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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靜的院子裏。


    在坐的全部都是大明的文臣武將。


    今日洪承疇很忙碌,不但要接待皇上他們,還得把外麵的客人給安撫好。


    而比較順利的則是,這一崔沒有所謂的“胭脂案”發生。


    被起名為洪士銘的小嬰孩,手拿把賺的拿到了他人生之中的對一支毛筆,相比較而言,在滿月宴上的表現。


    要比朱慈烺好的多,也有寓意的多。


    隻有在崇禎將要離開的時候,小聲的對洪承疇說了一句:朕把麵子給你了,接下來朕就要看看你的忠心了,可別被你弟弟洪承畯給比下去。


    相對而言。


    洪承畯的表現,可要比洪承疇強多了。


    隻是一文一武。


    讓崇禎明白,這個時代的書香門第,總會用各種方法,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這一點崇禎也認同他們的理念。


    不認同的則是,貪贓枉法,給自己的家族,拚命的撈好處,而忘了大明在,他們這些吸附在大明身上的寄生者才會存在。


    若是換一個朝代試試。


    沒看到,當年的王謝多強盛的世族,說沒了,還不是一樣的沒了。


    堂前燕,也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一戶人家的房簷下。


    夜已深。


    熱鬧了一天的洪府,也漸漸的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有人睡得踏實。


    也有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洪承疇就是睡不著覺的那一個人。


    皇上走後的那一句話,讓他接下來的半天時間當中,都是魂不守舍的如同夢遊。


    好在書香門第出身的他,憑著本能的作用,也勉強能夠應付過來客。


    隻有做為父親的洪啟熙和做為弟弟的洪承畯,能夠看出洪承疇心中藏著的心事。


    洪承疇看了一眼身旁睡熟了的李氏,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


    悄悄地起身,穿著一件薄衫走到了院子當中。


    月光如水,繁星滿天。


    微風吹過,讓一天的暑氣,都沒有停留一點。


    “來了就過來喝一杯,今日侄子滿月,咱們兩人也沒有好好的喝上幾杯。”


    洪承疇突然想著院子門外,低聲喊道。


    今日的院子並沒有關著,仿佛特意為一些睡不著覺的夜貓子留著的。


    “早上還好好的,為何到了下午,你就滿腹心思?”


    洪承畯一手提著酒壇子,一手提著食盒。


    借著月光,擺上了六樣小菜,然後拿出了兩個大海碗。


    “皇上你也看到了,你覺得皇上應該是個什麽樣子的?”


    洪承疇對於崇禎的看法很矛盾,一會覺得皇上有點傻,一會又覺得皇上精明的不得了,仿佛什麽都能夠知道。


    自己用過的那些小手段。


    也都被皇上看在眼中,以前也給他過警告,可都沒有這一次來的這麽突然。


    突然到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還有就是對自己弟弟,洪承畯的欣賞。


    認真來說,他洪承疇隻是占據了一個年齡優勢,論聰明才幹,實際上是比不上洪承畯的。


    大家族就是這樣,總要把最聰明的一個人,留在家族之內,以此來延續家族的輝煌。


    “皇上是有些稚氣未脫的,要不然今日也不可能帶著皇後和太子,來參加滿月宴了。”


    隻有喜歡熱鬧的人,才會有這種舉動。


    作為皇帝,不可能因為拉攏臣子,親自來一趟,那太掉價了。


    除非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理由。


    “稚氣未脫嗎?”


    洪承疇喃喃自語,隨即失笑道:“可就是這個稚氣未脫的皇上,已經換了兩次朝堂,這個你又怎麽說?而且還要換了整個大明的所有官員。”


    多少小看皇上的人,都去了工程隊勞改了。


    就連千年世家的孔家,也一樣沒能例外。


    雖然外麵盛傳著皇上殘暴,又要做出“焚書坑儒”的舉動,可皇上聽了之後,也隻是一笑而過。


    完全一點都不在乎。


    現在隨著冀州和雍州逐漸的穩固,袞州也慢慢的瓶邪了下來,所有的百信都覺得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就算是有不良人,在背後胡亂的鼓吹。


    可效果也就是讓百姓們,當成笑話聽了一遍。


    時間一久,也就會成為真的笑話,哪怕是將來皇上真的這麽做了,也不會有百姓們相信這是真的。


    狼來了。


    喊得久了,狼真的來了之後,也就沒有人相信那會是一頭狼了。


    洪承畯一陣沉默。


    手中倒酒的酒壇子一抖,撒了滿石桌都是。


    事實就是這麽邪乎。


    你可以看皇上年輕,卻絕對不應該覺得皇上好騙,好欺負。


    雖然皇上從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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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可做出來的事情,比殺人還要讓人膽寒。


