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圍所有人一片靜默,白音提布的臉,則是直接就黑了。


    他眼神可怖,帶著屈辱的怒火,死死的盯著文楚嫣,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厲聲怒斥道:“你說什麽?!”


    可惜,文楚嫣並不將他的怒火放眼裏,聲音依舊平和靜緩:“我說,讓你去城西,當小倌。”


    話音未落,白音提布便掙紮著,想朝文楚嫣撲過去。


    但是他剛動,身後幾個侍衛就一擁而上,直接將他壓在了地上。


    景舒珩也在第一時間,擋在文楚嫣的身前。


    並且他手中的刀已出鞘,若白音提布真敢撲到文楚嫣的跟前,他絕對毫不手軟,一刀斃命!


    而被壓在地上的白音提布,拚命掙紮,竭力仰起頭,被怒火染紅的雙眼,幾乎要凸出來一樣,盯著文楚嫣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殺意:“賤人!你敢!”


    文楚嫣輕笑一聲,從景舒珩的背後走出來,居高臨下,看著跪趴在地的白音提布,聲音漫不經心,帶著蔑視:“我有何不敢?”


    說完,擺手,直接吩咐:“還愣著幹什麽?沒看我們五皇子,已經等不及了?”


    幾名侍衛應了一聲,抓住白音提布,跟抓受了傷的野狗一樣,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文楚嫣抬腳上前,伸出青蔥玉指,指尖緩緩劃過白音提布的胸前,動作看似挑逗,眼神卻愈發的輕蔑:“你雖長得人高馬大,不是當小倌的好材料,但我想,總有些人,喜歡你這個類型的。”


    說到最後,指尖落在他的左邊肩處。


    指下是堅硬的肌肉,但再往旁邊,便是斷臂的傷口。


    她此舉含義,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白音提布的臉色,愈發的陰鷙,那眼神,恨不得要將文楚嫣千刀萬剮一樣,若非嘴被人堵了起來,否則罵出口的話,估計聽都不能聽。


    隻是文楚嫣卻沒功夫,再與白音提布周旋,因為景舒珩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其拉了迴來。


    文楚嫣下意識皺眉,剛想訓斥,就見景舒珩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替文楚嫣擦手。


    一邊擦手,還一邊強忍嫉妒,冷聲道:“他臭的要死,半年都不洗澡,還是個好男風的東西,你碰他也不嫌髒了自己的手。”


    這話一出,文楚嫣還沒什麽反應,白音提布倒是差點兒氣的厥過去。


    他一直都知道景舒珩陰險狡詐,善用詭計,哪曾想,嘴巴竟也毒的要死!


    他難道就不怕,晚上睡覺的時候,無意識舔了下嘴唇,把自己給毒死嗎?


    顯然,景舒珩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此時,他的心裏,隻有對‘文楚嫣摸了別的男人’而產生的嫉妒與憤恨。


    這種嫉妒,讓他恨不得,把白音提布身上,文楚嫣剛才摸過的位置,全部削下來。


    文楚嫣抬眸,對上景舒珩暗含暴戾的眼神,頓了頓,不再試圖抽迴手,任由景舒珩幫她擦手。


    同時,再次將視線,投向那幾個押著白因提布的侍衛。


    幾個侍衛頓時會意,不再停留,押著白因提布,直接就走了。


    眨眼的功夫,原本不少人的正廳,就隻剩下文楚嫣和景舒珩兩人,還有角落裏,負責伺候的下人。


    周圍開始變得安靜,半晌後,文楚嫣到底沒忍住,皺著眉將手抽了迴來,不耐煩道:“你要擦到什麽時候?”


    不等景舒珩迴答,隻聽她繼續又道:“再擦下去,皮都擦掉了。”


    見文楚嫣的指尖,確實已經有些發紅,景舒珩抿了抿嘴唇,這才罷休。


    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他髒,你下次別讓他碰到你了,如果非要動,就用刀,或者讓我來。”


    文楚嫣閉了閉眼,懶得搭理他,抬腳朝外走。


    景舒珩第一時間跟上,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裹在文楚嫣的身上,一邊問道:“你去哪兒?”


    文楚嫣腳步不停,麵無表情的扔下一句:“城西,看白音提布當小倌。”


    景舒珩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狠狠皺了起來,並試圖打消文楚嫣的想法:“那多髒啊!真看了,眼睛要長瘡的...”


    聽到這話,文楚嫣的腳步,更快了三分。


    無法,景舒珩隻得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與白音提布前後腳,到達城西男風館。


    剛一進去,侍衛長便迎了上來,恭敬行禮。


    景舒珩擺擺手,剛要說話,就聽文楚嫣開口問道:“白音提布人呢?”


    侍衛長微微一頓,神色略顯尷尬的看了景舒珩一眼,“送進去了。”


    文楚嫣頷首,抬腳,往裏走的同時,說了一句:“帶路。”


    侍衛長一滯,下意識看向景舒珩。


    景舒珩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同樣抬腳,追上了文楚嫣的腳步。


    見狀,侍衛長隻能趕緊上前帶路。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樓梯之後,侍衛長指了指一個打開了門的房間,咧了咧嘴,愈發尷尬:“白音提布就在裏麵。”


    隻見由鏤空的木門旁兩側,站著幾個侍衛,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往裏麵看,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忽視他們紅通通的耳朵。


    而文楚嫣等人,雖尚且站在樓梯口的位置,但依舊能聽見,由房間裏,傳來的聲聲淫笑,和惡毒至極的咒罵。


    期間,還時不時響起布革被撕開的聲音。


    景舒珩眯著眼睛,迴頭看了一眼侍衛長,眼中的冷意,壓都壓不住。


    侍衛長摸了摸鼻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走在前麵的文楚嫣,沒有察覺到他們兩人的視線,腳步停頓了一刻後,繼續向前。


    越往前走,咒罵聲越大,從聲音中,能明顯的聽出了白音提布的屈辱和怨毒。


    文楚嫣不為所動,直到聽出聲音中的絕望,才微微擺手。


    下一刻,門口的侍衛衝了進去。


    半盞茶的功夫,幾個侍衛就從裏麵,拉出了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隻有片縷布料遮蓋,明顯是剛才侍衛給他套上去的。


    看他表情,明顯還沒搞清楚怎麽迴事兒,不等掙紮,就被幾個士兵架了出來,本想叫嚷,餘光卻看見了他們腰間的鋼刀,於是硬生生咽下,已經到嘴邊兒的斥罵。


    而景舒珩這邊兒,早在男人被拉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已大步上前,一把將文楚嫣拉進了懷裏,同時用大手按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前,全方位杜絕,任何有可能髒了文楚嫣眼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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