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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喜峰口,到居庸關上的所有戰役,都有著一個明晰匯總,報上軍部,然後給皇上過目的。


    其中居庸關的戰役就不必說了。


    就連皇上看到之後,都是哭笑不得。


    還說著:“原來現實,比曆史和更加離奇和搞笑。”


    對於王衝的領兵才華,也進一步肯定,還說著:“若不是衛武軍暫時除了他帶領著,不放心被人,肯定是要放出去做一州將軍的。”


    這個評價沒有人反對。


    就連內閣首輔李長庚,募兵部的晁剛將軍,也都很認可。


    無論是誰,到了居庸關都不可能做的比王衝更好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對高傑認可度最高的時候,皇上卻對一個叫做張春的人產生了好奇心。


    既沒有認可是好,還是不好。


    總之讓大多數人都莫名其妙,劉文秀也覺得很奇怪。


    喜峰口是麵對杜度的戰役,當中可沒有見到那個亮點,戰鬥不是很激烈,點到為止,麵對的敵人也不是很多。


    所以也就稱不上大捷了。


    最多和其他人的區別,就是放了一顆照明彈。


    不過是舍得花錢而已,難道這個也算是用兵如神?


    要是這樣算的話,那麽以後使用照明彈的人,可就多了。


    有樣學樣,誰都想要換一身衣服穿穿。


    走了一路,琢磨了一路。


    劉文秀還是沒有想明白其中那個地方是他沒有想到的。


    喜峰口。


    地形突兀,交通困難。由灤河所形成的穀道使成為南北往來的天然孔道。


    關處,左右高崖對峙,地形險要。由此出關折東趨大淩河流域,北上通西遼河上遊及蒙古高原東部,向西南經遵化和冀北重鎮薊州,可至京師。


    從馬蘭峪出來,帶著自己的副手,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喜峰口的關口。


    俘虜的五千多人,已經全部送往了遵化。


    劉文秀在來的路上,就看到了長長的隊伍,看著井然有序,押解的人也隻有少許。


    此時以至八月末。


    滿山的野花,林木景秀,鳥語花香。


    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沒來由的,劉文秀給出了一個有意思的評價。


    本來這裏就有守將的,隻是在第一次建奴入關的時候,就開始逃了。


    當時三屯營的營地當中,在孫傳庭和盧象升他們支援過來的時候,也是亂糟糟的。


    現在再次經過,雖然沒有多少繁華,可當地的百姓們,都很安靜祥和。


    根本就看不出,之前不遠的時間內,喜峰口已經打退了一次敵人的進攻。


    也從側麵可以看出來,當地的官員治理有方。


    關口出,兩邊各一名士兵守著,甕城的城頭上,也有士兵把守,當中掛著一口大鍾,隻要遇到敵情,就會被立刻敲響。


    “此地的將官可在關內?”


    劉文秀牽馬上前,向著看向他們的衛兵問道。


    衛兵一怔,他本來就打算上前詢問的,卻被人搶了先。


    “你是哪一位?”


    關內的情況,一般人可問不出來。


    守官的小兵們,也被教導的不錯,沒有見了一個人穿著大明的軍服,就嘰裏呱啦的把所有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萬一問話的人是個探子呢?


    這不是在泄露軍情?


    劉文秀不以為意。


    軍隊的規矩,他還是很清楚的,從馬背上掛著的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一塊代表身份的令牌,另一個就是一個小本子,上麵不但有他的畫像,還有這他目前的職務。


    小兵還是知道這種東西的真假,怎麽辨認。


    他們尉長的身上也有這樣的一個小本本,還特地讓所有的士兵們挨個查看了一番。


    “尉長真在關內,劉尉長在此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張春還在衙署寫寫畫畫。


    用他的話說,自己的記性不好,有點好的想法,一定要記下,那不然忘了再想要去查找,一時半會還真的就還不找。


    這次他寫得東西,就是關於這一次戰鬥,對於照明彈的使用心得。


    這種造價很高的火器,他隻試驗過一次,而這次之所以能夠讓杜度的一萬人馬紮營在關外火炮打不到的位置。


    就是因為照明彈的功勞。


    “關外化民,民智不開,一位大明的照明彈,是神話中的太陽神術,所以軍心潰散,無人想要進攻喜峰口······”


    戰後總結,不但要有他自己的想法,還得從敵人的口中知道,自己是怎麽贏的戰鬥的,還得清楚的記錄下敵人是輸在了那個地方。


    他們隻有一千人。


    想要守住一萬人的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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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在晚上。


