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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外,夜深露重,侍衛前送走裴雲深到門前,躬身做著請的動作。


    繡金白雲袍邊角,剛露出紅朱門外,裴雲深視線盯著某處頓足。


    冉莘莘縮在青泥瓦牆角落,穿著單薄衣衫別致,鮮少帶妝的小臉,上了全妝。


    發髻精致,後散著長發,冷風襲卷,冉莘莘凍的牙顫,默念馭男術,馭男術。


    抬眼與裴雲深對上視線,眉目染喜,提裙追上,裴雲深淡淡掃了她一眼,快步離開。


    她腳步一頓,抿唇追上攔步:“主子爺,晚好”


    裴雲深不發一言,揮開衣擺另找路離開,冉莘莘深吸口氣,非要逼老娘出絕招!


    “裴掌印不要誤會,我是來告知有關於雍州內鬼的事,司宮台不是一直在調查嗎?”


    她話語半停,高大挺闊的背影果然停步。


    她繼續道:“裴掌印想要中政寶昌庫,我從皇後那裏得知,雍州的金銀場提領所,靡釜銀場的提領,便是雍州絲局的掌櫃,名張全貴,絲局可是主爺的地盤,那麽這張全貴可是主爺您的手下”


    裴雲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轉身,垂眸未看她。


    冷然道:“繼續講”


    “對不起”


    裴雲深終於抬眸,見宮燈下她杏花眼盛滿水汽。


    緊張又小心道:“對不起,裴雲深,在被活埋後我確實有怨氣,但與你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從皇後被關禁閉之後,我已經對你,對司宮台沒有怨氣,全是真心的,否則我大可像從前一樣跑掉”


    鳳眸依然淡淡看她,接受審視的眼神,冉莘莘默默打氣,沉住氣,沉住氣。


    等待狩獵的食肉動物與淡定自若的食草動物,雙方都沒在說話,等待沉默的氣氛蔓延。


    “嗯,繼續...”


    裴雲深堅挺的胸前一陣溫軟,窄腰立刻被柔荑軟臂圈緊,他低頭與狡黠溫軟的水眸相對。


    冉莘莘露出笑容:“好,繼續,他名字叫張全貴,真名叫鬆自明,主子爺去往雍州時,可要好好查查,主子爺做事,我就是共犯,要我去吧,去雍州替主子爺分憂好不好?”


    她邊說,雙手邊緩慢摸索男人厚背,就是這裏,左邊三寸,右下一寸,男人的最酥麻點,輕揉慢撫。


    臉頰在他懷裏輕揣撒嬌,男人沉聲:“說完了?”


    “嗯.....嘶!”


    脖頸一重的手刀而下,冉莘莘脖子酸疼,眼前發黑到閉眼軟倒。


    裴雲深單手扛著女人,一走動,腰眼上的神經酥麻入骨,密密紮紮的重欲反複撩撥往返。


    裴雲深鳳眸微眯,長睫掩蓋欲色,又氣的胸腔起伏。


    忍無可忍抬手重打她屁股,才算罷休。


    翻牆輕鬆落下蓮花宮內,輕車熟路扛著人迴到內室軟榻上。


    剛進屋中,銀刻鏤空的香爐,被褥枕套傳出熟悉的玉檀香氣,她居用的是他常用的香。


    裴雲深氣怒半消,將小人兒放在床上。


    凝視這精心的妝容,拇指抬起她下巴:“嗬,這般沒皮沒臉,勾欄中的馭男術,除了景夏憐,還有誰能教你?”


    “把你教的這麽壞”


    他抬起半身,騰雲布的胸襟被白皙的小手,死死抓緊,微用力還掰不開。


    一根一根手指的用力弄開後,手指尖因這半月來的做飯,導致起的小水泡,有的生了薄繭,白嫩的手心全是掐緊的紅痕,似怕他離開。


    這麽久以來,她的行為,他都看在眼裏,裴雲深重哼微歎,布滿薄繭的手輕撫紅痕,薄唇輕吻小手心。


    冷哼道:“你一撒嬌粘人,本督主就心軟,這次可不會這麽輕易的縱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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