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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元化其實是徐光啟的徒弟。


    在沒有進入道院的時候是在邊築台製炮,進兵部職方主事。


    那時被一紙詔令從遼邊,召迴了京師之後,就進了當時還沒有什麽名氣的道院。


    可在知道傅通成為了“火槍大學士”之後,進行火炮研究的熱情,比以前高了不知多少倍。


    他本就有製造火炮的底子。


    在不缺銀子,也不缺精鐵的道院裏,各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製作方法,都能在手裏過一遍。


    此時他用廢了的精鐵,若是按照市價,已經有大概叁拾萬兩銀子左右了。


    現在在他手中煉製出來的火炮,已經幾乎接近崇禎皇帝口述出來的樣子了。


    “兩軍相遇,弓弩爭先”,弩的發明和廣泛使用,使戰場上的攻守與拚殺陡增幾分慘烈。古代與弓弩共領風騷的,還有一種被稱為炮的“遠程”射擊武器。這種炮就是拋石機,從作戰形式上看,它完全可以被認作是火炮的鼻祖。


    而火炮更是優於弓弩和投石車,自然會被人重視。


    孫元化也想要一個“火炮大學士”的頭銜。


    手指在最新打造的火炮上劃過。


    沒有遼邊城頭上的火炮巨大,也沒有那種火炮射程遠,可他的優勢就是容易攜帶,操作簡單。


    隻需要三人和一匹馬,就能做到最簡單的運輸,裝彈,測量和發射。


    而且還有了一種可調節射程距離和方向的轉盤。


    說起來還是研究四輪車之後,打開了這一關鍵性的技術。


    伸手搖著一旁的拐子,火炮的跑口子緩慢的抬起,然後又緩慢的落下,試驗了許多次升降,接下來就要實驗其穩定性和準確度了。


    “來人,把它拉到試驗場,實驗射擊。”


    在道院觀看了一圈,崇禎對於這些人研究的進度很滿意,正想迴去喝杯茶,忽然就看到一伍士兵,拉著一架火炮從一件寬大的廠房中走了出來。


    “咦,這是要試射火炮?你們把後裝式的火炮研究出來了?”


    徐光啟一眼就看出,正是孫元化拿到了大量的精鐵,鑄造出來的玩意。


    他還在其中出了不少的注意呢。


    “製造早就能製造出來,隻是以前的精鐵硬度不行,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這麽說礦石研究部門的人,是做出了成果了?怎麽沒有聽到他們說起?”


    “他們都在攢著勁,想要一次性做出更多,所以才壓著不上報。”


    “呃···好吧,各人有個人的想法,不過相應的獎勵還是要給的,之後的大學士頭銜,也不能少,所有的身份也要有相應的福利。”


    “這個他們應該很喜歡,隻是有一點比較難弄,他們研究的時間太多了,所以叫徒弟的時間就少了許多,目前到處在用人,你看要不要讓他們多話點時間,教教那些新來的年輕人。”


    自從崇禎提高了道院所有人的待遇之後。


    那些原本以為子女嫌棄辛苦,不想繼承家業,現在一個個的削尖了腦袋的往裏麵擠。


    可這一次的審核,卻比以往嚴了許多倍,作為學徒可以,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學派掌門人,拿到大學士頭銜,可就不像以前那麽容易了。


    “做研究就做研究,這樣就挺好的,不過我給你們說的學院建設的如何了?”


    格物學院才是真正可以培養人才的地方。


    道院隻是一個可以發揮才能的地方,兩者本就有本質的區別,若是弄混了,不但徒弟叫不出來,研究也不可能上去。


    “建設好了,現在就是缺少先生,而且那些本來答應了要來教書的儒生們,大部分都毀約離開了西安府。”


    徐光啟那這些人也是無可奈何,腿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要想走還真沒有好辦法。


    “走了的儒生就不要管,隻要記住名字就成,往後的大明,也不需要這些人來自做官,哪些留下的若是有本事就可以量才錄用,對了讓你們研究的印刷術,研究的怎麽樣了?活字印刷是很不錯,可就是浪費時間,油墨也不是很好。”


    這些都是超出了李長庚的知識之外,在道院見識的越多,越覺得自己四書五經讀的真的沒啥意思。


    “暫時沒有人接這個活,都不懂其中的原理。”


    徐光啟他自己也私下裏研究過,據他所知道院的人幾乎都這麽做過,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相同去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