    正如曆史上的大秦一樣。


    底氣就是那麽足。


    每一朝,每一代,都在給都城建設更堅固的城牆的時候,大秦的鹹陽,就是沒有城牆。


    能打過來算秦輸了,有沒有城牆作用不大。


    可打不過來,那就好好的按照大秦的律令去做,不帶要做好,還得要態度乖巧。


    現在的崇禎,做法也是這個樣子。


    就是不殺人,可隻要犯了大明律,那就去勞改,隻是在大秦的時候叫做刑徒,名字雖然不一樣,可做的事情是一樣的。


    同樣都是罪人。


    隻不過被皇上換了一個馬甲,叫的好聽了一點而已。


    當然若是有朝一日,大明真的發生了大的變故,這些勞改的人,絕對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大明的人。


    沒有誰祖祖輩輩的,無窮盡也的給大明搞建設,還從來都沒有工錢的。


    “皇上雄才大略,我是看不透的。”


    良久,洪承畯才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你剛剛還說,皇上稚氣未脫的。”


    洪承疇目光一轉,看向喝酒的洪承畯。


    由於喝的太急,已經從嘴角灑落在了脖子上。


    洪承畯喝完一抹嘴,仰頭看著明亮的月亮,此時是上玄月,月如鉤,仿佛能夠勾住任何一位過客的思念。


    洪承畯沒有思念,隻有鬱悶。


    對崇禎的看法,他也是矛盾不已,看人這一方麵自認為還算不錯,可這一次麵對崇禎的時候,卻是怎麽都看不透。


    總覺得是霧裏的花,水中的月。


    “稚氣未脫還不能使乳虎了?”


    洪承疇沒有因為這個玩笑發笑,乳虎再小也是老虎,隻要是老虎就一定會吃人。


    “知道皇上今日給我說了什麽嗎?”


    洪承畯做洗耳恭聽狀,心中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哥哥,下午的狀態不佳,是因為什麽了。


    乳虎一聲長嘯,就能夠驚散山林中的所有禽獸。


    “皇上說:麵子已經給洪家了,接下來他要看到洪家的忠心。”


    洪承疇也端起麵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忠心是什麽他自己知道,自認為自己的忠心,已經付出了,還有那個地方是沒有做好?


    洪承畯一怔。


    自古以來,忠心最難得。


    特別是有本事的臣子的忠心。


    洪家是詩書傳家,能夠出現一位帶兵打仗的人,就是一個意外。


    這一點洪承疇清楚,洪承畯也清楚。


    而儒學,講究的就是忠孝禮儀,現在被皇上再次提起忠心二字,讓洪承畯不由得多想了一點。


    “難道是要你我斷開和儒家的所有東西?”


    遲疑了一下,洪承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洪承疇搖了搖頭:“皇上不在乎你學的是那一派的學問。”


    “那要怎麽才算忠心?”


    洪承畯迫不及待的問道。


    “把大明放在第一位,家族第二。”


    洪承疇知道自己的心思,就是要把家族培養成一個世家,那就需要更多的資源,更大的權利才行。


    可如今皇上讓他做出選擇。


    就說明了一件事情,要是做不到把大明放下第一位,那麽以後就不要想著繼續升遷了。


    或許自己的冀州將軍的職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迴事。


    他不是孫傳庭,也不是盧象升,更不是晁剛。


    這三人背後,本就沒有多少牽絆,所以行事起來才會百無禁忌。


    要是他作為袞州的主官,像孔家這樣的世家,能不能下手,都要掂量一二,最後說不得還會放水,最為自己的一個人情。


    洪承畯一呆,差點忘了自己才是弟弟,而洪承疇才是哥哥。


    一直以來,都說他比哥哥要聰明,可現在,現實告訴他,哥哥依舊是他哥哥,自己的聰明,也隻是一點小聰明。


    “看什麽?我臉上有花?”


    洪承疇看到洪承畯詭異的眼神,不由的摸了摸臉頰。


    “沒有,隻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給換了。”


    “怎麽說?”


    “忽然變聰明了。”


    “是嗎?那要多喝一碗酒,慶祝才行。”


    “先別忙著慶祝,你的選擇是什麽?說來聽聽。”


    “以後家族就要靠你了。”


    “我知道了,過段時間,就把福建泉州南安英都的所有產業都賣了,在京師置辦工廠。”


    “也不需要這麽極端,留一點祖產也是好的。”


    “聽你的。”


    “······”


    “你什麽眼神?”


    “忽然覺得,自己的弟弟好陌生,還是那個動不動就辯駁的我,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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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個人嗎?”