    按照現在大明火器的厲害程度,守住關口一點問題都沒有,可隨之而來的傷亡,就很難避免了。


    不過是付出多少的問題。


    可有了照明彈,最後的結果也就有了很大的不同。


    說實在話,他一開始隻是把這個東西,當做了給火炮指引炮擊位置的輔助彈藥,從沒想到過,會對愚昧的人,產生這麽大的效果。


    就算是最後,被他抓到的俘虜。


    也都乖乖的毫無反抗的意識。


    其中有些人居然還露出了一臉榮幸的微笑,看的他都是一陣心寒。


    若不是他知道這是一顆特殊的炮彈造成的,估計第一次遇到的話,他也一樣心中會忐忑不安。


    未知總會讓人恐慌。


    寫著寫著。


    張春就放下了筆。


    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思慮著是不是給皇上一封奏疏,看看能不能把這種特殊的彈藥,給所有的將士們普及一下。


    免得敵人也弄出了這玩意。


    用在大明的身上,而士兵們卻因為無知,錯過了最好的戰機。


    “報告。”


    張春一愣,迴神。


    “進來。”


    他並沒有因為有人前來匯報,打亂了自己的思路而生氣。


    對於軍情,他是寧可第一時間知道,都不願意為此而錯過了任何時機煩惱。


    “尉長,外麵有一位叫做劉文秀的尉長前來找你。”


    士兵進門行禮之後說道。


    “請他去正廳,我這就來。”


    劉文秀的名字,他沒有怎麽聽說過,尉長這個官職,現在大明很多,有名氣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能夠被找上門來,他能夠想到的,也隻有前端時間守住了杜度進攻的喜峰口。


    手上沒有人因此而傷亡。


    也沒有付出多少彈藥,全都是因為他舍得使用了那枚價值很高的照明彈。


    劉文秀是在正廳見到張春的。


    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看模樣頗為文雅,眼中有神,行走之間也很有法度。


    “張尉長治軍有方,我是看到了你的戰報,特地前來學習一二的。”


    劉文秀上前一步敬禮之後,才攀談了起來。


    “治軍也不過是在按照軍法條例來,當不得同僚學習。”


    張春也而不見外。


    兩人的年紀差距很大。


    然而從交談開始,卻仿佛感受不到其中的代溝,就像是兩個思想新潮的人,坐在一起天天說地。


    不過所說的大部分東西,也都是軍隊上的東西。


    從領兵打仗,到兵器對於戰鬥的影響,其中還談到了後勤和醫療兵,最後還要假山給一個工兵。


    “皇上對兵種的劃分,在曆史上也有過,可都沒有這一次這麽詳細。乍看之下,後勤,醫療,工兵,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正兵相提並論,其實不然。”


    “怎麽說?”


    “條理分明,可以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不過我覺得,全才還是要的,我正打算給皇上劍意,組建一支特殊的隊伍,他們人數可以很少,卻必須樣樣精通。”


    “這個有什麽用?”


    “用處可大了,就拿這次建奴攻打大明來說,他們要是組織小部分隊伍,然後悄悄的翻閱長城,進入大明的內部之後,你想要,造成的破壞得有多大?”


    劉文秀恍然,心中暗道:這可能就是皇上通過一封奏疏看到的東西吧,果然不同的人想法雖然不同,可想出來的東西,總是能夠讓人大吃一驚。


    經過聊天,他也清晰的人知道,此人根本就沒有那些老夫子酸腐氣味。


    看著年紀已經很大了,反而有種年輕人的朝氣蓬勃。


    “還有啊,你看,深入敵人的背後,不管是行刺敵人的官員,還是毀掉敵人的後勤補給,那都是隱蔽性和機動性很強的隊伍,因為技能的全麵,他們的生存條件也就進一步提高,反正好處多著呢。”


    張春總算是隻找到了一個可以聽得懂他的想法的人。


    他自己的那些手下,可都當他在說天書,隻是嘻嘻哈哈的胡鬧。


    “這個想法不錯,我覺得你應該寫給皇上好好的看看。”


    劉文秀已經忘了而他來此的目的。


    反而商討其這支特殊的隊伍,到底怎麽用,配備上那些兵器。


    “你的想法剛好補充的我的想法,要不咱們寫在一張奏疏上,聯名送到軍部如何?”


