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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遊的船隻雖然不是戰船。


    可順流而下,無論是速度,還是最前麵的哪一些小船上裝著的草料,都說明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戰鬥已經開始了。


    而且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戰鬥。


    “終於遇到了一位對手,還以為袞州無人了呢。”


    孫傳庭不認為自己的士兵,會輸給那些火器不如他們的人。


    無敵的信念,早在這些新兵拿起火槍的那一刻,已經被那些老兵們給灌輸進去了。


    “發旗語,告訴所有人,咱們遇到了埋伏,按照計劃好的做好戰前準備隨時應戰。”


    如今每一次有可能發生戰鬥時候,孫傳庭一定會讓自己手下的參謀們,對著可能出現的埋伏,做出最詳細的防守反擊方案。


    而這些方案,又會被下放在每一位什長的手中。


    這種層層下達的作戰方式,可以更好的把隊伍組織起來,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而不是一旦沒有了將軍指揮,就亂成了一鍋粥。


    來了袞州這麽就,也就眼前的戰鬥,像那麽一點樣子。


    旗語兵很快就發出了軍令。


    上遊的大船上,劉澤清盡起他手下的全部兵馬,全副武裝的來到了此地。


    倒不是他不怕死,而是因為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耿仲裕被抓,這件事情京師並沒有像想要隱瞞的意思,一直暗中觀察著耿仲裕的人,在被抓的當天,就用飛鴿傳書的方式的把消息送了迴來。


    這種飛鴿傳書,崇禎也想要自己弄出來,然而他的手下,居然沒有一個人懂得養鴿子。


    而鴿子通常對他們來說,就是一頓豐盛的加餐。


    都是苦哈哈,誰會弄這種高雅的東西。


    當然各處軍隊之中,絕對會有配備,問題是在崇禎接手的時候,早就爛透了,誰還會養鴿子。


    自然在傳遞消息方麵,還沒有其他地方的人快速。


    “都說孫傳庭是少有的名將,看來也不過如此。”


    劉澤清不知道孫傳庭又望遠鏡這樣的玩意,暫時這種高檔的戰略物資,隻有必須使用的人,才清楚怎麽使用。


    目前消息還沒有泄露出去。


    不過劉澤清為孫傳庭準備的這次伏擊,可不是在陸地上,而是在水中。


    長年在海邊生活的人,在大運河中作戰根本就不在話下。


    而孫傳庭一開始還是在按照自己陸地上的作戰方案在推進,好在自己的參謀們很給力,把水中作戰這一塊也給考慮了進去。


    不然現在肯定是要手忙腳亂一番。


    “那是,劉總兵的兵法,在小的看來,一個兵部尚書的位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沒了耿仲裕,身旁隻剩了一個李梅。


    “咱們半渡而擊可以說是最符合兵法的一種戰術,我就不信,在這種情況下,孫傳庭有什麽辦法挽迴頹勢。”


    前有火船攻勢,後又他們這些熟練水上作戰的火槍兵。


    那會有失敗的可能。


    孫傳庭確實對火攻沒有辦法,正在大運河中間的五艘船隻,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接戰的意圖。


    在船上的什長們看到了旗語之後,就立刻下令,順流直下。


    火船可以順著水攻擊,他們也可以順著水逃命,反正隻要拖到火船熄滅之後,就可以從別的地方登陸了。


    至於戰鬥,交給兩岸的兄弟們就成。


    這種戰鬥方式,類似於皇上說的遊擊戰,隻是換了一個環境,在水上而已。


    接下來劉澤清就傻眼了。


    他的算計很好,幾乎看不出任何一點毛病,無論是掩藏自己,還是使用的各種戰術,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孫傳庭的手下,並沒有想過和他們在水上戰鬥。


    眼看著火船奔流而下,就要建功了。


    然而就是兩著之間保留著一點的距離,根本就觸碰不到。


    火攻顯然在敵人逃離的時候,就已經失效,畢竟不是兩軍決戰,不需要拚的你死我活。


    接下來更加讓劉澤清無語的就是,孫傳庭的這一方,迅速的推出了三門火炮。


    看樣子小巧玲瓏,威力不大,可要是瞄準了大運河中上的船隻,絕對會讓他的商船沉沒幾艘。


    “嘿嘿,剛剛運來的火炮,總算是找到了開張的機會,打,給我狠狠的打。”


