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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去找道院的王承恩,對著站在門外的田守新使了一個眼神。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多少的肢體語言和聲音的傳遞。


    隻需一個小小的不同尋常的眼神足以。


    憔悴的,腳下打飄的田守新隔了出來。


    走到一處少人的走廊,王承恩低聲道:“你們怎麽現在才迴來?”


    按照王承恩的想法,他們應該提前半個月到京城才對。


    田守新嘴巴蠕動了幾下,歎息一聲,眼神黯然的道:“出門走訪鄉裏,把正事差點給忘了。”


    這種事情遲早會傳出去,一路上跟隨者那麽多人,也不可能保密。


    所以田守新也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哎,出門辦事有時候就是由事不由人,好在皇上對這些小細節不是很在意。”


    王承恩安慰了一下田守新,接著又道:“皇上可以不在意,咱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不能放鬆自己,你現在迴去換洗一下,隨後在去皇上身邊候著。”


    (以前的太監是自稱奴才的,被崇禎改了稱唿,最多能自稱下人。)


    曾經皇宮之中還有這魏忠賢,有著曹化淳。


    現在隻剩下他們兩人了,以前還當做競爭對手,後來的事態發展,他們完全不需要去競爭。


    “謝王公公了。”


    田守新萬分感激,一身的疲累,也在王承恩的點撥下,去了一大半。


    其實他隻是沒有看明白崇禎的為人,總想著陪著張嫣皇後,差點誤了周皇後生子的大事,這種罪過可是要嚴厲懲罰的。


    最近幾天這種莫名的壓力,壓在心頭,一刻都喘不過氣來。


    “謝什麽謝,以後多長點心眼,不過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


    王承恩拍了拍田守新的肩膀。


    就衝田守新幹活幹到忘我的程度,崇禎都會重新考慮給他一個全新的工作安排。


    兩人之間的互動,在走過了一處涼亭之後,分開了。


    徐光啟他們迴來的很快。


    剛好能夠趕上皇後生子這樣的大事件。


    此時的文淵閣中,等待皇子出生的可不單單的文臣,還有那些在外領兵的少將軍們。


    孫傳庭是迴不來了,隻能在山海關鎮守。


    洪承疇和晁剛沒有去他們軍部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文淵閣之中,就連道院的人也都在此聚集。


    王承恩找人的時候,也就方便了一些。


    “徐掌院,咱家又要麻煩你們道院了。”


    王承恩甩著拂塵邁步走進了文淵閣當中,文淵閣兩旁的護衛,隻是看了一眼王承恩手中的令牌就不再理會。


    “王公公好,不知皇後娘娘現在怎麽樣了?”


    李長庚是文淵閣的地主,隻能由他率先發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想要知道最新的消息,一個個的都在等著王承恩的答案。


    “大夫和穩婆們都已經看過了,胎位很正,皇後的氣色也很好,隻等著瓜熟蒂落,諸位不要擔心。”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崇禎為了周皇後能夠順利生產,把太醫們一個個的都請過來進行了會診。


    就連產後的護理,都按照最好的辦法,重新布置了一番,確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就這皇上還是不放心,才有了讓他出來找道院的人,商量著怎麽才能鍛造助產鉗。


    王承恩是一頭霧水,這玩意別說他聽都沒有聽過,就是那些穩婆們也不知道助產鉗長啥樣。


    “那就好,那就好。”


    李長庚連連點頭,女人生孩子的難處,古往今來能夠被準確的判斷胎位很正,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皇上讓咱家來找道院,說是要打造一種可以讓孕婦順利生產的助產鉗,不知道道院有沒有什麽辦法?”


    自己不知道無所謂,反正有了一個方向,就可以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總會成功的不是?


    京城到現在還開著一家專門給孕婦接生的千金堂,請來宮中接生的穩婆,都是哪裏手藝最好的人。


    要是真的做出了助產鉗,還可以在千金堂實驗一二。


    要是效果好的話,還可以在大明推廣開。


    另外一點崇禎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暫停官辦醫館的投入使用,全部改成千金堂,專門為了孕婦服務這樣說閑話的人,應該會少許多。


    等著有機會了,大明的醫術水平提高了,再開展這項免費的醫療服務。


    徐光啟一呆,腦子嗡嗡的響,就不明白,女人生孩子,怎麽還能和他們道院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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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皇上給出的難題,自己又不可能不解決。


    “助產鉗?沒問題,就沒有我們道院打造不出來的東西。”


