。”


    所有人都在長籲短歎的時候,忽然就見到角落裏一個中年人,正在埋頭書寫著東西。


    看樣子已經悄悄的寫了不少了。


    王與胤,字永錫,一字百斯,王之垣孫,父親王象幹是也是曾經的兵部尚書,可惜就在今年,年紀已經八十高壽的人,已經沒了。


    家中沒了頂梁柱,他也就不得不出來找門路,好延續自己的家聲。


    “我覺得,咱們還是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情最好。”


    王與胤頭也不抬的說道。


    按照習慣,今年應該是丁憂在家,可時不待我啊。


    若不是還能夠遇到和自己父親關係不錯的老朋友張鶴鳴看中,他那有機會進朝做官,雖然官職隻是九品的報刊編撰。


    可那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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