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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極隻要想到苦肉計。


    就想到了《三國演義》之中,曹操到底輸得有多慘。


    割袍斷須才逃出了生天。


    本來能夠一通天下的百萬大軍,也都葬送到了一個叫赤壁的地方。


    他要是被莽古爾泰裏應外合,來個一鍋端,還能逃到什麽地方去?


    疑神疑鬼是皇帝的本能,隻因隻要坐到了那個位置,就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就連派出去監視莽古爾泰的薩哈廉,現在也在他的懷疑行列。


    可優秀的皇帝,通常都能夠做到,一邊懷疑,一邊提防,還要一邊使用此人。


    皇太極無疑是一個出色的皇帝,學著點胸襟還是有的。


    “既然戰馬不能用了,那就出動步兵前去追擊,另外發起征召令,繼續從建州召集人手,這次大明的突襲,也讓你我都明白了一點,現在的大明不是以前的大明了,他們也會哦像咱們以前一樣打草穀。”


    說起這些,皇太極就心累,皇帝不是好當的,地方小,人口少的小國家,就算是假大清,他還真就大不了。


    能夠勉強維持這一點地盤,暫時算是夠了,可以後人口增多了,又該怎麽辦?


    攻打大明是不要想了。


    朝鮮現在也快要被榨幹了,剩下的就隻有往西邊發展,平定東蒙古科爾沁部,應該是勢在必行了。


    還未曾走出禦書房大門的代善,再次領命。


    出動步兵,大清的步兵,全部都是奴隸,能夠有什麽戰鬥力,最多隻能尾隨,看看大明的軍隊有沒有退出廣寧。


    至於其中的彎彎繞,現在的代善,還不是曆史上那個赫赫有名的“智親王”,一時半會還是沒有想通。


    **


    連續兩天的行軍。


    少了馬匹代步,速度並不是很快,冰冷的遼東土地,這些來自冀州和雍州的士兵,完全無法想象。


    在這種鬼天氣裏,這些建奴們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撒泡尿隻要速度不夠快,就有可能凍成冰塊,種莊稼能夠長出收成?


    要是沒有收成,這些人又是怎麽活下來的?


    這些疑問,問了李過他們,也是沒有問出所以然來。


    最後紛紛瞄準了被帶出了的那些工匠們。


    “你們說種糧食啊,這裏一年到頭隻能種一茬莊稼,其餘的時間,都是窩在被窩裏睡覺。”


    其他人仿佛有些懼怕這些大明士兵的熱情,隻有讓劉漢出來說話。


    “一茬莊稼?那夠吃飽肚子嗎?”


    其中一人問道。


    要知道在薊州和雍州許多肥沃的土地上,種糧食一茬莊稼都不夠人吃的。


    何況這裏。


    又冷,又沒啥好玩,好看的。


    就一開始的雪景還算不錯,可看的時間久了,也就那樣。


    “還有養馬,養羊,養牛,這些可都是能吃的,以前還能和大明交易,山裏的人參,都能夠換取大量的糧食。”


    劉漢盤著指頭數著,怎麽著也不會餓死人,除非出現了重大的雪災,死傷的牛羊太多。


    一群人休息好了,就繼續往迴走,走累了需要休息,就停下來聽遼東人講遼東的故事。


    “建奴還沒有追上來,是不是他們盛京有變?”


    粱甫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誰知路程都走了一半了,迴過頭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追不上來才好,難道你還想再打一仗?不犧牲一點士兵,你的良心不安?”


    李過調侃著說道,他自己趕出來的蠢事,自然希望皇太極他們輕輕鬆鬆的放他們迴去。


    “我怕前麵有建奴的大量騎兵在等著咱們。”


    粱甫以前隻是一個小兵,隨著見識越多,對騎兵的認知就越深,知道什麽情況下,騎兵的威力能夠發揮最大。


    “嘿嘿,我想的恰恰和你相反,建奴們不追上來,恐怕和我的那一場爆炸有關係,咱們的戰馬損失慘重,建奴們的戰馬能好到哪去,要知道當時咱們可是離得很遠呢。”


    李過充分的發揮著自己的腦子,設身處地的想著薩哈廉所麵對的困境。


    雖不中,亦不遠矣。


    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皇太極想的太多,似乎中了李過的降智光環,追上來的步兵,也是散亂的可以,根本就跟不上他們迴去的速度。


    而另一邊的張存孟就很煩躁。


    他現在正在發愁,如何甩掉後麵跟著的追兵。


    在他的印象當中,兩條腿是不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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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的不知名統帥,就給他上了一課。