    張春可不會獨占這一份功勞。


    要是能夠被朝廷接受的話,真的可以當做一份軍功比記錄在案的。


    “那不行,這是你的想法,我隻是恰逢其會而已,要真的這麽做了的話,我就不要想著而最軍隊裏混了。”


    劉文秀連連搖頭。


    “你這個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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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都不爽快,不就是簽名嗎,推三阻四的,反正我會把你的名字寫上。”


    張春忽然拿著年紀說事,還一副無賴的樣子。


    偏偏一點都不討人厭。


    劉文秀哭笑不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把軍功往別人身上貼的。


    “對了,這次進攻喜峰口的隊伍,是杜度帶隊,你是怎麽把他們擋在外麵的?”


    他總算是記起了自己的任務。


    “這個可就是照明彈的作用了,我給你說,現在大明要好好的在軍隊當中,普及一下特殊火器的效果,別因為無知,延誤了戰機,還害了自己的性命。”


    劉文秀見張衝忽然說的這麽嚴重。


    端正了一下坐姿,側耳傾聽,同時手中還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小本本,打算做個記錄。


    就是高傑都沒有這個待遇。


    接著張春就說出了自己對於照明彈的看法,以及運用方法。


    隨著深入淺出的說明。


    劉文秀也漸漸的明白了,張春為何會危言聳聽的說出那樣的話來。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還有一點就是,人家張春是進行了多方麵了解的,奏折上麵篇幅太小,隻簡單的說了一些戰鬥的過程。


    其中多次提到了照明彈。


    可幹巴巴的奏疏,那能夠看到背後的故事。


    隻有當事人講出來,才會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杜度的隊伍突然之間就喪失了戰鬥力。


    要知道當年在攻打京師的時候。


    損失那麽大,都沒見到那些騎兵們後退半步。


    軍部的人,包括皇上在內,都還以為是把杜度給打怕了。


    一席談話,一直談到了天色將晚。


    沒有華燈初上。


    隻有東方一輪殘月,在西邊的太陽還沒有落山的時候,就已經升起了。


    “走,我帶去你去吃點美味。”


    眼看著吃飯的時間快到了。


    張春也就終止了談話。


    來著都是客,喜峰口別的可以缺少,可水中的魚,卻是一點都不缺。


    “山中野味?”


    “不是,是水中的魚,我可給你說,這裏要是能夠有條漁船的話,是能夠養活不少人的。”


    是夜。


    天涼如水。


    風從山間刮過,掀起林木沙沙作響。


    林間的倦鳥早就迴巢,也就蟬聲不斷,仿佛隻要炎熱還在,他們就一定要要鬧騰的天涼了為止。


    喜峰口的溫度還是有點低的。


    躺在木板床上的劉文秀卻是一點都睡不著覺。


    間日一下午的交談嗎,讓他對張春的看法,是極具好感。


    兵法已經不去說了,隻從對新式火器的認知,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


    “原來,會使用照明彈,真的是可以看出個人才能的高低。”


    劉文秀喃喃自語。


    居庸關的王將軍破敵太快,用的就是出其不意,可以沒有用到照明彈,高傑年輕氣盛,是窮苦人出身,心疼的是彈藥。


    不願意大明付出更大的損失,寧願就這麽耗著。


    可惜的是,耗著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哪有一顆照明彈放出去省心。


    畢竟。


    照明彈雖然很貴,可省下的一些其他資源,也能夠挽迴更大的損失。


    心中默默的算了一筆賬。


    恍然發現,幾處戰鬥的關隘。


    也就隻有喜峰口的損失最小,收獲也最大。


    “用兵之道,果然是存乎一心。”


    隨即翻身起來,在自己的一張考察名單上,畫了一個勾,然後注明一個“優”字。


    這才躺下,安穩的進入夢鄉。


    翌日。


    天色剛明,他就起床,在張春的陪同下,看了一遍當日戰鬥過的痕跡。


    “當時滿山遍野的都是建奴在逃命,後來由於山林險惡的原因,都又悄悄的跑迴來了,這場仗,是我打的最暢快的一次。”


    劉文秀了解張春的說法。


    以前都是大明的人被建奴們追著再打,而這一次則是大明的人追著建奴在打。


    打完了之後,還要俘虜。


    而那些俘虜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這裏是漢族與北方及東北方民族交往頻繁之地,現在蒙古人已經有好久都沒有來過了,建奴們卻來了兩次,往後估計也不會再來了。”


    張春指著一條蜿蜒曲折的道路,緩緩的說道。


    他是知道,往後要是一直鎮守這個地方的話,是不會再有軍功了。


    因為敵人已經沒了。


    放棄不行,守著不過是在養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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