    不管能不能打造,徐光啟都要一口應承下,現在皇後正在生產,他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推辭。


    “徐掌院果真了得,咱家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你們都能個打造出來,不過皇上說了,你們可以和一些穩婆,大夫們好好的商量一下。”


    王承恩先是讚了徐光啟一句,最後還是給出了一些關聯性的東西。


    “應該的,為了全天下的母親,這件事情本掌院也一定要全力以赴的做下去。”


    徐光啟就差拍著胸膛,對天發誓了。


    “好,有了徐掌院的保障,咱家也就可以向皇上迴話了,咱家還有事,你們忙啊,不用送了。”


    王承恩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宮裏的事情,一抓一大把,真要在這個時候疏忽了,皇上能夠原諒他,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等到王承恩走後。


    文淵閣就是一靜,每個人都在眼神詭異的看著徐光啟。


    被看得不舒服的徐光啟,惱羞成怒的站起來一拍桌子道:“看什麽看?道院什麽都能研究,什麽都敢研究,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沒有,我隻是想著,你要是能夠做出助產鉗這種東西,能不能也送咱們一把?”


    李長庚厚著臉皮的問道,隻是眼中的詭異,顯得更濃烈了一些。


    “不錯,我們都是快要成親的人,要一點道院新出的東西,見識一番總可以的吧。”


    李定國也跟著說道。


    “那麽你們到時候,會不會讓我也去給你們接生?放心,那東西既然我們能夠造的出來,就絕對會使用。”


    徐光啟不懷好意的喊著李長庚和李定國兩人。


    在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洪承疇輕咳一聲道:“我覺得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趁著還有時間,趕快做出成品的東西最好。”


    徐光啟總覺這些人的眼中,在他身上已經貼上了婦科聖手的頭銜。


    此時卻又因為東西要的太急,沒工夫留下來扯皮。


    “哼!等到空閑下來,咱們在好好的閑聊一番。”


    等到徐光啟出門之後,文淵閣再次沉靜了下來。


    對許多人來說,天大地大,都沒有皇帝有了第一個孩子大。


    “算算時間,李過他們的軍隊應該開始出發了吧。”


    糧草和軍械,是從李長庚的手上走的,最後雖然落入了後勤部的手中,可對大致的走向,還是一清二楚。


    “快了,三方會戰,還需要孫傳庭從後麵壓陣,保證不能讓建奴們發現了後方空虛。”


    洪承疇現在是冀州將軍,管的範圍很大,可有對著邊軍,隻有支援的權利,沒有辦法隨意的發兵攻打。


    在座的每個人都看得明白,大明不能隻有一位能夠打仗得到將軍。


    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培養新人出來。


    不但能夠平衡軍隊,更加可以給到一些新人上進的機會。


    “你們參謀部分析,把握到底有多大?”


    李定國玩弄著手上的一支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問道。


    其實他是不想處理內政的,最想的也是拉著軍隊出去打仗,軍功啊,誰不想要。


    也就趁著現在,皇上對武人的重視,不斷地提升武人的地位,讓不少還在衙門裏幹活幹的好好的少年人,辭職不幹了。


    都想著去當兵。


    “隻是破壞建奴後方的設施,成功率很高,就是後撤的時候,需要注意別被包圍就好。”


    具體的作戰方案,隻在軍部封存,可不能拿出來在這裏議論。


    崇禎規定的很細致,處理政務的可以議政,卻不能議軍,而軍部的人,也不能插手地方上的管理。


    要是兩者之間有了矛盾,可以向通政司反應,而通政司是原本就有的部門,隻是改換了一個部門的職務。


    隻做調節軍部和政務部的矛盾。


    “你們還需要其他的後勤支援嗎?譬如說:棉衣,棉褲什麽的。”


    李長庚能夠做到的,也隻是保障後勤部往錦州運送戰略物資時,不會被告知沒有。


    “這兩樣,永遠都不可能夠用的,你就別拿大話消遣我了。”


    洪承疇知道這兩大件現在是什麽價位,若不是棉花的脫脂技術還不夠成熟,浪費了不少的棉花。


    現在生產棉衣和棉褲的產量,還會提升。


    大部分都是手工業,想要提升速度,都很難,而且還不允許加班,那就更難了。


    按理說,非常時期,可以用非常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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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


