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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


    崇禎已經有許久都沒有在乾清宮歇息了。


    在周皇後沒有懷孕的時候,可都一直是在交泰殿的。


    交泰殿,殿名取自《易經》,含“天地交-合、康泰美滿”之意,所以他也一直坐著天地交-合的人倫大事。


    可現在就沒辦法了。


    宮裏的宮女很多,崇禎隻要願意,隨便拉一位就能用好久。


    可他心裏的那一關可過不了。


    是人總有心病,哪怕是他現在吃穿不愁,權勢也算是滔天了,估計那些宮女們也是一百萬個願意。


    可偏偏他自己不願意,這就很奇怪了。


    崇禎躺在床上,怔怔的仰頭看著屋頂。


    屋內的燭光仿佛也蒙上了一層哀怨,這本應該是妃子們久久不能得到皇帝寵幸的哀怨,現在卻真實的發生在了一位皇帝的身上。


    與此同時,在坤寧宮中。


    周玉鳳卻是在和張嫣促膝長談。


    “我不是個大方的人,準確的說每一個女人都不大方,不過現在我想讓你在我懷孕的時候代替我前去侍寢,不知姐姐願不願意?”


    周皇後目光一瞬不瞬的瞧著張嫣,直瞧得張嫣滿臉通紅,平時很是能說會道的一張嘴此時卻閉的很緊。


    仿佛多說一句話,就要露出一顆牙齒。


    “我說的是真話,與其便宜了別的女人,還不如讓給你。”


    周皇後可不管張嫣的反應,繼續往下說著。


    “明天我就給你們創造一個機會,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最好這一次皇上出行,去往西安府的時候能夠帶上你。這樣我在宮裏也就放心多了。”


    周玉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安排著。


    張嫣的頭低的很低,雙手卻是緊張的抓著被子,然而這些都無法掩飾她緊張的心情。


    宮裏的皇後有哪一個不寂寞的。


    宮女現在還能在年歲慢了之後賣出去家人,可他們這些年輕的皇後又怎麽才能度過可憐的後半生呢?


    張嫣很年輕,和崇禎的年歲相仿。


    見麵的次數多了,晚上有時候也是有幻想的,就是她自己暗中真被的一些“角先生”之類的東西,到底是一些沒有溫度的死物。


    而這些東西還都是前朝有個會玩的皇帝留下的珍品。


    “就這麽說定了,早點睡。”


    周皇後,巴拉半拉的說了老半天,張嫣就是一聲不吭。


    但她知道張嫣絕對聽進去了她的話。


    “我今晚心裏很亂,先迴寢宮休息了。”


    張嫣抬頭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身後仿佛又什麽追著他似得,跑的飛快。


    “也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對是錯。”


    周玉鳳是賢惠,可也不是傻子,最近每次崇禎見到張嫣都不是很自在,這次出宮也不是沒有躲著張嫣的可能。


    與其把崇禎放出去,賭一個不確定的女人,還不如讓知根知底的張嫣替換上去。


    這一夜,有人能夠安眠,可有人卻又在做夢。


    而且夢到的事物都是不可描述,要是寫在書本裏,絕對會是禁書,是要被連作者都會幹掉的內容。


    隻是可惜了一場好夢。


    一個可以流傳千萬年的素材。


    翌日,皇家花園。


    快七月的季節,隻要沾上“皇家”二字,就絕對會是百花盛開,四季常青。


    荷花在水中,魚兒也在水中。


    美人卻是在秋千上。


    張嫣蕩著秋千,瞧著遠處的荷花,偶爾還把手中的魚食遠遠地投在水中,讓一群金色的,紅色的鯉魚爭相競逐。


    水花泛起漣漪,荷花也跟著蕩漾。


    就像張嫣蕩在秋千上,隨風飄揚的長發。


    今日她沒有帶著首飾,隻是淡淡的素顏,就已經讓園子裏的百花都失去了顏色。


    崇禎是到來的時候,周圍沒有太監和宮女,就連約定好的周皇後,也不知為何遲遲不見人影。


    風吹起衣角,也吹起了長發飄飄。


    崇禎一時之間,隻覺得今日的張嫣仿佛就像從水墨畫中走下來的人一樣,本就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很多人說要慎獨。


    就是在無人的時候,人的某些心性總會無限的放大,而能夠自我控製的才是一等一的強人。


    崇禎曾經覺得他能夠控製自己的某些欲望,可在此時此刻,他覺得“六宮粉黛無顏色,從此君王不早朝”才是他應該做的。


    能被曆史評價為“頎秀豐整,麵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


    成為中國古代五大豔後之一。


    可想而知到底是有多漂亮了。


    更何況以他的智商,也能夠察覺出,今日的一次會麵,肯定是周皇後一手安排的,他能說什麽?