    崇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迄今為止,騙經費的都是那些文臣的拿手好戲。


    譬如那個地方需要賑災,芝麻大點的事情,給說成西瓜,接著就是身手要銀子,可真的遭災了卻又一個個的互相掩飾,直到在也遮掩不住,才哭喪著臉大聲疾唿,皇上失德需要祭天才能安撫住天上的神靈。


    簡直就是沒下限。


    而這些工匠還沒有開竅。


    到現在還不知道如何拿出一個似是而非的東西,然後申請大量的銀子,到最後卻弄不出名堂。


    身後沉默不語的宋應星兄弟兩,也總算知道道院是個什麽所在,而他們以後的工作到底是要做些什麽。


    隻是這種“不問蒼生問鬼神”的做法,讓他們這些聖人弟子們有些臉上無光。


    說好了來了就給官座,然後用仁義去之力國家的,怎麽似乎畫風不對啊。


    到現在為止,他們兩人還沒有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學到的隻是可是比那些四書五經還要來的珍貴。


    而精要達成的成果,可是比及第登科還要能夠青史留名。


    時代的局限性,即便是最天才的任務,也會在整個大範圍之內變得有些蠢。


    “走過去看看,那門火炮幾乎和我說的快要一模一樣了,就是不知道性能如何。”


    見到最後走出來的孫元化,崇禎就再次改變了注意。


    一般情況下,實驗火炮,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不要說皇帝親臨現場了,就是那些大臣們,也是不願意來的。


    “皇上,試驗場地可是很危險的,要不您還是迴去,等著我們給你帶著實驗數據看看可好?”


    畢竟火炮炸膛這種事情,可是經常發生,雖然都做了安全防護處理,可也有意外發生不是?


    “我記得你說玻璃已經能夠控製顏色了,望遠鏡應該也能夠做出來了吧?我用望眼鏡站在一個完全距離想來是沒問題的吧?”


    崇禎也不願意冒險,可心裏又癢癢的想要看上一眼。


    徐光啟為難的道:“顏色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氣泡的問題還是沒有辦法,所以······”


    崇禎沉默了少許道:“那就算了,望遠鏡隻做好了記得通知我。”


    李長庚的手心捏了一把汗,生怕崇禎想不開想要站在試驗場去。


    他是沒有辦法勸阻的,可技術人員的話,崇禎還是願意聽得。


    迴去的路上,崇禎忽然道:“現在晁剛應該已經趕到了京師,不知現在戰況如何了?”


    在崇禎問話的前一天,戰爭已經打響了。


    一開始杜度的人海戰術,驅使百姓攻城戰術,完全失效之後,就發起了全麵進攻。


    這一次的攻勢,大部分都是蒙古人和皇太極他們收的包衣奴才。


    身上單薄的衣服完全無法抵擋火槍的攻擊,可在人數的優勢上,又彌補了遠程攻擊的不足。


    雖然建奴的火槍和弓箭的射程較短。


    可也有許多人不要命的突進到了一個合適的距離進行攻城。


    隻要有了第一個人這麽做,就會有更多的人這麽做,一時之間還真的被壓製住了火槍的攻勢。


    大量的人,用著簡陋的攻城器械,如同螞蟻一樣的往城牆上爬去。


    可在近距離降低了火槍的威力時,大明的守城軍隊,有用出了另一種威力更加強大的武器。


    那是晁剛送來的手榴彈。


    “試試這些東西,注意引線,這玩意會爆炸的,最好扔在人多的地方,千萬別手一滑落在了原地。”


    王衝說實在話,這玩意他也沒用過,隻能按照上麵的一張說明書,慢慢地摸索。


    而他說的注意事項,也是按照說明書來的。


    隻知道會爆炸,威力很大,可到底如何也要試過才能知道。


    “我先來,要是有用,你們在學著我的樣子來。”


    王衝說著就拉開了手中一枚手榴彈的拉環。


    屁股上冒煙的“玉米棒子”被他扔在了城牆下的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此時那些被驅趕著的百姓,早就腿腳麻利的跑了一幹二淨。


    正在攻城的蒙古人和包衣奴才,忽然看到一個冒煙的東西從頭頂上落了下來,隻是“嗤嗤”的沒有發現有什麽危險,隻當是守城的明軍,想要用濃煙來擾亂他們的視線,隻是看著似乎失敗了,濃煙並不大。


