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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裏和別的村子沒什麽兩樣。


    缺少年輕人。


    在陸鴻軒派去的手下問話的時候,就有小孩子看到了陌生人,飛快的向村子裏報信。


    不大一會,就是一群老人和女人拿著各種農具走了出來。


    一臉的恨意,仿佛兩者未曾接觸的人群,有著莫名的仇恨。


    這名護衛,咽了咽口水,他身上背著火槍,隻要拉遠了距離,這些人都會被他殺幹淨,然而看著一群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百姓。


    他身上的壓力,立刻就大的仿佛要壓彎了腰。


    畢竟前麵可是有時龍的耳朵在的,誰也不敢在此亂來。


    “老,老伯,別,別怕,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來問問,前麵那片山崖,叫什麽名字。”


    好在他的本地話學的還不錯,一口地道的米脂方言,讓村口的老人和女人們,緊繃的神情,放鬆了許多。


    很快當中一名上了年紀的老人,走了出來。


    “後生是哪裏人?”


    老人的身體看著一陣風就能夠吹到,之所以推他出來,不是為了他的威望最大,而是他的年齡最大。


    畢竟出來單獨說話,可是很冒險的一個行為。


    “我們是京師人士,應高桂英高部長的要求前來查看一下礦藏,好在單獨建設一個大的工廠,給你們一個發家致富的機會。”


    護衛聰明的把高桂英的名字,說了出來。


    在當地,估計再也沒有人的名字,能夠和“闖王”之女相提並論了。


    老人緊繃的神情,更加放鬆了一些,可還是不敢大意。


    畢竟對麵的陌生小夥子,一身稀奇古怪的裝扮,他老人家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萬一是一個奇裝異服的歹徒呢?


    然而在聽到高桂英的名字之後,他的心裏放心了不少。


    雖然“闖王”也不是不殺平民,可一個名人帶來的話語,也是可以當做安全來對待的。


    “據說她去了京師,現在還好吧?”


    “很好,就是放心不下她的家鄉,所以才找到皇上,想要給你們找一個可以生活,又不應出門太遠的工作。”


    “那就好,對了,剛剛你問的是什麽?”


    “這裏叫什麽地方?”


    “看到那片山崖了嗎?”


    “看到了。”


    “形似龍耳之崖所以叫做龍耳崖,我們這個村子,也叫做龍村。”


    護衛一開始就在往這方麵想。


    直到村老說了地名的由來,心裏就更確定了,這個地方應該就是皇上要找的地方,也是闞玉樹要找的地方。


    所為的找礦,真隻是一個托詞。


    找龍脈才是真的。


    就是不清楚,需不需要祭祀,用那種方法祭祀。


    年輕的護衛,很快就在自己到底腦子裏,補充了許多有的沒的的東西。


    不嚇死自己,就絕對不善罷甘休。


    “這個地方有礦,煤礦。”


    一間破舊的房屋之中,算是他們臨時的住所,在許多年輕人出外修路之後,剩下的空閑房間就很多了。


    為了讓他們有一個住的地方,特意給了好幾間草房。


    在村子裏,已經算是不錯的住所了。


    看得出來,村民和闞玉樹他們還是在相互顧忌著什麽。


    “又來,又來,咱們已經匯總到了龍脈,就必須派人迴去京城,告訴皇上,現在可不是亂說話的時候。”


    陸鴻軒一點都不信闞玉樹的說辭。


    就隻信他們是來找龍脈的,而且現在已經找到了,這個本身就是一件大功勞。


    “我說的是真的,這附近真的有煤礦。”


    闞玉樹在京師的文淵閣,亂說一氣,現在真的一語成讖,他就是有十張嘴也結束不清楚,就是不知道皇上信不信。


    在這裏住了一晚上,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皇上派他來真的是找龍脈的,而不是來找煤礦的。


    “好好好,就算有煤礦,在沒有得到京城的消息,咱們也不能輕易開采啊。”


    陸鴻軒雙手一攤,敷衍的說著。


    他可不相信,道院的人跑這麽原真的是為了找礦藏。


    扶持米脂縣的百姓,也就皇上一句話的事情,朝堂上多給一點金元補助就行,何必跑這麽遠的路。


    而且一來就找準的方位。


    若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位置,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


    可憐闞玉樹,裝神弄鬼了好幾年,這一次是把自己給裝進去了。


    瞠目結舌了好一會,也找不到更適合的話來解釋這種神奇的巧合。


    “看看,沒話說了吧,實話說這一次出京的時候,隻忘了一件事情,就是沒有帶上作畫水平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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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子,要不然畫一張圖寄迴去,看起來更直觀一些。”