    孫傳庭一邊命令著火槍隊在運河沿岸築起堡壘,一邊把火炮推了上去。


    火炮隊的人,炮手都是速算一流人物。


    也都是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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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中抽調出來的文化人,雖然隻在場地上試射過,可此時麵對著運河上的航船,也是一點都不悚。


    炮手比劃了一下距離和方向,就迅速的調整者炮口。


    緊接著就是譚填裝炮彈,這個很簡單,隻需要一身力氣就成。


    隨後繼續微調,覺得差不多了就拉動了繩索。


    “轟”的一聲巨響。


    煙霧消散之後,就已經看到河麵上最前麵的一艘航船,船身已經破出了一個窟窿,正在被河水倒灌進去。


    在水上生活的最久的這些人。


    也立刻就明白,想要靠著船隻取勝顯然是不可能了。


    沒有那一艘航船,能夠跑得過這樣的火炮,而且看樣子,和他們印象中的那種火炮還不一樣。


    沒有裝進去火藥,也沒有填裝大鐵球。


    可事實證明,這樣的火炮操縱起來更簡單快捷,準確率也更高。


    “好,打得好,難怪皇上總是以火炮的射程來定論戰爭的勝負。”


    孫傳庭見識到了火炮的實用價值,很快就想明白,這玩意隻要多起來,排成一排,誰能攻打的下來?


    除非對麵也一樣有著和他們一樣的火炮。


    不然就是無敵的象征。


    自信滿滿的劉澤清,此時已經在想著如何迅速的退向岸邊了。


    還沒有開始接戰,自己就要葬身魚腹,這仗還打個屁,也怪金陵的那些人,連孫傳庭手上有火炮的消息都沒有探查清楚。


    就這?


    還想和皇上鬥?


    若是不隻他之前走了一步臭棋,那會這麽賣力的,帶著自己的手下,前來螳螂擋車。


    “快,靠近左岸,我就不信他們的火炮,能夠打到運河對岸去。”


    劉澤清作戰全靠吼,離得近的還能夠隱約的聽到一點作戰命令,遠一點就不成了。


    於是站在岸邊的孫傳庭,就看到了一場慌亂的景象,若是在陸地上,此時應該是已經炸營了。


    “好吧,收迴我之前說過的話,這些人也不過如此,不過是仗著出其不意,熟悉地形才給了咱們一點壓力。”


    他用望遠鏡看得明白,同樣是火槍兵,要是自己處於運河的中央,麵對著岸邊的火炮,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三門火炮,接二連三的發射。


    河麵上的航船也在悄無聲息的一艘艘的下沉。


    戰鬥打到這種地步,這麽輕鬆簡單,是孫傳庭沒有料到的。


    一時間,火槍兵成了看熱鬧的,而炮兵卻是成了殺敵的主力。


    對岸的計宏博手上全部都是火槍兵,眼看著運河當中的戰功,沒有他的份,心裏就急了。


    “向對岸發送旗語,就說咱們帶領士兵,前去上遊截擊,望少將軍批準。”


    計宏博心裏明白,孫傳庭沒有第一時間給他發出截擊的命令,就是想要讓他保存實力,等候後麵的隊伍到齊了在出擊。


    然而他認為,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錯過了實屬可惜。


    很快孫傳庭就接到了計宏博的請求。


    他心裏明白,計宏博為何會這麽急迫的用很少的人,前去冒險。


    雖然他看好這個年輕人的前途,可這種急切的性子,還是要改一改,要不然還會像上一次一樣的身受重傷,從而錯過了更好的機會。


    而且是這種,為了自己的軍功,犧牲自己的手下。


    這種做法在以前或許沒什麽,然而在崇禎新編訂的軍法之中,可是要被法辦的。


    為了這麽一點軍功實屬不智。


    “給他迴消息,不許。”


    孫傳庭心裏已經有點生氣了,隻要袞州清理工作完成,功勞還會少了?