    前麵騎兵遠遠地吊著,隻要他們休息,不大一會步兵就跟了上來,而且都帶著大盾牌。


    弄不清楚這些人的體力為何就這麽好。


    扛著大盾牌,都能一路奔行,毫不喘氣的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反而是他們這些騎馬的,累的哼哧哼哧的,不像個人樣。


    再次休息的時候,他的隨軍參謀就走了過來。


    “將軍,後麵跟著的步兵,都是最用盾牌當做雪橇,隻需一匹戰馬,就能拉動許多人行動,省時省力。”


    他叫陳二牛,窮苦出身的娃,沒什麽還名字,隊伍當中叫二牛的名字,沒有四五十,也有一二十。


    臉龐稚嫩,有些粗糙黝黑,是當年從西安府出發的同一批老兵。


    陳二牛知道自己的家庭出身很苦,就是自己家裏吃不飽飯了,才出來當兵的。


    然而到了軍隊,又被要求讀書識字,早就看那些讀書的老爺們,一個個的不用幹活,就能夠有吃的。


    羨慕的不得了。


    此時有了機會,那還能把握不住。


    事實上證明,讀書真的餓需要天賦,許多比他還要努力的人,到現在還在為識字煩惱,他卻已經能夠熟練的讀寫了。


    為此還多學了一門數算。


    現在憑著軍功已經混到了參謀一級,在想上一步,就需要更多的軍功,之前有人找他談話,需要他轉業都沒有同意。


    他今年才二十歲,按照皇上定下的新的成年標準,他也是剛剛成年。


    往後再奮鬥五年,也才二十五歲,到時候無論如何都能混到一個尉長的級別,運氣好的話,做一次副少將軍也不是不可能。


    轉業迴去,也是一名知府。


    在地方上可是比知縣,知州更大的官員了。


    他的觀察力不錯,連續幾次停下來休息,他卻在查找敵人追上來的原因,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被他找到了。


    張存孟現在的被人稱作將軍,是在抬舉他,畢竟副少將軍的稱謂,念著不是很順口。


    “當真?我看看。”


    說著拿起望眼鏡,仔細的瞧著遠處飛揚的雪花,不注意觀察,還真的看不出來其中的隱藏的東西。


    碎雪是最好的掩護。


    “還真是如此,看來咱們要大量的設置地雷了,隻有把這些人炸怕了,才不會死死ide纏著咱們。”


    一場鬥智鬥勇的遊戲,就在臨近渾河的地方展開了。


    怎麽布置地雷,炸得敵人人仰馬翻,後麵跟著的敵人,怎麽才能夠規避地上的爆炸,從而能減少自己的損失。


    帶兵出來的尚可喜和孔有德,一陣發愁。


    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遇到了火槍騎兵也能夠打的有來有往。


    可這種見鬼的爆炸,根本就找不到規律。


    隻要一不留神,就是“轟”的一聲。


    人沒了不說,還找不到為何爆炸的。


    似乎這片土地上,被大明的軍隊施展了妖法,隻對大明的軍隊有利,他們這些滿人的奴才們,肯定更是不被歡迎的。


    別說這種說法,在這個愚昧的地方,還真的挺有市場。


    “大哥,咱們不能這麽下去了,再追下去,我怕被那些人給殺了祭旗。”


    孔有德眼神閃爍,低聲的說道,要是在以前的大明軍隊中,現在已經可以選擇逃跑了,可在這裏,隻能死戰。


    他心中有些懷念以前跟著毛文龍混的日子了,許多時候,人隻有失去過,才會真正的懂得珍惜。


    對於建奴的某些傳統,他們都是有所耳聞,已經有不少人看他們的眼神不對了。


    說是領兵,可傷亡慘重的情況下,這些人可隻對阿敏負責。


    能夠把他們兩人給殺了祭祀一番,從而減少損失,沒什麽不可以。


    “不追不行啊,主子們可是說了,拿不出耀眼的戰績,迴去了也是要受懲罰的。”


    尚可喜和孔有德的想法不同,他一直在看著的就是盛京的方向。


    那裏才是他施展抱負的地方,大明的朝堂他實在是玩不來了,就憑他叛逃這件事情,就要去修一輩子的路。


    他連種地都不樂意,更別說出力氣修路了。


    聽說連當朝的內閣首輔都沒有幸免,他還能找誰去說清,讓皇上放他一馬?