    陸鴻軒站起身,看著龍耳崖的方向。


    心中想著:這一次是不是自己就要因為找到這個位置,而名垂青史了,要說曆史上的那些祥瑞,哪有這種來的更加真切的。


    此時,每一個跟著來此的護衛們,都在心中補充著自己見證的奇跡。


    想著迴去之後,該怎麽向自己的朋友們說自己的親身經曆才好,或許可以更誇張一點,更神秘一點。


    事實上他們覺得真的很神秘。


    道院的人,隻是一路上抓了一把土,走著走著就到了地方上了,要是當年“闖王”高迎祥知道這個地方。


    是不是真的能夠蛇蛟化龍,一朝成為皇帝?


    一朝成為皇帝是許多人的夢想。


    可能夠做到的,翻開史記等等曆史書籍,能夠數得著的就拿渺渺幾個。


    自從占據了平襄。


    袁崇煥的心裏不止一次的泛出過這個念頭。


    然而每一次都被自己不動聲色,死死的壓了下去。


    跟隨他來的手下,成分很複雜,在寧錦的時候,有著大明的正統壓著,到了皮島,前有建奴皇太極,後又金陵的那些大臣們。


    旁邊還有一個暫時騰不出手的崇禎。


    所有人都不想祖祖輩輩的去修路,才勉強的凝聚到了一起。


    然而隨著大俠一個國家的都城,許多人的心態就變了。


    有了土地,也有了可以支配的原朝鮮國百姓。


    不說安居樂業,也算是有了一份恆產。


    所謂:有恆產者有恆心,人的野心就是這麽一步步的膨脹起來的。


    站在低矮的城頭上,袁崇煥瞧著西南方向,那是京師的方向,是紫禁城的的方向,也是皇帝生活的方向。


    天上的月光,如水一樣的潑灑下來。


    拉長了一道道的影子。


    “夜已經深了,總督最近縱使站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在看什麽?”


    今夜是戴承恩巡查城防的時候。


    連續幾天,他都發現袁崇煥沒有一開始拿下平襄時的喜悅。


    “賞月,也是在看中土神州,不知道皇上,知道咱們占據了朝鮮的平襄,會是怎樣的看法。”


    能夠說心裏話的機會不多,地位達到袁崇煥的這個高度。


    身邊其實是沒有幾個可以相信的人。


    “還能有什麽看法,鞭長莫及,除非是建奴已經被大明給滅了。”


    戴承恩不認為崇禎現在有這個本事,火槍兵是很厲害,可大明的內部也不是很穩妥,天災人禍,在加上不甘心的某些大臣們。


    能夠搞出來的事情,也是很多的。


    “建奴已經沒有退路了,開市之後要是再拿不到他們想要的,不需要大明出兵穩定一兩年,自然會把以前吞下來的土地再次還迴去。”


    袁崇煥看得很清楚,此次開市,可不是以前的八大晉商,什麽東西都敢賣。


    在有意識的買賣之下,皇太極他們這些隻會打仗的人,可是玩不過大明的商人的。


    隻要等到,最後所有的財富,都流入到大明。


    就是建奴們崩潰的時候。


    到時候有多少八旗,就會分出多少股勢力,從而消失時間長河之中。


    “我覺得,咱們現在還不是考慮大明,考慮建奴的時候,最近我發現已經有人在平襄周圍的鎮子上活動。”


    戴承恩說的有人,就是當時一仗都沒打的李倧他們。


    一開始倒是逃得遠,見到袁崇煥帶著隊伍,賴著不走,心裏也開始急了。


    作為朝鮮的統治者,他們不在意有人來謀奪他們的財富,也不在意自己的子民是不是被欺負了。


    可不能不在意,有人把平襄當做根據地去經營。


    時間一長,他這個朝鮮國主誰還認他?


    “在敵人熟悉的地方作戰,不是一個合格的將帥要做的事情,咱們對平襄之外的地理位置並不熟悉,守著就成。”


    袁崇煥扭頭看著戴承恩笑道:“到時候最先堅持不住的,絕對會是朝鮮的國主和那些已經逃亡的貴族們,這裏的人心才是他們的根。”


    戴承恩若有所思。


    如今的袁崇煥,看待問題的眼光變化太大了。


    在遼東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所謂的百姓,民心,都是他可以打擊建奴的手段。


    然而到了平襄之後,卻忽然一改之前的作風,很是收攏了一點原來朝鮮百姓的民心,若不然他也不會很快就知道,有人去了周圍的鎮子上聯絡消息。


    “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若是當時在遼東,能夠彎下腰,多籠絡一點人心的話,咱們其實也是不用四處逃亡的。”


