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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風晴雪霽。


    崇禎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正睡在田貴妃經常去的小樓上。


    透過窗戶,瞧著外麵的雪景,一片素白,仿佛天下間的所有汙垢,都被很好的埋葬在了大雪之中。


    玻璃的生產已經滿足了製造望遠鏡的需求。


    現在已經陸續的為大明的皇宮玻璃。


    通透明亮,比原來的窗戶紙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要是原來朝堂上的大臣們還在的話,絕對會上奏本說一句“窮奢極欲,不是明君所為。”


    可事實上那些大臣們應該想要的是玻璃的生產線,可不會管崇禎花了多少的私房錢。


    到現在崇禎的第二項大的收入就出來了。


    賣鏡子。


    “皇上醒了,巧兒,快把醒酒湯端進來。”


    正在梳妝台上梳妝的田貴妃,聽過鏡子的倒映,立刻就發現崇禎已經睡醒了,低聲向著旁邊吩咐道。


    看慣了銅鏡,對著更加清晰的玻璃鏡。


    田貴妃對自己的容貌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也對能夠製作出鏡子的工匠,有了一旦新的想法,要是能夠製作出等身高的鏡子,矗立在更衣室的房間內,似乎是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心中想著關於鏡子的想法,身群體卻已經起來,準備接過巧兒端過來的醒酒湯。


    “昨晚問喝醉了?有沒有說話胡?”


    崇禎扭頭看向田貴妃,這兩年時間,隻有昨晚上最為放肆,也因此喝得就有些多,果酒也最能醉人。


    “你們一共喝了二十六瓶果酒,當時就王衝少將軍一人還算清醒著。”


    田貴妃是後來接到王承恩的消息,才趕過去的。


    “說胡話倒是沒有,就是手腳有些不老實。”


    想著昨晚崇禎迷迷糊糊中的模樣,她的臉上就是一熱,仿佛連外麵的冰雪都能融化。


    崇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還真怕喝醉了之後,說了不該說的話,從而引起更大的麻煩。


    “來來來,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趁著還是早上,皇上我還想再手腳不老實一次。”


    瞧著一大早就穿的整齊的田貴妃,心中一團火熱,就又升騰了起來。


    而田貴妃的臉頰更紅了,心中的歡喜,可不足為外人道也。


    李府。


    下人很少,也沒有誰一大早的打掃院子。


    李長庚和李定國兩人圍著一個小火爐,等著火爐上的新酒煨熱。


    “別人家都在掃雪,就你家沒一點動靜,是該說你懶呢,還是懶呢?”


    院子不大,卻也有亭台樓閣,雪花堆積在假山上,堆積在枯掉的樹幹上,也鋪在了平地上,隻有偶爾有人走過的腳印,可以看出那是一條小道。


    “你不覺得這樣子,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些嗎?”


    李長庚可不會承認是自己太窮,請不起下人,隻能當做名士的風雅,忽悠一些外行人。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看呀,以後要是有人拿陳蕃和你作比較,可不要弄得灰頭土臉為好。”


    李定國隻要抓住機會,就不停的膈應李長庚,每一次手上活多的時候,李長庚就丟下他一人跑了。


    不找迴一點場子,往後的麻煩事就會更多。


    “陳蕃(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的主角)拿什麽和我比?打掃院子嗎?說句實在話,隻要跟著皇上一路走下去,我以後取得的成就,就能比陳蕃高,你信不信?”


    李長庚可沒有看不上陳蕃的想法,他隻是在陳述意見很客官的事實。


    隻要跟對人了,哪怕自己的本事差一點,最後取得的功績和成就,也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


    “狗屎,你不過是運氣好。”


    李定國瞪大了眼睛,瞧著李長庚,這老混蛋的臉皮現在是越來越厚了。


    “可你得承認這是事實,就比如說,現在大明的財力,也就是皇上說的經濟運轉方式,你看得懂嗎?反正我是不知道怎麽迴事,還請教了不少地賬房先生,也沒有弄明白,可不耽誤我照貓畫虎,弄得有聲有色。”


    眼看著爐子上的酒已經煮好了,李長庚給自己滿滿的到了一杯,得意的說道。


    一口溫熱的酒下肚,昨夜還未曾醒利索的殘餘酒力,也跟著被衝淡了許多。


    隨即立刻給自己再次滿上,然而這一次卻被眼疾手快的李定國抓了一把雪,扔在了杯中。


    雪水融化後的酒水,肯定就淡了不少。


    “吃獨食要不得,要懂得分享,才能得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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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