    炮聲隆隆。


    兩邊的旗語不斷的說著各自的請求,和迴答。


    運河對岸的計宏博心裏有些失落。


    隻有跟著他的五百名火槍手,還不明白兩者之間都是旗語交談是為了什麽。


    計宏博想要獨自行動,畢竟軍法上也有著“臨機決斷”的權利,可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敢於實施行動。


    劉澤清的船隻,穿插著靠在左岸。


    在熟悉水路的船夫指引下,並沒有向碼頭方向行進,而是就近找了一個臨時的,可以下船的位置,慌不擇路的跳了下去。


    隨著逃離運河的人越來越多。


    運河上飄著無主船隻就越多。


    問題在於,孫傳庭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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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船隻,望眼欲穿,就是得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其順流而下。


    運氣好的完好無損,運氣差一點的,觸碰到暗礁,行走不了多遠,就會迅速沉沒。


    **


    山林之中。


    劉澤清帶著自己的手下,五千多人,已經跑了三天時間了。


    一路上他設立了不少的陷阱和關卡,神奇的是,每一次自己認為萬無一失的時候,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孫傳庭利用從而對他們造成更大的傷害。


    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種絕望。


    麵對這種,能夠一眼看穿自己所有計謀的兵法大家,自己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法施展。


    在渡過運河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沒有人受傷,隻是站在火炮最近的士兵,被熏得滿臉漆黑。


    隨後的追擊行動,孫傳庭也是不慌不忙,穩紮穩打,讓沿途的那些百姓們,驚嚇的躲在屋子裏,死活不肯出門。


    如果不是劉澤清太過沒有人性,總是拿著村子裏的百姓做俘虜。


    早就在一天前被堵在山腳下,殺得一幹二淨了。


    他可沒有忘記李定國收到的駱養性給的密信。


    此人膽大包天,居然算計到皇太子的頭上去了,這還得了。


    就是一開始他沒有認出來人,不然讓火炮手,直接瞄準劉澤清的船隻,相信也就沒有了後麵的這場追逐戰。


    隻在隨後的戰鬥中俘虜了一些掉隊的敵人,才問清楚了帶隊的人是誰。


    為此他還有些後悔,早知道讓計宏博前去堵路,犧牲個把人,此時戰鬥也已經結束了。


    整個袞州估計最能打的,也就這麽一位。


    而現在劉澤清跑到了山林之中,讓火槍兵失去了綿密的射擊陣型,想要剿滅劉澤清,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山做貼身搏戰。


    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孫傳庭算了一下,自己太過吃虧。


    “少將軍,咱們不進山了嗎?”


    計宏博一路追擊,總是走在最前麵,戰鬥的也最兇狠,劉澤清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火槍玩的沒有他們好,可瞎貓碰上死耗子,總會讓不少人受傷,為此死去的,也有了五人之多。


    一萬五對戰五千。


    隻犧牲了五人,按理說算是用兵如神了。


    可隻有孫傳庭知道,這五人的犧牲完全沒必要。


    “不進山了,我看了,他們身上帶著的幹糧並不多,咱們就在這裏跟他們耗著,隻要有人出來就打一波。”


    孫傳庭為了求穩,完全沒有計宏博想要立功的心思。


    兩人的想法不同,就注定了會分道揚鑣。


    計宏博忍了又忍,在紮營之後,就開始找到自己的親信和談的來的夥伴。


    “孫少將軍現在要成為袞州將軍了,可是他的膽子,現在也越來越小了。”


    軍營之中沒有酒,隻能以茶代酒喝個痛快。


    “我到不覺得,打仗總是會死人的,穩妥一些才是大將風範,而且咱們占據著上風,完全可以不著急。”


    一圈人中,也有著看得清局勢的人存在。


    可這樣的話,計宏博就不愛聽了。


    “難道你們不想要軍功?不行要成為少將軍?又或者成為那一州的實權將軍?”


    三連問,總是會讓人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


    “咱們總是會贏的,沒必要吧?”


    良久一人弱弱的迴問了一句。


    “就你趙老三是個慫蛋,你們可能不知道,山林裏的那個叫劉澤清的人,可是讓人在京師惹出了不小的風波,隻要咱們把他給活捉了,相信皇上一定會給咱們加功勞的。”


    計宏博咒罵了一句,說出了自己最想要做到的事情。


    “一將功成萬骨枯,曆史上的哪一位名將,會像孫將軍那樣的軟弱無力,難不成大家都要做和尚了?要知道一路上咱們堵著的寺廟可也不少,那些和尚可不見得比咱們軟弱半分。”


    計宏博的口才很好,讓營帳裏的不少人都是眼神閃爍,已經開始動了心思。


    “孫將軍才不是軟弱呢,他隻是想要咱們的士兵,少受一旦傷亡。”


    趙老三不服氣的辯解了一句。


    然而此次沒有人附和他的說法,在軍功麵前,沒有哪位兩柄的人會輕易的忽視。


    而且現在的皇上,也很看中這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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