    然而這種想法隻在心裏想了沒多大一會,隻聽“砰”的一聲,落在人群中冒煙的東西,就瞬間爆炸開來。


    聲音比火炮小的多,可殺傷力完全不是火炮能夠比擬的。


    成圓形的兩丈距離之內,再也沒有人可以站的起來。


    離爆炸中心最近的,可以說是屍骨無存,遠一些的也是全身千瘡百孔,更遠的也有許多人被莫名飛來的一些碎片,給劃破了身體。


    仿佛神靈發怒的一聲巨響,讓已經能夠看得到將要攻上城牆的攻勢,突地一緩。


    “我的個乖乖,這叫威力很大?這可比火炮厲害多了。”


    王衝瞧得眼睛都直了,他的火槍隊才殺了幾個人,而這一個手榴彈下去,就是一圈人,隻要有著玩意,誰能攻破城池?


    隨即再次吩咐了一遍,注意安全,別真的被自己給炸了。


    別說王衝不在吩咐,就是那些已經拿著手榴彈的人,也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實在是手裏的東西,殺傷力太過驚人,就連他們這些使用者,都覺得不夠安全。


    可不管怕不怕,戰爭還在繼續。


    總有膽子大的人,喜歡玩這個。


    一聲聲的手榴彈爆炸聲響起,讓工程的人,再也不敢紮堆。


    可不紮堆往城牆上衝,死去的人也就更多了,沒了前人的遮掩,後來者想要躲開火槍的射擊,真的隻能憑借運氣了。


    正在指揮攻城的杜度,也被一連串的爆炸聲給炸懵了。


    “守城的明軍,到底用的是什麽兵器?”


    由於距離太遠,杜度看不到城牆腳下慘烈的現場,隻能從潮水一樣攻城的士兵們前行的速度變慢上,得知前方遇阻。


    “聽爆炸聲,應該是火炮,可距離又太近,我也不知道。”


    張萬春也很奇怪,大明到底還有多少沒有拿出手的東西,虧他還是自認為朝廷中不可多得的重臣。


    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在大明做官,估計隻記得撈銀子了吧,怎麽這也不知,哪也不知,”


    杜度的語氣森冷,看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看著一個無用的老狗,想著什麽時候燉成狗肉補補身體。


    張萬春渾身發寒,他知道投降之後的日子會不好過,可沒想過自己會死。


    心裏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今日,當初就應該抵抗到底,反正也是一個死字,落個好名聲他不好嗎?


    至於杜度說他撈銀子,現在的大明朝,那一個做官的不撈銀子。


    當然在此時他可不敢說出來,刺激的杜度發狂,讓他親自攻城可就慘了。


    “不說話,看來就是真的了,這裏用不上你了,去把你們的兵部尚書王永光給我叫來。”


    既然薊州總兵不知道,那麽想來兵部尚書應該會知道吧。


    杜度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他卻不知被最早弄去修路的那些大臣們,是真的是不知道這種最新的武器。


    而在手榴彈炸響的一瞬間,遠在京師另一邊的晁剛,正帶著兵,拉著車子往西門方向戰事最慘烈的地方趕去。


    而沿途遇到的那些衣不果腹的百姓,則是留給了房山的先行馬懋才。


    許多人說戰場都是瞬息萬變的,可對於真正的領兵大將來說,其實在出兵的一刻,就已經有了勝算。


    晁剛就是這麽認為的。


    有了手中的火槍隊,還研究出了對付騎兵的好辦法,試問怎麽可能會輸?


    就算是天要下雨,也輸不了,隻因他知道,自己的火槍,早就可以在一種發射了,最多就是雨幕影響視線而已。


    “京師腳下的百姓怎麽比陝西那一帶,遭了災的笛梵個,還要慘?”


    參謀長張存孟,沿途走了一路,終於憋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京師我以前來過,那時的百姓雖然也還很苦,可也比不餓的地方好了許多,你現在看到的不如陝西一帶的百姓,隻是因為現在陝西是皇上在呢。”


    晁剛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答複。


    他是西安府的本地人,在整個雍州都起了變化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


    可得出的答案讓他無措。


    現在看著雍州不錯,可要是崇禎皇上走了呢?


    張存孟忽然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聰明人就是想得太多,此刻他已經在想著若是皇上走了,雍州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要不咱們建議一下,讓皇上把京師,搬到陝西去,那裏可是有長安的,在我的印象之中似乎隻要是在長安定都的王朝,都是非常強大的王朝。”


    張存孟找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試探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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