    “我覺得今晚找你喝酒就是個錯誤,天涼了,睡了。”


    解開了心思。


    兄弟兩人,也就有了睡意。


    而遠處的一間房間的裏,亮著的燈光,也因為洪承畯走出了洪承疇的院子,而悄悄地熄滅了。


    作為老父親,一輩子隻是一個秀才。


    他關心的也隻有自己的兒子們,是不是還好,其他的都已經不放在心上。


    **


    其實。


    在崇禎給洪承疇說話的時候。


    並不隱秘。


    最為皇帝,崇禎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觀察之中,哪怕是動作再小,也瞞不過別人的眼睛。


    事後,洪承疇的所有舉動,也都到了與會者的手上。


    無論是李長庚,還是駱養性,都想要從當中找出其中的內幕,隻有一些不怎麽在乎的人,看到這些之後,不過是一聲輕笑。


    當晚。


    坤寧宮之中,周皇後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崇禎並沒有後宮不可幹政的那種想法。


    “朕給了洪承疇一個選擇,就看他以後怎麽做了。”


    周皇後沒有問是什麽選擇。


    一些分寸她還是懂的。


    隻有張嫣看得明白,能夠在皇宮之中,皇帝都死了,自己還能活著,就說明是有一些遠見的。


    “怕是洪承疇,根本就沒得選擇。”


    崇禎眼睛一亮,笑著在張嫣的鼻子上捏了一下。


    “哈哈,不錯,他沒得選擇,所以這個選擇,也隻有一個答案。”


    張嫣不依的一甩脖子,媚眼如絲的縮進了被子裏麵。


    周皇後忽然看到張嫣不見了,也沒怎麽在意。


    隻是忽然問道:“我看王盈,似乎和那個闞玉樹的關係不錯,這兩人是不是就要成了?”


    王盈的問題,是個老大難的問題。


    王家不知找了多少青年才俊,卻都被嚇得在也不敢上門。


    原因也不過是王盈的聰慧,仿佛有著讀心術一般的眼睛,能夠看穿別人心中想的什麽。


    心中有秘密的人,見到王盈誰能夠不怕?


    能夠遇到闞玉樹,還不被嫌棄,就已經說明了兩人之間的緣分。


    “快了,一個神棍,總是忽悠別人,另一個能夠看透人心,嗬嗬,以後有的玩了。”


    “什麽神棍?人家闞玉樹是有本事的一個人。”


    周皇後一翻白眼,給闞玉樹正名。


    自己的兒子,名字都是人家取得,說句好話總是應該的吧。


    “本事是有,而且很大,神棍也是他的身份之一。”


    崇禎對於闞玉樹的看法,真的是很複雜。


    一邊不相信闞玉樹的說法,一邊心中卻在告訴自己,人家說的完全正確。


    “聽說,你要辦一個工廠,讓闞玉樹占據三成的股份,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值得這個價錢···嘶···”


    崇禎還想繼續說下去。


    卻忽然莫名的感受到而來一種,衝昏頭腦的快樂。


    周皇後正要問為什麽,卻突地臉頰一紅。


    而於此同時。


    闞玉樹和王盈卻被徐光啟堵得,已經一下午沒有出門了。


    就是晚飯,也都是找的食堂給人送過來的。


    “你老人家已經堵了我們這麽久了,到底有完沒完啊。”


    王盈可要比闞玉樹脾氣大一點。


    徐光啟是道院的掌院,可麵對王盈,心中也是犯怵。


    “我知道你們的數算都很厲害,隻要幫我把這個蒸汽機械設計出來,我就放你們離開這裏。”


    “掌院,你這麽做是不對的,你可沒有權利限製我們的自由。”


    闞玉樹也不慫。


    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原本兩人從洪家迴到道院,是要好好的學習一下函數的,可沒有多久,就被徐光啟找上門來了。


    要求不高,就是設計一個蒸汽機械。


    可這個不高的要求,據他們所知,已經難住了徐光啟很久了,到目前為止,沒有聽說過去的了哪一方麵的進展。


    “不對?你們也知道蒸汽機械是多麽偉大的發明吧,隻要做成了這個,你們頭上的大學士帽子,就會再次多出一項,我這可是給你們送功勞,你們不會不要吧?”


    徐光啟已經做好了決定。


    要是這兩人不就範的話,就別想著能夠出這個院子。


    “功勞就算了,我們不稀罕,最好是放了我們兩人,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王盈一臉不痛快的大聲說道。


    道院的護衛可都是從衛武軍中選出來的精銳,那會在乎徐光啟的威脅,隻要自己喊得大聲一點,就一定會有人前來找他。


    到時候,就算是鬧到皇上哪裏,也是她有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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