    李定國就見不得李長庚的得意,事實卻是如他所說,可到底心裏不爽啊。


    他一天到晚,忙著填充皇上給出的大致綱要,還要下發文件,統計各個地方的稅收和支出,他容易嗎。


    “好好好,給你斟滿,一壺酒呢,不多你一杯。”


    有酒當然機會有菜,菜是皇上弄出來的試驗田之中,種植的花生。


    花生在大明並不稀奇,崇禎隻是想要改良一下品種,讓花生的產量更高,為以後的榨油廠做準備。


    畢竟花生的產業鏈,還是很長的。


    要是成了,又可以解決不少人的就業問題。


    當然現在崇禎最苦惱的就是,人口不夠,哪怕是從別的地方吸引了大量的人口,可要隻掌控全國之後,還得從新分配人口布局。


    “其實皇上下發的許多政令,我也已經看不懂了,隻能從史書中找出隻言片語,你可能還不知道,那些東西大多都集中在那個朝代。”


    外麵瘋傳他李定國有多了不起,幾乎神門都懂,而且很多政務出現的漏洞,也能夠很快的補上。


    可真實的情況卻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傳達人員,一個查漏補缺的二道販子。


    要真有這種本事,以前科舉怎麽也能夠考得上,何必走歪門邪道,從榆林一路的跑到西安府毛遂自薦呢。


    當然也是他的運氣好,當年差一點跟著張獻忠造反了。


    “原來你我都是爛兄爛弟。”


    李長庚在西安府的時候,因為奴隸事件,和崇禎不歡而散,想了許久得沒有想明白,大明已經斷絕得了奴隸製度,為何又有走從前的路子。


    “誰和你爛兄爛弟?我現在可是每一天都有學習的,而且已經能夠漸漸地看得懂皇上下達的一些政令了。”


    李定國有理由得意,他在緊跟著皇上不斷地成長,可李長庚似乎因為某些原因將要掉隊了,隻要時間的長度拉長。


    到後來說不得還能指點指點李長庚呢。


    想到得意處,李定國就嘿嘿嘿的笑出了聲。


    “我覺得你對我不懷好意。”


    李長庚眼睛一眯,瞬間察覺出李定國的內心想法。


    “你不用覺得,我就是對你不懷好意,隻要你學的東西跟不上我,嘿嘿,就被怪我把你在我身上用過的手段還迴去。”


    “說吧,你學習的方法,有什麽竅門沒有,給我指點一二。”


    “多看史書,然後仔細的揣摩,你會發現曆史真的很有意思。”


    從崇禎的花園之中,迴去的那些大臣們。


    都一個個的勤奮了起來。


    仿佛每一個人的身後,都跟隨者一位監督者,讓他們不斷的學習,不斷地進步。


    而這種影響,還在向外擴散。


    原因就出在一場述職報告上。


    當時說的幹巴巴的,可迴去之後仔細的想象,還存在許多問題。


    而這些問題還是他們一時想不明白的。


    譬如說:火炮營的建設,為何需要數算能力強的。


    而現在也有許多地方,都在書算上的應用很廣泛,像原來隻需要識字,就能做好本職工作職位,幾乎沒有了。


    於此同時。


    緊趕慢趕的袁可立,總算是從南京趕迴了登州。


    登州的地牢之中,黃龍身上的血痂已經快要好了,堂堂一個完好無損的漢子,居然被折磨的看到外麵的太陽時。


    還是一陣恍惚。


    過了良久,黃龍的眼神在聚焦在袁可立的身上。


    “大人,我沒有貪汙糧餉。”


    見麵後的第一句話,讓袁可立心中瞬間一酸,他心裏明白是怎麽迴事,可又如何說的出口。


    當時他辭職登州巡撫的時候,還想要帶著黃龍一起走的。


    最後黃龍還是沒辦法放棄那些跟著他的兄弟們,留下來了。


    而關鍵時候,又是這些人在背後背叛了他。


    “我知道,一切都過去了,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繼續留下來。”


    留下來是不可能了,一起走好歹還有個照應。


    而且深刻明白大明官場是個什麽樣子的袁可立,可真的不敢再放手黃龍一個人,麵對外麵的狂風暴雨了。


    一個隻會帶兵打仗的漢子,怎麽可能鬥得過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


    “是李梅勾結洋人······”


    黃龍聽到袁可立還在信任他,心中的委屈,立刻就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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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他占著理,可到了後來,卻是他下了牢獄。


    “我也知道。”


    袁可立瞬間打斷了黃龍要說的話,很多事情,不是你有道理,就是爭取的,手中還要有權利去捍衛自己的道理才行。


    要不然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幹脆就當自己出現幻覺了,睡一覺忘了最好。


    黃龍一怔,瞪大了雙眼,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緊緊的閉上。


    到底是不笨,很快就在袁可立的暗示下,想明白了自己入獄的前因後果。


    可他又能怎麽辦?


