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張清的神色,頓生疑惑,不禁問道:“張將軍為什麽如此看好他?”


    “嶽飛是河北西路相州湯陰人,與我是同鄉,雖生在一個普通農家,但為人沉厚寡言,常負氣節,喜讀《左氏春秋》、《孫吳兵法》等書。”


    “他曾拜周侗為師,學習騎射,能左右開弓……”


    武鬆一聽到師傅的名字,急忙問道:“周侗?可是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


    “正是。”張清疑惑的看著武鬆,不明白他為什麽聽到周侗的名字這麽激動。


    武鬆正了正衣冠,開口說道:“張將軍有所不知,幾年前我曾有幸拜周侗為師,與那玉麒麟盧俊義、豹子頭林衝是師兄弟。”


    “哦?還有這等事?看來周大俠果然是人中豪傑,所教弟子各個英雄了得,一個打虎英雄,那盧俊義人稱河北三絕之一,那林衝更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可惜被奸人所害,不能為國效力,聽說此時在梁山落草了?”


    張清看著武鬆,眼中又多了幾分讚許,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英雄好漢的身邊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是啊,可惜我那師兄空有一身武藝,卻落得這個下場,隻怕也是心有不甘吧。”想到這裏,武鬆沉默了


    想到這個場合不適合傷懷感時,武鬆轉而說道:“但是我未曾聽過還有一個師弟喚做嶽飛啊。”


    “應該是你離開後他才拜入周大俠門下的吧,不過你這小師弟可是不得了,據說師從周侗之後又拜陳廣為師,學習刀槍之法,武藝‘一縣無敵’。”


    “他生有神力,目前就能挽弓三百宋斤,開腰弩八石,要知道他才隻有十六歲!”張清說這些的時候,神采飛揚,看的出來,他對嶽飛極為讚賞。


    武鬆此時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不得,有機會我一定要親自會會我這個師弟。”


    “我與這嶽飛是同鄉,打過幾次交道,以武會友時可被教育慘了,馬上功夫實在了得,又有神力,當真是敵不過。”張清一邊說一邊無奈搖頭。


    曹操此時開口道:“張將軍謙虛了,張將軍的優勢是飛石絕技,可取敵方將領於千裏之外,若是兩軍對壘,勝負兩說。”


    張清一聽,喜上眉梢:“哈哈哈哈,謬讚了,來,吃酒!”


    其實張清心裏也明白,若是純論刀槍棍棒,他可能敵不過嶽飛,但若是論綜合實力,他也不遑多讓。


    如果他與嶽飛拉開距離,張清有信心讓嶽飛近不得身。


    酒足飯飽之後,張清拉著武鬆便要一同休息,顯然他對這個打虎英雄甚是喜歡,尤其是知道武鬆跟嶽飛是師兄弟之後。


    第二天一大早,酒樓門口,張清與曹操一行告別。


    武鬆與張清談了一夜的話,更覺脾性相投,想到即將分開,不禁傷感:“張將軍,山高路遠,經此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曹操此時覺得武鬆看了幾天書,說話都文縐縐的了,不禁欣慰的笑了。


    “見外了不是,好兄弟,有緣自會相見。”張清拍了拍武鬆的肩膀,依依不舍的翻身上馬。


    曹操和武鬆看見張清三人消失在街道拐角,曹操開口道:“走吧。”


    武鬆:“去哪?”


    曹操語氣堅定的說:“柴家莊!”


    武鬆聽到柴家莊這三個字的時候略有不悅,但是他知道哥哥既然要去那裏,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其實曹操昨天晚上就已經考慮好了,與山賊一戰,手下三人負傷,其中一人傷勢頗重,雖然昨天已經找人醫治過了,但是急需養傷。


    如今曹操一行身在滄州城內,人多眼雜,他們又攜帶著大量銅錢,萬一被歹人盯上,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曹操思來想去隻有柴家莊能夠讓他們暫且規整。


    在去柴家莊的路上,曹操看著武鬆聚精會神的讀著《孫子兵法》,開心的笑了。


    曹操在心裏想著,那個嶽飛一定要見上一見。


    無論是武鬆口中的好漢,還是張清嘴裏的英雄,不是落草為寇,就是有官職在身,很難為他所用。


    目前來看,嶽飛是最佳人選。


    曹操眯著眼,斜躺在馬車裏,心裏卻在一直籌謀:這嶽飛熟讀兵法,武力過人,雖然年輕一點,但卻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可做我開國柱石。


    午時,曹操一行就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宅院前,隻見門匾上寫著三個大字:柴家莊。


    曹操與門口小廝遞過名簽,便在外等候,不多時,曹操就看見一個人帶著眾多小廝一路小跑過來。


    隻見那人生得龍眉鳳目,皓齒朱唇,三牙掩口髭須,三十四五年紀,曹操看著他的行事做派,暗道小旋風名不虛傳。


    柴進人未至聲先到:“我在莊中小憩,忽然收到名簽,原是故人到訪,歡迎歡迎。”


    武鬆自從聽到曹操的分析後,對柴進前後不一的態度頗有微詞,淡淡迴複道:“多有叨擾。”


    柴進一愣,哈哈一笑:“自上次一別已有月餘。武家弟弟自離莊後,多有奇遇,聽聞在景陽岡上徒手打虎,當真英雄了得。”


    武鬆一抱拳,甚至眼睛都沒看柴進:“過獎,多謝柴大官人掛念。”


    武鬆的脾性就是愛恨分別,你對我好,那我便舍命對你好,就像他對武大郎一樣。


    武鬆知道,武大郎在打心眼裏希望他好的,也處處為他著想,盡管逼著他看《孫子兵法》,也是希望他能多學本事。


    但是像柴進這種前後不一的人,武鬆卻十分嫌棄。


    其實曹操那晚跟武鬆分析柴進為什麽一開始對武鬆極好,後來冷淡的時候已經說了,有很大一部分是武鬆自己的原因。


    像柴進這種富貴人家,祖上還是後周皇族,不會因為錢財的事怠慢武鬆,多半還是武鬆酒後失態,得罪了人。


    事實上,武鬆在柴家莊大半年,身上沒有銅錢給柴家下人,那些人自然頗有微詞,不會誠心服侍。


    加上武鬆喜好飲酒,酒後無法控製脾氣,時不時打人,於是很多下人就向柴進告狀。


    一開始柴進也不信,後來慢慢的告狀的人多了,自己也見過幾次武鬆打人,也就疏遠了。


    但盡管如此,柴進也沒有趕走武鬆,算是仁至義盡了。


    “武鬆,不得無禮,還望柴大官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曹操見武鬆言語中多有不敬,趕忙向柴進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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