    袁崇煥的語氣有些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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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賢書上一直在強調民心,可在自己得到權利之後,說還關心這個。


    隻有等到需要的時候,迴頭一看。


    嘿嘿。


    民心喪盡,已經有人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而崇禎之所以能夠迅速的組建起新軍,能夠穩穩地控製住冀州和雍州兩地,依賴的也就是民心。


    沒有民心,他的新軍就沒有辦法成行,也就沒有了後來可以隨意的讓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吏們去修路了。


    而崇禎的民心,還和那些朝堂上的大臣們的民心不一樣。


    就是他自己看中的民心,也都是士紳和儒生們的支持。


    然而崇禎用的卻是最底層百姓的,真正的民心,這就很了不起了。


    “總督已經做得夠好了。”


    戴承恩沒有理解的是,袁崇煥說的人心,和他想到的不一樣。


    “還不夠好。”


    袁崇煥預期幽幽的說道。


    心中則是想著:若是做的好了的話,有何必麵對祖大壽一家子,進退兩難呢?


    現在他手下的隱患,也就祖家最不可忽視。


    人家是一個家族,人口眾多,還都在要職上,誰坐在他的這個位置,都要小心一二。


    他能夠繼續拉攏的也就戴承恩和何可綱兩人了。


    由此可以預見,坐在大明京師的龍椅上的崇禎,當年剛剛繼位的時候,又是怎樣的一副小心翼翼。


    生怕出個意外,不是落水,就是落馬。


    反正在皇宮中,隻要有點作為的皇帝,幾乎都是這樣的一個結局,末了還要潑一身髒水。


    “總督大人,說的是祖家的事?”


    反應很快的戴承恩,也不知道祖大壽是怎樣的想法。


    幾人坐姿一起商量如何剿滅平襄餘孽的時候,祖大壽的態度是和袁崇煥一致的,可他的子侄們卻不這麽想。


    還有敵人在身邊的時候,就開始了內鬥拉攏人心,萬一出現了險情,被祖家人給賣了,到時候哭都沒有機會了。


    “你覺得呢?”


    戴承恩沉默不語,他的手中以前是沒有手下的,也就到了平襄,才被袁崇煥從祖大壽的手中要來了一些。


    而當時士兵最多的,應該是何可綱才對。


    現在想來,在那時,袁崇煥已經在平衡內部的勢力了。


    何可綱的住處,外麵的士兵巡邏一顆都沒有停歇。


    平襄不比皮島。


    他自己的安全,也不能輕易的交給別人。


    今晚事實上是白祖大壽邀請赴宴的,可他能去嗎?


    敢去嗎?


    別看他手下的人最多,可在麵對祖家的時候,還是底氣不足,人家一家子人敢拚命,他卻是不敢的。


    真要打起來。


    他的手下估計有一半人會投降。


    眼看著就要過人上人的好日子了,那會為了不可知的前途命喪於此。


    攻打平襄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一個妙棋,可真的打下來之後,卻發現這東西有毒。


    權利的毒,從來都是在有了富貴之後開始的,


    哪怕是外麵還有一些不入流的敵人在虎視眈眈。


    “難啊,也不知道袁崇煥,能夠穩住這個局麵多久,原以為最怕的就是建奴的鐵騎,沒想到卻是內部自己的同伴,當真是可笑至極。”


    他的屋內沒有的點燈。


    透著窗戶看著夜空中掛著的一輪彎月。


    此時已經是下旬了。


    不知道京師的皇上麵對他今日的難題,又該如何去破解。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於小看崇禎的智慧了。


    能夠從一團亂麻的朝堂之中,殺出重圍,還能夠帶領大明起死迴生,讓整個大明的儒生們戰戰兢兢,可見其威勢和能力有多麽的恐怖。


    然而隻要想到自己的處境,何可綱就是一陣無力。


    讓他上馬殺敵,他是可以的。


    可要讓他平和各方麵的關係,他就力有不逮了,要不然總督的位置,也就不會是袁崇煥的,而是他何可綱了。


    思緒亂飛。


    想東想西的就是睡不著,索性起身站在窗前看著遠方。


    平襄城並不大,站在城頭上的袁崇煥,在火把的照映下,還是依稀能夠看到的。


    “原來你也睡不著啊,以前是為了撈銀子,現在是為了撈權力嗎?”


    何可綱自言自語的說道。


    中立的位置不好站,袁崇煥的勢力和祖大壽相當,認真算來他看起來人多,卻反而是最弱的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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