    “我還是和大人走吧,隻是我這身體,可能不能很好地照顧大人了。”


    黃龍一陣黯然,斷胳膊斷腿,該被人割了鼻子耳朵,隻要走到街上,不嚇人就是輕的。


    在原本的曆史軌跡之中,黃龍也是遭遇了一場這樣的禍端,隻是最後也給自己報仇了。


    而這一次他就算是在不甘心,似乎也看不到機會報複迴去。


    “我已經不是大人了,以前是你在保護我,這一次老爺就來保護你。”


    袁可立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著,不吐不快,可就是吐不出來。


    “隨我去高陽。”


    黃龍沒有問去高陽幹什麽,但隻要大人想去,他就一定會跟著。


    一輛馬車,碾碎了道路上的冰雪,隻留下兩條漆黑的長線。


    衙門外麵的一個拐角處,走出一人瞧著遠去的馬車。


    此人麵色黝黑,穿著一身破棉襖,眼神複雜,腰上還配著一把大明製式長刀。


    口中喃喃自語道:“別怪兄弟們不幫你,隻怪人家出的價錢太高,而你又擋了別人的財路。”


    世間的人,多數都是俗人。


    任何一件事情,大部分都是在為利益開路。


    隨即就轉身悄悄的離開。


    衙門內的耿仲裕也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既然走了,那就放他們一馬,等到以後,老子的官做大了,絕對讓他們好看。”


    想起照顧他的哥哥,就是讓袁可立著個老匹夫給弄到皮島去的,雖然死因他也以調查清楚是袁崇煥所為。


    可他弄不過袁崇煥,還弄不過一個已經辭官的老頭?


    人總是欺軟怕硬的,誰也不例外。


    真有頭鐵的想要雞蛋碰石頭,絕對會輸得一敗塗地。


    此時的皇太極還不知道。


    若是不心急的話,他們心急的話,他們也已經拿到了火槍的製作方法。


    袁崇煥還在積極的準備著開邊市,崇禎對此是裝作毫不知情,隻有南京的那些大臣和商人們一陣興奮。


    總算是要重新建立一條屬於他們的海上航線了。


    相比於原本走陸路,沿途被官員們克扣。


    走水路肯定消耗更少,利潤更高。


    周奎就是登州商行的主管之一。


    不需要他出銀子,隻要他本人一直支持登州商行,每個月都會有紅利給他。


    正好缺銀子的周奎,那還不願意。


    反正就算虧本了,也不關他任何事。


    “阮大铖阮老弟,你介紹的生意果真不錯,要是我那個女兒,能這麽幫扶我一下,那用我貼著老臉,一路從京師跑到南京來。”


    周奎因為心情不錯,有了金元進賬,大方了一次,包下了一個畫舫。


    實際上這個畫舫的花費是可以在商行報銷的。


    ‘老東西果真是見錢眼開,什麽事情都敢往身上攬,肯定是在京師被崇禎不待見了,才不得已跑出來的。’


    阮大铖心中惡意的猜測著,口中卻是恭維著說道:“周老哥哪有這麽慘,說笑,說笑,等到以後呀,不是我給你吹,賺的金元秦淮河上的所有畫舫,任你挑選都成。”


    作陪的還有一些本地的商人,能夠搭上這艘將要起航的大船,看在金元的份上,好話也是不斷。


    周奎飄飄然的麵臉笑容,走在京城之中,隨便遇到一個人的官職,都在他之上,誰會看得上一個國丈。


    隻有出了門了,才讓這些土包子,沒見識的貨色們,瘋著搶著想要和他合夥做生意。


    就這他還得拿捏著。


    心中的爽快,可見一斑啊。


    看來國丈的身份還是很好使的,自己的那個女兒果然沒有白生。


    恍然之中,有了幾分唐玄宗時期,那種以女為榮的老父親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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