    可不知皇上怎麽想的,就是不同意。


    寧願慢一點,都不願意加班,又不是不給工錢。


    畢竟崇禎怕的那些事情,在許多人的眼中,都是應該的,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崇禎就不信某些人不會用非常時期的處理辦法。


    很可能人家玩出花來,都不會有人找出其中的漏洞。


    “就是不知道道院有什麽可以做鞋子的好材料。”


    李長庚嘴裏嘟囔了一聲,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麽,剛好被耳朵靈敏的晁剛他們聽到了。


    晁剛和洪承疇暗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商機。


    他們是崇禎手下的少將軍,可也隨著管製的提升需要花費很多的錢財。


    沒辦法貪贓枉法,卻可以做正當生意開工廠啊,隻要質量過關,價格合適,數量起來了一樣是有著巨大的利潤在裏麵。


    而對於軍隊訓練,最容易磨損的就是鞋子。


    每個月送往軍隊的鞋子,都能堆成一座小山,可又不能不去購買,弄得現在整個市場上鞋子的價格是居高不下。


    不少百姓都是光著腳,都想要省出一雙鞋子的錢。


    想著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道院轉悠一圈,看看有沒有新的東西拿出去賺錢,雖然要給出一些發明者的專利費用。


    已經迴到道院的徐光啟,不知為何感覺身上一寒,莫名的覺得總有一些混蛋在惦記著他的什麽東西。


    **


    遼東苦寒。


    盛京也一樣,建奴們可不懂得對城市好好的規劃。


    天寒的時候還好,任何的臭氣,都被一陣寒風吹走了,一些堵住的臭水溝,腐爛發臭的時間就要更長一點。


    範複粹現在幹的活,打掃整個盛京的衛生。


    戰馬隨處在街道上行走,奔跑,留下的馬糞,隻能讓整個城市的居民來承擔,誰家門前有髒汙,誰家自己處理。


    要是處理不好,就要罰沒銀錢。


    對於如何管理一個城市,建奴們還沒有學會,可對於怎麽可能多征收一點苛捐雜稅,卻是一學就精。


    一輛板車,上麵放著兩個籮筐。


    範複粹已經裝滿了兩筐馬糞,還有許多地方忙不過來。


    自從他拒絕了寧完我和範文程的暗示之後,不用等到第二天。


    當天下午就被告知,以前的活他不用幹了,從現在開始就卻通臭水溝,撿拾馬糞。


    若是達不到要求,這一天就不用吃飯了。


    相應的他那個宅子也被沒收充公,家中的仆役也都一一遣散。


    現在睡覺的地方,還不能是城裏,而是在外麵的一個破舊馬廄。


    這樣的工作,已經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了,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範複粹,根本就讓最熟悉他的人,都一眼看不出是誰。


    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這些時日更是學會了如何沉默。


    人從一出生就會哭,其實那也是嬰孩的第一種語言,也隻有死後才會閉嘴。


    範複粹覺得人之所以死,就是為了如何用一生的時間去學會閉嘴,而現在他已經學會了,卻還活著。


    這就是一種奇跡。


    這天他剛要起身架著籮筐,入城撿拾馬糞,忽然聽到遠處城門口,一陣馬蹄聲想起。


    接著就聽到了更遠處傳來的槍聲。


    渾濁的眼珠子一陣訝異,仿佛在說,大明的火槍兵,已經打到了盛京腳下了嗎?


    當年皇太極帶領著鐵騎,一路從山海關打到了京師腳下,這才幾年時間,就立刻還迴來了?


    此時沒有人去管一個隻會撿拾馬糞的,髒兮兮的人。


    槍聲的響起不是一聲,而是一連串。


    李過帶領著騎兵,風一樣的掛過,手中的火槍,已經讓麵前的敵人倒了一地。


    “踏釀的,上次來此偵查,還沒有人巡邏,怎麽這次巡邏的隊伍就這麽多?”


    “呸”的一聲,在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飛出的唾沫星子,被迎麵而來的風一吹,黏在臉上惡心的不行,用手在臉上一擦,嫌棄的在身上摸了一把。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用唾沫洗臉這一招。”


    一同前來的粱甫,見到哈哈一陣大笑,這樣的蠢事,他之前已經幹過了,當時在場的隻有剛剛引開敵人的張存孟。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建奴們真的開始重視火器了。”


    粱甫說著用望眼鏡,瞧了一眼建奴隊伍最多的地方。


    他們找不到皇太極的火器鑄造廠,可隻要找到沒有天險恪守,敵人最多的地方,就一定不會有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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