    隻能暗自讚歎一聲,這件事情幹的漂亮。


    有一句話說的好,這種明顯給他專門弄出來的小情調,若是去了隻是禽獸,若是不去那就是禽獸不如。


    他自然不想做一個禽獸不如的人。


    於是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他想過這種禁忌之情,是如何的不能讓人接受,卻忘了皇帝總會有許多特權的。


    在上一世,過著宅男的生活,想要摸一下女人的手,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而現在不但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這個老婆還要給他介紹另一位更加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是喜歡這個時代的,雖然沒了手機電腦和互聯網,遊戲。


    可他也有了新的玩法。


    把一個國家推到世界之巔,這種遊戲似乎也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張嫣緊閉著眼睛,心裏總覺得對熹宗朱由校有些愧疚,可神奇的是又對現在的崇禎有些喜悅。


    複雜的情緒在心裏來迴流轉。


    讓她根本就想不出要用怎樣的身份,來麵對崇禎,麵對世人。


    她有想過被崇禎義正言辭的拒絕,也有想過被崇禎痛批一次不講婦道。


    可從沒想過,看其起來挺老實的一個人,玩起花樣來也是比她看過的某些圖冊,都要豐富的多。


    重要的是就這麽順水推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她。


    讓她和周皇後準備好的一些說辭,都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此時的崇禎一時衝動過後,也在想著如何麵對張嫣,總不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吧。


    他的心裏也有著內疚,自己的哥哥把皇位都給了他,讓她好好的照顧張嫣張皇後,現在他似乎照顧的太好了些。


    而且是從裏到外的照顧。


    想到這裏,崇禎心裏好受了一些。


    一個女人。


    漂亮的,獨處一處,寂寞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送貨應該很苦悶,是他給這個女人帶來了歡樂,也帶來了生活的光彩。


    想著想著崇禎居然覺得自己竟然很偉大。


    心裏一陣驚梀,難道自己也在向無恥這一方麵發展不成?


    “三天之後,我就要去雍州轉一圈,你就陪著我一起去吧。”


    崇禎找不到如何去麵對,就能把張嫣帶在身邊慢慢的熟悉,想來時間久了,應該會自然許多。


    畢竟“日久生情”嗎。


    “那麽我要以什麽身份去?”


    張嫣一針見血的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想要崇禎表態,到底是要怎麽安置她這個人。


    若是金屋藏嬌,肯定不會讓跟著出行。


    可要出行,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就會被人說閑話,眾口鑠金啊。


    那些讀書人可巴不得有這麽一個消息可以傳播出去。


    “自然是皇後的身份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增設的官職,專門為了那些在家庭之中,被男人打罵,被公婆們嫌棄的女人伸張正義。”


    崇禎思量了一下,立刻就有了一個好主意。


    “對了,也可以對地方上,那些丟棄女嬰的事情,做一個專門查訪。”


    張嫣猛地張開了眼睛,這個可是參與了朝政,雖然如今朝堂上的儒生已經不多了,可某些人胡說八道的本事還是很強的。


    “會不會給你造成麻煩?我可是聽說了冀州和雍州之外的儒生,都快把你說成是上古暴君桀紂轉世。”


    張燕的估計不是沒有道理。


    後宮不得幹政,一直是幾乎每一個朝代,都在潛移默化的事實。


    到現在已經寫入了某些組訓當中。


    “隨他們說去,底層的老百姓也都隻當聽故事,看熱鬧,可沒有多少人認同。”


    這也是一個事實,還有不少的民間百姓挺有意思。


    ‘若是當今皇上是桀紂,我還真希望大明以後的每一代皇帝都是桀紂呢,免除了徭役,免除了賦,你們還想怎樣?’