    “那你也要拿出一個章程出來,反正我是沒有辦法了,能夠想出對付火槍的辦法,還是咱們了解火槍,這種能夠隨時爆炸的東西,咱們別說見了,就是聽說也是前段時間大淩河堡戰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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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傳過來的。”


    孔有德拿著地麵爆炸後留下的殘留東西,怎麽看都是一些陶瓷碎片,就是這些陶瓷碎片鋒利的,瞬間就能劃破士兵們身上穿著的皮甲。


    要知道此時還是寒冷的季節。


    身上不但穿的有皮甲,裏麵也穿著厚厚的羊皮襖。


    就是用弓箭射擊,都不一定能夠穿透,遇到了大明火槍騎兵的火槍射擊,也能夠起到很好的防護作用。


    這也是他們敢帶著人追上來的原因。


    若不是他們手上的騎兵不夠用,絕對能夠給張存孟的隊伍,帶去一點意外的驚喜。


    連彈丸都打不穿的皮甲和羊皮襖,近身之後那些火槍兵那什麽和自己的手下作戰。


    “也是主子們太過謹慎,不相信咱們,要不然······”


    尚可喜鬱悶的歎息一聲,在大明作戰的時候是這樣,來到了大清,還是這樣,似乎全天下的朝廷大臣和底下的領兵統領,都是一個鳥樣。


    “你說,這玩意能夠撕碎皮甲和羊皮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看上麵殘留的痕跡,也是火藥,連氣味的一模一樣。”


    孔有德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的瓷片,這樣的瓷片,他收集的很多,但都不如他手上的這一片完整。


    “誰知道大明現在怎麽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先是火槍,然後是轟天雷,前段時間還拉出來了幾門火炮,好家夥,看起來不大,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沒減少多少。”


    記得上一次守城,他可是差點被火炮發射出來的鐵球砸中。


    尚可喜從那時就開始琢磨著怎麽才能夠在火炮響起的瞬間,找到能夠活命的機會。


    然而都是妄想,隻能憑著運氣去賭命。


    賭贏了活下來,賭輸了就是爛命一條,費勁的逃來逃去完全是不知所謂。


    “在大明當兵,可以偷奸耍滑,到了大清這一邊,好嗎,連歇口氣都有人盯著,這些人就不知道,一旦打起仗來,死的就是他們其中一人?”


    孔有德把手上的瓷片,往地上一戳,低聲的和尚可喜說著話。


    就連說話都有人監視,要是說的不對,也一樣是小命不保。


    文字獄在任何地方都是有的。


    大清這邊尤其嚴重。


    當然大清的人可不這麽認為,一個奴才,在背後議論主子的壞話,被打死了也是應該的。


    人家有人家的道理。


    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畢竟,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奴才,被人也不好勸說不是。


    萬一被人家認為實在和他爭主子呢。


    那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我想了還一會,辦法隻有一個,就是繞遠路試試,咱們現在不求戰果,隻求別再損失人手,就萬事大吉,最好是張存孟守兵,不在西平背後亂竄了。”


    尚可喜思量了好一會,拿出了一個笨辦法,不是很好用可勝在安全。


    “按我說,早該這麽辦了,你偏要追的緊緊的,明顯這一支隊伍就是為了牽製西平的兵力,好給別的隊伍創造機會,而不受幹擾。”


    孔有德小聲的嘟囔著,從一開始他就不讚同緊追不舍,可尚可喜需要這一份軍功,他也隻能跟著賣命。


    周圍都是阿敏的手下,他要是表現的和尚可喜意見相左。


    被匯報上去,兩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愁啊,咱們何時才能出人頭地?”


    尚可喜瞬間有些茫然,為了逃命他放棄了死守皮島,最後發現是一場烏龍,而自己不但做了逃兵,還莫名其妙的做了俘虜。


    現在為了得到主子的賞識,又開始賣命,不在大明當兵的時候還要不珍惜自己。


    實在是想不通,為何自己會走到了這一步。


    “別想太多,人生如棋,一步錯就步步錯,咱們一開始就低估了大明的實力,更低估了新皇的魄力,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都是聰明人,隻是為了自己的處境而一時的心情失落。


    孔有德難得的說了一句明白話,站起身瞧了一眼遠處接著道:“前麵的張存孟又要挪地方了,咱們是繼續跟著,還是多休息一會?”


    “多休息一會吧,跟丟了就跟丟了,總比命沒了的要好。”


    孔有德的話,出他口,卻入了尚可喜的心。


    可隻要一想到當年鐵山一戰,毛文龍就退守皮島一蹶不振,當時他們還很年輕。不要臉的做了毛文龍的義子。


    可在多的熱情,和鑽營的本事,都被歲月給磨滅掉了。


    現在隻一句話,愁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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