    “天災人禍,皇上拿出大把的銀子賑災,組建出新軍平息禍亂,要是這樣的桀紂,大明真的不怕多。’


    ‘沒看那些曾經耀武揚威的官員,現在有多乖嗎?這可都是你們口中的桀紂給嚇得,就問你們怕不怕?反正我一老百姓是不怕的。’


    ‘什麽窮兵黷武?要不是我年紀大,也想去當兵,沒聽說現在的男情人,為了當兵都擠破頭了嗎?還有不少人沒選上呢。’


    如此種種,就是真實的民間。


    儒生的大聲疾唿,漸漸地淪為了一片笑料。


    沒有人會和錢財過不去,也沒有人願意和自己的肚皮過不去。


    要知道,在天災來臨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家都在苦惱日在要怎麽過啊。


    現在有了一個好去處,可比賣兒賣女好多了。


    “本來我是想要把慈幼局讓給玉鳳去做的,現在玉鳳懷孕了,你剛好先替她管著。”


    幼有所養,老有所依,一直是每一個朝代都在盡力去做的。


    大明也不例外。


    其中的差距,隻在於做的好壞而已。


    慈幼局是宋代收養棄嬰的機構。最早興建於理宗淳祐七年(1247年)創立於臨安。


    大明沒有這種機構,可他有一個養濟院。


    根據《明太祖實錄》的記載,朱元璋於洪武元年(1368年)下詔,“鰥寡孤獨廢疾不能自養者,官為存恤”,又於洪武五年(1373年)下詔,“天下郡縣立孤老院”,不久後又將孤老院改名為養濟院,並規定收養對象為“民之孤獨殘病不能生者”,明朝養濟院機製自此建立,並使養濟院作為官辦慈善機構在全國予以推廣和普及。


    為了保證該製度的順利推行,同時為了防止官員貪墨,朱元璋又將其寫入了《大明律》,其中規定,“凡鰥寡孤獨及篤疾之人貧窮無親屬倚依不能自存,所在官司應收養而不收養者杖六十,若應給衣糧而官吏尅減者,以監守自盜論”,同時要求官員到任後必須查點養濟院的運行情況。


    慈幼局張嫣隻在書上看到過。


    “是專門管理那些孤兒,幼-童的嗎?”


    “不錯,皇後懷了皇子,朕作為大明的皇帝,也要對全天下的幼兒,孤兒們多盡一點綿薄之力,不過養濟院也是要繼續辦下去的。”


    崇禎之前的設想也是要官辦這樣的福利機構。


    隻是手上的事情太多,而且有能力管理的人太少,畢竟每年都要下撥許多的款項,要是遇人不淑。


    好事辦壞事,臭名聲可就要被他給背上。


    “要不你把養濟院也兼著?這次我給你特批二十名護衛,就每一個縣城去查看,沒有慈幼局和養濟院的立刻興建,有了的也要看設施是否完好,具不具備養活幼兒和老人的套件,若是不行你就先記下來,等候撥款就是。”


    崇禎說著說著,就想到還得必須地方上支持才行。


    銀錢現在他不缺,可是他缺人啊。


    要想真的落實這兩樣的話,要用的人可就海了去了,畢竟到現在許多地方的官府,都是一兩個人在撐著。


    短時間還行,時間要是久了,難免再次出現貪贓枉法的事情。


    “頭痛,到處缺人,我就弄不明白了,太祖皇帝免費建設了那麽多私塾,這都二百多年快三百年了,怎麽還是缺少能做事的人。”


    好好的一場偶遇,一場風流韻事。


    不知不覺得似乎跑的有些偏了,把床頭當成了禦書房在討論政事。


    一個說的口若懸河,一個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崇禎小心的看了懷裏的張嫣一眼,心裏輕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要是不能轉移話題,氣氛沒有搞起來。


    那就是一錘子買賣。


    現在看來似乎還不錯,可以成為長久的那啥。


    雖然不能給張嫣真正的名分,可能夠解救一個女人與寂寞之中,無論如何都應該稱得上是功德無量吧。


    “要不咱們把宮裏已經訓練好的那些女人和太監們都放出去?”


    張嫣沒有發現崇禎的小手段,仔細的盤算了一下,那些已經學會文字和數算的太監宮女們,應該能夠做好慈幼局和養濟院的活。


    都是伺候人,隻是換成了老人和小孩而已。


    “你不明白,若是這件事真的貫徹下去,整個雍州和冀州,慈幼局和養濟院都會人滿為患,到時候別說是幾個宮女和太監了,就是及時上百個,都不夠用。”


    崇禎更加頭痛,他就不明白,認認真真的做點實事,怎麽就這麽難。


    他可是沒有忘了,在每個縣城開辦的那些官辦醫館。


    從開業到藥材用光,大夫就沒有好好的歇息過。


    若不是看在俸祿和官職上麵,相信沒有多少大夫會去坐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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